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蛇皮軟甲 文 / 棗核
馬冉感覺自己真的很忙，三天後要遊行。剛好是趙三虎的死期，猛虎幫要亂，他可不想猛虎幫真個就火拚起來，他要的不僅僅是劉老六而是整個兒猛虎幫。當然除了李二雄和黃一山這兩個一心想自己做老大的爛人以外。還要防備青竹幫、二龍幫、三聯幫趁火打劫。他這次公然遊行，其實也是做給這三方人看的，他跟官府有淵源。
這三幫之中，二龍幫掌管興化坊一帶的地盤；三聯幫掌管著山城所有的苦力。青竹幫近幾年才來到山城，從二龍幫、三聯幫、還有猛虎幫手中接管了山城的所有青樓、賭坊、當鋪這些利潤最大的行當。最是神秘，沒人知道他們的水到底有多深，只是聽說老幫主也就是現任幫主竹葉青的丈夫在京城也是一位風雲人物，他是替朝中一位大佬頂罪而死的。所以竹葉青一到山城便讓三幫交出了手中最賺錢的買賣。這當中有沒有朝中那位大佬的意思，外人不得而知。
竹葉青只是搶了三幫的買賣，而沒有將三家剷除，可見竹葉青是想要安穩一陣子。因此爭奪猛虎幫地盤的可能性不大。二龍幫和三聯幫失去了最掙錢的買賣，處在飢渴當中，多半不會放過猛虎幫這塊肥肉。
他回村的時候，跟陶野見了一面，讓其著手打探關於猛虎幫一切消息，尤其要關注李二雄、黃一山、趙三虎老婆還有小白菜幾人的動向。同時也要留意二龍幫和三聯幫。
在路上綠珠見馬冉一直在沉思，出奇地老實起來，偶爾與紅綾小聲交談幾句，生怕驚擾了馬冉。
他們回到玉馬村已是晚上，幸好沒人看到他帶了兩位姑娘回來，不然村裡一幫老娘們兒又多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馬冉將紅綾她們安排在黃裳的家裡暫且住著。然後去找王大牛，他想把大牛拉去拜師，順便看看孫老頭為他製作的軟甲如何了。三天後遊行時，怕遭猛虎幫的暗算報復。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
王大牛家和馬良家住對門兒，馬冉想了一下，便先到馬良家。馬良不在，他父親馬樁正在為打來的獵物剝皮。
「樁叔，忙著呢？」馬冉進門說道。
馬樁四十多歲，生的魁梧，見是馬冉露出樸實的笑容說道：「小冉來了，找馬良的吧，他還沒有回來。」
「良子還沒回來呢，那啥，叔，我是來要些獵物的。」馬冉說道，他估計馬良還在山上練刀。
「全在這裡，想要什麼自己拿。」馬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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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良笑道：「嬸兒，我家需要大量的木柴，是我讓馬良上山幫我家砍柴的。吶，這是他的工錢。」他拿出一定十兩的銀子放在馬良母親的手裡。
「呷，這麼多！這可使不得，你家需要木柴，讓良子幫你砍便是，鄉里鄉情的，互相幫幫忙出把子力氣是應該的。」馬良母親推卻著不肯收。
馬良又拿出了一些碎銀子一塊兒放在馬樁的磨刀石上，說道：「叔，這是野味的錢，一塊兒放這兒了，我還有事得了走了。」
「小冉，你把錢拿回去，哎——你這孩子。」馬良母親拿著銀子追了兩步沒追上，只得作罷。
馬良將鹿和野兔給王大牛家送去，王大牛父母也是老實人，當即就答應讓王大牛去孫老頭哪兒，讓孩子學門手藝也不錯。
二牛這個小鼻涕蟲，看到鹿肉口水流的嘩嘩的，直嚷嚷著要吃肉。別看這小子才六歲，飯量卻大得驚人，全家人加起來都不如他吃的多。
「叔、嬸兒，我在外面有些生意，等二牛長大一些，想把他帶在身邊，不知您二老可願意？」馬冉心想，既然來了，就把二牛的事兒一塊兒說了。
常言道，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他家二牛整個兒一飯桶，才六歲飯量大得驚人，吃得他們都扛不住了。知道是馬冉有意幫襯他們，自然滿懷感激地答應了。
馬冉帶著王大牛來到孫老頭那裡。大牛手裡提著兩罈老酒，自然是馬冉提前為他準備好的。
孫老頭一如往常一般坐在桌前獨自喝著老酒，看到馬冉便問道：「孫子，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
馬冉在王大牛腰間桶了一下。大牛慌忙將兩罈老酒放在桌上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說道：「老爺子，我想跟你學手藝，希望你能收下我。」
大牛跪得那叫一個實誠，看的孫老頭都心疼了，他抬頭看了馬冉一眼。
馬冉會意，慌忙倒了一碗酒，遞給大牛。
大牛人雖實誠卻也是個通透的主兒，接過酒恭敬地說道：「弟子給師傅敬酒。」
孫老頭喜滋滋地接過碗來，一口灌進肚裡說道：「好，乖徒兒起來吧，明日便跟著師傅好生學習，莫像某些人一般鑽進錢眼兒裡出不來。」
馬冉知道老頭兒在說自己，也不在意，嘿嘿一笑道：「老頭兒，我那蛇甲可曾做好了？」
孫老頭得了大牛這個好徒兒，越看越滿意，頭也不回地說道：「在裡屋自己拿去。」
馬冉來到裡屋，只見桌上放著一套黃色的軟甲，疊得整整齊齊的。他慌忙穿上，感覺有些寬大。孫老頭是按著成人的標準製作的，估計等他長大成人也能穿。
他發現左臂上有兩個杏紅色的鐵環可以牢牢地固定在小臂之上，鐵環兩端有一根牛筋一般的東西相連。他伸出兩根手指一拉，感覺那根筋狀之物非常堅韌，彈力巨大。不明白此物有何用，走出來想要問個究竟。
他一出來，大牛便看直了眼，那軟甲在燈光下耀耀生輝，加上馬冉那白瓷娃娃一般的俊俏長相，簡直就是善財童子降世！
「老頭兒，這是什麼東西？」馬冉指著手臂上的鐵環問道。
「那紅冠蛇顯然已成了氣候，身體裡居然生出了一段龍筋，只可惜短了些。我只能給你做成了臂弓，你不是懂些箭術麼，剛好用的著。」孫老頭慢吞吞地說道。
「臂弓？老頭兒你真是太好了！」馬冉高興的跑過去捧起孫老頭滿是炭灰的老臉在他額頭上波地親了一下。
孫老頭被馬冉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一愣，好一會兒才擦去額頭上馬冉留下的口水佯怒道：「胡鬧！」
馬冉嘿嘿笑道：「老頭兒，箭呢？」
「在裡屋牆上掛著呢，你沒長眼麼？」孫老頭似乎有些激動，他孤身一人，性情乖張，村裡的人少有能與他說上三句話的，只有馬冉沒臉沒皮沒大沒小地與他玩鬧，心中早已將馬冉是做自己的子孫一般。額頭被馬冉親了一下還是很激動，很欣慰的。
馬冉見牆壁上掛著一個黑色的箭壺，裡面裝著一尺多長的短箭。他抽出一隻，只見箭身漆黑箭尖杏紅，顯然是赤金打造的。他將箭搭在弓弦上，拉滿，手一鬆，箭如流星一般射出，只聽呲——波、呯一連串的響聲傳來。
馬冉沒想到臂弓的威力這麼大，當場愣住了。
孫老頭端著燈走出門外，只見黑箭射穿了他的牆壁後又深深地射進他平日裡打鐵用的鋼坯之中。
「臭小子你拆房呢！趕緊給我滾蛋——」孫老頭的怒吼劃破了玉馬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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