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自尋死路 文 / 曖小昧
翌日清晨,蕭影然出奇的早起,蕭四郎也已準備妥當,他什麼也沒拿,只是幾件換洗的衣物,他穿的都是蕭影然的舊衣,他的那身西服早在墜崖是破掉了,蕭影然愛穿白衣,但是又不愛洗換,這些衣服他洗了幾十次,卻仍舊是污跡斑斑。
就這樣兩個如同乞丐般的傢伙出門了。
「我們往哪裡去?」蕭四郎問道。
蕭影然一伸懶腰,他似乎還沒睡醒,懶散的說道:「從這懸崖上去就是婆娑門,就去那裡了。」
蕭四抬頭看著這陡壁懸崖道:「你打算爬上去?」
蕭影然一拉蕭四的手,整個人向上空飛了,他飛的極為緩慢,就像飛鳥翱翔一樣,但凡修煉之人都懂得,越是飛行緩慢越是難以控制,蕭影然此刻是垂直向上飛行,而且速度及緩,更顯其法力之強,一個時辰後他們才上了懸崖。
天山就屹立在他們眼前,蕭影然看著這皚皚雪山,心裡感慨萬千,曾幾何時他就在這山下與殺神決戰,最終自己輸了,那是他今生唯一一次戰敗,之後天下再無對手,橫掃六大門派掌門,歸隱江湖。
「你來這裡不是真的要擄走十個女弟子吧?」蕭四郎問道。
蕭影然道:「既然來了怎麼也得送點見面禮吧,走,上山。」這一次他的速度奇快,拉著蕭四郎如飛一般的上了天山。
山間的守衛侍女只感覺一陣風從她們眼前飄過,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上了山頂,駐足不前,但見數百名女弟子正在撫琴弄劍,一個白衣女弟子在前方演示,正是瀟瀟,現在的婆娑教極為冷清,六指琴魔終日不在,大護法隨薛亦去往冰川之境,二護法玉蝴蝶在面壁思過,大小事務由她一人打理,這些天她略顯憔悴,但婆娑弟子最為團結,修煉絲毫沒有鬆懈。
蕭影然指著前方道:「這些女子你挑一個,待會陪你飲酒。」
蕭四郎無語道:「我沒這嗜好,你不妨捉個弟子來,待我像她打探一個人。」
「好」蕭影然言罷就消失原地,下一刻他已經提著一個人回來了,抓的非是旁人,正是瀟瀟。
那些女弟子,還在舞著劍,再一看首領已經不見了,她們花容失色,再看不遠處站著兩個乞丐,一個頭髮凌亂之人手中提著的正是瀟瀟首領。
女弟子們大怒,紛紛衝了過來,一人指著蕭影然道:「好大膽的乞丐,竟敢擅闖婆娑教,還捉了大首領,速速放
看書網歷史地上道:「快些問,還有要緊的事要辦。」
瀟瀟驚魂落魄的看著蕭四郎,她覺得此人極為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蕭四淡然道:「姑娘,我且問你,你們的少主薛亦何在?」
瀟瀟本就對他有些印象,在聽他問及薛亦,她立刻記起來了,這人前些日子與逍遙派的人來天山企圖擄走少主,後被琴魔趕走,今日想必是又來鬧事的。她怒道:「你還想打少主的主意,上次琴魔殿下已放你一命,竟敢再來,難不成是來尋死的嗎?」
蕭四郎微笑道:「姑娘多慮了,我只是想知道薛亦近況如何,這些天我已想通了,腿長在他身上,走不走是他的事,與我無關,今日只是替我妹妹問候他一下。」
瀟瀟一臉狐疑,她極為謹慎,他妹妹?難不成和薛亦有什麼關係,她對薛亦早已暗生情愫,頓了頓道:「你回去吧,少主已經失憶,不在記得你妹妹了,他現在過的很好,叫她勿要掛念。」
「薛亦失憶了?」蕭四郎不可置信的說道。
「不錯,你該死心了吧。」
「他在哪,帶我去見他。」蕭四郎不容拒絕的說道。
瀟瀟笑道:「少主身份尊貴,豈是你想見就見得嗎?」
蕭影然在一邊聽到她說話,他揮指輕彈地上的積雪,霎時間瀟瀟只覺眼前一陣雪光,額頭前的那縷頭髮,齊根斷掉,她嚇了一跳,這乞丐好生厲害,恐怕連琴魔也沒這等手段,她鎮定自若道:「少主他不在,你若真有本事就自去尋他,在這裡欺負我們這些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蕭四郎一愣,瀟瀟這麼一說他倒是羞愧起來,他完全是個大男子主義者,對上強者他可以以命相搏,但是對上女人他還真無從下手,想了想他說道:「既如此,冒犯姑娘了。」他看著蕭影然道:「我們走吧,別再為難她們了。」
蕭影然好笑道:「他說不在你就信?好歹也要搜搜山吧。」
瀟瀟冷聲道:「你們兩個好生無禮,竟然趁著琴魔殿下不在恃強凌弱,有本事等到殿下回來,就怕那時你們跑的比過街的老鼠都要快。」
蕭四郎剛才還心存疑慮,現在聽瀟瀟之言,覺得合情合理,婆娑教教主不在,即便帶走薛亦也必將惹人恥笑,此等趁人之危之事,蕭四郎做不來,於是他回道:「姑娘言之有理,我們這就下山去。」
蕭影然面帶微笑道:「小子,我們不是說要擄幾個女人陪著喝酒嗎,為何又反悔了?」
蕭四郎聞言怒道:「人家教主不在,如此做徒惹人笑話,莫要再欺辱她們了。」
蕭影然一聳肩道:「無所謂,那我們走吧。」
他二人匆匆下了山去,瀟瀟見他們走遠了,忍不住癱坐地上,那些女弟子們急忙奔過來,見她面色蒼白,竟是力竭所致。
「首領,你怎麼了?」一個女弟子問道。
瀟瀟虛弱道:「我無事,剛才那個叫花子好厲害,他不知用什麼法子給我施加壓力,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我已經力竭而亡了。」
「啊,那乞丐這麼厲害?現在教主又不在,他們會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
瀟瀟強笑道:「不會的,那乞丐雖然厲害,但是那個年輕人卻自詡狗屁正義,只要教主一日不回,他們就不會為難我們。」
女弟子們紛紛點頭。
「大首領真是冰雪聰明,幾句話就把那兩人唬走了。」
蕭影然和蕭四郎下了山去,蕭影然嘿嘿笑道:「小子,你是我見過最傻的傻子,那女人幾句話你便信以為真,我敢打賭,現在人家正在偷著笑你呢。」
蕭四郎一臉正色道:「即便如此又如何,我蕭四郎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即便惹人恥笑又豈可做些小人的行徑。」
蕭影然看了他許久,他悠悠道:「你若這般想,終有一日必會吃虧,這天下本就是弱肉強食,爾虞我詐,多有奸惡之人,唯你一人光明磊落,無異於自尋死路。」
蕭四郎顯然不贊成他的話,男兒再世就要行的正,就算是死也不做那違背俠義之事。
蕭影然不在說話了,在他心裡蕭四郎已無藥可救了,你在說也是無益,他看著這漫山的雪蓮花道:「既如此,我們就採集一些雪蓮花,日後或許用得上。」
蕭四郎頷首道:「你只管去做,我絕不做那偷雞摸狗之事。」
「哎。」蕭影然慨歎道:「自尋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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