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命案連連 撲朔迷離 第二十九章 達摩克利斯之劍(四)案件推理 文 / 修思威斯傑
「是的!瀨戶新籐正是一名鋼琴家,並且身高、體重、鞋碼、生活狀況等等與您推理得近乎一致。」玉樹次郎口吻堅定地說道,然而不知為何,他又語鋒急轉,「不過,在死者松井優子被殺前,瀨戶新籐就已經因為醉酒襲警的罪名被唐人街警方刑事拘留!此外,當我們聯繫唐人街警署的時候,他們告訴我現在瀨戶新籐並沒有穿著一雙維力斯的皮鞋!」
「哈哈!當然,他當然不會傻到這種程度!」哥可偵探輕撫星眉,囅然一笑,「正因為如此,我才敢確信我對本次案件推理的正確性!」
「哥可偵探,您的意思是?」聽完哥可偵探的慰藉話語,玉樹次郎與岡田健雄面面相覷,如墜雲霧。
「沒錯!我的意思就是本次案件的兇手正是瀨戶新籐!」臉色平靜,哥可偵探從口袋中抽出一支普通香煙叼在嘴角,靜靜點燃。
「哥可偵探,可我不是告訴您了嗎?雖然瀨戶新籐的特徵根據鞋印推理得近乎一致,但在被害人被殺之前,瀨戶新籐就已經因酗酒襲警而被刑事拘留了呀!」玉樹次郎補充說道。
「呵呵!誰說在謀殺案件中,行兇者一定要在現場才能殺人?不在現場,同樣可以進行殺人,只要計劃足夠縝密!」輕吐一股碧色的薄煙,哥可偵探旋即風馳電掣般直立身軀,「倘若一切犯罪案件都因不在場證明而斷定不可能殺人,那麼這位偵探就大錯特錯了!」
「啊!」岡田健雄驚愕失色,目不轉睛地望著哥可偵探,似乎他認為哥可在指自己。
「放心!岡田先生,我並沒有說您,因為我沒有證據去指證您是兇手!畢竟您的作案時間的確不充足!」哥可一邊朝樓上走去,一邊泰然地說道,「請隨我來,我為你們將本次案件的條理縷清!當然,我也會為你們演示一遍兇手所運用的詭計!」
待到靠近案發現場,哥可偵探抽身從浴室裡拽出洗衣機按鈕上的那縷透明魚線,隨後回到臥室。
「哥可偵探,請問您的意思是?」玉樹次郎再次如墜雲霧,不解地追問。
「請耐心聽我敘來!」哥可偵探輕推遮眼面具,冷若冰霜地語道,「玉樹先生,麻煩現在請您仔細觀察一下臥室的窗沿,看那裡是否釘著一個的精鋼大頭針,上面還有繫著一圈與我手中所拿著的、一模一樣的魚線?當然,也請您順便看一下窗戶內側的卡槽中是否留著一些清水?」
「是的!」玉樹次郎言辭堅定地說,「可這些又能說明什麼呢?」
「沒錯!」哥可再次推推遮眼面具,不厭其煩地解釋道,「這些能夠說明什麼?呵呵!這些恰恰說明了兇手謀殺松井小姐的手法以及為何兇手在中午時刻沒有停留在臥室。」
「……」玉樹次郎與岡田健雄面面相覷,緘默未語。
「倘若我推理沒有錯誤的話,兇手首先,兇手隨松井小姐來到臥室,趁其不備,從背後使用浸有乙醚之類的麻醉藥物手帕將松井小姐迷暈,戴上手套橫放在水晶吊燈下。其次,兇手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一枚精鋼大頭針釘在窗沿上,並且又把一段長度適當的優質透明魚線綁在大頭針。再次,兇手再將透明魚線的另一端穿過那柄從樓下壁櫥上拿來的長劍末端圓孔,順便以『v』型搭放於水晶吊燈的下方,然後又掠過臥室緊閉的門縫將末端纏繞在滾筒洗衣機的定時旋轉按鈕上。」
「哥可偵探,我有疑問!就算如您所說,可我想以旋轉按鈕緩慢微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將牢牢緊繫在大頭針上的魚線拽落!」岡田健雄反駁道。
「哈哈!岡田先生,我對您勇敢的質疑表示至上的欣賞!」哥可偵探囅然一笑,旋即豎起右手拇指,「當然,這也就是為甚麼我剛才讓你們留意窗戶內側卡槽中的清水的緣由了!之所以窗戶內側卡槽中會留有少量清水,是因為透明潔淨的冰塊由於驕陽照耀而融化成水。」
「吶尼?」玉樹次郎驚訝地喊道。
「額!簡單明瞭地說吧!兇手曾將一塊用冰塊做成的凸透鏡放置在窗戶內側的卡槽中,並將炙熱耀眼的焦點調準在大頭針的右側。如此以來,當時間到12點的那剎,太陽移動到了別墅的正南方,轉而將移動的焦點聚在了綁著魚線的大頭針上。片刻,透明魚線由於難以承受所接觸的陽光溫度,而被高溫燎斷。緊接著,搭在水晶吊燈上的那柄長劍也因為自身的重力刺向被害人,同時又因為劍端塗抹著劇毒氰化鉀致使被害人死去。最終,浴室中的那台滾筒洗衣機上的定時旋轉按鈕開始對光滑透明的優質魚線進行『回收』,從而為兇手提供了不在場證明。順便一提,剛才岡田先生您說在11點45分的時候不停地摁門鈴,我想那時剛好驚動了一切妥當的兇手!所以,兇手才會不假思索地從別墅的東北角落翻牆而逃。然後,兇手又故意酗酒襲警,從而為他自己做好充分的不在場證明!當然,我想既然兇手能夠計劃得如此縝密,那麼他一定是早就有所預謀!」
「等一下!哥可偵探,還有一點您沒有慎重考慮!」玉樹次郎彬彬有禮地提醒哥可。
「嚄?」哥可偵探感到頗為驚訝,連忙問道,「那麼,究竟是哪一點呢?」
「請您仔細觀察一下您手中的那段透明魚線,端頭可是並沒有任何由於高溫燎化的跡象!」
「呵呵!玉樹警官,感謝您的友好提醒!」神秘一笑,哥可偵探胸有成竹地繼續說道,「作為一個偵探,我想就這一點,我的回答是——對於偵查案件來說,整個複雜無序的過程正如抽絲剝繭一般,需要根據有序的步驟循循漸進。但倘若在破案的過程中遇到了難以解釋的事情,那麼這一定就是兇手在故弄玄虛,借此混淆警方與偵探的思緒。因此,這也就並不能作為確鑿的證據。毋庸置疑,一位思路清晰的偵探就應該懂得如何篩選現場中兇手留下的證據!至於這些無法解釋、兇手存心延遲破案的事物,就不足以被稱為現場證據!」語畢,哥可偵探遽然將手中的透明魚線扔在地上,轉身望著兩人。(譯者吐槽:作者如此詭異新穎的構思伏筆不但「坑瞎」了玉樹次郎與岡田健雄,還「坑死」了認為因果已定的讀者與譯者!)
「那麼,哥可偵探,事情的真相究竟又是什麼?我都被您給搞糊塗了!」玉樹次郎與岡田健雄滿臉褶皺,異口同聲地埋怨道。
「隨我來吧!」聳聳雙肩,哥可偵探翹嘴淺笑,旋即推開書房的門窗,陡然從敞開的窗戶跳下樓去。
「哥可偵探!」玉樹次郎心神惶遽,慌忙奔至窗前,垂首滑眸準備向下觀望。然而,他卻驚訝地發現哥可偵探正緊抓著窗沿,凝視著右邊空調移機的內部。顯然,裡面似乎藏著什麼值得用生命冒險的東西。
「抱歉!玉樹警官,我的瘋狂舉動沒有嚇到您吧!」神色鎮定,哥可偵探從腰間取出一隻纖細的鋁制毛線針,緩緩插進空調移機的縫隙中。
「您在幹什麼?這太危險了!快上來!」岡田健雄剛來後,喘息未定,慌忙問道。
「呵呵!等一下,證明我推理的證據就在這個『怪物』的肚子裡面!」哥可偵探屏氣斂息,小心翼翼地撥弄著鋁制毛線針。大約過了半分鐘,哥可偵探果然從裡面挑出了一段與剛才一模一樣的透明魚線,並且這段魚線的一端真的有被陽光燎成一團的疙瘩。此外,哥可偵探還從中挑出一團黏糊糊的藍色口香糖。
那剎,玉樹次郎恍然大悟,原來真正的玄機在竟然藏在右邊這台空調移機的轉輪上。兇手先用滾筒洗衣機上的定時旋轉按鈕作為誘導偵探的陷阱與否定犯罪的證據,然後又在警方的「盲點」外佈置真正的回收證據點。
「現在,你們兩位應該明白了為何我要這樣做吧?」哥可偵探爬進書房,微笑著說,同時雙眸中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悅之情,「其實,為籌劃本次案件而煞費苦心的兇手並沒有使用滾筒洗衣機的定時旋轉按鈕作為『回收器』,反而使用了眾人容易忽略的普通東西。此外,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兇手在佈置謀殺現場中沒有留下任何指紋,但這團嚼過的口香糖卻沾著能夠檢驗兇手dna的唾液。」
「嗯!」玉樹次郎抿嘴一笑,但馬上又蹙眉靜問,「哥可偵探,請問您是怎麼知道這裡藏有玄機的?」
「唔!這個嗎?還算簡單吧!當我發現我的推理出現錯誤的時候,我就立刻想到了一件事情——冰的融化還與室內溫度有關。」哥可神采奕奕地望了一眼兩人,繼續地說道,「從11點45分至中午12點的第一個時間間隔為15分鐘,而從中午12點至12點47分的第二個時間間隔是47分鐘。當然,第二個47分鐘的時間間隔屬於冰塊融化的期間,我們暫時不提。那麼,兇手又是如何在第一個15分鐘的時間間隔內防止冰塊融化消損的呢?呵呵!其原因就在於臥室與書房裡的兩台空調。首先,當將一切佈置妥當的時候,兇手先打開臥室裡的空調製冷功能控制室溫,從而確保他謀殺計劃的成功。其次,待到松井小姐被害後,臥室空調的制熱功能定時開啟,並與炙熱的陽光裡外對冰塊進行融化。與此同時,書房的空調製熱功能也定時開啟,轉而將魚線回收在空調移機的轉輪上。最後,兩台空調又被定時關閉,然卻完成了它們既定的『工作』。如此一來,這也就掩飾了空調開啟過的真相。」
「哥可偵探!我真的難以想像,面對如此繁瑣的線索,您的心思竟然依舊細密。」玉樹次郎正襟危立,嘖嘖稱讚。
「對了,既然兇手是瀨戶新籐,那麼他的殺人動機又會是什麼呢?」哥可偵探手托下頜,輕倚在牆壁上閉眸冥思著,「我想應該是情殺吧!估計松井優子與瀨戶新籐分手後,瀨戶新籐對其念念不忘,並深愛著自己的初戀。然而,松井優子與上級領導的地下情洩露後,瀨戶新籐動了殺機……」不過,究竟是何原因,哥可偵探並無濃厚的興趣。畢竟作為一位偵探,他的職業中沒有這則令人厭惡的怪癖。他只是知道自己已經做好了該做的事情,不該做的事情絕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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