第3卷 你的安好，我的幸福 275 相聚 文 / 舒七夏

    轉眼間迎來了這一年的最後一個月。

    天氣一天比一天嚴寒，程源菲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來。

    讓quella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是，那天的談話後，程源菲的情緒果然安定了下來，她開始配合醫生，認真的做每項檢查，即使孕期反應特別大，她也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孕吐後堅持吃飯。她仍然消瘦，但精神狀態明顯已經好了很多，孩子的情況也很樂觀，已經沒有任何危險的跡象。

    唯一讓quella心中仍有不安的，是程源菲越來越安靜，她常常會靠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雨幕，神色放空，一坐就是大半天，她似乎很寂寞。

    然而在十二月快要結束的時候，醫院裡卻來了一大群人。

    當時程源菲正趴在床邊嘔吐著，一張臉蒼白中透著蠟黃，十分的憔悴。

    然後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來人似乎在奔跑，隨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亮，病房原本虛掩著的門被猛地推開！

    程源菲微微錯愕的回過頭，便看見胸口劇烈起伏的韓令站在門外！

    而在他的身後，賈貝貝、程信聯、徐美言、程晉陽……都已經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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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好菲菲，你擔心死媽媽了！」徐美言坐在病床前，她將程源菲摟進懷裡，激動的熱淚盈眶。

    在女兒隻身來到這裡以後的每一個晚上，她都是噩夢連連，恐懼和擔憂折磨著她，最怕的就是女兒在這場對決中發生意外。

    「媽，我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程源菲淡淡的笑，替母親拭去臉上的淚水。

    站在一旁的程晉陽疼惜的看著妹妹，略帶責怪的說：「還說沒事呢，看你瘦的，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有那麼誇張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程源菲仍是笑盈盈的，但她的臉色實在蒼白憔悴，顯得她笑比哭還要難看。

    「菲菲……」賈貝貝鼻子一酸，湊過去抱住了好姐妹的肩：「你嚇死我了！自己一個人跑到這兒來待了好幾個月都不跟我們說一聲！你看我都被你嚇瘦了！」

    程源菲眼角微濕，她輕怕著閨蜜的肩膀，一遍遍的柔聲安慰：「對不起啊貝貝，我道歉……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走的時候不告訴你們……」

    韓令站在床腳的位置，一直在沉默的看著此刻或微笑或拭淚的程源菲。

    她瘦了，瘦了好多，顯得那張小臉巴掌大，透著一種類似於病態的蒼白，眉目間卻少了以往的活潑狡黠，透出一股寧靜和淡然。

    這一刻，韓令突然覺得，眼前的程源菲已經不再是他以前的那個程源菲了。

    「聽說……」好半晌，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傳出來，飄蕩在空氣裡，輕的像霧，甚至帶著一絲顫抖的響起：「……你懷孕了是嗎？」

    交談聲短暫的停下。

    程源菲抬起眸子，看向正前方站著的韓令。

    他似乎比幾個月前變了些，好像……深沉了許多？

    他的眉目間積澱了太多情緒，甚至下巴處都有著青色的胡茬，看起來實在是和以前相差很多。

    幾個月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程源菲回過神來，面前的人都安靜著，儘管他們已經知道，但好像就是在等她自己親口承認一次。

    嘴角牽出一抹柔和的弧度，程源菲的手慢慢撫向自己的小腹，沖韓令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