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只有我能看 文 / A猴爵
「真武道。」總教頭心中愈發讚歎。
所謂真武道,就是招式之中蘊含殺意,相傳初有人時,野獸橫行,人身孱弱,大地上有凶獸修煉成精,奴役人身,以人為食,行自然天道。
而那時人中強人橫空出世,練武修身,壯大氣血,那時一切武功都為殺敵而創,招招是殺招,式式有殺氣,心中含殺意。
武道自誕生以來,它最為核心的,就是一個『殺』字,這個東西是大國之爪,是門派之鋒,是護世之兵。
這個『殺』一種核心手段,可以保護自身,可以鋤強扶弱,可以斬斷恩仇。『殺』不是目的,但沒有『殺』的武道,一定是下乘的武道
武道不是表演,它從鮮血中誕生,天生就有一種殘酷的色彩。
這個道理,本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但是在切磋中,蘊含殺意的切磋,這可是少見的。
楚鋒的武道,貫徹始終,堅定如一,不為對手身份,地位有變化。
楚鋒步步連踏,但是腳下一點波瀾不起,土塊也沒有碎裂,這是他這段時間,對力量的掌控,越發收發由心,不洩露,不浪費一絲一毫。
他的身形如風,如雷,狂猛暴戾,就像一座火山爆發,雷霆打擊。他猛然縱起,左腿踹出,這一腿狂風乍起,弧形氣浪隱隱浮現。
「啪!」
總教頭伸掌接住楚鋒腿勁,但是下一腿更快而來,腿腿連環,綿綿不息,就像長河大浪,一波未平,一波未起,他打出豪氣來,卻是頂力不懼,拳拳而動,辟啪炸響。
當楚鋒踢出第五腿時,總教頭手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這時楚鋒力量的疊加,到了一個他也抵禦不住的地步。
霎時間勁力鬆懈,總教頭臨機應變,瞬間已有決斷,將狂猛的力量卸到腿上,傳到地底,一圈土黃波浪出現,以他為中心,迅速擴散,復又平息,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但是在地下三尺,蚯蚓爬蟲都不知道被震死多少,一丈之內,盡成絕地。
凌空八擊,這本是普通玩意,但到了楚鋒的手中。卻有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感覺,層層疊疊,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但是,總教頭乃是神境武者,對於武道有著長年累月的經驗體會,他雖然沒有道心,不可以近乎完美的掌控力量,也沒有無上的想像力和悟性。
但是他吃了幾十年的飯,頭上頂著殺人總教頭這個名號,豈是易與之輩?
總教頭目光老辣,他看的出來,楚鋒這是一鼓作氣猛如虎,悍勇無畏勢擒龍。
只要化解這股氣勢力量,楚鋒必然衰竭。他緩步後退,一拳一退,逐漸化解凌空八擊帶來的壓迫感,只是退了兩步,楚鋒苦心累積的優勢,頓時告破,全面瓦解。
這時總教頭抓住機會,悠然反擊,他的攻勢沒有楚鋒凌厲,那是因為他功力渾厚無比,可以打消耗戰。
他只是輕輕的一抬拳,緩緩地一擺手,楚鋒目光微閃,心中大為警惕。總教頭不動則已,動則如山,但是這山不是一般的山,他如山的拳勢下,暗藏著凶險殺機。
「真氣化形。」總教頭反轉神光,以光成氣,這一招真氣化形,只見一尊山嶽虛影將他籠罩,他一拳打出,彷彿帶著一座山的力量,龐大而無可抗拒
看,>^書網、同人,勢必身死。
楚鋒那一拳雖然簡單,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將力量如此集中,並且還蘊藏變化,陽中帶陰,一股要焚其氣血,燒他經脈的古怪之力。
從開始到結束,不過短短二十三個呼吸,二人皆是全力以赴,沒有絲毫留守,也沒有閃躲,而是堂堂正正,光明真大而戰,戰的如火如荼。
總教頭這時,才真的覺得楚鋒這小子,將來若是不死,定是人中龍鳳,成就非凡。他要不是經驗豐富,要不是底蘊深厚,早就敗了,連楚鋒一招都接不住。
他站在神境的高度,以超卓的眼光,洞察一切,但還是敗了。
雖然贏了總教頭,但楚鋒卻沒有多開心,看著自己受傷的雙臂,骨頭微裂的指骨,接下來的日子,肯定無法在宗武院學刺殺、製毒等等。
宗武院的生活還沒開始,他已經成為受傷之人。
「小子,我叫巫太蒼。」總教頭眨眨眼,笑道。
楚鋒一怔,巫太蒼就是宗武院之主,這時他忽然想到,宗武院就是培養殺人的人才,說是殺人總教頭,雖說是戲稱,但也名符其實。
「黑心辣手巫太蒼?」楚鋒問道。
看見楚鋒略帶懷疑的神色,他哼了聲,道:「小子,你那什麼眼神,我就是仁心妙手巫太蒼。」
「仁心妙手?」楚鋒已經忍不住笑了。
「哈哈,世人都說老子心黑手辣,豈知道我這是送其脫離苦海,這是大功德,自然仁心妙手。」
楚鋒見他胡咧咧,笑道:「仁心妙手,可有醫我之道?」楚鋒攤出雙手,血淋淋的。
「跟我走。」巫太蒼臉上掛笑,帶著楚鋒直奔蠍心藥王住處。
房門打開,白芍葯瞪著巫太蒼:「何事?」
「嘿嘿,那,那個,芍葯啊!我……」一代殺人總教頭,見到白鑰匙竟是話都說不利索了。
楚鋒瞟瞟巫太蒼,又看看白芍葯,心想「總教頭有神的實力,但被白芍葯打的時候,屁都不敢放一個,這會這幅模樣,真是有點詭異啊。」他似乎從其中看出了什麼貓膩,一臉壞笑。
「屁都放不連貫。」白芍葯拖過一把掃帚,罵道:「有屁快放,均勻清晰的放。」
楚鋒撓撓頭,詫異道:「婆婆,你聽得懂屁?」
「臭小子,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巫太蒼笑罵一句,轉過頭來,一張老臉滿是歡喜,眼睛直愣愣看著白芍葯:「芍葯啊,這孩子手臂傷了,你給他看看。」
白芍葯打量楚鋒傷勢一眼,不屑道:「這算什麼傷。」話雖如此,但還是轉身翻找瓶瓶罐罐。
巫太蒼眼珠只盯著白芍葯的屁股,喃喃道:「真好看。」
楚鋒將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干甚?」
「總教頭喜歡蠍心藥王?」
「正是……胡說。」總教頭猛然醒覺,心覺自己話語沒有說服力,連忙威脅楚鋒:」臭小子,沒想到你眼力如此驚人,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我打死你。」
楚鋒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白芍葯:「也不是很好看啊!」
總教頭像個受驚的兔子,猛然蒙住楚鋒眼睛:「你年紀小,不要亂看,芍葯的屁股,只有我能看,嘿嘿!哈哈!」
楚鋒何其無辜,他哪有專門看人屁股,心中暗笑,總教頭這老不修,一把年紀還春心萌動,專看人屁股,也不嫌害臊。
「你們兩這是做什麼呢?」白芍葯拿著一個瓷瓶過來,略顯詫異道。
楚鋒雖然被蒙著眼,嘴巴卻道:「我們再……」
巫太蒼好懸沒嚇死,蒙住他的嘴,嘿嘿乾笑:「我們在玩『眼疾手快蒙眼蒙嘴不准說話』遊戲』」
「死老頭敢消遣我,世上哪有這個遊戲。」白芍葯暴怒,拖過掃帚在他臉上留下一臉血痕。
楚鋒心有慼慼,頗為同情,舉了舉手:「婆婆,這是我們家鄉的遊戲,是真的呢!」
白芍葯一臉狐疑,一番打量,見楚鋒神色不似作假:「看著你這麼老實,想來是真的,我跟你說啊,好孩子,離這老頭遠點,免得被淤泥染黑了。」
殺人總教頭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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