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子魚重傷 文 / 墨羽圖
離與赤燕京大婚還有最後一天,今天是極為重要的一天。因為激動昨天晚上都沒有好好好睡覺,一大早就起來了,打開房門看到子魚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到莫名的傷感,今天過後或許再也看不到子魚了。
「子魚,今天真是早呀。」我撓了撓頭,我還以為子魚不會這麼早在我房門前候著的。
「娘娘今日比昨日起得更早了。奴才安排人加緊做好早膳,奴才先服侍娘娘洗漱。」恭敬的語氣,讓我無法挑出他身上任何一處毛病。
「子魚,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很討厭別人叫我娘娘,你以後想讓我活得順心點就不要這樣叫我。」這個稱呼我一直都不喜歡,搞得我現在就是赤燕京後宮的一份子似的。
「是的,娘娘。」有那麼一霎那我覺得子魚是故意的,瞪了他一眼也懶得搭理他了。
吃完早餐後翹著二郎腿,手指翹著桌子故作嚴肅地問道:「你說如果我現在把你給砸暈,讓後換上你的衣服。你覺得我能成功脫逃的概率有多大?」
幾乎沒有遲疑地,子魚立馬回道:「這是不可能的。」
「哦,為什麼不可能?你來幫我分析一下。」
「首先,奴才不可能被娘娘砸暈。就便是奴才暈了,娘娘換上奴才的衣服,可是還是會被外面的侍衛認出來,因為男子與女子的體型差別還是很大的。」回答得很誠實,的確這個方法不可行。湊近他提起他的下巴說:「依你的意思,你覺得怎麼樣我才能離開這裡?」這子魚看得還真是讓人順心,還好這幾天都是子魚在陪伴著我,如果換成其他人的話,或許我早就瘋掉了。
「子魚不想騙娘娘,娘娘想出皇宮除非有陛下的旨意,不然是絕對不可能的。」子魚的聲音不大,可是眼神卻是極為堅定的。手指摸向上回我咬他的頸脖處,潔白的肌膚一點印子都不曾留下,似乎上回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子魚,你知道嗎,咱又想咬你一口了。」這回子魚的反應淡定了許多,伸長了脖子待我去咬。看著子魚這小媳婦樣,突然玩心大起。
「子魚,你這樣我也不好咬。」眉毛緊蹙在一起,很為難地看著他。
子魚莫名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垂下眼簾將領子打開,「娘娘咬的時候,千萬不要喝下子魚的血,子魚的血有劇毒。」
「既然如此的話,你不應該是不讓我咬你不是更好嗎?」他的血有毒我早就知道,可是我身上有血誓珠他卻不知道。
「娘娘要做的事,奴才不敢不從。」
「不敢不從,我之前不讓你叫我娘娘,可是我發現你現在叫得不是越來越順口了嘛。」子魚沒有回我的話,只是咬著嘴唇看著地上。我按著子魚的肩膀,晃了晃他說:「無言以對了吧。」
許是我晃得有些厲害,子魚的衣服滑落半個身子都露了出來,我瞇著眼挑著子魚的下巴說:「來,給爺笑一個。」
子魚還沒反應,我自己就笑了起來。「哈哈,子魚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現在的表情真的很受,哈哈……真是太可愛了。」
「娘娘!」子魚的臉立馬通紅,雖然不知道木墨圖口中的「受」是什麼意思,不過看現在木墨圖笑的那誇張樣就可以猜出來不是什麼好意思。
「子魚,你穿好衣服吧,不要冷著了,我不逗你了。」
「娘娘是在逗子魚?」
「不然呢,穿好衣服吧,你現在這個樣子太引人犯罪了。」其實我剛才是有一股衝動想要咬下去,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我明明就沒有嗜血的愛好,可是為什麼看到子魚的時候總會抑制不住地想要吸他的血呢?後來慕容蕭告訴我說,這一切都是血誓珠作祟,血誓珠之所以取這個名字也是有深意的,這珠子本身就是由不計其數的毒血培養而成,在這數百年的培養中血誓珠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就是會想奪取珍貴的毒血液,所以這血誓珠不僅可以防各種毒,同時也會影響佩戴人的意識。聽到這裡的時候,摸著血紅的血誓珠我越來越激動了,這個真是一個曠世奇寶!
子魚整理好了他的衣服,我也將之前準備好的東西遞到了他的手上。「以後不一定能夠見面了,給你個禮物也好留個念想,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你也別有什麼心理壓力。其實呢,我覺得如果我們不是現在這樣的尷尬關係,我們應該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娘娘,這怎麼好?」子魚從來都沒有收到過任何的禮物,沒想到眼前的這一位,明明知道自己是陛下派來的,卻還能過如此待他,來之前幻想過這位女子的一切可是卻沒有一項是符合自己所猜的。
「有什麼好不好的,現在就打開來看看吧,就算是不喜歡也不要表現得太明顯了喔。」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子魚看到禮物時的表情,我很期待。
隨著子魚打開禮物的慢動作,睜大了眼睛不放過子魚臉上任何一出細微的變化。可是沒多久我就不淡定了,「子魚,子魚,你不要哭呀。你這樣讓我怎麼辦吶,子魚不要哭。」手足無措地想拭去子魚臉上的淚水,可是眼淚越來越多。第一次見子魚向一個小孩一樣哭得手足無措,我的禮物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對不起娘娘,奴才失態了。」夾雜著濃厚的鼻音,子魚的狀態穩定了許多。「謝謝娘娘,這是子魚收到過最好的禮物了。」
聽到子魚這麼誇獎我,厚臉皮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你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喜歡就好了。」
「娘娘的畫風很獨特,子魚是第一次見,子魚真的很喜歡。」子魚的笑容入進了我的心裡,直到以後想起我都會覺得那微笑如此地讓人心疼與溫暖,有時候我在想如果當初我對他冷淡點,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本來嘛,我想送你些貴重的東西,可是你也知道我是被赤燕京突然囚禁起來的,弄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身上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就這畫我還是可以稍微拿得出手的。」我一共送了兩幅畫,一幅是子魚端著食盒,眼角微微上揚,這是每次子魚給我帶來食物都會露出的表情,淺淺的卻沁入心脾。另一幅是我拖著子魚的下巴,子魚略顯害羞地看著我。
「子魚不知如何才能報答娘娘的恩賜。」
「沒有什麼報答不報答的,明天是我和赤燕京的大婚,其實這樣被逼婚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知道嗎?第一個逼我成婚的人竟然是慕容蕭,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當初慕容蕭竟然會想娶我,那時候我們明明是對立的,不過我想那時候他應該是真的想娶我。」說道慕容蕭腦海裡就出現了悶騷的紅色,其他的顏色也陸續出來。
「娘娘是在想他們了?」子魚的話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現實。
「相處了那麼久肯定會想的,畢竟來到這時空這麼久一直陪伴我的是他們。」本來還想來幾句感人肺腑的追憶過往,可是話到一半就被別了給堵住了,我憤憤地轉頭能不能讓我好好說話了!
「竟然如此你他們中的誰?」
我沒有回答,子魚看到他立馬跪了下來,「拜見陛下。」
「嗯,起來吧。」赤燕京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為什麼他們一個兩個的都要糾結這個問題,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
「孤看今日天氣不錯,陪孤散散步吧。」子魚聽到赤燕京的話,靜靜地盯著赤燕京不說話。
「要去你去,我不想去!」
「這可由不得你!」說著就扯著我的手臂將我往外扯,我順手抱住了子魚,子魚沒想到我會突然抱住他身子順著力道向前了幾步,「娘娘,你走吧,你不會有事的。」子魚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子魚,直到子魚離我的視野越來越遠我才緩過勁來。
子魚看著這空蕩蕩的房間,頓感一陣失落。這間宅子裡面似乎都沒有木墨圖的私人物品,這樣匆匆離去就想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不對,還有一樣東西是真真實實存在過的,子魚將那兩幅畫小心翼翼地放到裡衣處,貼近心臟的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重重打開。「木墨圖!子魚你給孤說一說木墨圖怎麼不在這間房了!」赤燕京掃了一圈果然不見木墨圖的影子,對子魚說的話也帶著濃重的殺氣。不久聽到有人稟報在御花園看到了木墨圖,就急急忙忙來確認,現在看到這空蕩蕩的房間,果然不假。
「前不久不是陛下帶著娘娘去散步了麼。」子魚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赤燕京。
「子魚,你別告訴你看不出來哪一個是真的孤!當初孤讓你呆在木墨圖身邊除了你能夠百毒不侵以外,還能夠辨人。這樣就是為了防範路遙知,現在木墨圖逃出去了,你卻說你不知道!」赤燕京此時怒火中燒,一腳就向跪在地上的子魚踢去,子魚一下子就被提出了十米開外,鮮血從口中灌湧噴出,摸著心口含著鮮血,「奴才真的不知。」
「還想騙孤!」本來赤燕京就在火頭上,子魚這時候還說這樣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赤燕京走到子魚的面前又是一腳,「孤現在不管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你最好把木墨圖給找回來,找不回來你就代她去死!」
「來人!」赤燕京對著外面一喊,就出現了兩個畢恭畢敬的侍衛,「立馬派人尋找木墨圖,就便是翻了整個皇宮,也得將她給帶到孤的面前,生死不論!」
「遵命!」
赤燕京看了地上的子魚一眼,也就離開了。
子魚聽到「生死不論」四個字,想到木墨圖的笑靨心就生疼。一口鮮血再次吐了出來,子魚知道赤燕京現在還不殺他的原因,只因為自己還有剩餘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