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血婆婆 文 / A猴爵
這時一人過來,扶起那名弟子,見只是小傷,並無大礙,鬆了一口氣,對楚鋒道:「多謝杜師弟手下留情。」
那弟子高聲叫道:「周師兄,幫我教訓杜江魚這小子,他說我們是三血最末。」
周師兄微微搖頭,「師弟,你受傷了,趕快回去療傷才是,免得留下暗疾。」
他也想教訓一番杜江魚,但此處是血花宮,他倒不好做得太過分了,而且誰都知道杜江魚師傅是血婆婆。
血婆婆整個幽谷第一高手,他背後沒人撐腰,可不敢得罪杜江魚。
「屁的暗疾,周雲申,你還想不想混了,連我陸步欽的話也不聽。」陸步欽大怒,雙目發紅,狠狠盯著杜江魚。
他陸步欽也不是一般人,而是血氣宮宮主之子,尊貴無比,今天被楚鋒打了一頓,他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住。
楚鋒搖搖頭,懶得理會,施施然下了擂台,往血花宮而去。
奼嫣紅,葉青枝伺候左右,揚長而去。
「杜江魚,你給我站住。」陸步欽叫道。
楚鋒回頭,寒光一閃,笑道:「何事?」
陸步欽猛然感到楚鋒危險無比,一股寒氣從心底升起,囁喏半晌,「沒事。」
周雲申略感訝異,陸步欽也是二世祖,非常狂妄,和杜江魚並列「三血兩狂」分外囂張,平日裡誰也不怕,沒想到竟被杜江魚一個眼神給攝住。
「從此三血兩狂,恐怕會成為,三血一狂了。」周雲申有些感概,陸步欽被楚鋒徹底壓住,恐怕從此不好翻身。
不過同時他也是心中歡喜,血氣宮宮主共有兩弟子,一名是陸步欽,不過陸步欽是血氣宮宮主兒子,而他才算真正弟子。
若是陸步欽從此一蹶不振,被杜江魚壓了一頭,說不定師傅就會竭力培養自己。
想到這,心中歡喜,面上不露聲色,扶著陸步欽回血氣宮去了。
血花宮,血波亭。
血波亭處於一片血湖之中,血波亭十丈外,有一石台,石台略高血湖三寸,背臨一道通天血瀑,此血瀑高十八丈,連綿不絕的血水從天而降,匯入血湖之中,再流經別處。
這裡楚鋒終於見到了杜江魚的師傅,血婆婆。
這是一個麻衣老嫗,盤坐在那石台之上,血瀑在後面轟隆而下,這位老嫗彷彿死了般,閉目不言,一頭亂蓬蓬的頭髮自然垂下,灑落在血湖中。
楚鋒見她在行功不敢打擾,便在血波亭中坐候,奼嫣紅和葉青枝也收起歡笑,恭恭敬敬,肅立一旁。
倏然,血婆婆睜開雙目,在那一剎那,楚鋒看到她眼中血光一閃即逝。隨著雙目睜開,她的氣勢越加濃郁,整個血湖都開始跳躍顫抖,血水嘩啦啦泛起泡泡。
一條粗約一尺,長約六丈的血龍,在湖底慢慢升起,蜿蜒而上,纏繞住血婆婆,從眼耳口鼻,逐一灌入,十分妖異。
而血龍頭矗在血婆婆頭頂,鱗爪畢現,兩條龍鬚長有兩尺,手指粗細,分外猙獰。
楚鋒隱隱吃驚,這血婆婆好深厚的造詣,看其威勢,不下於趙懷亭。
這種異象,只要修煉到武道四重化形境,便可擁有,將意境功法融為一爐,化形而出,等若增添一份戰力,但是血婆婆意境無比高深,此龍似真非幻,凶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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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作死的節奏啊!」血婆婆伸手撥開一頭亂蓬蓬的頭髮,露出一張老臉,咯咯冷笑,聲音如同鬼哭,「陸血歌,你個老匹夫,老身讓你活不過明天。」
言訖,身上威勢大漲,就要衝到血氣宮,和陸血歌拼老命。
落仲元連忙攔住,急聲道:「大師姐,不可啊,此事沒這麼簡單,肯定是血河宗在背後撐腰,否則陸血歌那老鬼,哪有這麼大膽子,敢跟我們血花宮叫板。」
血雲衣也回過神來,「正是,如果大師姐你去血氣宮,就算殺了陸血歌,怕也要大傷元氣,恐會給血河宗可趁之機,此事不可不慎啊!」
血婆婆老眼一翻,「什麼意思?老身去殺陸血歌,你們不幫忙?都是一幫白眼狼,當年老身照顧你們,一把屎一把尿給你們帶大……。」
血雲衣滿頭大汗,有點招架不住。
落仲元還是沉穩些,陪笑道:「大師姐說的哪裡話,大師姐說殺誰,師弟我絕無二話,扛刀拿劍,指誰砍誰,但是血氣宮明顯不敵我們血花宮,這時候如此行事,八成和血河宗有關,他們若是暗通曲款,此刻開戰,對我們有害無利啊!」
楚鋒沒想到,一點小事,竟然要引發三派大戰。
他沒想到這血婆婆,竟然這般厚愛杜江魚,竟不惜與血氣宮一戰。
說真的,他倒有些感動。
與此同時,楚鋒非常奇怪,為何血婆婆這般看中杜江魚,甚至收為關門弟子。
除他之外,沒有別的弟子。
論起來,杜江魚天資是很好,但血婆婆這麼多年生涯,也不會一個徒弟也看不中,單單偏愛杜江魚。
關於此點,楚鋒隱隱感覺有些蹊蹺。
血婆婆沉默下來,深思不語。
幽谷之中,三派弟子都是少之又少,加起來也就兩百多個弟子,為了弟子這事,都著急上火,不然血花宮也不會到外面買嬰兒。
血氣宮卻是更絕,不勞而獲,卑鄙到直接搶弟子。
三派都想發展壯大,而且又是這一家所傳,絕不會輕易開戰。
若是此刻為了杜江魚之事,強行開戰,不說能否打過血氣、血河兩派。單單門下弟子,也不願意。
宗門大戰,關係重大,不可輕易忽視。
良久,血血婆婆才道:「你們將小魚這事洩露出去了嗎?」
落仲元知道血婆婆的意思,忙道:「放心,現在陸血歌那老匹夫還不知道,那幾個小捕快對我們的重要性。」
血婆婆點了點頭,若是陸血歌知道,那幾個捕快,可以威脅到杜江魚的性命,到時候加大籌碼,就不好辦了,她歎了口氣,「我去見見花玲那丫頭,看看有什麼辦法。」
落仲元、血雲衣對視一眼,苦笑連連。
大師姐發威,沒人阻攔的住,說不定血花玲可以勸說下來。
血花玲,正是血花宮宮主,是他們的小師妹。
楚鋒暗暗鬆了口氣,到目前為止,沒有人可以看破他的身份。
其實他並未中什麼三陰噬魂丸,而是一種在體內凝化一團氣機詭秘丹丸,此丸無毒也無害,乃是宗武院所練,專供此用,尋常人人根本看不出來。
血氣宮大殿。
陸步欽、周雲申跪倒在堂下,
「弟子拜見師尊。」
「起來吧!」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宮主大椅上傳下。
大椅上的人,正是血氣宮宮主陸血歌,陸步欽之父。
「是!」陸步欽一爬起來,就湊到陸血歌身邊,撒嬌道:「父親,你要幫我報仇,杜江魚那小子,欺我太甚。「
陸血歌眉頭一挑,「怎麼回事?」
陸步欽連忙說清來龍去脈,但卻扭曲部分事實,「杜江魚那混小子,卑鄙無恥,把我偷襲打敗,還說我們血氣宮是三血最末,狗屎不如。」
「作死,作死的節奏啊!」陸血歌陰陰冷笑,「杜江魚這個小王八蛋,敢如此大放厥詞,我看是活到頭了。」
陸步欽大喜,「快上血花宮,打死杜江魚那小子。」
陸血歌老臉一黑,「上血花宮叫板?老子還沒活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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