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第122章 、按摩腳丫 文 / 靈貓香
「你別忘了!你可是有婚約的人!!」
錚錚的,帶著夜深人靜時的風聲,陶澤良重重的話語,久久震盪著我們。
「你……」金淮染頓時愣在了那裡。
而陶澤良不依不饒地盯著金淮染,堅定而決絕。
婚約?……
我身子晃了晃,呢喃,「那個……婚約……一定要履行嗎?」
金淮染閉上眼,又睜開,低沉地說,「那個婚約……我可以毀約……」
「哈哈!」陶澤良猛然一笑,只是兩秒鐘,馬上又恢復了他陰冷的眸子,咬牙切齒地說,「即便你可以逃掉莉娜的追究,難道你也能夠逃掉你母親的責問嗎?即便沒有你母親,你是那種為了男女之小情而放棄前途的人嗎?你回答我啊,金淮染!」
金淮染咬緊了下頜骨,拳頭緊緊握著,卻久久沒有回答。
兩個男人就那樣,彼此仇恨地,惡狠狠地盯著對方。
我苦笑了幾聲,乾澀地說,「那個……剛才我遇到危險,小染染都把他家裡貴重的珍寶給了壞人,換了我的安全……我覺得,淮染已經為我付出……」
不等我說完,刷的!陶澤良驟然轉臉冷笑著瞪著我,質問,「貴重的珍寶?是真的嗎?你親眼看到的嗎?」
我理所當然地點頭,「呵呵,當然了,我就在現場。小染染為了我,把他家祖傳的寶貝,都給了人家……」
說到藏寶圖,我又難過地歎了一口氣。
陶澤良卻瞟了金淮染一眼,很犀利的一眼,譏諷地笑著說,「梅曉雪,我以為你比一般的女人都要聰明很多,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你跟普通女人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一樣的白癡!女人,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o☉)哦?我愣住,眨巴著眼睛,細細去品味陶澤良的話。
「陶澤良!我忍你夠久的了!」突然,金淮染大喝一聲,猛然揮出拳頭,罩著陶澤良的臉,就是一傢伙!
彭!
陶澤良因為跟我說話太過專注,根本沒有提防小染染這一拳,直接中標,噗通一聲,單膝跪地,嘴角崩裂,一股鮮血流了出來。
「啊!」我尖叫了一聲,微微皺起眉頭,埋怨著金淮染,「喂,你不是這樣衝動吧?有話好好說,為什麼要打人家?陶澤良,你沒有關係吧?」
陶澤良衝著地面啐了一口血,不以為意地站起身,挑釁的不遜的目光盯著金淮染,然後再看看我,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我覺得有些怪異,朝著陶澤良揮手喊道,「喂!陶澤良!你去哪裡哦?你住處有沒有止血膏啊?」
誰想到身後竄過來一句話,「你擔心他,就追過去啊!」
「呃……?說什麼?」我納悶地轉身去看,小染染已經氣咻咻地走了進去。
我張口結舌,看看小染染不滿的身影,再去看看漸漸消失的陶澤良背影,獨自在黑暗裡呆了。
「什麼事嘛!這都是亂搞什麼啊?一個生氣,另一個也生氣,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把我夾在中間,怪奇怪的。可惡!」
不理他們了,我不去想這裡面想不通的事情了,我這個醉漢,目前最需要的是,休息!
推開門,看到彎竹正微笑著等候著我。
「姨奶奶,您回來了?」
我斜眼看一眼她,「小丫頭,這麼晚不睡覺,有點怪怪的哦。快講,有什麼求我的事情,趁著我現在半清醒,能答應你的,都答應。」
我伸著懶腰,踢踢踏踏地走進了自己屋子。
彎竹瞇瞇笑,像是影子一樣緊緊跟在我身後,半害羞地說,「姨奶奶是和大少爺一起出去的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不要吞吞吐吐!」
「大少爺好像很喜歡姨奶奶呢……」她笑得詭異。
我卻煩了,翻翻白眼,狠狠往躺椅上一躺,翹起兩條腿在椅子幫上,「喂!彎竹!你這個丫頭再這樣抽風,我保證你明天見不到太陽……像蚊子一樣,嗡嗡地叫個不停,知道主人最想怎麼做嗎?那就是『啪!』地一下狠狠打成蚊子泥!」
我雙手作勢拍打,嚇得彎竹脖子猛一縮。
「彎竹不想成為蚊子的……彎竹再也不繞彎子說話了……那個,剛才大少爺來過,把奴婢喊醒,讓奴婢給您準備一盆熱騰騰的洗腳水,還交代奴婢,一定要給姨奶奶好好地按摩腳底穴位,以解酒、解乏。那個……為此,大少爺還獎勵給奴婢一兩銀子……」說著,彎竹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小小的銀子。
我愣了三秒,才驚得雙腳彭的一下落到地上,全都砸進了彎竹放到地上的水盆裡。
嘩啦啦……立刻,水花四濺。
我仍舊處於呆傻狀態。
小染染……對我……為什麼這樣體貼,這樣細心呢?哎呀呀,讓人受不住了啊……本人有點要花癡的前兆呢……
彎竹推了推我托著兩腮的手臂,「姨奶奶,您……不會是臉紅了吧?」
被說中了,我自然心虛,便尷尬地色厲內荏地大吼道,「死丫頭!你欠扁是吧?你不好好的幹活,整天揣摩主子幹嘛?再多說一句,就縫上你的嘴巴!」
「嗚嗚……彎竹知錯了,請主子原諒……彎竹再也不敢了……」
我咒罵著,彎竹求饒著,我心底越是獨自開懷著。因為,我腳丫上的那雙小手正一下下輕緩的揉搓著,相當於撩撥我的心,天哪,這可是小染染親自交代的。我咬著嘴唇,偷樂著,腦海裡想像著,目前跪在我腿邊給我按摩的人,變成了小染染。
這一覺,因為酒精的作用,因為腳丫子按摩的副作用,我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夢裡,很輕鬆便夢到了小染染。夢到的場景極為浪漫:
一片淡紫色的花海,具體是什麼花,呃,我不認識。不過,滿世界都是花,都是無邊無際的淡紫色,都是清香誘人的花香。
一身雪白長衣的小染染淡笑著,依然是他經典的溫雅淺笑,看著我,註明:是非常非常深情的,可以用柔情似水來形容。拉著我的一隻手,在花海裡邊笑邊跑。
我被他拉著,銀鈴一樣的笑聲,洋溢在大自然中,好像這個世界,只剩下了我和他。
跑累了,小染染躺了下去,枕著自己的胳膊,無比的俊逸。
我該怎麼辦?是陪著他一起躺在地上?還是……我想了想,確定應該壓在他的身上……嘎嘎,摸一摸,親一親啦。
口水啊,就這樣毫不克制地狂流。
美男子就在身下,近在咫尺,唾手可得,愛沾便宜的梅曉雪,難道你要白白放過如此上好的一次機會嗎?
於是,我搓著兩隻手,閃動著色狼的眸子,淫笑著,向小染染撲了過去。
「唉喲!疼死了!死丫頭,莫不是瘋了?」我腦袋被人狠狠一推,差點推出個腦震盪來,只聽一疊聲地咒罵傳來,「梅曉雪!你別告訴我,你睡夢裡變成了一隻狼了!咬死我的手了……嘶嘶,真疼啊……哎呀呀,你竟然咬了我三個牙齒印,你死定了啊!」
啊……我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站著的楚不煥,正氣憤地前後甩著右手。
「喂,楚不煥?我看有毛病的是你吧?大清早的,你到人家屋裡來幹嘛?」
我打著哈欠,滿不在乎地坐起身子,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
「什麼大清早啊,都到晌午頭了!你是豬嗎?一睡就醒不過來?哎呀呀,女人活成你這個邋遢樣子,還有什麼意思啊,不如趕快找口井投進去得了。」楚不煥高大的身子,安放在我這個房間好像很不協調,瞬間,本來還算寬敞的屋子,就被他擠得沒有什麼空間了。
他說著話,突然撲過來,掰開我的嘴巴,喊著,「我看看你哪三顆毒牙,咬到我?」
「喂!你找死啊!楚不煥!拿開你的狗爪子!」我拍打著他的俊臉,狠狠推開他,才算救出我的嘴巴,「我又不是待價而沽的牲口,你幹嘛看我的嘴巴?」
他胸脯起伏著,把他的手掌送到我鼻子下面,「你看看!這是你剛才咬的三個牙齒印!你是狗嗎?為什麼咬人家?瘋婆子!」
楚不煥跟我說話,就從來沒有正經過,不是諷刺我,就是嘲笑我,再或者就是雞蛋裡挑骨頭沒事找茬。
我癟起一隻眼,斜楞著他,問,「你為什麼要把手放到我嘴巴邊?你不會是想要猥褻我吧?哎呀,怎麼辦呢?我這清純聖潔的臉臉,一旦被你這花心大蘿蔔的髒手碰過,會不會傳染上花柳病而潰爛哦?」很委屈地去看他,他已經氣得咬牙切齒的了。
「梅曉雪!是你可惡,睡覺的時候流口水,你還是小孩子嗎,那麼噁心,睡覺的時候竟然還流口水,我不是好心給你擦擦口水,免得流到你脖子裡,淹了你。你卻好,直接張開大嘴,把我的手當作食物卡嚓就咬了!死丫頭,你剛才說什麼?竟然敢說你家主人花柳病?再提一次,我就打你的屁股!」
「流口水?」我用手背蹭了蹭自己下巴,果然還有些微微的濕潤,便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當然不會在楚不煥跟前嘴軟了,硬氣地說,「我流口水我願意!要你管?你摸了我下巴,我還沒有跟你索要撫摸費呢!」
楚不煥繃著臉,氣得咬緊牙關,卻撐了五秒,噴兒就笑了,指著我笑罵,「死丫頭!你就知道錢?你上輩子是姓錢的啊?還什麼撫摸費?你以為你是妓院裡的姐們?你若是敢把索要什麼撫摸費這樣的話,說給別的男人聽,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很惡劣地狠狠敲了我的腦殼一下,他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上下審視著我,好像這裡是他的地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