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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chapter57 別了,我的愛 文 / 七月稀

    南太平洋上,有著零星四散的群島,有些十分聞名,有些則連在地圖上都找不到方位,更不必說島名,有些島嶼為私人產業,許多寵大的家庭都會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島。

    然而在這有一座神秘的島嶼,它比一般的島地勢都要高,都要大許多,但它是私人島嶼,鄰近的幾座小島,也屬於擁有這座神秘島嶼的持有人。

    這座被四海環繞的島並不是未開發的島嶼,周邊看起來是原始樹林,然而越靠近中心就會出現越多建築物,最中心可以說是繁華的城市,現代建築物之多,之大,都令人歎為觀止。

    這裡居住著不同膚色的人種,他們是這座島嶼的成員,生活方式與其它國家和人基本一樣,上學,工作,娛樂,過的都是現代生活,可以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小國家。

    這裡也有他們自己的法治,也有政府,然而這座島嶼的主人才是最高領導人,生活在這裡的人都敬佩他,就像公民敬佩總統一樣,然而他不是總統,在這裡他有比國家總裁更高的權力,而且不必參加選舉,而且沒有人能反抗,如果把這裡說成王國,他就是這裡的王。

    生活在這裡的人比任何一個發達國家的人都幸福,他們享受的是最現近的技術,最現代化的建築物,他們大多都很有錢,他們可以隨時去世界各地旅遊,但最終他們都會回到這裡,因為這才是他們的家,凱爾曼島。

    鄰近的幾座小島卻是不同一番風景,其中一座是殺手訓練營,那裡充滿著血醒,沒有人權,也沒有任何為社會現代化的建築物,那裡房子按照軍營的模式建立,那裡是軍式化的生活,但比軍式化生活更殘忍。

    這裡格局分的很清楚,不同的類別,居住不同的人,殺手也要分等級,這裡大多都是還沒成為殺手的年青人,他們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孤兒,開始他們都可以選擇去留,一旦選擇留下來,就不會再有自由,也不能再掌控自己的生死,他們的心要比任何人殘忍,嗜血,再這裡沒有同情,憐憫,只有殘酷的現實,這也是他們是心甘情願的選擇。

    濕暗的地下室,是巨大牢固鋼鐵圍成的地牢,僅有幾間,這是島上最差的居住地方,沒有陽光照耀不到,白天也是一片灰暗,這裡是專門為犯錯的殺手或在凱爾曼犯罪的人的所造。

    喻潔就在這其中一間,她倦縮在濕暗的角落,嘴唇乾裂的溢出血來,身上那掙擰的傷口讓人觸目驚心,有幾處血漬未乾,黑色的衣服染滿了她的血,她現在虛弱彷彿隨時都會死去,三天的滴水未沾,乾癟的肚子餓的已沒失去知覺,身上被鞭打的過的每一處,稍稍一動,就會拉扯到傷口,那種痛能讓人暈厥過去,她現在所承受的是最殘忍的處罰,每三天才能進食一次,還要接受鞭打,這還不是所有處罰。

    不再有往日的嬌艷,凌亂的頭髮枯燥的遮掩了一大半臉,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神散漫,空洞,沒有一絲神采,彷彿是即將撒手人寰的老婦人。

    她在心裡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懦弱,嘲笑自己以為可以通過處罰,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她現在就快要沒命了,這副殘破的身子,別說要對付一心至對方於死地的殺手,就連普通人都能輕易要了她的命,她怎麼可能通的過處罰呢。

    經過如此折騰後,還要參加新一屆殺手選拔,只要能打倒其中一個就算通過全部處罰了,至今為此,還沒有人能活到去參加殺手選拔,殺手選拔是極其殘忍的,二十個人只能有十個可以活著出來。

    她好恨,但不恨任何人,她好痛,不是因為身上的傷痛,她恨自己無法再回去他身邊,心痛自己再也見不到他,她注定要獨自一人痛苦的死去了,腦海閃過最美好的一幕幕。

    喻潔的秘密。

    那年她11歲,隨著一樣是孤兒的一群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小島,身邊還有比她大兩歲的姐姐,她與姐姐一樣選擇了留下來,成為殺手,只因受盡了熱嘲冷諷,被嫌棄,欺凌……一切都讓她們對這世界不再有抱任何希望。

    殘酷的訓練讓人吃不消,多次暈厥在訓練場地上,醒來後還要接受處罰,但她都強忍著,因為這是她的選擇直到那天,天使的到來。

    同樣因是勞累過度,加上烈陽的曝曬,口乾舌燥,頭開始越來越沉,頭重腳輕,她知道自己又要暈厥了,她被抬到大樹下,等她醒來還要繼續接受訓練,還要接受處罰。

    然而當她恢復知覺緩緩睜開眼睛時,彷彿看到了天使,她從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男孩,他粉嫩的皮膚沒有任何下瑕疵,濃密纖長的睫毛下一雙清澈黑眸,澄清的沒受過一丁點坫染,還有那精緻的五官,如果在他身上插上白色的翅膀,嫣然就是墜入凡間的小天使。

    她自卑的低下頭不敢看他,她全身髒兮兮的,皮膚被曬的黝黑,嘴唇因缺水破裂,她現在一定很難看,她暗自比較著,根本沒去想這那麼漂亮的男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叫什麼名字」如天籟的嗓音在倏的想起,漂亮男孩蹲了下來,直視她,她被那直視的眼光弄的很煩亂。

    「走開,別煩我」她煩躁的呵斥他,以為他會識像的離開,沒想到他伸出手溫柔的撫摸她的頭。

    「你是不是很渴?這裡很熱,我們到那裡吧,那裡有水」他指了指長官住的軍房。

    從來沒有人對她那麼好過,眼淚就這樣吧嗒吧嗒地掉下來,她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感到,她搖了搖頭,不是她不想去,她根本沒有資格去。

    魁梧的長官大步走了過來,看到男孩並沒有說什麼,轉眼看向她,「醒了還不快去訓練。」他用英語凶巴巴呵斥道。

    她雖然不懂英語,但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吃力的站起身,旁邊的男孩卻倏的站了起來。

    「我要帶她去喝水」他站起身抬頭與魁梧的長官對峙。

    魁梧長官笑了笑,「她不准離開這裡,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是到裡面去吧」,要不是他的身份特殊,他會直接把他扔出去。

    「我就要帶她去」他狂傲的說道,堅定的神情與他的年齡不符。

    「這事你做不了主」他譏笑,想也不想就開口拒絕。

    男孩有點怒,小手指了指遠方站著的被幾個高級長官圍著的俊美少年,「那他呢?他可以做主吧」。

    魁梧長官看到男孩所指的人,笑瞬間僵硬,眼眸閃過恐慌,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

    「他一定會答應我的」男孩肯定的說道,嘴角露出狡黠的笑。

    她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似乎在爭執什麼,不過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男孩獲得了勝利。

    男孩一點也不嫌棄她,竟然主動牽起她髒兮兮的小手,就這樣她傻愣愣的跟著他走了,那一顆早已不知愛為何物死了的心開始微微跳動,她重活的心也跟著他走了,從此他成為她生命唯一的光點,也是她在訓練營能堅持下來的唯一支柱,她要成為最頂尖的殺手,只有這樣她才能再看到他,最終她做到了。

    腦海閃過的都是他的臉,她不想死,她好像再回到他身邊去,就算是死,她也想再看多一眼,就一眼,這似乎成了她唯一的奢求。

    如果真的有上帝,她有最後的生命祈求,只要能讓她再次回到他身邊,就算來世,不,生生世世都要歷盡千辛萬苦,遍體鱗傷,墜入十八層地獄她也在所不惜,她不奢求任何東西,只要能讓她回在他身邊再看一眼,就一眼僅此而已。

    淚眼模糊中她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伸出纖弱的手,他就消失不見了,「少爺,喻潔好想你」,她虛弱的低喃道。

    她不能死,真的不能死,可是腦袋暈暈沉沉,意識越來越模糊,她真的就要睡去,她知道如果睡著了,她就再也起不來了,可是眼皮越來越沉,她就要支持不住了。

    如果真的有上帝,她用最後的生命祈求,請一定要讓他幸福,這是她最後的心願,也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心願,她只想著他,忘記了潛伏在她身上只待時刻來臨的死亡。

    終於她闔上疲憊的眼簾,生命氣息正一點一點慢慢的消失,她多麼希望有來世啊,有來世的話她就有機會再看到他了,只要能遠遠看著就可以了。

    微微張開的嘴唇,似乎在呢喃著的時候欣然地停了下來,她想說「少爺,喻潔要走了,再也不能守護你了,如果真有來世,喻潔一定會找到你的,別了,我的愛」

    似乎有某種東西正從身上脫離,流失,這種感覺,讓他很排斥,也很討厭,該死的,他低聲詛咒,俊美的臉上是厭惡的神情。

    他倏的起身下了床,沒有開燈,他的眼睛似乎早已習慣了黑暗,他撫摸著胸口,五官痛苦的緊揪在一起,每天他都會在半夜醒來,胸口一直壓抑著,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愛你,那顆殘破不堪的心為你跳個不止;愛你,能讓我自由呼吸;愛你,是證明我還活著的唯一證據;愛你,沒有所以……

    一切都是心甘情願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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