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終於封後 文 / 風雲小妖
老太后不疾不徐的說道:「既然你們喜歡楚寒,那哀家就做主,將都城遷到楚寒去吧,這會兒讓武百官正好陪著你們上路!」
老太后話聲剛落,就見楊歆、寧威與於翰林等人,全都恭恭敬敬的進了大廳,一起跪下來給厲煌行跪拜禮,「皇上,咱們都已經收拾好了,請問皇上咱們什麼時候可以啟程?」
厲煌眸色一暗,轉眸望向老太后,就見老太后端端正正的坐在主位之上,微抬了下頜,淡聲說道:「煌兒,如今你可滿意?」
厲煌簡直有些哭笑不得,讓楊歆等人先下去,然後上前說道:「皇奶奶,遷都是小事嗎?怎麼可以說遷就遷?」
「皇宮裡有皇帝才叫皇宮,都城有皇宮才叫都城,如今皇帝都跑了楚寒去了,皇宮裡沒有皇帝了,那還叫什麼皇宮?自然是皇宮不是皇宮,都城不是都城了!既然皇帝那麼喜歡楚寒,那皇奶奶就成全你,咱們全朝武百官都跟著你去楚寒就是了!」老太后不疾不徐的說了一段繞口令,繞的厲煌直發暈。
「皇奶奶,您……」厲煌當真是拿老太后沒有法子,「這遷都怎麼可以這般兒戲?」
「你這個皇帝都不當了,不比遷都更兒戲?」老太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皇奶奶與你父皇都老了,你這一走,誰在我們榻前盡孝,誰伺候我們?你不願意與咱們一起,咱們只能死賴著你,走吧,走吧,這一大家子人可不是個小數目,且麻煩著呢,趕緊上路吧,不然的話……」
「煌,你留下來吧!」楚一清歎了口氣,上前低聲說道。
「哎呀,孫媳婦最是識大體,這種又能幹又識大體的孫媳婦要去哪兒找啊,皇帝,趕緊頒旨,即刻封孫媳婦為皇后!孫媳婦,哀家也老了,如今太上皇病重,哀家還要照顧太上皇呢,這皇宮內外大小事務哀家就交給你了,你放心,哀家的話在這裡放著,哀家跟太上皇以後絕對不會再干涉你們的事情,這厲國就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老太后順勢拉住楚一清的手不鬆手了。
面對老太后的熱情,楚一清只是淡淡的笑笑,「太后娘娘,皇宮恐怕還是不適合我!」
太后一怔,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
「我的個性實在不適合憋在那皇宮裡做個深宮婦人,還請太后娘娘諒解!」楚一清淡淡的開口。
「一清,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捨棄我而去嗎?」厲煌大步上前,緊緊的握住楚一清的手。
楚一清笑的十分的平靜,「你身上有你的責任,我也有我想要的自由,這些日子,我拚命的想要與你在一起,可是最終我還是不能適應皇宮的生活!煌,我不想你因為我這麼累,我也不想因為你這麼累!」
厲煌唇角一顫,眸色中全是驚慌,「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楚一清靜靜一笑:「你留下,我離開!」
老太后臉色一變,趕緊上前抓住楚一清的手道:「好孫媳婦,哀家知道你是生氣了,你說那兩個老不休的,不好好的在山上待著,沒事下來幹什麼,還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你放心,哀家已經為你出了氣,哀家現在就下一道懿旨,關於你前朝皇族的身份,誰也不准再提,你為咱們厲家生了兩位小皇子,這皇后的位子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至於這進宮之後的事情你也別擔心,哀家知道你是農神娘娘,咱們厲國的百姓還需要你呢,哀家賜你一道金牌,准你隨時出入宮門,不受宮中規矩的約束,你看可好?」
老太后眼巴巴的盯著楚一清,手也緊緊的握著楚一清的,就生怕楚一清會不答應。
楚一清微微的猶豫。
「孫媳婦,你還要哀家跪下來求你不成?那好,哀家今日就捨棄了老臉!」老太后說著,作勢就要跪下。
「太后娘娘,使不得!」楚一清趕緊上前扶住老太后。
「娘親,你就留下來吧,阿寶喜歡老皇奶奶,阿寶不捨得老皇奶奶呢!」阿寶上前,拉住楚一清的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搖晃著說道,「阿寶將來還要做一代明君,一統天下呢!娘親,你跟爹爹留下來吧!」
老太后一把將阿寶摟在懷裡歡喜道:「老皇奶奶沒有白疼阿寶,阿寶就是老皇奶奶最疼愛的重孫兒!」
老太后說完,又抬眸望向楚一清:「孫媳婦兒,難道你忍心看著哀家這老太婆一個人留在這空蕩蕩的皇宮裡?如果你實在要回楚寒,還是那句話,咱們就跟你一起回去,你看如何?」
楚一清沉默不語。
「那吩咐外面的人,咱們現在就啟程去楚寒!小路子,哀家的行李可準備好了嗎?」老太后大聲喊道。
楚一清雖然知道老太后在做戲,可是如今她已經要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也就緩緩的點點頭。
「老皇奶奶,娘親答應了,娘親答應了!」阿寶歡喜的叫道。
老太后一怔,一把抓住楚一清的手道:「孩子,你放心,這個家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楚一清緩緩的點點頭。
一個月後。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世間的一切都煥發生機,此刻皇宮天玄殿外造型古樸的涼亭中,一位身穿龍袍的男子懷中抱著三個月大的嬰孩,指著樹葉說著什麼,眉宇之間全是幸福與滿足。
「皇上,將小皇子交給奴婢吧!」奶娘許氏見時辰不早了,趕緊上前說道,「小皇子到時辰喝奶了!」
厲煌點點頭,將嬰孩交給許氏之後,回身問身後的小福子道:「娘娘還沒回來?」
小福子趕緊應道:「今日是谷雨,一大早娘娘就出宮了,說是城郊那塊地要種上土豆,時間不能再拖了!」
厲煌歎口氣,「自從皇奶奶許了她可以隨時進出宮之後,她就一刻也不肯待在皇宮裡,朕這心裡好生的寂寞!」
小福子忍不住別了臉笑起來,可是又不敢笑的太過張狂。
「父皇那裡如何?」厲煌頓了頓,又問道。
「太上皇在老太后的勸慰下,心情好了許多,身子也逐漸的恢復了不少,那邊有經驗老道的小路子照顧著,皇上儘管放心!」小福子趕緊說道。
厲煌點點頭,又問道:「戴國公主月底就要到厲國,雷郡王的府邸可安排妥當了?」
「早已經安排妥當,皇上儘管放心!」小福子趕緊又道。
一想起與戴國的這門親事,厲煌就忍不住愉悅的勾了唇,那日戴國使者前來,還故意提一些條件,話語之間似乎嫌棄雷霆的郡王身份太低,殊不知他在戴國的人早就查到瑞敏公主已經身懷有孕,厲煌自然言辭堅決,戴皇提出的條件一個也沒有答應,更是以成親時間太過倉促,郡王府沒有修建成功之理由,建議將婚期推遲到年底,厲煌這句話一出,那時節的臉色就變了,態度立即變得和軟,還說戴皇會出資修建煌王府,一應嫁娶的彩禮也由戴皇包辦,一番討價還價下來,雷霆不但白得了一個公主,而且還賺下了一座郡王府與瑞敏陪嫁的一座小城池!
厲煌正高興著,織造司派人來,先給厲煌行禮之後,也就恭敬的問道:「皇上,皇后娘娘的禮服已經做好了,奴婢們想要娘娘試穿一下,可是娘娘總不在宮中……」
厲煌勾唇:「是嗎?那讓朕先瞧瞧吧!」
織造司趕緊請了厲煌而去。
此刻,城郊一望無際的良田里,楚一清正指揮著人將拌了草灰的土豆一個一個按在已經備好的溝裡。
「對,切面向下,芽兒朝上,這覆土要蓋的均勻!」楚一清一身白衣,隨性的將裙子用白綾紮了起來,彎著腰,從瑩潤提著的竹筐裡取過土豆種,給百姓們做著示範。
「這位夫人,喝點水吧!」一位衣著樸素眉眼老實的婦人,提著一壺茶水上前,小心翼翼的說道。
楚一清抬眸看了那婦人一眼,笑道:「多謝大姐,不過我不口渴!」
那婦人趕緊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是俺莽撞了,像夫人這般天仙一般的人,對吃食一定有講究的,咱們農家的茶水粗鄙,倒是讓夫人見笑了!」
楚一清聽她的口音,突地一笑,問道:「大姐是楚寒人?」
那夫人歡喜道:「夫人聽出來了?俺是楚寒人呢,不過嫁了個都城的男人,這不是皇上大赦天下麼,前一陣兒就回來了,其實俺不想回來的,楚寒雖說天氣冷些,可是如今也發達的很,一畝地隨便種點東西都能養活一家人了,不像這邊,去年剛剛乾旱了,又因為沒有農神娘娘的人帶領著俺們種地……」
瑩潤呵呵的笑起來:「你口口聲聲的農神娘娘不就在這裡麼,你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那婦人一聽,驚得一下子將手中的瓦罐差點摔在地上,楚一清彎身將那瓦罐撿起。
「夫……夫人……您說您是農神……娘娘?」那婦人一喊,在地裡幹活的農人全都一愣,再細瞧面前的這位夫人,瓜子臉,細柳眉,高鼻朱唇,略施薄粉,一頭長髮綰著墮馬鬢,斜插兩隻白玉步搖,額間點著朱紅的梅花,配上一身飄逸白裙,清高貴,與傳說中的農神娘娘倒是有幾分相像。
「您真的是農神娘娘?」有人不相信的,又問了一句。
楚一清笑道:「我的娘家的確是姓楚!」
眾人一聽,趕緊下跪,大聲呼喊著農神娘娘。
「好了,都起來吧,這眼看著就要谷雨了,土豆一定要抓緊時間種上!」楚一清趕緊上前將那婦人扶了起來,剩下的農人也就紛紛的起身。
「農神娘娘,聽說楚寒種土豆都是用大棚呢,咱們這邊不用棚能行?」有人趁機問道。
「楚寒的溫差大,夜裡的溫度要比白天冷很多,所以用大棚夜裡保溫,都城氣候適宜,四季分明,其實是最適合種植農作物的城市,不過因為都城是大都城,人們大都去城裡做生意,這城郊的地也大部分用來蓋了房子,農業比起楚寒來竟然要落後了很多!」楚一清笑道,一邊給農人講解著知識,一邊又說道,「用大棚種植,溫差需要專人控制,而且大棚的費用也高,況且萬物因時受氣,因氣生,以道觀之,物無貴賤。以功觀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則萬物莫不有。如今大棚菜獲利雖豐,可是人人追而逐之,一則農田荒廢,二則蔬菜多而必使菜價跌,這種穀必雜五種,物聚則蟲生,有楚寒一地種大棚,其餘各地利用天時地利種植作物,錯開季節上市,尋求平衡!」
農人全都點著頭,那婦人又望著旁邊已經澆了返青水,直站起來的麥子說道:「就像這河道兩旁的稻麥兩熟似的,也是咱們都城的特色!」
楚一清點點頭,笑道:「大姐倒是一點就通,不知道大姐貴姓?」
那婦人趕緊說道:「小婦人不敢,小婦人夫家姓郝,人稱郝三郎,娘娘喚小婦人為郝三娘就好!」
楚一清點點頭道:「郝三娘,我瞧你言談舉止甚是得體,又在楚寒待過,咱們說起來也算是老鄉,我這裡還缺少一個管事,你可願意與你丈夫一起來為我效命?」
那郝三娘一聽,立即歡喜道:「在楚寒,能為農神娘娘效命,那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想不到今日在都城,竟然……」那郝三娘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趕緊跪下來給楚一清磕頭。
楚一清趕緊將她攙扶起來,心裡記掛著祝福,也就將要做的活計暫時交託給她,自己則帶著瑩潤著急的向皇宮裡趕。
「也不知道祝福有沒有哭鬧!」楚一清在馬車裡就著瑩潤端進來的水淨了手,嘴裡忍不住嘀咕著。
「夫人,瑩潤有的時候真的不明白,這冊封大典一個月之後就要舉行了,夫人就快是皇后娘娘了,在宮裡享清福也就罷了,為什麼每日裡還要這麼辛苦?」瑩潤就著楚一清剩下的水也淨了手,打開簾幔,隨手倒在了路兩旁的野花上。
楚一清勾唇一笑:「剛才你可瞧見了,百姓的心中只知道農神娘娘,哪裡知道皇后娘娘?在這些百姓的心目中,農神娘娘要比皇后娘娘更尊貴,因為農神娘娘能夠給他們衣食無憂的生活!」
瑩潤這才明白過來,趕緊點點頭,想起一個月前的那場鬧劇,忍不住問道:「毒人,您說當初爺真的是不要皇位了嗎?奴婢都要嚇死了呢!」
楚一清笑道:「傻丫頭,你們爺生下來就在為那個位子奮鬥,這麼多年,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那個位子,如果因為我他放棄了,我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後悔?何況你們爺一見到厲焱就放棄了帝位,那是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一擊即中兩位老王爺的死穴,他們不是說一心一意為厲國呢,結果最後竟然要一個不是姓厲的孩子繼位!」
瑩潤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爺是在演戲?」
楚一清緩緩的勾唇笑道:「說是演戲,也不是在演戲,其實當初我們兩人的確是打定主意要回楚寒的,如果不是老太后想出那個遷都的主意……」
一想起當時太子府外武百官攜帶家眷一車車行李的模樣,楚一清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老太后其實比皇上與晴妃都英明,起碼她懂得以退為進!
瑩潤想起當初的模樣也忍不住笑起來,又道:「可惜因為這場鬧劇,楚世子與楊小姐的親事就擱置了下來!」
瑩潤這一說,倒是提醒了楚一清,當初楚桓與楊墨兒成親的日子是二月十八,結果正好遇到拿出鬧劇,都城的王公貴族,武大臣全都著急搬家,那親事自然沒有顧得上,如今怕是要好好的與楊家商議一下了!
楚一清一邊想著,那馬車也就緩緩的駛進了都城,就在城門處,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楚一清一愣,趕緊掀起簾幔瞧出去,卻只能瞧見烏泱泱的人群。
「夫人,怎麼了?」盈芊趕緊問道。
楚一清搖搖頭,難道是她瞧花了眼?可是那個人影的確像極了柳毅!
馬車到了宮門口,瑩潤拿出金牌,侍衛二話沒說就打開宮門放行,楚一清的馬車就迅速的駛進了宮門。
回到寢宮的時候,小祝福剛剛吃完奶,正在榻上躺著,板著腳趾頭啃呢,楚一清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然後上前輕輕的親了親他,將他的腳趾頭從小嘴裡取出來,一邊輕輕的拍著他,一會兒,小祝福也就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奶娘許氏見小祝福睡了,上前低聲說道:「吃了奶就是不肯睡呢,怕是在等娘娘您呢!小皇子可是十分聰明的緊呢!」
楚一清勾唇一笑,笑道:「你也累了,去歇著吧,等小皇子醒了,你再過來!」
許氏趕緊應著,出了房間。
楚一清躺在祝福的身旁,望著小祝福那粉嘟嘟的小臉,忍不住伸出手指來摸了兩下,軟軟的,嫩嫩的,讓人愛不釋手。
「你回來了?」厲煌進來,指了指桌上的禮服笑道:「織造司的人來請你試禮服,你卻不在!」
楚一清起身,示意厲煌兩人去外面說。
「冊封大典哪裡有土豆重要,若不是怕祝福中午鬧騰,這會兒我還不回來呢!」楚一清笑道。
「早晚我得收回你的金牌!」厲煌上前輕輕的環抱住她。
「你敢!」楚一清親暱的點了厲煌的鼻子,突地想起什麼問道:「前些日子饒國不是在邊境生事麼,最後如何了?」
厲煌一怔,問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剛才我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個身影,像極了柳毅,可是柳毅不是應該在饒國嗎?」楚一清低聲問道,畢竟這些日子從饒國那邊反饋來的消息,就是輝南王柳毅一直在關在寢宮中。
「饒國皇后出家,朝廷局勢動盪,再加上牧區大旱,柳乾似乎在打聖泉的主意!」厲煌鬆開楚一清,坐在桌前,神色有些嚴謹。
楚一清一驚,「聖泉?」
「之前我已經讓雷淵帶著燕京四城的人去了聖泉,他們都是修羅國的舊部,由他們來守護聖泉實至名歸!」厲煌拉起楚一清的手歎聲道,「不過因為遷都那鬧劇,都城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平靜下來,而柳乾卻利用這機會,將大軍遷到了邊境,如今正對著那聖泉虎視眈眈呢!」
楚一清一聽趕緊說道:「你怎麼沒有告訴過我?今日我若是不問,我還在被蒙在鼓裡呢!」
厲煌歎了口氣:「柳乾是你一手培養的,如今他卻打起你那聖泉的主意,你聽了心情一定不好,再說這件事情有雷淵照看著,他想得手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楚一清淡笑道:「原來你是怕我傷心!說實話,對柳乾,我倒是沒有多少感情,相反對柳毅,他是我第一個看上的人,上次饒國與羅國聯合進攻厲國的事情,柳毅也從中幫了不少忙,如今還被柳乾怪罪關押,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不過柳毅畢竟是饒國皇族,這件事情咱們不宜插手!」厲煌低聲提醒道。
楚一清自然知道,再說她相信柳乾就是再被權勢沖昏了頭腦,也不會傷害柳毅,她總覺著,柳乾對柳毅有一種似兄長又似下人的一種情結。
「因為遷都的鬧劇,大哥的親事都耽誤了,過些日子我想親自給大哥操持一下,還有楚王……」想起那日遷都鬧劇之時,楚一清接到的楚王的密信,楚一清心裡對楚占天的冷漠就逐漸的軟化了一些。
當時老太后部署各武大臣第二天帶著家眷行李堵在太子府門口,楚占天就連夜讓管家將信送來,楚一清也就做到心中有數,所以第二日,她倒沒有像厲煌那般意外,才會輕鬆的與老太后周旋。
「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冊封大典!」厲煌再次將楚一清抱在懷裡,「朕一定要給你一個隆重的封後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