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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chapter122 痛苦 文 / 七月稀

    宋芳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左誼小心翼翼的端著有重量的碗筷,在經過宋芳身邊時,速度加快,怕擋住了宋芳看電視,又要挨打,自從爸爸離開那天起,家裡的保姆除了做飯,打掃房子之外,就可以下班了,然後就是她洗碗,以前經常看媽媽做,她也是會點的,只是真正要她一個人完成,還是有點吃力,但是她不敢有怨言,只因爸爸說宋姨的肚子裡有寶寶,不能太勞累。

    爸爸不在家,宋芳從不給好臉色左誼看,一出口就是叫她拿著拿那的,左誼就像是個小保姆,左誼怯怯的把溫開水端給她,宋芳冷「哼」了一聲,接過左誼手中的水,接著狠狠的扭了一下左誼的小手臂,左誼吃痛,五官糾結在一起,她連忙抽回手,向樓上跑去,後面傳來宋芳的嘲諷聲「就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個樣」。

    重重的關上門,左誼趴在公主床上手緊緊抱著睡枕,無聲的痛哭著,眼淚打濕了睡枕,她挽起手臂,雪白細嫩的手臂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每次爸爸回來,她的都不敢告狀,只要爸爸在她身邊,宋芳都會一直緊跟著,不給她與爸爸獨處的機會,眼睛瞪向她,警告意味十足。

    終於有一天,左誼再也受不了,爸爸媽媽哥哥爺爺送給她的禮物全部都不見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宋芳拿走的,她惱怒的跑去質問宋芳,「你把我的東西藏哪去呢?還給我」。

    「啪」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左誼粉嫩的臉蛋上,左誼摀住挨打的臉,通紅的雙眸瞪向宋芳,爸爸今天早上才剛走,最少也要一個星期才會回來,所以宋芳才敢掃她耳光的。

    宋芳狠狠的瞪向左誼,一個巴掌欲要落下,左誼連忙躲開,「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怎麼對我說話,還敢躲,」宋芳氣急了,這個丫頭膽子大了,竟然敢反抗她。

    「壞女人,你這個壞女人,你不配做我爸爸的妻子」左誼也顧不得什麼了,就算一個星期沒飯吃也好,她都要罵她,她隱忍了那麼久,她從來都沒有被人那麼欺負過,而且她連媽媽唯一留給她的一張照片也沒有,那張照片藏在她最喜歡的音樂盒上,媽媽離開後,爸爸把有關媽媽的東西,還有照片都扔掉了,就只有那麼一張掉落在地上,被她撿到了,可是沒有了,委屈的淚水瞬間湧出。

    「我不要你在我家,你不要在我家!」左誼哭著對宋芳大聲喊道,榮芳拿起手中的書就要朝她身上丟,她也不是傻瓜,不會白白等著被書砸,她再次躲開。

    宋芳氣結,一起身就大步往左誼身邊走去,左誼連忙向門外跑「你還敢跑,我今天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我的厲害」,宋芳也顧不得自己懷有身孕,追了出去。

    左誼跑到樓梯口,朝宋芳做了個鬼臉,她現在才不怕她呢,她已經想好了要逃走,就算在流落街頭,也不待在有宋芳在的家。

    宋芳氣急敗壞,左誼眼看榮芳就要追來快速的走下了樓梯,「你給我站住,」宋芳呵欠,「啊」一聲高分貝的慘叫,倏地響起,左誼就要跑到門口,聽到好幾聲碰撞聲,止住了腳步,怯怯的回頭,宋芳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重重的跌落在硬地板上,左誼驚愣了,她看到了好多血,宋芳痛苦的呻吟出聲「孩子,我的孩子」。

    左誼不知如何是好,她怯怯的走到宋芳身邊,宋芳的仇恨似瞪向她的眼睛很是駭人,她不由的哆嗦,熟悉的車聲響起,左誼把視線移向門口,爸爸回來了,這是閃過她腦海的第一個信號。

    左楓忘記了拿文件,急忙趕了回來,當他打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倒泊在血海的宋芳,與站在宋芳身邊,渾身哆嗦的小左誼,他來不急思考,大步跑了過去,打橫把宋芳抱起,宋芳瞬間淚如雨下,手緊緊糾住械楓的手臂,嘴裡還不停的喃喃「孩子,我們的孩子……」。

    最後孩子還是沒有了,宋芳泣不成聲,她不甘心,她好恨,她把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在左誼身上,她跟左楓說是左誼推她下樓的,左楓一直沉默不語,沒有回應宋芳的責罵。

    宋芳出院回到左誼,再次見到左誼,她大步走上去,二話不說,狠狠兩個耳光就掃在了左誼的臉上,左誼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左楓也沒想到會如此。

    「啪」用力的一巴掌揮向宋芳,宋芳一個踉蹌,差點倒地,她不可置信的望向左楓,「你竟然敢打我」,左楓怒視她,宋芳指著左誼呵斥「是她,是她害我沒有了兒子,我們的兒子,你還向著她,別忘了,她是那個賤人的生的」。

    「閉嘴!宋芳,我告訴你,我已經有兩個兒女,就算你把孩子生下來,左左和以旋依然是我的最愛,尤其是左左,看在你沒了孩子的份上,我不想多說什麼,如果你再對左左怎麼樣,馬上就給我滾!」最後一句吼出聲。

    宋芳整個人癱瘓在地,她緊咬牙,他竟然那麼狠心,她冷笑,她不走,死都不走,她要留下來,她不會放過左誼的。

    「痛不痛?」左楓心疼的看著那兩頰紅腫的小臉,左誼沒有回應,左楓伸出長臂輕鬆的左誼抱起,大步朝門外走去,獨留下宋芳一人。

    自此之後,宋芳再也不沒有虐打左誼,她換了一個花樣,就算左楓在家,她也能好好的折磨左誼,她弄來了許多藥,偷偷放進左誼的飯菜裡,左誼開始經常肚痛,嘔吐,每每到了半夜都會痛的冷汗直流。

    左楓帶左誼去看了好多次醫生,醫生也找不出真正的病因,開了許多藥,左誼吃了藥就會舒服一點,可是之後又開始經常腹洩,病痛折磨的她好痛苦,她一直以為是上帝在懲罰她。

    直到哥哥回來,察覺到她的飯菜不對勁,才知道是宋芳搞的鬼,左以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宋芳對左以旋是恨的牙癢癢,卻也對付不了他。

    就這樣,一年多過去了,左誼的味覺竟然慢慢失靈了,直至再也嘗不出任何味道,宋芳離開了,她的痛苦卻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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