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祝福洗三兒 文 / 風雲小妖
盧夫人見盧寧馨追了花麒出去,那心思就一直吊著,就連一直念念不忘的《白蛇傳》也看不下去,知道盧寧馨與楊墨兒進來,她這才趕緊扯了盧寧馨坐下,仔細的看過她的臉之後,也就急聲問道:「怎麼?可是花公子跟你說了什麼?」
盧寧馨低著頭,緩緩的搖搖頭,不說話。
盧夫人急得不行,趕緊問道:「你倒是說啊,你這孩子,到底花公子跟你說了什麼?」
「娘,咱們看戲吧,之前你不是說過,這《白蛇傳》是你最喜歡的戲麼?」盧寧馨低聲道,強迫著盧夫人轉移視線。
盧夫人見盧寧馨死也不說,心裡更是著急,問道:「是不是娘親幫你倒忙了?娘親也是為了你好,你喜歡那個花公子,可是做平妻,你爹還不定同意呢,若是能將徐家那小姐趕走的話……」
「娘,您別說了!」盧寧馨突然提高了聲音,引得四周的貴夫人全都轉臉看她們。
盧夫人一怔,臉上全是尷尬,沉聲道:「你這是幹什麼?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你娘臉色看?」
盧寧馨這會兒只覺著心煩,有苦說不出,面對盧夫人的指責,她只得捂著臉嚶嚶的哭著,出了花廳。
盧寧馨這一走,更是引得眾人注意,盧夫人趕緊起身,朝著眾人尷尬的笑著,趕緊追了出去。
「娘,您看這……好好的事情,竟然……」楊墨兒正待要追出去,卻被楊夫人攔住。
「墨兒,我知道你與馨兒姐妹情深,可是這件事情咱們摻和不得,你就乖乖的瞧戲吧,一會兒吃完飯,還要看小公子洗三兒呢!」楊夫人一把拉住楊墨兒說道。
楊墨兒只得點點頭,重新坐了下來。
這會兒,徐夫人母女因為坐在最前面的位置,絲毫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一會兒被那《白蛇傳》的劇情吸引,倒是忘記了方纔的難堪。
楚一清在坐月子,這次洗三兒的宴席全是方氏與瑩潤商量,菜式大多是太子府的廚房做習慣的,材料無非就是雞鴨魚肉菜,沒有特別名貴的東西,可是味兒卻是十分的鮮美,引得那些貴夫人也忘記了矜持,吃了不少。
洗三兒宴的主食是有講究的,一定是麵條,俗稱「洗三面」,就算是在麵條上,太子府在這方面也是下了功夫的,做的是繽紛七彩面,用各種蔬菜汁上了顏色,宛如彩虹一般,非常的漂亮,一開始那些貴人們還不敢吃,後來嘗過一筷子之後就讚不絕口,更有的家裡快有小孩子出世的,暗地裡打聽了這種七彩面的做法,也想著在洗三兒宴上討個好綵頭。
飯後上了甜點與蜂蜜水,幾位貴夫人早就聽說這兩樣是宮裡的貴人們最喜愛的,就算是已經吃的肚皮撐,可是還是不放過這次品嚐的機會,全都仔細的品了,打算以後出去當做炫耀的談資。
宴席剛過,太后與皇上也就駕到,駭的眾人趕緊跪在地上迎接。
「參見父皇、皇奶奶!」厲煌先帶著阿寶上前去行禮。
「阿寶給老奶奶、皇爺爺請安!」阿寶跪在了地上,像模像樣的行了禮。
「乖孫兒!」皇上喜道,上前摸索了阿寶的腦袋,很顯然,阿寶的一句「皇爺爺」哄得他十分的開心。
「恭兒在哪裡呢?快帶朕去瞧瞧!」皇上又道。
不等厲煌回答,太后就笑道:「你瞧皇帝急的,一會兒就要洗三,等洗三兒結束之後再瞧也不遲!」
皇上也就只得按捺住急切的心情,與太后一起上座。
小公子洗三兒,太后與皇上親自駕臨,又聽說太后要親自主持這洗三兒,眾人頓時暗地裡議論起來。
「聽說小公子的名字是皇上親自冊封的呢,這可是天大的榮幸!」
「太子一脈本就受皇上重視,大的小小年紀就封郡王,還有封地,小的一出娘胎就頂著皇上冊封的名號,誰叫人家好命呢,羨慕是羨慕不來的!」
武妃是陪著太后來的,這會兒站在太后的身後,臉上雖然有笑意,可是那眸色裡卻是陰毒,她使了眼色給一旁的宮女,那宮女趕緊點點頭,朝著其中的一位收生姥姥使了眼色。
那位收生姥姥就是太后寢宮裡的蘇嬤嬤,這會兒她緊緊的咬著唇,似乎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可是臉色卻還是刷白。
前夜,太后寢宮的後門,武妃身邊的宮女將一包銀子塞在了蘇嬤嬤的手中,又道:「咱們娘娘說了,那恭哥兒是八個月生下來的,七活八不活,死了也沒人懷疑!」
蘇嬤嬤驚得渾身顫抖,低聲道:「洗三兒那日太多人,怕是不好下手啊,這……」
「放心,娘娘早就替你想好了,這是一包藥粉,無色無味,到時候你抹在手裡,抱著恭哥兒的時候,一起浸泡在盆裡,絕對是神不住鬼不覺!」宮女說著,將一包藥粉塞在蘇嬤嬤的手中,「這藥不會立時見效,怎麼也要個五六日,那時候誰會想到是你做的?」
蘇嬤嬤握著那藥包的手顫抖。
「你可千萬不要再哆嗦了,你這手裡,可攢著你家裡五六口人的性命,小心哆嗦掉了!」宮女斜了她一眼,冷聲道。
蘇嬤嬤趕緊雙手緊緊的握住,放在胸前。
「那個人能行嗎?」武妃一邊笑著,一邊稍微傾斜了身子低聲對她的貼身宮女雪琴說道。
「娘娘儘管放心,她一家五口都在咱們手裡捏著呢,她不做也得做!」雪琴低聲說道。
武妃滿意的點點頭。
「武妃!」突地,太后輕聲喚了武妃,武妃身子一僵,趕緊恭敬的回道:「母后,您喚妾身?」
「你瞧煌兒都兩個兒子了,你讓乾兒也加把勁,最近這些日子不是一直在家裡休養嗎?正好趁機努力一下!」太后說道。
武妃趕緊點頭道;「是,母后,妾身會督促著乾兒的,不過乾兒如今沒有正妃,那位子還一直空著,還請太后幫妾身做主呢!」
太后不耐的抬抬手道:「這事兒你做主就好!」
武妃眸光一暗,可是還是笑著應承。
兩人正說著話的功夫,另外一名朱嬤嬤恭敬的上前說道:「請太后娘娘前去為小公子洗三兒!」
太后起身,也就只帶著武妃與自己貼身的一個嬤嬤,去了後院兒,此刻後院楚一清的房間外大廳裡已經設上香案,供奉碧霞元君、瓊霄娘娘、雲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香爐裡盛著小米,當香灰插香用。蠟扦上插一對祭祀時專用的羊油小紅蠟,下邊壓著黃錢、元寶、千張等全份敬神錢糧。
楚一清的房間裡,床榻前供著「炕公、炕母」的神像,均用五碗桂花缸爐或油糕作為供品。
太后進了楚一清的房間,楚一清也就起身準備行禮。
「好了好了,快躺著吧,辛苦你了!」太后笑瞇瞇的上前,示意楚一清不用起來。
「請太后您上香!」朱嬤嬤見時辰到了,趕緊喊著,取了三炷香恭敬的交給太后。
太后接過那三炷香,虔誠的拜了拜,說道:「請炕公炕母一定保佑恭哥兒順順利利的長大,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太后說完,也就恭敬的將三炷香親自插在了香爐裡。
這會兒朱嬤嬤與蘇嬤嬤也跟著跪下來,拜了三拜。
拜完之後,方氏與盈芊就將盛有以槐條、艾葉熬成湯的銅盆以及一切禮儀用品均擺在床榻上,蘇嬤嬤笑瞇瞇的上前對楚一清說道:「娘娘,將小公子給奴婢吧,奴婢給小公子洗三兒!」
楚一清有些猶豫,可是還是試探著將祝福交給蘇嬤嬤。
祝福的小身子剛剛挨到蘇嬤嬤的手邊,一直昏昏欲睡的祝福突地張開了眼睛,蘇嬤嬤正好將頭探了過去,祝福一看到生面孔,立即就哇哇的哭了起來,那蘇嬤嬤本就心虛,祝福這一哭,她手就忍不住一抖,幸虧楚一清眼疾手快的接過祝福,一下子將祝福抱在懷裡,而這時,那蘇嬤嬤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嘴裡喊了句:「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楚一清一怔,奇怪的望著蘇嬤嬤。
蘇嬤嬤喊了那句饒命之後,這會兒似乎才反應過來,趕緊抬眸,望到楚一清那雙冰冷探尋的眼神,一下子呆愣住了。
「你做了什麼要本宮饒你性命?」楚一清冷聲問道。
蘇嬤嬤趕緊說道:「奴婢福薄,小公子不跟奴婢呢,奴婢不能為小公子洗三兒了,剛才又差點摔著小公子,所以……」
楚一清揚眉,不知道為何,她直覺的覺著這蘇嬤嬤不簡單,當即也就給瑩潤使了個眼色,也就說道:「不怪你,這孩子有些認生,還是本宮來吧!」
說話的時候,祝福已經不哭了,老老實實的待在楚一清的懷中,楚一清也就起身,抱著孩子上前。
那蘇嬤嬤退了下來,全身顫抖著,在房間裡實在呆不下去,也就趁著人多眼雜,自己偷偷的溜了出去,打算去找武妃宮裡的宮女雪琴商量一下。
瑩潤悄悄的跟了出去。
這會兒,盈芊端著盆兒上前,太后先添了一勺清水,然後又丟了一塊金麒麟進去,瞧得武妃等妃子全都直了眼。
那金麒麟有拳頭大,少說也值幾百兩銀子。
「太后,您老人家可真是捨得啊,這樣一來,咱們添的物件兒就有些拿不出手了呢!」武妃見蘇嬤嬤失手,心裡正不痛快著,可是還是做足了樣子,捂著嘴兒笑道。
「哀家添哀家的,你們添你們的,就是圖個吉利!」太后笑瞇瞇的說道。
武妃等人也就應著,各自添了一勺清水之後,有的丟金裸子,有的丟金片兒,一會兒那盆底裡就全是金銀。
朱嬤嬤一邊說著吉祥話兒,一邊讚道:「咱們小公子是最有福氣的,就這些添盤的物件兒,就夠普通人吃幾輩子的了!」
武妃笑道:「朱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了,怎麼這麼不會說話?這恭哥兒一出生就是好命的,有皇上親自賜的名兒,哪裡能跟普通人比?」
朱嬤嬤趕緊賠禮。
「武妃,這大喜的日子,朱嬤嬤一時高興說錯話你也別抓著不放了,快洗吧,皇上還在外面等著呢!」太后倒不生氣,笑瞇瞇的說道。
朱嬤嬤趕緊應著,拿起棒槌往盆裡一攪,說道:「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著弟弟跑。七十兒、八十兒、歪毛兒、淘氣兒,唏哩呼嚕都來啦!」
攪完了,朱嬤嬤就對楚一清說道:「楚妃娘娘,可以將小公子放進去了!」
如今是寒冬臘月,也幸虧盈芊提前準備的添盆兒水是溫熱的,可是就算是這樣,楚一清還是先試了試那水溫,這才親自將小祝福身上的襁褓掀開,將他放進盆兒。
一進盆兒,祝福就不高興的一嘟小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恭喜太后,恭喜楚妃娘娘,小公子響盆兒了!」朱嬤嬤趕緊說著吉祥話兒。
太后聽著孩子的哭聲洪亮,滿意的點點頭。
「先洗頭,作王侯;後洗腰,一輩倒比一輩高;洗洗蛋,作知縣;洗洗溝,做知州……」朱嬤嬤趕緊一邊念叨著,一邊示意楚一清洗祝福身上的各個地方,然後用艾葉球兒點著,以生薑片作托,放在祝福腦門上,象徵性地炙一炙,又拿起秤砣比劃幾下,說道:「秤砣雖小壓千斤!」,最後用那些金銀錁子跟首飾往嬰兒身上一掖,說:「左掖金,右掖銀,花不了,賞下人」。
楚一清害怕孩子凍著,又見朱嬤嬤折騰起來沒完,也就有些不悅,正要親手給祝福穿上衣裳,就聽朱嬤嬤說道:「楚妃娘娘,快了快了,您別急,這儀式是不能少的!」
太后也笑道:「一清,都是這麼過來的,你放心,沒事兒的!」
楚一清皺眉,最後只得看著朱嬤嬤將幾朵紙制的石榴花往烘籠兒裡一篩,說道:「梔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兒的……」(祝願小孩不出或少出天花,沒災沒病地健康成長)。
終於結束之後,楚一清趕緊給祝福包好,親自抱在懷裡,那邊,太后已經親自將娘娘碼兒、敬神錢糧連同香根一起請下,讓人送至院中焚化。
朱嬤嬤則進屋用銅筷子夾著「炕公、炕母」的神碼一焚,說道:「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給你;多送男,少送女。」然後把灰用紅紙一包,壓在床上的被褥下,笑嘻嘻的回身說道:「炕公炕母會保佑大人孩子平平安安的!」
太后喜的合不攏嘴,說道:「來來來,快給哀家瞧瞧外孫兒!」
楚一清也就抱著孩子上前。
太后看著懷裡的祝福,喜得合不攏嘴,笑道:「倒是白白胖胖的很惹人喜歡,瞧不出不足月的樣子!」
楚一清淡笑的應著。
「快抱出去給皇帝瞧瞧,皇帝可是等的急了!」太后又道。
這邊朱嬤嬤正待要上前,楚一清就說道:「太后娘娘,孩子認人呢,還是讓太子爺抱出去吧!」
太后皺眉問道:「這才三天就認人?」
楚一清點頭道:「不但認人,還認奶呢,奶娘的奶也不肯吃!」
太后點點頭道:「人家說認奶的孩子是心眼兒多的,看起來咱家恭哥兒是個聰明孩子呢!」
楚一清淡淡的笑著,這會兒盈芊已經將厲煌請了進來,厲煌親自抱了孩子出去。
花廳裡,厲閏早就等不急了,一見孩子抱了出來,臉上早就掛了笑容。
厲煌將孩子抱到厲閏的面前,厲閏瞧了,心中更是歡喜,笑的臉上的褶兒都攢了起來,下旨道:「傳朕的旨意,封恭哥兒為恭郡王!」
眾人一聽,更是交頭接耳起來。
厲煌趕緊說道:「父皇,孩子還小,等大一些再封也不遲!」
厲閏一怔,似乎有些奇怪厲煌的態度,不過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好強求,封祝福為郡王這事兒也就暫時擱置下來。
再說那蘇嬤嬤心虛的從屋裡出來,好不容易找到雪琴,趕緊將她拉到沒人的地方說道:「我失敗了,我……」
雪琴看著太子府裡不斷來來往往的客人與下人,冷聲道:「有什麼時候回宮再說,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說完也就趕緊離開。
蘇嬤嬤本就被嚇得精神恍惚,這會兒又被雪琴訓斥,一時呆愣在那裡,好久才反應過來,正打算再進房間去,卻見瑩潤走上前來,她趕緊不自然的笑道:「這不是瑩潤姑娘麼,不在裡面伺候哥兒洗三,怎麼出來了?」
瑩潤走到蘇嬤嬤的面前,緩緩一笑,蘇嬤嬤只覺著一陣頭暈眼花,就暈倒在瑩潤的懷中。
「蘇嬤嬤暈倒了,趕緊扶去廂房裡歇息一下!」瑩潤吩咐丹桂道。
丹桂趕緊應了一聲,兩人合力將蘇嬤嬤扶到了廂房中,雷霆早就等候在那裡。
「夫人覺著這嬤嬤有些奇怪,雷大人,您幫忙給瞧瞧!」瑩潤低聲說道,讓丹桂去門外守著。
雷霆點點頭,讓瑩潤將人丟在床榻上,只是用鼻子聞了一下,他就皺眉,仔細的翻檢了蘇嬤嬤的衣裳,最後拿起那掌心聞了聞,轉身吩咐瑩潤道:「去拿盤水來!」
瑩潤趕緊取了水來,放在蘇嬤嬤的手邊。
雷霆先拿起蘇嬤嬤的一隻手,浸泡在水裡,就見一股白煙似的東西從蘇嬤嬤的手上冒起來,雷霆皺眉,低聲道:「是千年虞美人,這種毒,無色無味,如果不是師父曾經與我提起過,這種毒只會遇見水散發出白色霧氣的話……」
「毒?」瑩潤一怔,究竟是誰指使這蘇嬤嬤,竟然想趁著給小公子洗三兒的時機,下毒害小公子?若不是小公子認人認的厲害,不就早就著了蘇嬤嬤的道了?
「快去稟報爺與夫人!」雷霆低聲道。
瑩潤趕緊點頭,急匆匆的出來去了楚一清的房間。
房間裡,小祝福經過這一番折騰,早就經受不住睡起了大覺,楚一清也是滿臉的疲憊之色。
楊夫人與徐夫人在屋裡陪著楚一清,見她露出疲色,也就笑道,「都是這樣過來的,方纔我瞧了瞧,楚妃娘娘還有心,將那水換成溫水,有許多人家,大冷的天都用冷水洗的,為的就是讓孩子哭,得個好兆頭!」
徐夫人也笑道:「是啊,尤其今日太后親自支持洗三兒禮,不管如何,這禮是要做全了的!」
楚一清淡笑道:「我明白!」
楊夫人與徐夫人又陪著說了一些吉利話兒,就見瑩潤急匆匆的進來,似乎有急事的樣子,楊夫人與徐夫人也就趕緊告辭出去。
「怎麼樣了?」楚一清抬眸問道。
瑩潤趕緊答道:「夫人,那蘇嬤嬤的確是有古怪,雷大人在她的手上發現了虞美人毒,雷大人說了,這種毒可以通過水沾染在小公子的身上,當時沒有異樣,可是三五天過去,小公子就……」
楚一清一聽,眸色一暗,冷聲問道:「雷霆確定?」
瑩潤點頭道:「十分的確定,這會兒蘇嬤嬤還在廂房裡控制著呢,雷大人要奴婢來問問夫人,這事兒怎麼處理?畢竟這蘇嬤嬤可是太后的人,也是太后派來的!」
「不管是誰的人,想要毒害祝福,我都要她付出代價!太后的人更好,太后想要撇清這嫌疑,那就會親自去查,那個人遲早會被揪出來!」楚一清冷聲道,想了想,在瑩潤的耳邊低聲說了,瑩潤趕緊應著,急匆匆的出去。
瑩潤來到了大廳裡,在雷淵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雷淵眸色一寒,也就上前,跪在地上大聲稟報道:「皇上,有人要謀害小公子!」
眾人這會兒正挖空心思說些吉利話兒討皇上與厲煌的歡心呢,雷淵這一舉動,不亞於晴天霹靂,一下子將眾人震在了當地。
皇上正逗弄著小祝福的手指也是一僵,抬眸望向雷淵。
祝福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小嘴兒一撇,哇的一聲也哭了出來。
厲煌趕緊將孩子交給瑩潤,將她先將孩子抱進去。
此刻,武妃的臉色刷白,身子僵立在那裡。
皇上冷聲問道:「雷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誰要謀害恭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