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長安 文 / 木靈惜
「我沒忘！」凌蘇兒鎮定的對上李世民憤怒的眼睛。
「那你為什麼還要…！」李世民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蘇兒，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相信你說的出做得到，只是你不能…。」
「我能，而且我也一定要那樣。」李世民粗暴的打斷凌蘇兒，「跟我回長安，現在就走！」
「世民！」凌蘇兒掙扎著想擺脫李世民。
李世民直接把她抱出房間，凌蘇兒越過李世民的肩頭看見羅玉瑤滿臉的痛苦，對不起，羅小姐！
「世民，你也知道女子的清白有她們來說有多麼重要，你這麼做會害了羅小姐一生的。」上馬車之前，凌蘇兒幽幽的說。
「我知道我對不起她，可是我寧可對不起她，也不想對不起你！」
凌蘇兒伸手撫上李世民沉重的面容，「我不是要把她推給你做妾，只是她的後半生估計都要孤獨終老了，我想讓她住進王府，好照顧她。」
「別說了，羅玉瑤的事我已經承諾她爹會給她找一個好婆家的，你就別管了。」李世民打斷凌蘇兒，伸手想把她抱上馬車。
「你一直都用力動來動去，背後的傷口估計又裂開了。」凌蘇兒無奈的看著李世民，責怪著。
「知道傷口要裂開了，你就別氣我了！快點進去，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了。」李世民推凌蘇兒進馬車，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羅敬，目光又落在了不遠處靠在門旁的羅玉瑤，最終不帶任何表情的轉身鑽進馬車。
幾天馬不停蹄的趕路，李世民帶著凌蘇兒終於在第四天下午的時候回到秦王府。
「王爺回來了！」凌蘇兒還沒下馬車就聽到程咬金的大嗓門。
「小姐終於回來了！」春梅興奮的聲音讓凌蘇兒咧嘴一笑，她迅速鑽出馬車，跳了下來。
「你慢點！」李世民在身後嗔怪著。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春梅哽咽著跪在地上，冬竹、夏菊和秋蘭也都跪了下來。
「快點起來！真是說多少遍都記不住！」凌蘇兒雖然責怪，眼眶卻也紅了。
「是啊，都起來吧，在大門口哭哭啼啼的要惹人笑話了。」李世民溫和的說著，然後摟過凌蘇兒的腰，「快點進去吧，這幾天馬不停蹄的趕路累壞了。」
「嗯！」凌蘇兒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長孫玲瓏，「瓏兒！」
「蘇兒姐，你終於回來了！對不起，蘇兒姐那天都怨我！」長孫玲瓏說著眼淚又落了下來。
「已經過去了！現在都沒事了。」凌蘇兒離開李世民的懷抱想握住長孫玲瓏的手，卻被李世民拉住，「你該回去休息了，快走！」說完強行把凌蘇兒拉進王府。
「世民哥！」長孫玲瓏看見李世民依舊滿臉的冷漠，心裡有氣，看著凌蘇兒的背影，她的眼中又浮現一股怨恨，驀然發現一直站在一邊盯著的冬竹，她的目光又柔和了。
「王妃，該回去了。」冬竹淡淡的說。
「我知道了！」長孫玲瓏說完轉身進門。
盯著長孫玲瓏的背影，冬竹的眼光變得凌厲。
「蘇兒，你終於回來了！」凌蘇兒剛進客廳，就看見早就等在客廳裡的徐昇平還有劉文靜，秦叔寶以及房玄齡。
「房大人！」凌蘇兒對著房玄齡微微行禮。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房玄齡感慨著，露出一臉的輕鬆。
「是啊，丫頭，俺老程本來要跟王爺去笛州救你的，可是被尉遲那小子搶去了。」程咬金扯著嗓門抱怨。
「程將軍，我在笛州連個魔教的影子都沒見，你就別抱怨了。」尉遲敬德委屈似的求饒。
「呵呵，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一會啊，一見面就鬥個不停。」劉文靜雖然本著臉，臉上卻也滿是笑意。
看著程咬金和尉遲敬德不吭聲了，凌蘇兒開心的笑了，她真的又回來了。
「先回去休息吧，我一會就回去。」李世民關心的說。
「嗯，只是程咬金怎麼回來了？」凌蘇兒好奇的問。
「我把他、尉遲還有好幾個武將都調回來了，等晚上我慢慢的告訴你。」
「那我先回去了！房大人您坐，我先回去了。」凌蘇兒想走，李叔滿臉焦急的跑了進來，「王爺不好了，劉公公來了。」
凌蘇兒臉色一變，皇上那麼快就知道她回來了？
「請他進來吧！」李世民握住凌蘇兒的手，凌蘇兒轉臉看著李世民滿臉的鎮定，她也慢慢冷靜下來，該來的遲早會來。
劉公公看見滿屋子的人一怔，很快他對李世民行了禮，「王爺，皇上請你和凌小姐進宮一趟。」
「我們知道了，有勞公公了。」李世民從容的說，絲毫沒有一點憂慮。
「那咱家在門口等候王爺和凌小姐！」
劉公公剛離開客廳，徐昇平臉色陰沉的圍了上來，「王爺，皇上是要…？」
「該來的總要來的。」李世民用力的握住凌蘇兒的手。
「是啊，該來的總要來的。」凌蘇兒微微一笑，「世民，我們走吧！」
「嗯！」
看著李世民和凌蘇兒牽著手出門，屋裡的各位心裡沉重，個個面露擔憂，皇上叫他們進宮，會不會又生出什麼意外？
「算了，別擔心了，世民和蘇兒生死相愛，皇上會成全他們的。」房玄齡沉聲說完，坐回椅子上等著他們回來。
御書房裡，李淵一言不發的看著跪在下面的李世民和凌蘇兒。紫柔曾說過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候，因此這次把他們召到御書房後，他靜靜的站在書房外觀察了他們好久。
在等自己的那段時間裡，李世民和凌蘇兒沒有一句言語交流，只是不時的交匯一個眼神，或者一個笑容，他們的手也一直都是十指相扣沒有鬆開過，那場景即使是他看著也覺得心裡有著暖意。
紫柔要我看得就是這個吧？李淵暗自猜測，他的目光又移到李世民和凌蘇兒緊握的雙手上，眼神也變得溫暖了，紫柔說的對，世民沒必要跟他一樣，而且即使他想阻攔也攔不住他們相愛。與其讓世民恨他，還不如成全他們。
「你們回去吧！」李淵緩緩出聲。
「父皇？」李世民不解的看著李淵，注意到李淵眼中的平靜，他會意的笑了，「蘇兒，我們給父皇磕頭，謝父皇成全！」
凌蘇兒抬眼看著李淵，狐疑的跟著李世民磕頭道謝，「謝皇上！」
「回去吧！」李淵閉上眼睛，衝他們擺擺手。
「是，兒臣告退！」李世民滿臉喜色，他扶起凌蘇兒，「蘇兒，我們走吧！」
「嗯！」凌蘇兒點頭，她又狐疑的看了李淵一眼，他真的答應她和世民在一起了嗎？
「蘇兒，以後盡量輔佐世民吧！」在凌蘇兒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李淵沉聲說。
凌蘇兒回頭對上李淵的視線，李淵衝她微微點頭，便不再看她。一股甜蜜在心裡迅速的蔓延，「世民，我們真的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傻瓜，你才反應過來啊！」李世民寵溺的笑了，很快他伏在凌蘇兒的耳邊，「既然父皇這一關過了的話，接下來就是你要給我生一堆孩子了。你做好準備沒有？」
「世民，你這個壞蛋，說話也不看場合！」凌蘇兒嗔怪著捶著李世民的胸膛，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呵呵，有什麼關係我樂意。」李世民高興的說。
「你這個流氓王爺！厚臉皮的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凌蘇兒佯裝要扯李世民的臉皮。
「我說蘇兒，這裡可是皇宮，你在這裡和我打打鬧鬧成何體統！」李世民突然本著臉訓斥著。
凌蘇兒不以為意的撇撇嘴，「你少嚇唬我，要是皇上怪罪你頂著，我怕什麼？」
李世民白了凌蘇兒一眼，「你以為你相公是誰啊，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那個大唐千萬女子的心儀的王爺竟然是個沒本事的人，天哪，李世民你到底用這張臉騙了多少純情的少女？」凌蘇兒大驚小怪的說。
「別人不知道，我就知道我騙住你了！」李世民一臉深情的說。「我還知道我被一個沒事哭鼻子，睡覺喜歡粘著我的小笨蛋騙住了。」
「呵呵，世民我們快點回家吧，我好想回去。」凌蘇兒突然燦爛笑了起來，挽著李世民的胳膊央求著。
「走吧，我也等不及回家了，我都看見兒子在跟我招手了！」李世民壞笑著拉著凌蘇兒向宮門走去。
「李世民你想兒子想迷了嗎？」凌蘇兒拉住李世民，一著急聲音也大了，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空曠的皇城裡迴盪，她知趣的閉嘴。
「嗯，我要回家！快點！」
「皇上，秦王爺和那位小姐感情好的真的讓人羨慕，老奴還從來不知道王爺這麼開朗呢。」劉公公站在門口直到李世民和凌蘇兒的身影消失不見才走回李淵身邊感慨的說。
李淵笑而不語，剛才凌蘇兒和李世民的談話都清楚的傳進御書房了，或許把凌蘇兒留在世民身邊的決定是正確的。
「世民，懷上一個孩子的幾率是十萬分之一，你這麼著急也沒用！」凌蘇兒看到李世民又把耳朵貼在自己的肚子上，她無奈的解釋著。回到長安已經十多天了，這段日子李世民雖然很忙，可是酉時都會準時回來，晚上也照例會努力的播種，可是才十天而已他就著急為什麼還沒有喜訊，每天回來更是要在她的肚子上聽一聽，看看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已經在裡面了。
「別又跟我說你們國家的那個什麼精子卵子的啊！」李世民洩氣的在凌蘇兒身邊躺下，伸手把她撈進自己懷裡，「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你懷上？」
「快了快了！」凌蘇兒乾笑兩聲，老是這一句安慰他的話，她都說煩了。
李世民輕輕的撫摸著凌蘇兒的肩膀，「蘇兒，後天就是清明了，我要陪瓏兒回一趟洛陽。」
「嗯，你去吧，我會老實在家呆著的。」凌蘇兒乖巧的說，想到她回來那天，李世民對長孫玲瓏態度冷淡，這段時間每次她要去翠鳳樓的時候，四婢也是找足借口不讓她去，「世民，你和瓏兒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對瓏兒那麼冷淡，就是四婢見到她也是一臉的寒意。」凌蘇兒不明白的問。
發現李世民的沉默，凌蘇兒支起胳膊去看他，李世民正瞪著房梁發呆，「世民！」凌蘇兒輕輕的推著他。
「她明知道你當時的處境，還要你去救長孫無忌，我恨她。」
聽出李世民口氣中的恨意，凌蘇兒一愣，很快她的神色溫柔了，「世民，瓏兒也只是為了她哥哥，如果我是她估計我也會那麼做的。」
「你不要替她解釋，我不想聽！」李世民固執的偏過頭去。凌蘇兒歎了口氣，自從她從魔教回來以後，只要跟她有關聯的事情李世民果然都變得狠心了，羅玉瑤是，看來長孫玲瓏也是。
聽到凌蘇兒的歎氣聲，李世民的頭又靠在了她的頭髮上，「蘇兒，每失去你一次我都要痛不欲生一次，我已經無力再承受下去了，為了保護我自己，我從今以後必須對任何意圖傷害你的人絕不留情。」
凌蘇兒伸手撫上李世民的臉，「我知道了，世民！」
「小姐，王爺才離開長安，你就出來閒逛！」春梅跟在凌蘇兒身邊嘮嘮叨叨。
「春梅，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凌蘇兒無奈的向冬竹求助，可是包括冬竹在內的四婢都是一臉的陰沉。
「好嘛，我回去就是了！」凌蘇兒撅著嘴，不情願的轉身。
「姑娘請留步！」身後一個輕柔的女聲叫住她。凌蘇兒回頭看見一個鵝蛋臉的女子正吃驚的看著自己。
「你是？」凌蘇兒陌生的問。
身邊的四婢早已把她圍在中間，一臉警惕的看著女子。
「我是夢仙。」夢仙再一次仔細打量著凌蘇兒，眼神由懷疑變成確定。
「夢仙？」凌蘇兒低念著，「你是醉仙樓的那個夢仙？」她驚訝的問。
「是的，小姐，我們是不是見過？就是醉仙樓標花大會那天，小姐是不是也來了，就坐在二樓的雅間裡？」
「你現在還在醉仙樓嗎？」凌蘇兒打量著夢仙的衣衫，是很平常的衫裙，不是青樓女子會穿的那種妖艷的衣服。
「不，自從那次標花大會，我就被人贖身了。」夢仙的眼神一亮，很快又黯淡了。
「是啊，那蠻好，告辭了！」凌蘇兒說完，想走。
「小姐，不想知道是誰替我贖身的嗎？」夢仙攔住凌蘇兒急切的說。
凌蘇兒微微一笑，「夢仙姑娘，那是你個人的事，我跟你也只是標花大會見過。」
「果然是你！」夢仙一臉的痛苦，「自從他告訴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標花大會，我就猜到或許是你，因為那天我一眼就認出你是女扮男裝，現在看來是真的。」
聽著夢仙呢喃著一些自己不懂的話，凌蘇兒無奈的搖搖頭，「夢仙姑娘如果沒有事，我先走了。」
「他之所以會幫我贖身，養著我，就是因為我是你們相遇的紀念品，可悲吧，我竟然愛上了他。」夢仙淚眼朦朧的看著凌蘇兒，失神的說。
凌蘇兒不解的看著她，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她的臉色也變得冷漠，「夢仙，如果得不到就放手吧，這樣大家都會好過點，也希望水翟顏能明白這個道理。」
四婢本來都以為夢仙是不是精神失常了，都有點同情她，聽到凌蘇兒的話，她們的心一沉，這個女人是水翟顏的女人？
「小姐，你沒有嘗過愛一個人卻得不到的痛苦，才會說的這麼輕鬆。」夢仙收住眼淚，無奈的說。
「愛卻得不到，所以才更渴求，到最後到底是愛還只是一種執著，自己都會分不清了。」凌蘇兒淡淡的說完，不理會一臉不解的夢仙，帶著四婢轉身離開。
「小姐，平陽公主來了，等在客廳裡呢！」凌蘇兒剛回到王府，守在門口的李叔就急忙通報。
「秀寧來了？」凌蘇兒高興的跑向客廳，她好久沒見過秀寧了。
「小姐，你跑這麼快幹嗎！」春梅急忙追著凌蘇兒離開，冬竹溫和的笑了，「夏菊、秋蘭，我們回梅香居吧。」
「秀寧，你來了！」凌蘇兒還沒跑進客廳就大聲的說。
「蘇兒姐！」李秀寧聽到凌蘇兒的聲音急忙迎了出來。
看著梳著鳳頭，一身婦人打扮的李秀寧，凌蘇兒滿臉的內疚，「對不起，你成親我都沒能參加！」
「不！」李秀寧摟住凌蘇兒，「蘇兒姐，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聽二哥說父皇也承認你了。」
「是啊，我自己都沒想到皇上會同意我和世民在一起。」凌蘇兒握住李秀寧的說，「你過得好嗎？很幸福嗎？」
李秀寧害羞的看了一眼客廳，順著李秀寧的視線，凌蘇兒看見站在客廳裡滿目柔情的柴邵，她一怔，很快又恢復一臉的平靜，「這位就是駙馬？」
「柴邵見過蘇兒姐！」柴邵微微作揖。
聽到柴邵對自己的稱呼，凌蘇兒一愣很快就笑了，「呵呵，突然被第一次見面的人稱呼為姐姐，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好，我是凌蘇兒！」
「蘇兒姐還是老樣子！」李秀寧笑了。
「是啊，我都沒變，到是你成了親換了一身裝扮了，現在真真是公主的樣子了。」凌蘇兒也笑了。
「呵呵，蘇兒姐不要笑話我了，我穿這身衣服好不習慣，好懷念以前穿長衫的時候。」李秀寧撇撇嘴，抱怨著。
雖然李秀寧在抱怨，可是眉梢間滿是喜色，凌蘇兒知道她現在很幸福。「你啊，成親了，就應該有成親的樣子。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啊。」
「蘇兒姐說的極是。寧兒，你和蘇兒姐不要老是站在門口說話了，快點坐過來吧。」柴邵柔聲說。
「是啊，我們傻乎乎的站在門口說話。」凌蘇兒拉住李秀寧的手在椅子上坐下來。
柴邵溫柔的看著凌蘇兒，雖然他已從李秀寧那裡聽說她的真實年齡，可是當她跑進來時滿臉歡喜的神情還是讓他看癡了，第一次見到她時自己就知道她笑起來好美。突然他感受到春梅投過來的冷冷地眼神，認出她就是那次陪在凌蘇兒身邊的婢女，他一愣，很快就泰然自若的加入凌蘇兒和李秀寧的談話。
「蘇兒姐，這次能化險為夷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寧兒因為你哭了多少次，看的我都心疼。」。
「相公，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李秀寧羞赧瞪了柴邵一眼，柴邵溫柔的笑了。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凌蘇兒握住李秀寧的手，「秀寧，你現在會一直住在公主府吧，有時間就來找我玩。」
「嗯，蘇兒姐我有喜了！」因為害羞，李秀寧的聲音有點小。
「真的！」凌蘇兒驚喜的看著李秀寧，李秀寧害羞的點點頭。
「太好了，恭喜你了，秀寧！等孩子出世，我可要準備一份大禮給他！」
「謝謝你，蘇兒姐！」
「小姐，你來看看少爺吧，少爺一直哭個不停！」喜兒突然闖進去，一臉著急的說。
「怎麼回事？」凌蘇兒臉色一變，急忙站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早上我家小姐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剛才突然哭了起來，怎麼哄都沒用！」喜兒著急的快哭了。
「喜兒，別急，我去看看。」
「蘇兒姐我也去。李秀寧也擔心的說。
「寧兒，我們快走吧！」柴邵扶住李秀寧柔聲說。
凌蘇兒看了一眼滿臉關心的李秀寧急忙帶著春梅往翠鳳樓跑去。
才剛進翠鳳樓，凌蘇兒就聽到李承乾大聲的啼哭聲，她心裡一急，不顧身後的李秀寧跑向翠鳳樓，春梅一言不發的跟在她身後，也是一臉的擔憂，王爺才離開王府，可千萬別出什麼事？
「怎麼了？」剛進長孫玲瓏的臥房，凌蘇兒就急忙問奶娘。
「小姐，你快來看看吧，好端端的就哭起來了。怎麼哄都哄不好！」奶娘急的滿頭大汗。
「給我吧！」凌蘇兒小心的接過李承乾，幾個月不見，李承乾的個頭又長了不少。
「乾兒乖，乾娘抱抱！」凌蘇兒輕輕的拍著李承乾。
看到乾兒的臉都哭紅了，她問奶娘，「是不是餓了？尿布呢，尿布看了沒有？」
「剛餵過奶，尿布都檢查了，唉，是不是突然離開王妃不習慣啊，孩子六七個月的時候就要開始認生了。」奶娘歎口氣說。
凌蘇兒不說話只是輕聲的哄著李承乾，「寶寶乖，別哭了，再哭乾娘也要哭嘍！我們乾兒最聽話了，是天下最乖的寶寶哦，乾娘最喜歡乾兒了，……！」
看著凌蘇兒哄李承乾，李秀寧的眼眶又紅了，不能生孩子一定很痛苦吧。
「竟然不哭了，還是小姐厲害。」看著李承乾的哭聲漸漸的小了，最後竟然沉沉的睡著了，春梅高興的說。
凌蘇兒在李承乾的額頭輕輕的印上一個吻，然後交給奶娘，「奶娘，王妃和王爺後天才能回來，你帶著乾兒住到梅香居去吧。」
「咦，小姐，王爺說府裡的下人沒有命令不能去梅香居。」奶娘遲疑著。
「凌小姐說能去就能去！」一直在一旁不吭聲的喜兒突然插話。
凌蘇兒詫異的看著喜兒，她竟然會向著自己說話。
「我不是幫你，我只是心疼我們家少爺再哭怎麼辦？真不知道少爺為什麼那麼喜歡你！」
聽著喜兒的抱怨，凌蘇兒寬容的笑了，「春梅，帶她們去梅香居吧，在瓏兒回來之前，乾兒就暫時跟我睡吧。」
「知道了，小姐！」
「蘇兒姐，你和二哥如果能有一個孩子就好了。」李秀寧難過的說。
看著李秀寧微紅的眼睛，凌蘇兒微微一笑，「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