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天才兒子小小媽 chapter119 文 / 言小鹽
「斐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幹什麼,你這樣是想自毀前程嗎?」經紀人皺眉看著斐桑,拉扯著他想要帶他離開。
用力推開經紀人,斐桑怒目圓瞪:「裡面的女孩是我同學,我邀請她來法國就要保證她的人身安全,她進去很久了,誰知道那寒總安的什麼心,你能確保我同學的安全嗎?」
「斐桑,你怎麼能夠懷疑寒總,你簡直是……」經紀人瞪圓眼睛,一時之間找不到話來批判斐桑。
斐桑不理會經紀人的勸阻,繼續拍著門,在娛樂圈呆了這麼久,其中不乏一些骯髒的醜聞,現實險惡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打發掉的。
在他們爭論不休之際,門被打開了,寒傖逸薄唇抿著冷意,黑眸似諷似怒地直射斐桑:「我可以保證筠筠在我身邊絕對安全!」
「哼!」斐桑撇了撇眼睛,不屑。
「你是斐桑的經紀人吧,我有話單獨跟斐桑談。」寒傖逸不理斐桑惡劣的態度,對著斐桑的經紀人,說話帶著強硬,儼然不悅了。
「寒總,斐桑還小不懂事,請您多多包涵。」經紀人舉了個躬,然後給斐桑一個不要亂來的眼色才不放心地離開。
……
一走進室內,斐桑就看到筠筠坐在沙發上,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左看右看:「筠筠,你沒事吧?」
從拍門到現在,筠筠感受到了斐桑的真誠,她水眸含著感激,淺笑嫣然:「斐桑同學,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
說著,她的眸光不自覺地瞟向寒傖逸,翦瞳轉動著抱歉的光,夾雜著一絲尷尬,剛才斐桑同學說話的意思……太明顯。
寒傖逸黑眸精明地捕捉了她那一瞬的羞怯,唇角勾起淡淡的邪笑。
即使再不知實情,斐桑望著他們「眉來眼去」,隱約猜到一個事實:「你們……認識?」
「不管我們認識不認識,你這樣貿貿然闖進來,是否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寒傖逸面對斐桑的時候,神情繃緊,聲音冷酷無情。
「知道了又如何,就算你財大勢大封鎖我我也不怕。」斐桑粗著脖子,正義凜然地與寒傖逸對峙。
火藥味似乎在慢慢燃燒,筠筠著急想要為斐桑說些什麼,掙扎了很久,只能幽幽地望著寒傖逸,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沉默。
感受到她懇求的目光,寒傖逸故意視而不見,他傾身向她,邪魅得讓人心慌:「小不點,你說我該怎麼對待你的好同學?只要你說的,我都答應。」
轟……筠筠感覺自己的臉熱起來,無措地抬頭看了看他,眸光情不自禁地帶著嗔責,他怎麼能在斐桑面前說出這麼……曖昧不明的話。
「斐桑同學沒有惡意。」她低頭,輕輕地說出一句。
斐桑瞇眼看著他們,臉色變了再變,最後,他咬咬牙,握緊拳頭:「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抱歉,打擾了。」
說完,他掉頭就走,經過筠筠的身邊時,他冷不防哼了一聲,嗓音裡,帶著一絲失望,一絲惱怒。
筠筠想要叫住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門被重重甩上。
「鈴鈴鈴……」她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
寒傖逸的俊眉蹙緊,很想叫她別接,他好不容易有機會慢慢詢問她四年來的事情,現在卻被一通電話給打斷了!
「喂?」筠筠看了看寒傖逸,然後走到一邊接電話,任由他不滿的目光追隨她的背影而渾然不知。
「小筠筠,猜猜我在哪裡?」南宮俊輕快的聲音傳過來,帶著愉悅的笑意。
輕輕朗朗的聲音如春風拂面,她不由地漾開了蓮唇,眉梢帶嬌:「南宮大哥,你明知道人家笨,還要人家猜,你跟陽陽都是主意多,我不猜。」
「哈哈哈……不猜嗎?那讓我猜猜你在做什麼如何?」南宮俊故意逗她。
「好啊,你猜猜我在做什麼?」筠筠眼中也染上了頑皮的笑意,她就不信南宮大哥神通廣大到可以透視她現在在幹什麼。
「小筠筠,我猜……你在跟我講電話。」南宮俊故作正經八百地說,然而,他聲音裡夾雜著的笑意卻通過電話清清楚楚傳了過來。
水眸一頓,筠筠隨即便不服氣地笑罵:「哪有這樣的。」
……
又是南宮俊!
寒傖逸寒傖逸不是滋味地看著她淺笑嫣然的側臉,雙手五指收得很緊,很緊,緊到他感覺手掌心刺刺地發疼。
每一次……她都會對南宮俊露出那樣純澈幸福的笑,這樣的笑,什麼時候他也可以擁有?他還有機會擁有嗎?他們看起來是那麼……恩愛……
他失神了,黑眸的焦點漸漸擴散,她幸福的微笑在不斷地旋轉,炫得他眼睛生疼,這一次,他竟然失去了佯裝不在乎的勇氣去靠近她。
她就這樣一直站在窗邊,柔柔的陽光籠罩著她輕盈嬌小的身影,白皙得幾近透明,她笑得……像幸福的天使,隨時會飄離遠去……
「啊……你的手……怎麼流血了?」筠筠不知何時已經結束了通話,當她轉向他的時候,卻發現他雙手下面地面上染著點點血斑,而他的手,還在不停地滴著血,鮮紅得觸目驚心。
直到她來到他面前,他才感覺到她真實地存在他的世界裡,不會再像幻覺裡隨時遠離他而去。
像是想要緊緊抓住,他沒有理會掌心的血,只是一瞬不瞬凝視著她,他急切又沒有邏輯地突然開口:「小不點,我想聽你叫我倉逸哥,現在就要聽。」
他的嗓音,因為急切而更加嘶啞,幾乎要被梗在喉嚨間。
筠筠怔住了,她伸過去想要查看他傷勢的手停在半空……
慢慢地,她抬起頭,看到了他俯頷低向她的臉,那樣焦急又似乎帶著不確定的表情……讓她的心弦不覺收緊。
從前,她總是希望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他俯臉看她,因為,他很高,她太嬌小,甚至只及他的肩膀,如若他不低下頭,她便只能……仰望他,一直一直地仰望。
而今,她一抬頭,看到了他的臉,也看清了他的眼睛,卻不想……再去探究其中的深意。
翦瞳掠過絲絲潮湧,最後,是她先移開了視線,低了頭:「我……幫你包紮傷口吧,我去找醫藥箱。」
她逃得很急,甚至連醫藥箱在哪裡都想不到要問清楚。
望著她走得很快的背影,他的心,緊得很痛,她終究是不肯喚他,甚至連他開了口,她也不答應他,就算只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