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用計逼問 文 / 八咫道
「蕭小姐。」一個聽起有些耳熟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她回過頭,就看見喬閔悅。
「喬小姐。」她衝她禮貌的點點頭。
「你也來買家俱?」她走過來跟她肩並肩。
「嗯。」蕭暮優點點頭,看她選了滿滿一購物車的小裝飾品,好奇的問:「喬小姐也要裝飾新家嗎?」
「新家倒說不上,因為我幾年前就在那裡住過,哦,你一定去過的,葉湛的別墅。」
蕭暮優心裡一愣,眼前這個女孩似乎住在葉湛的家裡。
商場裡的空調開得很足,但她卻無緣無故覺得有些憋悶。
齊閔悅見她不說話,了然一笑:「抱歉,是我說話沒注意,你別誤會,我雖然住在葉湛的別墅,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都很熟悉,所以也不分里外,蕭小姐,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蕭暮優笑笑:「怎麼會。」她順手撿了個抱枕放進車內,「齊小姐是從國外回來的,住著還習慣嗎?」
「冰島的空氣比國外要好,而且飯菜也合我的胃口,所以這次回來,我已經不打算走了。」
她拿起一隻水晶瓶子問蕭暮優:「這個好看嗎?」
「好看。」
「我也覺得挺不錯,擺在客廳裡,葉湛一定會喜歡。」她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急忙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別介意,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蕭暮優亦是一笑,卻沒有再說話。
兩人一起逛了一會,喬閔悅好奇的問:「你和葉湛是怎麼認識的?」
她禮貌的答道:「這個問題,齊小姐應該去問葉湛才是。」
「害羞了?那我不問了。」她看了眼表:「時間不早了,我中午還約了朋友吃飯,蕭小姐,我們改天再聊。」
「好,改天聊。」
齊閔悅走後,蕭暮優的心情突然就很不好,完全沒有了繼續購物的心情。
她坐在商場的咖啡廳裡,有些意興闌珊。
想起很久沒有給呂鳳仙打電話了,拿出手機拔了過去。
「媽,最近還好吧?」
「還好,你爸他收斂了許多,有幾日沒出門了。」
「他人呢?」
「在家呆著,我正在買菜。」
蕭敬山看了會電視覺得無聊,從床上翻下來,到妻子的抽屜裡上下翻找,終於被他找到幾十塊錢,往口袋裡一揣,鎖上門,來到街頭的酒館。
正值中午,酒館裡坐滿了人,蕭敬山找了一桌相熟的人坐下,便開始跟大家喝酒,喝著喝著有人提議小賭幾把,蕭敬山便又犯了賭癮,拿出身上僅有的幾十塊錢做注,開始的運氣還好,贏了幾百塊,但是後來的手氣便愈來愈差,最後竟然輸了幾千元。
他借口回家拿錢,卻被幾個人攔住,嚷嚷著讓他的老婆過來送錢。
蕭敬山不肯,一幫人就爭執了起來。
「他欠你們多少錢,我替他還。」一個與這裡的喧嘩格格不入的聲音讓嘩亂的場面立刻安靜了下來,眾人打量著面前突然出現的這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雖然溫和的笑著,但身上卻似乎散發著一種駭人的氣息。
有幾個酒鬼竟然下意識的躲到了牆角里。
「兩千塊。」有人喊道。
白逸朗掏出錢包,從中抽出兩千塊按在桌子上,看著那些人的目光很快就轉移到錢幣上,他不由冷冷一笑:「錢在這裡,你們拿去吧。」
眾人分了錢,便不再找蕭敬山的麻煩,紛紛散去。
蕭敬山狐疑的盯著白逸朗問:「你為什麼幫我?」
「我是警察。」
這四個字像是扔了一顆深水炸彈,小小的酒館頓時被炸開了花,有膽小的,立刻悄悄的從後門溜掉,而蕭敬山臉色突然煞白,猛的一推白逸朗,撒腿就跑。
但他哪裡是白逸朗的對手,沒跑多遠便被他堵在一處小胡同。
蕭敬山如一隻被困的獸,雙眼赤紅而危險的瞪著白逸朗。
他徐徐走上前,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定,臉色依然是溫和的:「你不要害怕,我既然告訴你我是警察,就沒有想要抓你。」
「那你想幹什麼?」蕭敬山警惕的問。
白逸朗笑說:「我是你女兒的朋友,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蕭敬山不解。
「你一年前所做的事情已經被人揭發,是我偷偷扣下了那些證據。」
「不可能,那些證據已經被燒燬了。」蕭敬山激動的反駁,卻沒發現他早就著了白逸朗的道,已經自己招出了一切。
白逸朗心下一驚,一年前,蕭敬山果然犯過事。
雖然不忍心欺騙蕭暮優的父親,但是他不得不用這個方法逼問出當年的真相,他要弄清楚,蕭暮優究竟為什麼要離開他,他知道,她一定不是心甘情願的。
「我女兒說,那些證據已經銷毀了,不會再有事的。」他此時也不怕白逸朗了,抓著他的袖子,神情無比的慌亂而緊張:「證據在哪兒?」
「那些證據我還沒有打開,如果是偷盜搶劫這些事,我可以幫你擺平……」
「不,你擺不平的……」蕭敬山突然變得歇斯底里,「是販毒,你一個小警察,擺不平的,我要銷毀那些證據,現在,馬上。」
白逸朗聽到販毒兩個字的時候,也被深深的震住了。
冰島以前是生產毒品的島嶼,島上罌粟遍野,加工廠遍佈,經過幾次浩劫,一度人煙荒蕪,後來被軍隊佔領交給政府進行開發,當時就定下了規矩,冰島是絕毒島,任何毒品不得再次在島上出現,所以,販毒罪在這個島上是高於殺人罪的頭條大罪,一旦跟毒品沾上關係,大羅神仙也保不了。
經過這些年,雖然不斷的有人以身涉險,但是最後全部免不了斷頭的命運,時間越久,這種東西就越沒有人敢碰觸。
他沒有想到,蕭敬山竟然可以行險徼幸,火中取栗。
「東西呢,快給我。」蕭敬山雙目赤紅,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著,那些驚心動魄的舊事被重新提起,他像是猛獸突然被禁錮住了四肢,眼見著獵人的槍支就頂在腦袋上。
「伯父,你先不要害怕,東西在這裡。」白逸朗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還未等遞過去,蕭敬山就撲上來搶了過去。
他急匆匆的打開,因為手抖,解了半天才解開袋口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