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2章 下注 文 / 放之四海皆帥
很顯然,這兩個突然出現的人是林毅風的人.他們聽到林毅風的怒喝聲,便跑過來配合林毅風裝逼。
林毅風覺得自己風頭出盡了,故裝作不耐煩地說道:「算了,懶得跟這種小雜毛計較。跟這種小雜毛認真,跌身份。」
「算你走運,老大懶得的搭理你,要放你一馬。不然的話,你現在就跟著個一樣了。」板寸頭從教室角落裡拿出一根笤帚來,用手握住笤帚的兩端,笤帚應聲而斷。
此舉引來周圍看熱鬧的人整整驚呼:「哇,一下子就折斷了,好大的力氣啊。」
「誰說不是呢,我猜他一定練過,我有個遠方表哥,練武術的,他也能折斷這種笤帚。」「幸虧折的是笤帚,而不是那小子的胳膊,不然的話,骨斷筋折是在所難免的啊!」
「怎麼樣小子,怕了吧?」板寸頭耀武揚威地說道,「你剛才把我們大哥惹怒了,雖然我大哥懶得理你。但是我要你現在跟我大哥親口道歉,不然就算我大哥放過你,我也不放過你。只要你對我大哥說聲對不起,我們就饒了你。要是敢不道歉的話,你就跟剛才那笤帚一模一樣。」
謝依嫣鬆了口氣,這幫人不算太壞,還好他們網開一面沒有為難陳人山,不然自己會愧疚的。雖然謝依嫣認為陳人山沒有得罪林毅風的地方,不用給林毅風道歉。但是顯然林毅風不是講理的人,所以她心裡還是希望陳人山能跟林毅風道歉,這樣就可以逃過一劫了。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板寸頭是給陳人山台階下,只要陳人山對林毅風說句對不起,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們認為陳人山會如逢大赦一般,忙不迭地向林毅風道歉,並痛哭流涕地感謝林毅風大人不記小人過。
然而陳人山卻出乎所有人意料,彷彿沒聽到板寸頭的話似的,泰然自若地對林毅風說道:「我讓你從我座位上離開,你沒聽見嗎?」
「什麼?」林毅風詫異不已,這小子怎麼給臉不要臉,「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我不是說了嗎?這個位子我徵用了,在開考之前,我不會從這個凳子上下來。你急什麼啊?不就坐一會兒嗎?我知道了,你是故意不給我面子是不是?既然這麼,我也沒必要跟你浪費口舌。」
林毅風接著對黃毛和板寸頭說道:「他不給我面子,你們給他講講道理,好好教育教育,給他上上課,讓他學會尊重我,給我面子。如果他不給我面子,你們就一直給他上課,知道他願意給我面子為止。」
看到這一幕,謝依嫣懸著的心放下來了,「上課?看來這幫人並不是不講道理,他們沒有打陳人山,反而要給陳人山上課。他們學習成績很好嗎,為什麼要這麼好心地給陳人山上課,難道陳人山學習成績很差?」
單純的謝依嫣自然不知道林毅風所說的「上課」和「講道理」的意思了。
「好,大哥,我們一定會給他好好上課的。」黃毛神秘地笑了笑,「刷子,你先給他上課,還是我想給他上課?」黃毛對板寸頭說道。
那個被稱為「刷子」的板寸頭笑道:「你給他上課是用拳頭,我給他上課是用腳,我們倆並不矛盾,可以同時上課啊!」
「用拳頭跟腳怎麼上課啊?」謝依嫣終於好奇地問道。
刷子和黃毛笑道:「當然是拳打腳踢了。」
「啊?」謝依嫣驚聲大叫,「你們為什麼要打他?」
黃毛和刷子得意地說道:「不打他,他怎麼會學會尊重我們老大,怎麼會給我們老大面子?」剛說完,黃毛右手立刻出拳打向陳人山腦袋。與此同時,刷子也迅速抬起右腳,踢向陳人山的腰部。
「完了完了,這小子今天別想考試了,肯定得送進醫院。」
「我想也是,他那小身子板,怎麼禁得住黃毛和板寸頭大哥的一擊呢。」
「我也看這小子夠嗆,管他呢,誰讓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板寸頭大哥法外開恩,讓著小子給紅頭髮大哥道歉,他嗎的裝叉。要是早點給紅頭髮大哥認個錯道個歉,也不用挨打了。」那些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各抒己見。
但是幾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陳人山並沒倒下,非但沒倒下,甚至也沒受傷。她依然好端端地毫髮未損地站在那裡。眾人愣愣地看著陳人山一手抓住了板寸頭的右腳,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黃毛的右手。
「他怎麼抓住了黃毛和板寸頭的手腳,他的手法不錯啊!」
「切,八成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嗯,就算他手法不錯又有什麼用?黃毛和板寸頭的體型那麼大,力氣也那麼大,就算那小子手又快又準,但是一力降十會啊!看著吧,用不了多久黃毛和板寸頭也會不費吹灰之力降服那小子。」眾人有忍不住評論起來,連謝依嫣的心都被揪起來來。教室裡只有三個人顯得處變不驚,這三人分別是:陳人山,張莎莎,以及柳清清。
黃毛和板寸頭都是微微一愣神,隨即笑道:「算你僥倖,居然抓住了我們的手腳。本來不想對你下重手的,但是你居然敢反抗,那可別怪我們出手太重了。剛才那條笤帚我們都能輕易折斷,我們的全力一擊是你所不能承受的。」
說完,二人掙了掙,想掙脫出來。但是誰能想到,陳人山的手居然鉗的那麼緊,他們的手腳根本抽不出來。
板寸頭和黃毛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抄起身邊的凳子,朝陳人山砸去。陳人山淡定如常,雙手鬆開二人的手腳,然後飛快地抓向凳子。陳人山抓住凳子後,黃毛和板寸頭納悶,陳人山的手法怎麼這麼準。
納悶了一陣後,由於凳子本陳人山抓住,他們只好用另一隻手去打陳人山。陳人山用力一拉,凳子被陳人山從二人手裡搶過來。二人出拳攻向陳人山,陳人山手提兩個凳子,往外一格擋。
二人的拳頭紛紛撞在了凳的腿上。凳子的腿是鐵做的,二人的斷頭打在上面,疼的哇哇叫。
「用凳子傷人,算什麼本事,有種赤手空拳地較量。」這句話不是陳人山說的,而是黃毛說的。黃毛摸了摸自己疼痛的拳頭,說道。
陳人山哭笑不得,「你有病啊,明明是你先用凳子打我吧?」
「還敢狡辯,我不打死你。」
「到底誰狡辯啊?」
「不要尖牙利嘴,事實勝於雄辯。」黃毛氣的臉通紅,用拳頭去打陳人山,他的拳頭根本沒有招式,根本就是亂打一氣。
陳人山扔掉凳子,身手抓黃毛的拳頭。他不費吹灰之力又抓住黃毛的拳頭,「別找不自在,我不想跟你打架,免得讓你當著這麼多人,丟你的面子。」陳人山放開黃毛的手,不予計較。
就在陳人山跟黃毛說話時,板寸頭繞到了陳人山背後。板寸頭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果斷在陳人山後面飛起一腳偷襲。他本以為這一腳陳人山挨定了,你不是會抓嗎?老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你後面攻擊,看你還能擋得住我這一招!
但是,事情永遠是難遂人願。陳人山像背後長了一雙眼睛一樣,手突然往背後一抓,不偏不倚地抓住了板寸頭的腳。
陳人山抓住板寸頭的腳後,輕輕一推,板寸頭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你也別找不自在,我真的不想打架。不要看你們個頭大,就算你們倆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少吹牛,不要亂講大話。剛才只是熱熱身,我們要是動起真格的,你早就滿地找牙了?」黃毛大吼道。
「這,這小子真有兩把刷子,我們居然看走眼了。」人群中有人說道。「是啊,難道他正是真人不露相?」
「剛才不知道誰說那兩個人不廢吹灰之力就能降服這人呢,話說的太滿了,咬到舌頭了吧?」一個瘦子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又高又胖的人站起拍桌子道:「是老子說的,怎麼了?別以為那個小子現在有些佔上風,這只是走狗屎運。還沒打完了,等打完了你就知道這小子多不堪一擊了,不要被表現迷惑。我可是資深的拳擊評論家,你們是看熱鬧,我是看門道,我敢打賭,等下黃毛哥和板寸頭哥一定能把那小子打成傻子。」
「打賭?」遠處的張莎莎聽到打賭二字,立刻興奮起來,「好主意啊!你們不要爭論了,既然看法不統一,那麼我們賭一把好了,我賭一千塊,賭陳人山贏,有人敢跟我賭嗎?」
「好,我賭兩千塊,陳人山輸。」那個又高又胖的人第一個叫道。
「我賭陳人山贏。」
「我賭他輸」
「輸。」
「贏。」
「……」
於是,幾乎所有人都在張莎莎那裡下注了,張莎莎嫣然一副賭場老闆娘的派頭。這時謝依嫣也走過來,說道:「我,我也能下注嗎?」
張莎莎說道:「當然了,你賭多少?誰輸誰贏?」
「一萬塊錢,陳人山贏。」謝依嫣說道。
「啊?這麼大?」連張莎莎這個小富婆都吃了一驚,她自己才賭一千,而且賭的最大的是那個又胖又高自稱資深拳擊評論家的人,他顯然覺得自己必贏,所以押的大一點。
多數人都是是六百,八百左右,看得出這些人都聽有錢的。也有許多人押了一千多,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跟那個又高又胖地「資深評論家」一樣,認為陳人山只是僥倖了一把,如果黃毛二人真的發起火來,陳人山這小個兒根本無法招架,所以他們想趁機贏點錢,下的注自然多了點。
然而謝依嫣一下子就押一萬塊,出手太闊綽了吧?難道她家很有錢?
「嗯,輸了也沒關係,我只是想給陳人山助威。」謝依嫣說道。
輸了也沒關係?看來這謝依嫣根本不把一萬塊錢賭注放在眼裡,她是真的土豪啊!
「我押三萬,陳人山輸。」這時一個聲音突然想起,眾人聞聲均驚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