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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癩蛤蟆 文 / 風雲小妖

    祁雲羅一愣,望向楚一清,唇角蠕動,問道:「楚妃姐姐還有什麼事情?」

    楚一清緩緩的轉身望向劉君,淡淡的問道:「方纔是誰說要治那造謠之人大不敬之罪的?」

    劉君已經藉著太后的名義狐假虎威了這麼久,既然這造謠之人已經抓出來了,楚一清自然不能放過楚鴛。不過她與楚鴛終究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若是她出手,這都城的人最愛嚼舌根,最後這謠言倒是撇清了,又編排她一個逼死親妹妹的事實,楚一清現在肚子大了,也覺著累了,不想跟這些人周旋,當即也就想一勞永逸,便又將劉君捉了出來。

    劉君與祁雲羅可不是一樣的心思,先前她是一心想要楚一清出醜,如今卻被楚一清反敗為勝了,她本就有些索然無味,如今她的娘家被貶,這些貴夫人對她已經不若從前,她心裡難受,正想著悄悄離開,卻突然被楚一清點名,她一怔,轉眸望向楚鴛。

    說起來劉君與楚鴛先前一番假情假意,劉君還當真以為楚鴛是個人才,如今瞧起來,她倒是有些慶幸當時楚鴛背棄了她,改投在武家之下,原先她就想要出這口氣,雖然現在是被楚一清當槍使,她心裡有些不願意,可是一見到楚鴛驚慌中望向祁雲羅的眼神,劉君的心中就充滿了戾氣。

    一直以來,祁雲羅都是她的跟班,可是楚鴛卻背棄了她追隨了祁雲羅,這才是劉君最可恨的!

    劉君冷笑道:「的確,這種人,不光是敢假懷孕騙財產,竟然連皇上親封的太子側妃都敢污蔑,簡直是大逆不道,明日本宮就進宮去稟告太后,讓她老人家出面,治她一個造謠生事,對皇上大不敬的罪名,就是不死,也脫層皮!」

    劉君這般一說,楚鴛已經嚇得臉色慘白,趕緊朝著祁雲羅跪了下去:「王妃娘娘救我!」

    楚鴛這一喊,大家則都將目光望向了祁雲羅,祁雲羅臉色漲紅,不救楚鴛吧,又怕楚鴛萬一掙個魚死網破,將她那些事情說出來,救吧又……最後她只得說道:「楚鴛編造這樣的謠言,的確是可恨了一些,可是好歹沒有釀成什麼大禍,依照本王妃瞧著,不如就教訓一下,將她的醜事公佈天下人知道,相信以後都城的王公貴族,大富之家,怕是不會有人讓她上門了!」

    楚一清眸色一閃,之前她倒是小瞧了這個祁雲羅,平日裡看著柔柔弱弱的,可憐兮兮的模樣,想不到手段倒是高深,如今她要全天下人的人知道楚鴛的事情,那就連帶著那謠言一起傳播出去,這個祁雲羅,真的不能小瞧!先前厲焱的事情,楚一清還不確定是她所為,現在瞧來,怕是**不離十了!

    也好在劉君如今是瞧祁雲羅不順眼,她當即冷聲道:「祁妹妹若是再幫她,別人會以為祁妹妹與這個小人一夥的呢!」

    祁雲羅氣的臉色蒼白。

    楚一清這會兒倒是幽幽一笑,劉君與祁雲羅斗上,倒省得她出面了,也就在一旁淡淡的瞧著,不過她心裡有數,身邊的方氏又是精於此道的,偶爾出言挑撥兩句,劉君的火氣就越發的高漲。

    祁雲羅終究是裝柔弱慣了的,在劉君的壓制下,最後也說不出什麼來,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楚鴛被劉君的人帶走。

    祁雲羅沒有佔著上風,卻因為為楚鴛說話,將這謠言的不實坐實了!在座的幾位夫人,哪個不是從家斗裡走過來的,自然瞧出一些端倪來,只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當即這飯也沒有吃,陸陸續續的就有人告辭了。

    楚一清這趟來,雖然是有些驚險,但是至少辟了謠,當即也就站起身來,裊裊的走了,就只留下滿臉驚慌的祁雲羅與出了一口惡氣而在得意的劉君。

    回去的路上,楚一清將有些疲累的身子靠在被垛上,接過瑩潤遞過來的茶碗,喝了幾口水。

    「也幸虧這事兒這麼快了了,不然在那乾王府不能喝水不能吃東西的,夫人怎麼受得了?」瑩潤低聲嘟囔道,語氣裡有著一絲慶幸。

    楚一清笑道:「是你太過緊張了,大庭廣眾的,你還怕那祁雲羅敢下毒不成?」

    瑩潤癟癟嘴角道:「總之還是小心一些!夫人您瞧,先前那乾王妃動不動就上門哭,裝的柔柔弱弱的,如今算是暴露了原形了!」

    楚一清淡淡的一笑,說道:「你請方氏進來說話吧!」

    今天的事情也多虧了方氏,瑩潤心裡對方氏也是感激,當即也就趕緊撩起簾幔出了馬車,將方氏喚了進來,自己坐在了馬車外。

    方氏進來便恭敬的坐在一旁,臉上並沒有邀功的意思。

    「以後你就留在我的身邊吧,自然有你出力的地方!」楚一清淡聲說道。

    方氏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夫人或許不知道,玉華閨名方慈,字玉華,與那祁雲羅其實是表姐妹!」

    楚一清一怔。

    「先前沒有與夫人說明白,實在是對不住夫人!今日的情形,玉華也瞧得出來,我那表姐怕是也有份,所以……」方氏歎口氣,「若是夫人不相信玉華,玉華自行離去就是!」

    楚一清微微的沉吟,也就笑道:「你肯自己說出來,說明你心裡坦蕩,今日你幫了我,我自然是相信你!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往後我與祁雲羅之間,少不得有些瓜葛,你若是為難,你可以跟我說,但是若是背叛我,我絕對不會饒你!」

    方氏趕緊坐正了身子道:「多謝夫人,玉華一定謹記夫人的話!」

    楚一清滿意的點點頭。

    方氏想了想,又提醒道:「夫人,那慕容夫人終究是夫人的妹妹,這次的事情又牽扯到楚王世子,就算是到了太后那兒,這事情也不好加以定論,說不定會多生波折。」

    楚一清點點頭:「我知道!」

    方氏見楚一清心中有數,也就不再多說。

    回到太子府,楚一清便讓人將厲煌請到了房中,細說了今日的事情,又道:「楚鴛與楚鳳,我與她們本就沒有姐妹之情,如今她們三番四次的害我,再留著也是禍害,如今兩人都在天牢之中,不如順勢解決了吧!」

    厲煌點點頭道:「之前沒動楚鳳,是因為留著她受苦,讓她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今瞧來,原來關了三年也不知道老實的,還有那楚鴛,如今這一鬧,楚占天與楚桓對她,怕是也沒有半點親情可言了,也是時候處置她們了!」

    楚一清點點頭,緩緩的摸著隆起的腹部。這具身體是古代楚一清的,之前她被楚鴛、楚鳳兩姐妹那麼陷害,如今也算是為她出了一口氣。

    當天晚上,厲煌就派雷淵進了天牢,囑咐了那牢頭。

    夜裡,楚鴛張著一雙大眼睛驚慌的望著四壁,不斷地搖晃著那牢門,卻引來牢頭的一頓打罵。

    「再打擾老娘睡覺,老娘要你的小命!」先前見了楚鴛,還低頭哈腰的女牢頭,此刻拿著那黝黑的籐鞭狠狠的朝著楚鴛抽了一鞭子,臉上帶著怒氣。

    楚鴛被打的閃躲在一旁,不敢再靠前,可是心中還是不甘,高聲哀求道:「勞煩這位姐姐去武府一趟,幫我送個信好不好?到時候一定少不了你的賞賜的!」

    那女牢頭打了一個哈欠,冷聲訓斥道:「你也不瞧瞧現在是什麼光景了,要傳消息等明天,老娘要睡覺!」

    楚鴛望望頭頂上小窗戶外黑漆漆的天,只得點點頭,老老實實的縮在了角落中。

    那女牢頭打著哈欠離開。

    「二姐,我勸你還是別多費心思!」楚鳳譏諷的聲音傳了過來,「如今你跟我一樣,同樣是被人遺棄的棋子了!」

    楚鴛恨恨的等著楚鳳,冷聲道:「你胡說什麼,你是野種,而我是楚王府正正經經的二小姐,怎麼跟你一樣?」

    楚鳳冷笑:「二小姐?二小姐又如何?你現在還不是跟我一樣?我早就告訴過你,讓你先救我出來,可是你偏偏拿了消息就將我拋下,我說過,你會有報應的,如何,現在報應來了吧!」

    楚鴛恨得牙癢癢,當日她的確是騙著楚鳳說出真相,卻沒有管她,自己一個人去了武妃那裡邀功,可是誰知道是這樣的下場!

    「我早就跟你說過,沒有我在旁邊為你籌劃,你根本就不是那個楚一清的對手,可惜,你從來不信我!」楚鳳幽幽的吐了一口氣,可是眸中的晶亮卻沒有熄滅,她相信,總有一日會出去的,只要她出去,她就要厲煌與楚一清加倍的奉還!

    就在楚鳳信心百倍的時候,突地,一陣窸窣的聲音傳出,楚鳳一怔,迅速的起身尋找,就見牢房高處的窗戶上,有幾隻大灰老鼠爬了進來,衝著人就去。

    「啊!」那一邊,楚鴛也驚聲尖叫,被老鼠嚇得四處逃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老鼠似乎不怕人似的,專門朝著她來。

    「鳳兒,鳳兒!」楚鴛驚慌的大叫,人死命的貼在牢房潮濕的牆壁上,嚇得面色慘白。

    楚鳳此刻已經完全的被嚇傻,猛地,她回眸死死的盯著楚鴛,「楚鴛,你害死我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楚鴛被吼的一愣,轉眸就見楚鳳血紅了雙眸,死死的盯著她,她驚叫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事?」

    楚鳳的雙眸卻是突然黯淡了下來,她在這天牢中盼了三年,以為自己終有一天會離開,可是卻錯信了楚鴛,引來了殺身之禍!

    楚鴛卻還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是躲避著那些大灰老鼠,可是老鼠卻越來越多。

    三日之後,太子府。

    秋日的陽光軟軟地傾瀉在青石板地上,一粒粒碎石因為包裹了黃金般的陽光,折射出金子般的美麗。偶爾一陣微風吹過,吹來了深秋的涼意,也吹落了樹上枯黃的葉子,如展開雙翅的蝴蝶,悠悠地在風中飄曳,靜靜地在地上躺落。

    楚一清醒來,就見厲煌已經含笑支著手臂在身側,靜靜的看著她。

    「睡夠了?」厲煌笑道,為她扯了扯身上的薄被,「天涼了,蓋著一些!」

    楚一清溫柔的一笑,說道:「剛才聽見裳兒哭了,若不是她哭,我還醒不來呢!如今我是越來越貪睡啦!」

    盈芊與雷淵的孩子取名裳兒,是雷淵親自取的,問起意思他也不說,不過盈芊喜歡,這名字也就慢慢的叫開。

    「看來得讓雷淵一家人搬得遠一些,省得打擾你睡覺!」厲煌笑道。

    楚一清趕緊說道:「千萬不要,這太子府太靜了,有了裳兒的哭聲,我倒覺著有些人氣!」

    來了都城都已經幾個月,楚一清還是有些不習慣,這太子府裡太靜,出府又太吵雜,尤其是那宮裡的一些人,整日的派人盯著她,想想就心煩。

    「再忍耐上兩年!」厲煌輕輕的勾了勾她的頭髮,「只要兩年!」

    楚一清拉住他的手,低聲道:「我不急,你也不要急,如今乾王與武妃日漸做大,你當步步小心才是!」

    厲煌點點頭,突地笑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楚鴛與楚鳳再也不可能來煩你了!」

    楚一清一怔,便知道厲煌是什麼意思,淡聲道:「她們是咎由自取!這幾日,爹爹與大哥沒有來過嗎?」

    厲煌搖搖頭:「楚鴛與楚鳳做了那麼大的事情,楚占天怎麼可能原諒她們!這事兒算是了了!」

    楚一清幽幽的舒口氣,笑道:「不去想她們了,免得破壞我們的心情,咱們去郊外走走吧!」

    厲煌不贊同道:「每次去郊外,你走走就走到地裡去,還不知道你?」

    楚一清忍不住笑道:「水稻到了關鍵期,當初你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南水北調,若是沒有收成,當真對不起咱們這幾個月的忙碌了!」

    厲煌歎口氣道:「你總是有理,就隨你!」

    楚一清點點頭。

    此刻,天牢中,楚鴛還殘留著最後一口氣,眼睜睜的看著牢頭將楚鳳的屍體拉了出去。

    雖說對楚鳳沒有什麼感情,可是想到自己很快與楚鳳一般,楚鴛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大人,大人,我讓你送出的信你可送到了武府了?」楚鴛硬撐起身子,向著那女牢頭爬過去,那女牢頭卻嫌棄的立馬退後兩步,冷聲喊道:「你得了鼠疫,出去也是一個死,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等死吧!」

    「我不信,我不信我會死在這裡,我還要找一個人……」楚鴛趴在地上,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不遠處的牢欞,可是那明明近在咫尺的牢欞卻彷彿離著她十萬八千里,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一點,再看清楚一點,到最後,滿世界剩下的只有黑暗。

    城郊的亂葬崗,這裡常常拋棄著一些從宮裡或者是天牢裡丟出來的屍體,一入夜,這裡就成為野狗們的天堂,它們肆意的扯著人的胳膊或者是腿,那些腐爛的屍體就成為他們的晚餐。

    慢慢的,從不遠處駛來一輛馬車,馬車上暈黃的燈籠一晃一晃的,引得那些野狗們有些不耐煩,朝著那馬車汪汪的叫起來。

    「公子,到了!」馬車上跳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回身朝著馬車裡恭敬的彎身。

    一雙手,一瞧骨架就是男人的,可是偏生的異常白皙修長,慢慢的伸出馬車,拉住那簾幔,緩緩的揭開,露出一張絕世無雙的臉。

    「去看看!」男子緩緩的開口,聲音中有種異樣的冰冷。

    「是!」劉風趕緊應道,提著燈籠上前,一邊揮著手裡的劍柄趕著那些衝上來的野狗。

    「汪汪!」野狗們瘋狂,可是見著那燈籠卻不敢靠前,與那人對峙了一會兒,也就落荒而逃。

    劉風提著燈籠,在那些勉強能辨認出模樣的屍體旁巡視許久,最後終於走到一具屍體旁,仔仔細細的看了兩眼,然後轉身向著馬車而去。

    「公子,的確是有慕容夫人的屍首!雖然只是剩下一半身子,但是屬下確定那是慕容夫人!」劉風低聲稟告道。

    一抹笑容突地出現在男人那絕美的臉龐,在這陰風陣陣的深夜裡,覺著愈發的詭異。

    「回去吧!」男人的聲音似乎十分的愉快,迅速的拉上了簾幔。

    劉風點點頭,將燈籠掛在馬車上,趕著馬車離開。

    馬車晃晃悠悠的進了城,終於停在一座府邸前,劉風取了小板凳在馬車下,那一身黑衣的男子緩慢的踩著板凳走了下來。

    「公子,羅皇派人的人早已經到了!」劉風低聲說道。

    男人點點頭,大步進入府邸。府邸之上,鐵畫銀鉤的寫著羅府兩字。

    黑衣男子大步進入府邸,很快有管家迎了上來,低聲說了什麼,黑衣男子冷笑,將手背在身後,大步進入大廳。

    「上官公子……哦,不,如今應該喚作羅公子,別來無恙啊!」來人叫做莫干,之前瞿翼幾次三番與上官雲逸接觸,都是這人接洽。

    如今的上官雲逸,此刻已經有了另外一個身份,羅烜,羅國護國公三代單傳的世子爺,表面上是負責幫羅國皇族採買皇室用品,實際上是瞿翼在厲國的內應。

    上官雲逸面無表情的在主位之上坐下,冷聲問道:「有事就說吧!」

    莫干低聲道:「皇上吩咐,想要晚稻的種子,請羅公子想想辦法!」

    上官雲逸皺眉;「晚稻是什麼?」

    莫干低聲解釋道:「就是都城、平涼、魯城這三地如今種植的水稻,在我們羅國,這水稻也只能是春天種植,秋天收割,可是楚一清卻在秋天種植,冬天收割……皇上大為感興趣,如果真的可以做到稻麥兩熟的話……」

    上官雲逸煩躁的擺手:「本公子不會種地,不過是要些種子,值得本公子出手嗎?」

    「不光是稻種,還有會種地的人,那些人都是楚一清的心腹,皇上的意思是,要公子想辦法將人送到羅國,哪怕是強行擄人,到了羅國,皇上自然有辦法!」莫干低聲道。

    上官雲逸皺眉,低聲道:「如今楚寒的海運都在楚一清的手中,想要將種子運出去已經是不容易,再加上人的話……」

    「皇上的意思是要公子走陸路,平涼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平涼經過戰亂,如今還沒有恢復,等到水稻成熟,羅公子正好可以順勢收購,然後將人一起從平涼運到羅國!」莫干趕緊說道,「這事情若是容易,皇上也不會勞煩羅公子您!」

    莫干說著,將一沓銀票放在上官雲逸的面前,低聲道:「這是十萬兩銀子,有了這十萬兩銀子,羅公子完全可以收購慕容家族剩下的店舖!羅公子出手要快,因為慕容夫人身死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您可別忘記了,上官宇還在那兒虎視眈眈的盯著呢!」

    上官雲逸眸色一暗,冷聲道:「回去告訴羅皇,這生意本公子接了!」

    莫干趕緊點頭,思慮了一下又問道:「羅公子可聽說戴國是否來人?」

    上官雲逸轉眸望向莫干:「傳聞戴國公主悔婚,要下嫁給給鬼醫雷霆,難道是真的?」

    莫干臉上有些不悅,不過還是說道:「是那公主與戴皇昏了頭!不過如今戴皇病重,大皇子瑞傲成為太子監國,這樁親事也會有變數也說不定!」

    上官雲逸冷冷一笑:「原來藍大人是想與戴國太子暗地裡接觸,也好,那個鬼醫雷霆,本公子一向瞧他不爽,這次就當做免費幫你們!」

    莫干趕緊抱拳道;「那就多謝羅公子了!」

    上官雲逸緩緩的勾唇:「今天心情好,你算是來對了!」

    「不知道羅公子今日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莫干趁機問道。

    上官雲逸眸色裡全是嘲諷與嫉恨,「一直養著的癩蛤蟆死了,你說高不高興?」

    莫干一愣,不明白上官雲逸的意思,可是也只得陪著笑。

    時間進入十月,天氣越來越冷,楚一清將手底下的人都打發了出去,教著租戶搭建暖棚,也好在溫度雖然有些低,但是只是初冬,不用爐子取暖,只在暖棚之上搭上草墊子,令溫度下降的慢一些,讓水稻抽穗的更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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