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偵破兇案 重返神戶 第十九章 命運的邂逅(上) 瀟葩重逢 (傷感篇 ) 文 / 修思威斯傑
日暝時刻,萬籟闃然,夕陽餘輝若似一道殘血劃過蒼穹,靜謐之中輝映著那一片片飄逸靉靆的雲霞。淒秋冱寒,孤雁哀啼,悲涼情愫於瀟彬心扉悄然而生。驟然,一陣蕭風瑟瑟襲來,宛若冰鋒雪刃般瞬間將這片愔愔黃昏激盪起無數道美麗的漣漪。那剎,焜黃枯葉紛紛零落,幻化為千萬隻斑斕妖嬈的蝴蝶揮舞著瑰麗迷人的彩翅笑迎風翩躚輕舞。水畔倒影,煙火璀璨,短暫之際,那彷彿霓虹般的瀲灩血光輕輕為這幅旖旎美景巧添了幾分淡雅的韻致……
毗鄰水畔,瀟彬與警長踱步至一張黑水晶般炫亮的橢圓玻璃桌前,相覷一笑,旋即靜靜垂首危坐。這時,一位身穿整潔制服、手持記事薄的女服務生微笑迎來,嫻靜溫柔地問瀟彬他們需要點些什麼。聞聲抬首,瀟彬微微打量一下那位女孩,大概芳齡十八,纖眉翹鼻,冰眸芳唇,神采奕奕,黑色的馬尾辮束著兩條繡花赩綾,行為舉止頗顯文質彬彬。
「呵呵!隨便來幾碟涼菜吧!另外,女孩,請您給這位先生來瓶美國威士忌,給我倒杯藍梅果汁吧!」警長伸手指指瀟彬,衝著女孩微笑說道。
「……」滑眸斜睨一眼瀟彬,女孩嫣然一笑,隨後真誠地望著警長,輕垂玉螓禮貌鞠上一躬,微啟櫻唇淺露出一排皓齒,「真的很抱歉!先生,恐怕今晚要讓您失望了!因為我們這裡的美國威士忌剛巧賣完,所以我建議您換成法國白蘭地,前提是倘若您不介意!」
「噢?那我們可真是不幸。好吧!就按您所說的辦吧!不過,女孩您得發發善心,先給我們來兩杯免費的白開水!畢竟,您不能讓我們坐在這裡無所事事!」淺顰劍眉,瀟彬十指交叉,語氣略帶著幾分詼諧地說道。聽完瀟彬的話語,女孩再次抿嘴一笑,隨即心中思量著什麼走開了。
「瀟彬,您還是那般積極樂觀!」長吁悶氣,警長爽朗一笑,從口袋取出一包「好彩」香煙遞給瀟彬,同刻定睛凝望著瀟彬黑眸,「這十年裡,你過得還好吧?」
「哼!」瀟彬嗤鼻一笑,旋即取出黑色的zippo打火機,點燃一支香煙叼在嘴角,「百無聊賴,遑論享樂!十年時光就這樣稀里糊塗地度過,和死亡沒什麼區別!」
「瀟彬,我知道你這些年心裡很不好受!我很抱歉談及您的私事,但是倘若這次……」顰眉緊蹙,警長似乎有什麼真心話語,但馬上就被瀟彬冷語打斷。
「警長,我明白您想要說些什麼!但我這次返回神戶只是為您略盡微薄之力罷了,沒有其他意圖!本來打算明天離開,不過計劃略微有些變化!我暫時不能離開!」當瀟彬語畢之際,女服務生已經端來酒菜,笑容可掬地請兩人慢慢享用。
瀟彬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美鈔遞給女孩作為小費,爾後舉杯邀向蒼穹,斜首靜語,「警長,不知您今天是否對神戶市『羚鈦』金融銀行的那批黃金被劫已有耳聞?我想知道,如此縝密的劫案計劃究竟是哪個組織策劃的?」
「事發之後,神戶市警方就已經接到報案了!」躊躇一秒,警長輕抿一口藍莓果汁,隨後又道,「雖然本次案件是你和『紅心雷奧』哥可攜手偵破,不過由於一些問題暫時屬於機密,我不方便透露!對了,難道你剛才說的變化指的是這個?」
「嗯!」瀟彬放下酒杯,抄起青色竹筷夾了一塊冷凍魚肉,慢嚼著說道,「在我看來,案件偵破這種說法絕對是妄下定論,簡直是貽笑大方!坦白地說,我無法容忍這種事情在我身邊發生!此外,十年一屆的日本偵探聯盟比賽將至,我想在此權且靜下心來以臻最佳狀態!」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暫時停駐在神戶市吧!有事我會給你致電!」
暢飲之後,瀟彬與警長揮手離別,步伐蹀躞地朝著警長為他預定的「逢源賓館」方向走去。須臾,當掠過昏黃的路燈之際,一首悲情傷感的歌曲傳入瀟彬耳畔:
櫻花璀璨紛紛飄飛
煢然一身循風盤桓於瀲灩水畔
守望煙花情愫縈紆
為你繾綣悱惻的心傷
不知該向誰傾訴
我曾經的初戀
如今你在何方?
是否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是否依然對我牽掛眷戀
今世最愛的人你可知
我一直都在默默等你
纖柳凝碧棽棽水草
穿梭輕煙隨波彷徨於粼粼水湄
驀然轉首冰眸婆娑
依稀君佇立於螓前
猶然風度翩翩倜儻軒昂
斕蝶翩躚的夢境
幾度令我魂牽夢縈
蘧然凝望君眸
我在輕輕呼喚你
今世最愛的人你可知
我一直都在默默等你
「好美妙的歌聲!這是……」倏然聞此,瀟彬似曾相識、睖睜止步,漸漸開啟了他與小葩那塵封已久的記憶。瀟彬依然記得那是小葩二十歲生日的那天: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日暘雲颺,清風駘蕩。迎著曚曨日光,遙望窵遠迤邐的山脈,隱隱約約瞇見四個小點正循著山麓那片殷艷若血的櫻花樹林穿梭嬉戲。然當你緩緩瀕臨之後,你方才發現原來那四個小點不是別人,正是瀟彬與小葩、泠斯與純子。此時此刻,他們乘興致勃勃之際,伸手採擷下一簇簇璀璨迷人的粉紅櫻花,隨後又將其井條不絮地擺放在一張印染著菱形藍格的野餐絨墊之上。野餐絨墊中心放置著一盒水果蛋糕,上面整齊地插立著二十根五彩斑斕的生日蠟燭。
「蓓蕾姐姐,祝您生日快樂!」暮川純子首先按捺不住激動情緒,從口袋掏出一個方盒遞給蓓蕾。
「純子,這裡面會是什麼呢?噢!原來是對銀色耳墜呀!好漂亮!真是意想不到呀!不過,我想……」蓓蕾莞爾一笑,隨即將其中一隻放在純子手中,示意作為彼此之間羈絆的見證。
「好吧!那我就祝願蕾姐永遠年輕,神采奕奕、娉婷昳麗!」咧嘴一笑,泠斯將兩簇櫻花編織花冠為蓓蕾戴上。
「謝謝!」
「不過,瀟彬!你又會拿出什麼樣的禮物!」輕顰刀眉,泠斯擠弄左眸儇佻語道,「倘若實在沒有準備的話,不如親吻一下好了!也不枉我和純子為你們的事情如此劬勞!」
「啐!倪爾泠斯,我建議你少說兩句!」純子對泠斯嗔目盻之,旋即又朝瀟彬佯裝笑意道,「抱歉!泠斯,他在開玩笑!我們先迴避一下!」純子一邊拽著泠斯,一邊往櫻花林走去。
斜睨兩人遠去,瀟彬轉首深情凝望蓓蕾,緩緩從胸前解下一塊血瑪瑙玉珮,囅然一笑,「小葩!的確我沒準備禮物,因為我一直都在反覆考慮一件事情。不過,現在我想通了!你為我們之間的愛情捨棄了許多,也為我放棄了許多!對你的犧牲與堅貞不渝,我一直都很過意不去!所以,現在我想我應該給你個堅定的回答,或者說是諾言——沒錯,我知道你明白我想說些什麼!這塊血瑪瑙玉珮是生命之中唯一擁有的希冀,也是我想送給我未來妻子的定情禮物。或許,對於曾經滄海的你,這並未有任何金錢上的吸引力!當然,我的這種說法可能很荒謬!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小葩,將來無論貧窮或富貴,無論存在或死亡,我都希望娶你做我的妻子!因為我真的很愛你!這就是我的承諾!」
「瀟,我也是!」當瀟彬為伊戴上時,蓓蕾羞赧垂首,挼搓裙角,帶著幾分靦腆小聲應道。
「啊,是嗎?我還以為你……哈哈!」聽後,瀟彬頓時心中有些踧踖不安,連忙撓著首後髮絲嘿嘿一笑。
「無論將來道路如何險巇,愛情彼岸多麼窵遠,我都會默默等待你,等待你的承諾悄然到來!」蓓蕾婉嫕細語。
「……」那刻,瀟彬緘默未語,目光真誠地望著小葩;那刻,一切愔愔無聲,一對彩蝶翩躚拂過眉梢;那刻,玉珮絳芒玓瓅,與雪色日光交相輝映……
漸漸,夜幕驟襲,繁星煌煌;瑟瑟淒風,猛烈復起,若似冰刃霜鋒般刲傷了瀟彬的心。徜徉闌珊,仰望璀璨星辰,擷采懵懂之刻一片芳戀,任由淒涼情愫縈紆心懷。恍惚之隙,一切瞬間朦朧,愔愔無聲。那剎,瀟彬酩酊大醉,嘴角似乎滑入什麼苦澀的液體。那是淚嗎?瀟彬沒有去想,也不願去想,只是緩緩半蹲身軀,伸手輕輕撫摸著自己腳下那顫顫慄栗的煢影,苦澀一笑,「昔日之戀,海誓山盟,轉眼即逝,煙消雲散般化為虛有。風華之時,那憧憬美好初戀的狂熱如今早已蔚然成冰。唯獨你,我的影子,與我相濡以沫,對我不離不棄。也唯獨有你,懂得孑然一身的我內心幾何痛徹!呵!他,我這些年從來沒有關住過你的感受,讓你受苦了!」
良久,瀟彬從地上緩緩支起身軀,按捺不住心中強烈的好奇心,蹣跚行向歌聲源頭。那是一家名為「風花雪月」的酒吧,裝潢似乎很是精美。水晶般透澈的玻璃門前,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光輝閃爍不定,宛若一襲風衣輕輕披於瀟彬身上,讓瀟彬在這個冰冷的夜間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歡快與溫馨。
掠過玻璃門,瀟彬走了進去,踱步至芳香撲鼻的藍玻璃吧檯前,問女服務生要杯加冰的白蘭地。透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瀟彬撩見舞台聚光燈交織出有一位身著黑色長裙、攬著吉他的女歌手,茂密的黑髮斜於左肩,俏臉由於燈光璀璨而顯得白皙雪淨。此時,女歌手輕垂玉螓,慢挑細弦清唱著一首傷感的歌曲:
人總是在不經意之間
任憑身旁的東西匆匆而過
當我忽然驚醒時
才發現已失去了你
留下的只有支離破碎的美麗回憶
你匆促之間離去
我就像失去言語的木偶一般
已不成泣的哭聲
彷彿就像在街頭到處流浪的野貓們的鳴叫
每當我受到傷害時,就會想起你還在我身旁的往日時光
你留下的回憶成為我唯一的慰藉你一直存在我的記憶之中
若是能在一度遇見你
我只有一句話想告訴你
謝謝你!
「美麗的小姐,你好!請問舞台之上那位衣裝綝纚的女歌手是誰?」瀟彬微抿一口美酒,轉首望著女服務生慢條斯理地問道。
「啊哈!」女服務生聳聳香肩,旋即又玉手一攤,似乎在向瀟彬索要「咨詢費」。
「呵呵!」瀟彬笑著摸摸下頜,隨後從口袋裡掏出黑犀牛皮錢包,輕抽一張鈔票在女孩眸前晃晃,「金口玉言,但願貨真價實!」
然而話音未落,那女孩便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拽走鈔票,淺顰眉頭道,「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最好別打她的壞主意!」
「呵呵!」瀟彬揮揮手掌示意女孩靠近,然後緩緩俯首悄悄問道,「此話怎講?」
「她呀?是我們的老闆娘,傳聞她父親是個大富翁!就連前任丈夫也是腰纏萬貫!據她所說,現在她一直都在等一個似乎很重要的人,所以對她的追求者沒有任何興趣!更別提像你這樣一身酒氣、平淡無奇的男人!」
「噢?那倒很有趣!不過,我反倒是很想認識一下!有辦法嗎?」聽了女孩的闡述,瀟彬一時來了興趣。
「呵呵!先生,您還挺頑固!等一會吧!唱完歌曲,她會來這裡清算近日的賬目。」
「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吧!」瀟彬收回錢包,猛然仰首飲盡殘餘冰酒,趴在吧檯上小憩。一會兒,倏然瀟彬肘部被人頂了頂,不用想是那個女服務生!
「她來了!」女服務生綿聲細語,隨後又轉身擺弄酒架,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什麼呀!」瀟彬苦澀一笑,抬首循向而望不遠處。然而在那一剎那,瀟彬頓時醉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瞠目結舌、驚愕失色。是她!沒錯,那位女歌手就是昔日的她!無可置疑,瀟彬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她——蓓蕾!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應該在華貴的別墅裡嗎?還有她為什麼會離婚,不是應該很幸福地和她的丈夫生活嗎?瀟彬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但瀟彬沒有去想,也不敢去想!他只是猛然轉身,朝酒吧門外奔去,恍然聽到女服務生提醒自己沒有清單。
「怎麼啦?洋子!」
「蕾姐!剛才那位先生點了杯加冰的白蘭地,看到你之後立刻跑了出去!真可惡,他還沒有付賬呢!」那個叫洋子的女孩撅著小嘴,嘟囔道。
「呵!看到我就跑了?瞧你說的,我長得有那麼嚇人嗎?」
「真的,剛才他就坐在這裡!」洋子指指瀟彬剛才的座位。
「這個是?」循望那裡,女孩驟然冰瞳一縮,地板上遺落著一串紅鑽玫瑰項鏈。她認得那是十年前日本最流行的款式,只不過,鑽石雕刻上卻是五年前的獨特設計。瞬間,女孩睖睜一秒,連忙杏眼圓整驚問,「那個人往哪邊走了?左邊,右邊?」
「左邊!」
未等洋子語畢,女孩立刻緊握著項鏈奔向酒吧門口。待到追至門外,女孩依稀望見殘光闌珊處恍動一個冰冷卻又熟悉的黑色身影。
「瀟彬君!」女孩按捺不住內心情愫,試著呼喚他的名字。那剎,他停止步伐,冰封般愣怔住了,不敢轉首回望女孩一眼。
「……」藏匿於闌珊處,黑影蠕動下嘴唇,然卻沒有作出任何回音。
「是你嗎?阿瀟!」女孩用手挼搓衣角,顫音試著問道。
「額……」黑影支吾了一下,依舊冷若冰霜,沒有再做任何回應。
「瀟,我……我是小葩!」女孩齮齕冰唇,囁嚅語道。
「小葩?沒聽說過,想必女孩你認錯人了!」黑影嗤鼻一笑,冰雕般紋絲不動。
「瀟,你在說謊!你就是瀟彬君!」冰眸溟濛,女孩失聲反駁道。那刻,她的聲音開始有點哽咽了。
「哈哈!什麼瀟彬呀!算了,我還是先走了!」黑影苦澀一笑,隨意揮揮手準備離開。
「瀟彬!你站住!」厲聲一喊,女孩慌忙向前追去,然而追至枯樹旁卻又止住了腳步。
瀟彬停下腳步,依舊沒有回頭,靜靜佇立著。
「他,我……我聽得出你的聲音!」女孩手扶樹軀,淺淺藏匿於樹後,帶著幾分婉嫕與惴慄望著問道,「他,你……你過得還……還好吧?」
「……」緘默未答,瀟彬黑眸朦朧似霧,心頭那陣酸楚的痙攣使得他不由得立刻猛齰嘴唇,緊握雙拳拚命壓抑住內心的情感……
那剎,蕭風凜冽,枯葉紛落;那剎,霹靂雷霆,撼裂瀛寰;那剎,冰雨淋瀝,迷瀠一片。對他們來說,眼前的一切彷彿是那般冷酷、那般陌生。彼此靜靜地佇立於闌珊,淋沐在這片悄然而來的冰雨中,沉默無語,任憑雨水無情地打濕臉龐、朦朧心扉。此時此刻,這種冰封般的冷漠、這種死寂般的緘默,或許因為彼此重逢之痛早已逾越離殤苦楚,也許是因為冥冥之中罹情掙扎已是殘敗……
「瀟,我……我離婚了!這些年,我試著找過你很多次。」正說著,女孩遽然涕泗縱橫,輕聲啜泣。那晶瑩剔透的淚水與冰冷的雨水相互交織著,使人根本分不清那兒是雨水、那裡是淚水。然而,原本就觸情感傷的她卻又竭力抑制住啜泣,喜悅一笑,「雖然沒有成功,可我堅信你……你一定在哪裡很好地生活!」
「你離婚了?好事呀!悠閒無牽,翛翛自在!」聽完女孩的話語,瀟彬故意冷嘲熱諷,嗤鼻而笑,「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我的女兒去年出生的,我還不知取個什麼名字呢?」
「瀟,對……對不起!」垂螓閉眸,女孩唏噓不已,睫毛上淚晶輕輕顫慄著,一雙小手也緊緊地握著衣襟。
「呵呵!」瀟彬慘然苦笑,旋即盱望蒼穹,竭力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溢出,「曾經那般美麗縹緲的幻想,如今都已冰消雲散!所以,別再憧憬那注定的殘傷情戀!」話音剛落,瀟彬眼角漸漸滲出了淚水。
「瀟!」女孩哽咽呼喚著他的名字,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別說了,我不是瀟!」瀟彬斬斷情愫,慍怒喝道。
「……」頓時,女孩驚得杏眼圓整,忘記了哭泣,顫抖聲音望著瀟彬那冰冷可怕的漆黑背影。
「再見!祝……祝你幸福!」瀟彬本想再次嘲諷,卻終於放棄了,只得噙著淚水微微一笑,隨後毅然決然地衝進這滂沱大雨與凜冽怒風交融的黑夜之中。或許,他所做的決定沒錯,因為彼此深愛過,所以不再挽留那曾經的放棄;因為彼此傷害過,所以無法溫存那昔日的創傷。
「瀟!」望著瀟彬那漸漸模糊的背影,女孩無力地依偎在樹旁,絕望無力地哭泣著……
淋沐在冰冷的雨水中,瀟彬多麼希望這是戰場上那密密麻麻的子彈,射穿自己的胸膛,讓自己死在痛楚與苦澀的夢靨之中。他知道,之所以自己放不下,是因為依然深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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