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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 第134章 、奇怪的救命恩人 文 / 靈貓香

    (☉o☉)哦?

    因為人家身材高大而清俊,人家渾身散發的貴族氣質,人家風風韻韻的淺笑,我看呆了。

    就那樣坐在泥巴地裡,目瞪口呆地瞅著人家。

    「呵呵,是個泥猴子嬤嬤啊。」年輕男子古怪地笑著,扶著腰,低下頭來,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眨巴下眼睛,仔細地端詳我幾眼,啞然失笑,很優雅地伸出來一根食指,撇著嘴巴戳了戳我的額頭,輕輕地說,「你幾年沒有洗過澡了?額頭的泥,足有一寸厚呢。」

    「前天……剛剛洗過的……」我被人家每個毛孔都散發著的高貴細胞給震住了,傻乎乎的,任由他把我的頭戳了向後一點,再彈回來。

    「前天?哈哈哈……」他略微咀嚼著我的回答,立刻撐不住,朗聲大笑起來。

    然後從身後侍從那裡,接過來一塊雪白的帕子,緩緩擦拭一下剛剛戳過我額頭的那根手指頭,然後就像是拋灑樹葉,無所謂地丟下了手帕到地上。

    黑乎乎的泥巴上,赫然躺著他剛剛擦過手指頭的一塊刺眼的雪白的帕子。

    我皺眉,看看他貌似伸懶腰的背影,呼哧一下從地上撿起那塊手帕,在手裡哆嗦著,對著他清雅的背影河東獅吼。

    「喂!你!你這個小子!你怎麼可以把一塊帕子說丟就丟?覺得我很髒是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也只不過是個人,人和人都是一樣的,你憑什麼用這樣齷齪的行為,轉著彎地貶低我?再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唄,你也不能如此自大清高啊?如此說來,照你這樣假乾淨,你去一次茅廁,是不是都應該把你拿過手紙的手,都泡在福爾馬林裡消毒幾天?真是一個附庸風雅的小人,即便你救過我,也不允許你如此藐視別人!」

    我一邊說,一邊氣憤地抖著那塊雪白的手帕。

    「什麼?你說什麼?」正在向上伸著兩臂的男人,聽到我的話,僵了僵動作,陰氣逼人,拉下臉來,冷冷地低吼我,也不鍛煉身體了,而是氣咻咻地掐著兩腰,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你剛才說我什麼?小老太太,你不想要命了?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如此冒犯我?」

    他竟然喊我小老太太?

    我一急,呼哧一下跳了起來,也學著他,掐著腰,抬起臉來,橫橫地瞅著他,「你眼睛是瞎的嗎?我才十八歲,你憑什麼喊我小老太太?我看你才老態龍鍾呢,我該尊稱您為大叔、大爺!」

    「什麼?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他低罵了一句,微微害窘地看看四周侍衛,還好,人家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眼睛都統統看著際。

    他這才稍微找到了點台階,惡狠狠地吼我,「你這個刁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可以對我如此不恭?你還有沒有良心?看來真不該救你!」

    「你救我一命是不假,可是你為什麼要戳我的額頭?你既然戳了我的額頭,你為什麼還要去擦你的手?你擦了你的手,我還可以原諒你,可是你為什麼偏偏把擦過手的手帕再丟掉?你這不是侮辱人嗎?早知道你仗著救我一次,就為所欲為的欺壓人的人格,你還不如不救我呢!」我哪裡知道什麼叫做懼怕,一聲比一聲高亢,像是好鬥的小公雞,昂著下巴逼到了人家的身前,我嗓門越扯越高,他的眼睛越聽越大。

    「你、你、你這個不講理的女人!你這是怎樣跟我說話呢?無法無天了!男人是天,應該低著頭恭敬地跟男人小聲說話,難道你一點規矩都沒有嘛?你眼睛還瞪我?還、還不給我把眼睛拿開!」

    「嗤嗤……」我鄙夷地冷笑兩聲,「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告訴你,別的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在我跟前妄自尊大!」

    我叫囂著,他不敢置信地倒吸冷氣,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可以塞進去一隻雞蛋。我叫著叫著,卻發現自己雙腳離地了,原來,胳肢窩下,被兩個士兵鉗住了,架著我就要走。

    我急了,「你有本事跟我一對一的打啊,你憑什麼仗著你人多勢眾就這樣欺負人?還什麼男人呢,竟然如此陰險腹黑,讓你手底下的人對付一個弱女子?」

    我使勁踢騰著雙腿,一腳已經踢到了他的袖子上,在他雪白的絲綢長袍上,毫不客氣地留下了一個鞋印。

    這個皓齒星眸的俊男人,一副要昏倒的樣子,胸脯氣得劇烈起伏著,衝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前襟,對著我大吼,「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像是對待世代仇敵一樣對我?真是好歹不知!」

    我猛一吸氣,用上胸腹腔共鳴,直直吼出去,「非禮啊!這個男人摸我的胸脯啦!」

    (☉o☉)啊!

    年輕男人的臉皮,頓時紅彤彤的,好像一捏就能夠透出紅水來,顯得有些拘束,還有些懊惱,轟得推開我,轉過去身子,喃喃的,「你這個女瘋子!什麼非禮?我才不願意非禮你這樣的瘋子呢!」

    「告訴你小子,救我一命是一回事,窩囊我是另一個賬本,兩要分開算。放開我!把我放下!死小子!讓你的手下放下我!快點放開我,現在放了我,我還能夠原諒你,如果再不放開,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對我不客氣的!小丫頭,口氣不小!去,把她丟到那條小溪裡!」

    「是!」兩個士兵憨憨地應道,果然架著我往百米外的一條小河走去。

    不會吧……-_-!這些人,不會真的要把我丟到河裡去吧?

    我、我、我可是……不會游泳的旱鴨子啊!想當初,我就是因為救小赫子誤入大河,才成了冤鬼一條的。

    「哇呀呀,不要啊!我不要到水裡去!放下我!我錯了,我做錯了,是我做的不對,我不該跟你討要什麼人格和尊嚴,是我多此一舉,是我沒事找事,是我活該倒霉。嗚嗚,求你啊大叔,不要把我丟到河裡去啊!我不會游泳的,我會淹死的……」

    「呵呵,這麼快就放棄你剛才死死徵求的尊嚴和人格了?真是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喂,醜女人,你喊我什麼?大叔?我根本就不老,你哪只眼睛看著我像你大叔了?」那個男人掐腰站在樹蔭涼裡,看熱鬧的樣子,笑得清雅而開懷。

    該死的小子,竟然還能夠笑出來,而且笑得那樣張狂。

    「哦不不,不是大叔,是小弟,親愛的小弟,饒恕你姐姐這回冒犯吧,不要讓我進水啊,我真的是旱鴨子的啊。」

    「哧哧……」他遏制不住地輕笑起來,好像遇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濃眉抖了抖,嘴角上揚,幾分壞笑,幾分得意,「什麼親愛的小弟啊,你嘴巴抹了油,怎麼滑溜如泥鰍?呵呵,旱鴨子嗎,我還真是好奇,旱鴨子在水裡的情景呢!」

    這個變態狂,如此喜歡看別人受罪挨折磨!

    既然怎麼服軟求饒他都不肯饒了我,那我還有什麼好偽裝的,當然是認命地把肚子裡的罵話都吼了出來。

    「黑心的婊子生的沒**的混賬啊,你這個不得好死的白眼狼,你出門被豬踩死,上床被野雞坐死,吃飯被屎殼郎噎死,死了還被老鼠刨了你的祖墳!你媳婦給你戴了綠帽子,你摘下來,還有一頂,一頂又一頂,摘也摘不完!」

    (☉o☉)哦?

    那個男人聽著我天花亂墜的咒罵,竟然聽呆了,愣了好久,才跺著腳,笑罵著,「拿夾子夾住這個潑婦的嘴巴,丟到河裡去!」

    「是!」很快,又勤快地跑了來兩個士兵,果真拿著夾子,夾住了我的嘴巴,疼得我眼珠子都不會轉悠了。

    「真是聞所未聞,竟然還有如此潑辣的女人,簡直就是世風日下的表現!真不該救你,救了你,馬上就跟個跳蚤似的,對著恩人又吼又跳。你剛才罵我什麼,罵的那些髒話,夠你死上十回了!」

    「唔唔唔唔……」我晃著腦袋,嘴巴無法說話,只能撐大眼睛瞪著他,亂呼嚕著。

    「呵呵……」他看著我這副狼狽的樣子,竟然摸著鼻子笑起來。

    該死的,難道很可笑嗎?

    「噗通!」一聲,我落入了水裡,嘴巴上還夾著一把大夾子。

    我先取下了夾子,才伸長手臂召喚。

    「救、救命啊……」我在水裡撲騰著,一上一下地被河水拍打著臉,好幾口水鑽入了我的鼻子裡,嗆得我肺都要炸了。

    立刻回想到,那天和小赫子立在橋上的風中,為了救他,我像是一片雪花,從橋上,落入大河裡。

    河水很深,很冷,我淹沒在波浪中,再也沒有回去。

    我又要再死一次了嗎?

    河水打濕了我的衣服和頭髮,我像是一隻水狗,在水裡一上一下的。

    而那個男子,竟然看著我在水裡的狼狽樣子,前仰後合地笑著。

    而他身後,佈滿了面無表情的士兵,只有他一個人,像是一個貪玩的孩子,獨自欣賞著他惡作劇留下的戲碼。

    我鼻子裡嗆了水,吞了無數口河水,咕咚咕咚,沉入水下。

    死了,死了,這次又要死一次了。

    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那個貪睡的閻王爺。

    「啊!真的不會游水啊?這個女人不會是個白癡吧?喂!」岸上傳來男人稍微驚慌的聲音。

    接著,「噗通!」一聲,一個人躍入了水裡。

    「主子!您不能這樣啊!請主子愛惜身子,快點上來啊主子!」一片爭先恐後地驚叫。

    我心情黯淡,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河水充滿我的肺,我肺炸而亡。

    突然,腰間多了一雙臂膀,我身子向上浮了浮,再然後,我的腦袋浮出了水面。

    「笨蛋!笨蛋女人!你醒醒啊!快點睜開眼睛啊!別死啊,死了就不好玩了啊!喂,喂!我說你……你這個老媽子……」

    男人驚慌地呼叫,聲音震耳欲聾。

    「咳咳咳……你才是老媽子呢!咳咳……」

    我猛烈地咳嗽著,睜開一隻眼,瞪向他。

    「呵呵,還是唧唧呱呱地能叫喚好,最起碼比裝死好玩多了。」抱著我的男人全身也都濕了,頭髮一綹綹地垂著水珠。

    光~!

    我給了他下巴一拳頭,因為身體疲憊,相當於摸了他下巴一下,罵他,「該死的大混蛋!你想淹死我嗎?」

    「呵,你這個野蠻的女人!我好心救了你,你卻一次次以怨報德,你真是不可救藥的壞心眼!」

    「那你別救我啊,讓我淹死好了!」我輕輕咳嗽著,眼淚都咳了出來。

    「呵呵,可是你若是被這麼淺的小水窪淹死了,未免太丟臉了吧?」他抱著我站在水裡,爽朗地壞笑著。我這才發現,奶奶的,這條河河水很清,也很淺!按照男人的高度站在水裡只是到他的腰,那麼,這河水,也就是剛到我的肩膀!也就是說,如果我立在水裡,這樣淺的河水,根本就是淹不死人的!

    我使勁閉上眼,然後捶著他胸膛,大吼道,「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害我像是溺水身亡一樣,搞了一出丟臉的戲。

    「呵呵……誰讓你白癡沒有腦子呢!」他扯著嘴巴笑起來。

    我立刻氣沖牛斗,看不得他這樣得意洋洋的神情,於是趁著他托抱著我,我伸出魔爪,一手揪住他一邊臉腮,下勁一扭,「給我道歉!你快點給我道歉!」

    「啊!瘋婆子!你又瘋什麼呢!快點鬆開你的手啊!好疼!」他疼得皺眉吸氣,晃著腦袋,我卻越抓越緊,獰笑一聲,「你快點給我道歉!」

    「啊……還不放開?你要我給你道什麼歉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兩次的!」

    這個小子好有趣,即便這樣,還是抱著我,不知道鬆開手對付我。

    「因為你戳了我的額頭,又把擦過手指頭的手帕丟掉!道歉!」

    「啊,你這個斤斤計較的女人!不就是那麼丁點的小事嗎,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你到底道不道歉?」

    他抱著我,疼得在水裡轉起了圈子。

    「啊,疼啊,道歉,道歉,道歉還不行嗎?你快點放開啊……對不起,不該那樣侮辱你的人格……好了吧,可以鬆開了吧?」

    「嘿嘿,這還差不多。看你年紀輕輕,狗屁不通,就饒了你這次不懂事冒失行為吧。」我這才滿意地鬆開手,因為太用力,而酸麻的手,上下甩了甩。這才去看他的腮幫,乖乖,兩邊都被我扭得發紫了。

    「醜女人,你真是錙銖必較!早知道就不救你了!」他咒罵著,突然抱著我,轟的向後倒去,我們倆一起歪進了水裡。

    咕嚕嚕……我又因為不會水性,而喝了幾口水。

    死小子,在水底還死死抓著我,想讓我和他一起死啊?

    我在水底使勁捶打著他,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他卻在水底壞笑著,就是不鬆開我。

    我氣得鼓著腮,伸手揪住他耳朵,使勁一轉,「啊!」他張嘴驚呼,一股股水灌進了他嘴巴裡,然後他鬆開了對我的桎梏,我這才慌張地把頭鑽出水面。

    「呼呼……啊,差點就被你這個變態的小子害死了……」我喘息著,滿臉都是河水。

    「哈哈……」他像是一條魚兒,從水裡鑽出頭來,大手一抹臉,咧著嘴巴笑起來,「笨蛋!連游水都不會,你怎麼能夠活到這麼大年齡的?」

    我用手猛地一拍水,把一剖水花都擊打到了他的臉上、嘴巴裡,驚得他咳嗽,閉上眼睛。

    我拍著手哈哈大笑,「笨蛋的是你!咧著張大嘴,像是白癡一樣難看。」

    「什麼?!你竟然敢說我難看?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對我這英俊貌美的五官發癡發呆嗎?目前敢說我難看的人,你是第一個!我哪裡難看了?」

    他也向我打了一把水花,可惜我早有防備,轉過臉躲了過去。

    我齜牙一笑,鄙夷地說,「就你這副尊榮,就是當鴨子都會被餓死,還什麼英俊貌美?好笑死了!實話告訴你,你眼睛、鼻子、嘴巴都很難看,就是無藥可救的醜八怪!」

    「鴨子?那是什麼?」他瞠目。

    「呵呵,就是男妓……」

    「哇呀呀!你氣煞我也!我看我怎麼治你,我要把你摁到水裡!」

    他氣得使勁打著水,凶巴巴地就朝我逼來。

    我嚇得尖叫一聲,慌忙在水裡奔走,而他步子比我大,又熟識水性,半分鐘就抓住了我,鉗著我胳膊,要把我摁到水裡去。

    「啊!救命啊!我好怕水啊!救命啊!」我雙腿死死盤住他的腰,抱住了他的脖子,來了個耍賴法,跟他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我們倆在水裡正鬧得不亦樂乎,只聽得岸上,呼啦一聲,齊匝匝的,地面都在震動。

    我愕然地轉臉去看,有些呆愣。

    媽媽呀,這是做什麼呢?

    所有士兵,都齊刷刷地跪在地面,低著頭,而打頭的那個內侍模樣的中年男人,無限心痛地說,「主子!請主子愛惜自己身體,速速上岸!主子若是不上岸,奴才們也只能跪著等候主子。是奴才們辦事不力,伺候不全,才讓主子下水受寒。」

    (☉o☉)哦?

    我有些不能接受,揉揉眼,看到的還是一陣風吹過的林子裡,鄭重而肅穆跪拜著的一群群士兵和下人。

    有些震撼。

    「煩死了!什麼都要管,難道我玩一玩水也不行嗎?」年輕男人也不顧我還像是樹熊掛在他身上了,低聲罵著,一臉的煩悶。

    「主子身份尊貴,主子金體自然要慎重小心善待才好。春寒尚在,水裡寒氣過重,主子怎麼可以就這樣下水?萬一侵了陰寒,那不是奴才們的失職?」

    我聽得一個愣一個愣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自虐的下人,竟然自稱自己是奴才不說,還要這樣關心主人的安危?

    我自語道,「真是一群狂人。喂,小子,你的下人,和你一樣變態,真是罕有的生物啊。」

    男人無奈,只好抱著我往岸上走,一邊走,一邊沉思著,在我以為他要惱恨得悶上半天時,他卻自言自語地笑了起來,「呵呵,真是有趣的人,有趣的事啊。」

    他抱著我走上了岸,我們倆都是濕漉漉的,從裡到外的濕透了。

    嘩啦啦,所有人,這才一一站了起來。

    「上岸了,你該放下我了吧?」我推了他一把。

    他卻說,「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放。」

    「暈死,什麼問題,快點問!」

    「那個,你剛才說的,福爾馬林,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o☉)哦?

    換成我傻眼了,想了好幾秒鐘,才模糊地回答他,「福爾馬林哦,就是一種化學藥品,化學……哎呀,就是一種你沒有見過的好喝的東西……」

    他這才點點頭,放下我,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辮子,硬生生扯著我轉過去臉,對視著他,他才笑著說,「還沒有注意,洗乾淨了臉,長得還不錯嘛,小姑娘,你叫什麼,多大了?家裡都有什麼人啊?」

    屬於色狼的那種壞笑。

    我奪回自己的辮子,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以為你是警探啊,這又不是審訊,你憑什麼一個又一個問題的問我?同樣都是第一次見面,憑什麼就該你問我?我問你行不行?臭小子,你叫什麼,你多大了,家裡都有什麼人啊?」

    他愣了下,皺眉,低吼,「喂!男人問女人問題,女人就應該低頭屏息,認認真真地回答。哪裡有你這樣的女人,什麼都喜歡反唇相譏!跟你說話怎麼這樣費勁,總是鬥嘴?」

    「你要說就說,不說我可走了啊。」

    「哎,哎!你別走啊,我、我叫……蘇玨,二十有六,家裡人嘛,很多很多。這下該你說了吧。」

    我嘿嘿露齒一笑,惡劣地說,「我沒有答應你,一定要說啊,傻子蘇玨!」

    「竟然敢耍我?來人,把她的手綁起來,塞到我的馬車上!不要用那種粗繩子,就用那個軟點的小細繩子。」

    他咬著嘴唇,一邊瞇了眼偷笑,一邊得意地抱著胳膊,看著我被幾個人逮住,用小繩子綁了手。

    這時候,那個中年下人走到他身邊,低著頭,說道,「主子,讓一個陌生的女人上主子的馬車,這是非常不妥的,也是不安全的。請主子三思而後行……」

    「你閉嘴!我的事,還要你一一告知嗎?是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男人立刻不耐煩地吼起來,嚇得那個下人立刻跪了下去,顫聲說道,「主子出門前,老夫人特別交代奴才,一定要確保主子的金體安康,奴才若是完不成任務,老夫人可是會摘了奴才的腦袋的……主子啊……」

    「行了行了,不要再囉嗦了!我這一路上寂寥無趣,有了一個她,正好打發一下時間,快點把她送到我馬車去啊,愣著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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