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賭？還沒輸夠？ 文 / 司晨
方芷晴知道自己的幻術並不太高明，真正高明的是清心鏡，只要清心鏡戴在她身上，別說幾個老傢伙，就算是天上的仙人來了也不一定就看得出她的深淺來。
「小娃娃不簡單呀。」狼狽的上官謀首先道，以他的實力竟然看不透方芷晴一絲一毫，簡直是不可思議。
「前輩謬讚，僥倖而已。」方芷晴謙遜道，就像上官正所說的那樣，這喜人都成精了，她要是得罪了，就算這裡不能動手，那出了這裡自己也麻煩了。
「小娃娃，這東西賣給老頭子我，要什麼儘管和老頭子說。」李家家主李正雄搶著道。
「別聽他的，賣給我，我出他兩倍的價錢。」上官謀趕快道。
「小兄弟，賣給老夫吧……」
「小兄弟，這些老混蛋一個個都不守信用，還是賣給前輩我，保證你要什麼，我局給什麼。」
這些老頭爭著道。
周圍人都看傻了，這些個老怪物竟然是為了這一塊晶石爭上了。
「對不起各位前輩，這東西晚輩要自己留著，不會賣的。」方芷晴絲毫不為所動道。
她的晶石不能分成五份，只要賣一個人，就會得罪那四人，她可還想多活幾天呢。
上官謀接著道：「小娃娃，你可想好了，這東西在你身上可是很危險的，若是有賊人覬覦，你或許還會牽連自己。」
他說的是實話，這帝王晶可以稱得上是至寶，這麼多人看到了，風聲肯定很快就走漏出去。
所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方芷晴很有可能因為至寶在身而招來無妄之災。
不過她卻並不怕。
「這個晚輩自會處理，可是這晶石，晚輩是怎麼都不會賣的，還請各位前輩體諒。」方芷晴不卑不亢道。
「小娃娃，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李家老祖宗很是不捨的道。
其餘的老頭也都眼巴巴的看著她。
「請前輩們體諒。」方芷晴也不換台詞，就這麼淡漠的拒絕著。
「唉，算了，君子不奪人所愛，我們也就不強求了。」上官謀惋惜的遞了過來。
「重孫上官正拜見老祖宗。」上官正上前接過道。
「原來是我上官家子孫，有事嗎？」上官謀問道，不過表情卻沒有之前那麼熱切了，而是顯得有些嚴肅。
「是這樣的，我們打賭贏了，想知道這帝王晶價值幾何。」上官正請教道。
「價值？能煉製仙器的東西，自然是無價之寶。」上官謀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趙家老祖宗趙公明就搶著道。
在他們眼裡這帝王晶就是神聖不可褻瀆的，要論價值豈不是玷污了。
「對，無價之寶。」其餘的老傢伙也道。
「雖然我不喜歡他說的，但是孫子，這東西卻是無價之寶無疑。」上官謀也道。
上官正問了等於沒問，想著還是等賭坊的人估價吧，反正他們說了也不算。
「老祖宗，求你為孫子做主啊。」這時候趙仕仁紅著眼睛撲到了趙家老祖宗，趙公明的腳下，鼻涕眼淚一併留了下來。
「你是我趙家孫子？發生什麼了？」這些老祖宗幾百年都不出來一次，自然是認不得後生小輩。
「他們，他們要逼死我趙家呀。」趙仕仁指著方芷晴和上官正哭訴道。
「什麼？」趙公明當下瞪了眼睛，一股強橫的氣勢就向著兩位威壓而去。
但是卻並沒有壓倒兩人身上，就被上官謀擋了下來，並道：「姓趙的，你敢不問緣由就欺辱我上官家，找打了不成。」
趙公明自知理虧，便問趙仕仁道：「孫兒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我倒要知道誰敢欺辱我趙家。」
這話明擺著是說給上官謀說的，但是上官謀又豈會怕他，兩人氣勢壓著氣勢，誰也不肯先讓。
「他們，他們投機取巧搶我們的石頭，還要我們賠帝王晶，他們就是一群小人，這賭局是絕對不能算的。」趙仕仁哭著道，抓住石頭的歸屬問題不放。
雖然這石頭是上官正買下的，但是當時也的確是歐陽逸選回來的，按照這方面來說也的確是上官正，也就是方芷晴這一邊趁人之危了。
幾個老傢伙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兩家賭石了，而後趙家輸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想賴賬。
因為如果是上官家一方理虧，那切石頭之前為什麼不說，偏等到切出賠不起的晶石才說理，不是想賴賬是什麼。
「上官老頭，你聽見了吧，是你家人欺負我後輩，你說這帳應該怎麼算。」趙公明瞪著眼睛怒道，現在不管是有理沒理，他都要出頭，不然一塊帝王晶足以讓趙家傾蕩產。
「趙老頭，你還真豁得出你這張老臉來，這麼明顯的賴賬竟然也出頭，臉皮還真夠厚的。」上官謀不屑的道。
這些人活了那麼多年就差沒成精了，這點小把戲豈能看不穿。
趙公明眼中陰晴不定，心中盤算著解決的辦法。
就在這時一個灰袍老者憑空出現在眾人眼前，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氣息，整個人都裹在袍子當中，看不見臉，只能看到身形有些消瘦。
「老前輩，怎麼驚動您了。」幾大老祖宗面面相覷，像是對他很是忌憚。
「你們還好意思說，小輩們的賭局，你們這些快死的過來摻合，也不嫌丟人，我若不出來，說不定要鬧得多大呢。」
飄渺的聲音像是來自四面八方，讓人鎖不定來源，可是在場之人卻知道，正是這灰袍人說的。
「是……晚輩……知錯……」趙公明低頭道，剛剛還吹鬍子瞪眼，現在竟然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了，可見這老者的威勢。
「知道了還不快滾。」飄渺的聲音再次傳出。
「是。」趙公明應了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方芷晴和上官正，身形才消失不見。
方芷晴明明在他眼中看到了怨毒，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信息。
隨後上官謀和另幾家的老祖宗也相繼離開了。
方芷晴又接收到了上官謀那友好的眼神，她頓時感到很是鬱悶，沒想到自己這麼謹慎居然還是捲入了不該捲入的圈子。
樹欲靜而風不止，看來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小心就是可以避免的，她想這就應該是所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吧。
趙仕仁看著趙公明離去，心徹底涼了，看來趙家這次真的是完了。
灰袍人把頭轉向方芷晴，她感覺到他斗篷下目光的探查，但她依舊泰然自若。
「年輕人，有能力是好事，但切記鋒芒太露，否則恐惹來殺身之禍。」他看著她，半晌才道。
在場人都聽得出來這是忠告，不過也很奇怪，這神秘的老人竟然會說他有能力，難道他是深藏不露？
「多謝前輩指點，晚輩謹記。」方芷晴表面謙遜道，但內心卻是在罵他，一個老混蛋，本姑娘本來藏的好好的，你這一句話，別人不注意我才怪呢。
灰袍人並沒有再說話，身形一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方芷晴沒有感覺到任何時間和空間波動，也就是說他是靠自身實力做到這樣快速的。
她不由咂舌，這西方的高手還真是太多了。
酒樓上的趙家長輩不由開始沉思，這老怪物是絕對不會亂說話的，看來這小子很有可能真的有能力，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障眼法。
這也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兩度切出珍稀的晶石，如果是運氣，為什麼這裡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運氣。
「家主，這小子太邪了。」一人嚥了嚥口水，有些忌憚道。
他不但贏了，還贏得深藏不露，讓人看不出端倪，無論是心機還是實力都足以讓人驚歎。
「這次我們算是栽了。」之前的老者歎息道。
這次的賭局不管他們服不服輸，都是輸了，在這競爭如此野蠻的這裡，他們失去了競爭的能力，被排擠甚至是就此衰落，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不，我們還有機會。」趙家家主突然怨毒道。
「什麼機會？」房間裡所有人一聽這個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下方，方芷晴收了帝王晶，就打算把其餘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留給上官正處理。
歐陽逸一臉的憋屈，想再賭，但是資本太少，人家根本就不會理睬。
趙仕仁面如死灰，坐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
上官正則是得意洋洋的等著賭坊的大師們給他估出帝王晶的價值之後朝他們趙家要錢。
夏天昭和夏清雪都是盯著方芷晴。
圍觀之人心中還是久久不能平靜，想必今天切出帝王晶的消息，和著戲劇性的賭局，很快就會傳向四面八方，而玉面書生跟這個名字，也許也會飽受爭議一段不短的時間。
而很快的人群中就有一人跑到了趙仕仁的耳邊，對他一陣耳語，各方都有傳遞消息的秘術，所以不懂的人根本聽不出他說了什麼。
趙仕仁越聽眼睛越亮，最後竟然是又燃起了希望之火，只見他從地上竄了起來，找到歐陽逸又是一陣交流。
最後歐陽逸也是興奮了起來，像是舒出了一口悶氣般的高聲道：「書生小子，我要再和你賭。」
方芷晴要離開的身形一停，有些好奇的轉身道：「你有賭注？」
她並不想再賭了，所以只能用賭注嚇住他們，擺明了就是欺負你們沒錢，不服來咬我呀。
上官正則是眼睛一亮，心道，這不是又有錢賺了，他這輩子都沒拿過這麼多晶石，簡直是興奮到腿軟，沒想到竟然還有。
本來想散去的圍觀之人也都來了精神，剛剛還沒有過癮，正好再看看好戲。
「我用我趙家五十個莊子賭你的帝王晶和那五百斤晶石！」趙仕仁一甩手，拿出一疊契約道，都是這些莊子歸屬的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