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最次的神 文 / A猴爵
「此書真有玄妙,說不定我有所斬獲。」孽元君發出一聲感慨。
她所修的天龍血瀑奪基大·法。乃是偶然所得,雖得其功,未得其法。
武者之路,步步坎坷,若無人指點,很容易走上不少彎路。
而那些高門大閥,大派玄門,每一步都有傳承訣竅,不過這是立派根基,不會外傳。
孽元君得其功,早就練到三真霸體的境界,但遲遲無法突破,全因不得其法。
就如一扇大門,沒有鑰匙,如何開啟?
而強行破關,必損自身。
這也是為何,人人都希望拜入大派的原因,因為這些地方,底蘊夠強。
血花宮就沒有這種底蘊,他們雖是聖血教遺脈,但許多東西都已經失傳,若無大機緣,突破艱難。
這也是為什麼,孽元君修天龍血瀑的原因,因為這門功法的精髓,就是每掠奪一人,就可加深自己底蘊。
一炷香後,孽元君突感一陣心悸,手腳乏力,氣虛力弱。
十息後,加快喘息,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似要撐開肌體,破體而出。
二十息後,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一頭亂髮被打濕,她手腳哆嗦,一陣涼意襲上心頭。
「這是怎麼回事?」孽元君終於惶急了,她不明所以,但她再是愚笨,也知道自己中了暗算。
暗算何來?她不清楚,不過她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了,合上書本準備離開。
就在合上書本的剎那,毫無預兆的一口血噴出,這口血彷彿要了她半條老命,一瞬間老了許多,她本來就老,這會兒老得不能再老了。
這時,艙門打開,左伯淵施施然走進來,「想走?束手就擒吧!」
「你是誰?」孽元君冷靜的站了起來。
左伯淵冷笑,撕掉臉上的偽裝:「這下你該認識我了吧!」
孽元君老眼微瞇,冷冷道:「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哼,老身不知道你是怎麼暗算到我的,但你這麼急著送死,就讓婆婆我送你一程。」言訖,她一聲長笑,聲震長空,穿金裂石。
她手中的血龍杖突然開裂,如同血湖開閘,滾滾血氣落入她的口中,使得她的氣息逐漸加強,生機越來越旺盛。
「中了殺人書的人,你這是飲鴆止渴。」左伯淵大跨步走向他,也不廢話,直接一拳打出。
這一拳,樸實無華,如山嵐橫推,慢吞吞,但無比龐大的壓力籠罩住孽元君,讓她逃無可逃。
真氣如山,武道十重,左伯淵的真氣,如山般厚重,那種沉重感一出現,整條船都下沉三尺。
「好深厚的根基。」孽元君一觀左伯淵出招,心中一歎,要是她如今完好無損,根本不懼。
只是如今身體傷勢,已到了最為危機的關頭,她雖吞食掉杖中所藏血氣,但自家人知自家事,這只能解一時之需罷了,身體空落落的,補無可補。
實際上,出現徵兆的時候,殺人書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僅差一點點,就可要了她的性命。
儘管沒有殺死她,但也重創了她,不出意外,她活不過十天。
而左伯淵就是這個意外,不讓孽元君活過十天的意外。
孽元君不敢硬拚,她現在的實力打下去,只有當場橫死。
她後退,左伯淵
;看書網奇幻散,功虧一簣。」
楚鋒撫掌讚歎:「沒想到短短時間,裡面竟有如此多變化。」
「可惜了。」左伯淵歎了口氣:「此人不同一般,如此逆境,竟然瞬間就下定取捨之心,倒也真是少見。不過她運道也是不差,這般年紀,渾身精血消沉枯敗,是走下坡路的時候,突破神境,失敗只有死,居然還是讓她成功了。」
楚鋒知道他可惜什麼,笑道:「雖然殺人書三年不可再用,但也逼她凝成氣光,未來永無成就,也算物有所值,而且這一戰,你也該得到好處了吧!」
「略有所得。」左伯淵微微一笑,收起殺人書,默默體察,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殺死人,他持拿此書,將實力提升五成,這次雖然沒有殺死,但建功極大,雖僅差一點點,但也足夠他實力提升三成。
不過這個提升並非永久,如他境界提升就無效了,而且功效只有三年。
這也就是說,除非他耐得住**,否則三年必殺一人,如此實力提升才會延續下去。
不過身為武人,一年不殺十幾個人,還真說不過去。
「對了,靈虛點神木有什麼用?」這個問題除非曾經問過劉玉洲,那時劉玉洲卻沒回答。
如今遇上左伯淵這等瞭解的,自然要問上一問。
左伯淵打量他一會兒,打趣兒道:「告訴你又如何,此物不修到武道十一重,給你也沒用。」說到這,他眼望隆江水波:「突破神境,最好需要四件東西,常常一件已經難住許多人,唉,寶物難求。」
楚鋒翻了翻白眼:「如果孽元君四件齊備,還會不會凝成氣光?」
「頂多凝成下品光。」左伯淵冷笑:「哪有那麼容易破關成神,神光有四品,許多人天資獨厚,寶物齊備,也就止步下品光了,她這次沒死,也算是家山有福,我給她說下品,還真是抬舉她了。」
氣光最次,沒有半點機會,再進一步的神光。
楚鋒不語,心想也不知道唐禎安神光何品。
楚鋒看了看天色,忽然笑道:「我們就在此告別吧!」
左伯淵左右一看,水波茫茫:「在這告別?」
「正是。」楚鋒又加了句:「我愛游泳。」
「游個屁。」左伯淵笑罵一句:「你無非是怕孽元君返回來尋麻煩。」
楚鋒也不尷尬,眨眨眼笑道:「你莫非不怕?」
「我會怕?」左伯淵哼了聲:「恰好,我也喜歡游泳,並且游得很好,我看你小子不大識水性,萬一成了溺水鬼就不好了,也罷,誰叫我熱心腸呢,走走走,我教你游泳。」
「真是臉皮厚。」楚鋒腹誹一句,撲通一下鑽入河中。
河水冰涼,楚鋒施展狗刨式,頓時水浪滾滾,怒波滔滔。
左伯淵倒是十分愜意,雙腳踏在河面上,緩緩而行,時不時揶揄一句:「這個狗刨啊,是有訣竅的,你看你屁股翹太高了,嗯,手臂要自然舒展,你雙腿要流暢擺動。」
楚鋒冷笑:「看你說的門門道道,你下來游個我看看。」
「咳咳。」左伯淵仰頭望月,手背於後,一派高人風範,乾咳兩聲,:「月色很好啊!」
「對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左伯淵忽然想起來,自己不知道少年的名字。
「不才姓楚,單名一個鋒字。」楚鋒游得賣力,已經漸漸靠岸了。
「看你年紀大不,竟已是武道四重,膽氣不俗,不知你是哪家子弟。」左伯淵笑瞇瞇問道。
楚鋒抖了抖身上的水,冷笑道:「打聽這麼清楚幹嘛,莫非我沒有來頭,你就要幹掉我,奪取素魄寒珠?」
「哈哈,你太小看我了。」左伯淵打了個哈哈,忽然正色道:「我再是不堪,說出去的話,還是一言九鼎,你也不左鄰右里掃聽掃聽,哪個不知道我『忠信小金剛』的名頭。不過話說回來了,你要是真出身不凡,身有寶物,我倒可以出手一次。」他這一番話,臉不紅心不跳,看起來就像一派得道高人。
楚鋒立馬笑道:「太好的,我窮的要死,我啥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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