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下部第十八章 心中的她 文 / 憶東方
「朔哥哥…我只想回去告訴他，我相信他。」
「笑兒……」
「我不能呆在他身邊了，這樣只會為他帶來更多的麻煩。我不想成為他的軟肋讓別人抓住。如今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地保護自己，如果我早點想到，福伯他就不會……」她硬咽得說不出後面的話。
宇文朔上前輕輕摟她入懷，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和我一起回飄雲山莊可好？」
「我也不會跟你回飄雲山莊。婚約的事我答應不了你，我不想騙你，也不想騙自己。」瀟凝笑有些擔心地看著宇文朔。
「傻瓜。」宇文朔含笑地看著她：「難道你還害怕你朔哥哥沒人要麼，興許你不知道，喜歡我的人可是排成長隊呢。」
瀟凝笑抬起還掛著淚珠的小臉看著他說：「原來朔哥哥也是這般可愛。」
「可愛？小傢伙這樣的話要是讓別人聽到非得笑掉大牙才行。」宇文朔再次摟她入懷，嗅著她身上獨有的清香。不讓她看到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失落。
瀟凝笑從他懷中探出小腦袋：「朔哥哥，我要回去了，我怕他會擔心的。」
「嗯……」宇文朔朝她點點頭：「笑兒，如果累了、倦了，記得朔哥哥的肩膀隨時為你留著。」
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景，他在心中自嘲道：「有誰會相信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會對一個十歲的小女孩產生別樣的情懷，可是這樣的事卻真實地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整整等了她八年。」
「公子，如果你真的放得下，你就不會一次次地違背老爺的意思，硬要等著瀟家小姐。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就這樣讓她走。」小滿很不同意宇文朔的做法。
「我只是以一個兄長的身份去關心，愛護她。我對她也只有兄妹般的感情。」他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像是喃喃自語。
這一次，他想讓時光倒流，如果早些時候找到她，在她認識君亦邪之前。他搖搖頭，不要讓那些想法在心中盤旋。
「小滿，給莊裡飛鴿傳書，我們暫時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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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君亦邪有些不確定站在眼前的人真是瀟凝笑：「笑兒，真的是你麼？」說著緊緊地摟住她。
「你怎麼了？」瀟凝笑看著眼前的君亦邪一夜未見，他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
「沒事了，只要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君亦邪在口中不停地念道，人卻軟倒在她身上。
「君亦邪你不要嚇我。」看著他的反常，她再也不能平靜。
「你快放開他。」話音傳來，君亦邪便讓說話之人扶了過去。很快把一根根的銀針紮在他身上。
瀟凝笑看著來人：「怎麼是你？」她認得來人是那家答對吃客棧的老闆娘——被稱作蕾的女人。
「是我們。」魂也不知何時來到了房內。接著對她說道：「殿下就是我的主人，上次你見到的那個陌生人就是他。」
「他怎麼了？」瀟凝笑似乎沒聽到魂說的話，只是看著被蕾扶著躺在床上的君亦邪。
「有蕾在，他很快就會沒事的。」魂也逼重就輕地回答。
「我問他怎麼了？」她說著就往君亦邪那邊走去。
魂攔住了她，有些激動地道：「都是因為你。」
「我？」瀟凝笑被他拉回了思緒。
魂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定，很久才緩緩開口：「那一年，玉風閣的閣主的妻子中了一種奇毒，一種喚不出名的毒藥，此藥不會立即要人命，它只會讓人力不從心，終日躺在床上，過著廢人般的生活。玉風閣的閣主追蹤下藥人到此，發現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也中了此毒，也許是可憐他年紀輕輕就受著這樣的折磨，閣主便決定為那個少年治病。慢慢的他發現那個少年悟性極高，凡事一點則通，便收他為入門弟子。可是那毒藥的毒性卻始終不能根治，每年的夏末秋初便是這病最難熬的時段，發病之時意志薄弱之人因受不了痛苦的折磨，寧原咬舌自盡。」魂痛苦地閉上眼睛，往事一幕幕彷彿在他眼前重演。
「後來，閣主終於找到解毒的辦法，因為草藥極其珍貴難找，練出的藥只能救活一人。閣主夫人體釁少年，更像是母親一樣的關愛他，最終她把生的機會留給了少年。閣主在交待完一切事務之後，也跟隨夫人走了。從此玉風閣的大小事務便落在少年一人身上，他沒有辜負老閣主，玉風閣幾年間在江湖上的名聲越來越大……原以為一切事情都慢慢地好起來了，那少年吃完最後那粒血丸可以完全康復。可是他為了救一個女人，把最後的那粒藥丸給了她……」
瀟凝笑心痛地望著不遠處的君亦邪，她猜到那個少年就是君亦邪，可是她不會想到那個女人是她，在她的記憶中君亦邪不曾有給過什麼藥丸給她。她突然覺得那個女人好幸福，能讓一個男人這樣愛著。不知不覺已有眼淚泛出眼眶：「他一定很愛那個女人吧。」她不是忌妒，而是慶幸自己喜歡上了這麼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就算他心裡最愛的不是她，她也會為他而自豪。
「……」魂還想說什麼，那邊傳出了君亦邪甦醒的聲音。
瀟凝笑抹乾眼上的淚珠，和魂一起向他床邊走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好半天君亦邪才緩緩地道：「魂，蕾你們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
「主上，請不要趕我走，就讓蕾留在你身邊照顧你。」蕾突然趴在他的床邊，衝著他哭泣著說。
君亦邪不悅地抬起頭，看到愣在一旁的瀟凝笑，一幅人在心不在的模樣。她在心裡想「第一次見到蕾就知道她喜歡上他的主人了，只是沒想到會是君亦邪，難道蕾就是那個女人，也是流沙口中的小姐。因為誤打誤撞，而拆散了這麼一對佳人。自己是否該安靜地退出……」
君亦邪有些不悅地向她吼道：「瀟凝笑你在想什麼？」
回過神來，卻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對不起，我這就出去。」她只能選擇逃避，像一個搶了別人糖的孩子。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君亦邪心裡十分惱怒。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她就不能體貼在留在他身邊呢。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香蘭姐姐，你也在啊。」
「嗯……你不能進去。殿下有客人在。」
門還是被推開了，房中只有君亦邪一人。
季柳影看著瀟凝笑說：「香蘭姐姐，影兒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爭，你這樣做是為何？」
「我……」瀟凝笑也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倒也鬆了口氣。
「滾出去。」君亦邪看也沒看她，冷冷地拋出這三個字。
「殿下……」季柳影欲再次開口。
「不要考驗本太子的耐心。」君亦邪再次開口。
瀟凝笑上前拉住季柳影就往外走，道：「小姐，我們先出去吧。」
「瀟凝笑…你也要跟本太子作對麼？」他氣得從床上蹦了起來。
「我們馬上就走。」瀟凝笑拉起季柳影快步往外走去。
「該死的女人。」君亦邪在心中低咒，她為什麼總要挑戰他的耐心。「你留下。」
季柳影哭著跑走了，留下詫異的瀟凝笑。
「你過來。」君亦邪話說出口，見瀟凝笑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咳……咳……」君亦邪捂著胸口開始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瀟凝笑急忙跑到他身邊。
君亦邪抓住她，把她圈在懷中，道：「這次你跑不掉了。」一幅奸計得逞的模樣。
她依偎在他懷中，特有的男性氣息讓她沉淪。她低聲道：「對不起，以前很多事我不知道。」
「你今天怎麼了？」從他醒過來時就發現她有些不同，可究竟是哪裡不同，他也說不出。「瀟福的事……」
她打斷他的話，很肯定地說：「我相信你。」
「笑，謝謝你的信任。」
「君亦邪……我前兩天對你說的那些話，我收回你就當我沒有說過。如果那些話對你造成困擾，我很抱歉。」就算心裡捨不得他，還是希望他能和真心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說什麼？你今天是怎麼了？」她的這種態度讓他心理很不安。
「如果我喜歡上別人了，我相信你會讓我走……」她相信他們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君亦邪沒聽完她的話：「我不會，不會。我只要你在我身邊。不容許你喜歡上除我以外的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