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父子合力鬥法 文 / 風雲小妖
「慕凝雪？」厲煌低低的喊著那女子的名字，眸色幽深，「你不是魯爺爺身邊的侍女呢，怎麼會在這裡？」
魯親王哈哈笑道：「她是穆國公遺女，從小跟著本王，如今也到了適齡的年紀，而且她之前就見過你，常常的跟本王念叨你，本王本就有心讓她做你的妃子，只是你這個孩子心急，沒有等到本王回來！如今反正你身邊就一個楚一清，再加上她懷有身孕，正好你就趁機納了雪兒吧，側妃、侍妾都好！」
慕凝雪嬌羞的低下頭。
厲煌冷冷的回眸，低聲道：「魯爺爺，孫兒已經有了妻子，更何況孫兒已經打定主意這一生只娶她一人，魯爺爺的美意孫兒心領了！」
厲煌這一說，那四名女子全都不安起來，唧唧喳喳的說著什麼，只有那慕凝雪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緊緊的咬了唇角，一雙美眸緊緊的盯著厲煌，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
「煌兒，我與你四皇爺爺從小就教導與你，做大事者，不可專寵一個女人，難道你當真忘記了？如今我與你四皇爺爺並沒有多加為難楚一清，只不過看她有孕在身，讓你多幾個妃子伺候你而已，怎麼，這都不行嗎？」魯親王怒道。
厲煌照舊眸色冷淡，「三皇爺爺，孫兒再說一次，孫兒無心別的女人，還請三皇爺爺不必費這些心思了！」
「你！」魯親王氣的跳腳，忍不住罵道：「如今你可真是長本事了，竟然連你皇爺爺說的話都不聽了，怎麼，你是要你父皇親自下聖旨要你選妃你才肯是不是？好好好，我現在就讓人去請你父皇的旨意！」
厲煌照舊面色不改，冷聲道：「三皇爺爺就算是請來了父皇的聖旨，孫兒也不會答應的，孫兒已經已經離開皇宮，為的就是與心愛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三皇爺爺若是再這般取鬧，就別怪孫兒無禮！」
「你！」魯親王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正待要說什麼，就見裕親王彷彿一個肉球似的滾進來，笑嘻嘻的說道：「好啦好啦，爺孫兩個有什麼好吵的，老魯頭，你也真是的，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做這件事情？快將這些女子都送回去！」
魯親王氣的老臉漲紅，冷聲道：「老裕頭，這就是咱們一心想要栽培的皇子啊，你瞧瞧他，當今可真是本事了，我不過送他幾個女人而已，他就如此忤逆本王！罷了，本王這就讓人去請皇上的聖旨，本王就不信了，你連皇上的聖旨也敢違抗！」
魯親王說完，甩了袖子就離開。
裕親王想要扯住他，無奈人已經遠去，裕親王只得笑嘻嘻的回了臉對厲煌說道：「你三皇爺爺也是為了你好，不過這件事情沒有跟你商議，就讓這些女子上門，的確是做的不太妥當！」
厲煌收斂了怒氣低聲道：「四皇爺爺，還請您勸勸三皇爺爺，厲煌這一生已經打定主意只娶楚一清一人，當初就是因為父皇不准，厲煌這才離開皇宮隱居如此，若是三皇爺爺還是執意這般做，那就休怪厲煌不顧祖孫的情面！」
裕親王趕緊點頭道：「你放心，儘管放心，你三皇爺爺那邊我來搞定，好了好了，你們就都回去吧！」
裕親王轉眸，對著那五位女子揮揮手道。
那四位權貴之女臉上全是憤憤之情，低聲嘀咕了什麼，紛紛散去，只剩下那慕凝雪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哦，雪兒從小就照顧你三皇爺爺，你三皇爺爺也離不開她呢，這個就……」裕親王一副討好厲煌的模樣。
厲煌皺眉，只得說道：「穆姑娘可以留下，只是只能在後院跨院伺候三皇爺爺的飲食起居，不能到前院來！」
裕親王趕緊點點頭道：「好好好，你只管放心，雪兒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的！」
厲煌冷冷的轉過臉，轉身離開。
裕親王這才皺皺眉，回眸低聲吩咐慕凝雪道：「聽見了嗎？從今天起你就住在後面的跨院，沒有別的事情不要到前院！」
慕凝雪咬咬唇，似乎想要說什麼，就見裕親王緩緩瞇了瞇那眼睛道：「你放心，只要與煌兒住在一個屋簷下，還怕沒有見面的機會嗎？」
慕凝雪點點頭，行禮退下。
房間裡，魯親王氣的滿臉漲紅，見裕親王進來，立即說道：「你瞧這個煌兒，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還有皇上，如果他肯下旨讓厲煌選妃，我就不信厲煌會違抗聖旨！」
裕親王捋了捋鬍須道：「老魯頭，說不定煌兒真的會違抗聖旨！」
魯親王一愣，瞪大了虎目：「你說什麼？」
「你還記得咱們來之前，皇上說過什麼嗎？」裕親王緩緩的瞇瞇眼，低聲問道。
魯親王一怔，思緒回到了那一日。
皇宮裡，魯親王啪的一下，將十幾名女子的畫像丟在厲閏的面前，沉聲道：「皇上啊皇上，您看看，這裡都是當朝權貴沒有出閣的女兒，這麼多，難道就沒有煌兒中意的？再說這親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皇族更是如此，有哪個王爺、皇子不是為了皇族利益而結親？更何況是煌兒，將來皇位的繼承者！皇上，你現在就下旨，從這裡面隨便選個給煌兒做正妃，隨便一個都比那個前朝妖女強！」
厲閏穩穩的坐在龍案前，連看都沒有看桌上的畫像，緩緩的將雙手抱在胸前淡聲道：「魯皇叔，朕說句公道話，您可不要生氣，這些女子都是庸脂俗粉，的確是比不上楚一清！」
魯親王一愣，瞪大了眼睛，猛地一下子拍了龍案喊道：「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存心跟我們兩人過不去是不是？你是不要非要封那個楚一清為側妃？」
厲閏淡淡的點點頭：「楚一清這個兒媳婦，朕是認定了，還請兩位皇叔不要再插手此事！」
「不行，只要我們活著一天，我們就不會同意立那楚一清為側妃！皇上，你可要三思啊，這可是關係老祖宗的基業的！」魯親王怒聲道。
「魯皇叔，到底朕是皇上還是你是皇上？不要以為當初你幫了朕，朕就要對你言聽計從，這件事情，朕已經決定了，誰說也沒用！」厲閏的耐心也終於用盡，冷魅了臉沉聲道，一下子拍著龍案站起身來。
魯親王一怔，雖然他跋扈慣了，可是厲閏終究是皇上，是一國之主，若是不賣給他面子，他也無可奈何！
「皇上，老魯頭，你說說你們兩個，加起來年紀都過百了，怎麼還吵架？皇上，老魯頭，咱們這件事情可以好好的商量，從長計議麼！」裕親王趕緊上前打著圓場。
「兩位皇叔，朕還是那句話，楚一清這個兒媳婦朕認定了，這個側妃之位朕也會封，你們能接受就好，實在不能接受，朕也沒有辦法！兩位皇叔，你們年紀也大了，不如繼續去逍遙山水吧！」厲閏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你……」魯親王氣的鬍子顫抖，可是又那厲閏沒有辦法，最後被裕親王拖了出去。
「老魯頭，您想想，當日皇上不惜與我們翻臉也一定要立這個楚一清為側妃，當時我就奇怪，難道皇上就不忌憚那楚一清前朝公主的身份？皇上什麼時候有如此寬闊的胸懷？我思來想去，如今皇上如此堅定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根本就拿楚一清與厲煌兩個人無可奈何，故意跟咱們吵架，故意激怒咱們讓咱們來楚寒，說不定這會兒正瞧著咱們兩個的熱鬧呢！」裕親王篤定的說道。
魯親王皺皺眉，剛才他威脅要去請聖旨也是權宜之計，之前在厲閏那裡已經碰了釘子，這會兒怕是……
「所以這事兒咱們不能急，如今我已經讓雪兒住下來了，聽雪兒說，她小時候與煌兒是有一段淵源的，只要住在屋簷下，還怕不日久生情？」裕親王低聲說道。
魯親王也笑嘻嘻的瞇了眼睛，似乎很是贊同裕親王的話。
「好啊，虧我好討好著你們兩個老爺爺，原來躲在這裡算計我娘呢！」突地，脆生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兩位親王一愣，趕緊回眸看去，就在門口出，阿寶伸出了一個腦袋來，緩緩的露出隱藏的小身子，一臉憤怒的盯著他們。
「阿寶？你怎麼能夠偷聽老爺爺說話呢，真是沒規矩！」魯親王忍不住板了臉道。
阿寶冷冷的站在門口，兩隻小胳膊交握在胸前，微微的抬了冰冷的小臉，毫不示弱道：「我不是偷聽，我是想與兩位老爺爺出門去玩的，卻沒有想到聽到你們兩個在算計我娘！」
裕親王立即換了一副笑嘻嘻的嘴臉道：「阿寶，你聽錯了，咱們哪裡在算計你娘，咱們是在商量著你這院子太大，府裡就這麼幾個人，太少人伺候你娘了呢，再說如今你娘有了身孕，那更得有人去伺候，這不打算送幾個人去你娘屋裡伺候呢！」
阿寶冷笑，他又不是小孩子，以為他真的沒聽懂？原本他還以為兩個老爺爺跟皇爺爺不一樣，原來這兩個老傢伙比皇爺爺還壞呢，既然如此，他就沒有必要跟他們客氣了，當即就裝作相信了一般，笑嘻嘻的問道：「真的？」
魯親王一瞧，心裡道：「終究是個孩子，好騙呢！」當即趕緊上前瞄補道：「可不是，咱們兩個老爺爺心疼阿寶，怎麼能不心疼阿寶的娘呢！」
阿寶將雙手放了下來，笑道：「不過我娘不喜歡太多人伺候，屋裡人夠多了，就不用兩位老爺爺費心了！不過阿寶屋裡倒是缺人，要不然讓那人去阿寶屋裡吧！」
魯親王一怔，這給老子的女人送到了兒子屋裡？他回眸看了看裕親王，裕親王卻笑道：「這樣也好，這以後終究是一家人，先與阿寶熟悉一下也是好的！」
魯親王一想，也對，厲煌這麼疼阿寶，自然會經常見阿寶，雪兒跟著阿寶也好，這樣也有很多機會與厲煌見面，當即也就說道：「那好，就讓雪兒姐姐去你屋裡，阿寶，雪兒姐姐可是大美人哦，你一定會喜歡雪兒姐姐的！」
阿寶瞇著大眼睛，無比純真的點點頭道：「阿寶喜歡美女姐姐呢！」
魯親王與裕親王相視一笑。
半個時辰之後，書房中，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神情無比的嚴肅。
「爹爹，今日讓爹爹來開這個會，主要是為了那個慕凝雪的事情！」阿寶清了清嗓子，無比認真的開口問道，「爹爹認識那個慕凝雪？」
厲煌一開始還肯配合，陪著阿寶，如今見阿寶如此逗笑，也忍不住低頭輕笑了起來。
「爹爹，這可是非常嚴重的問題，爹爹知不知道，那兩個老爺爺打算讓慕凝雪當阿寶的娘親呢！」阿寶奮力的拍了小手，表情嚴肅道。
厲煌收了笑容冷了臉，低聲道：「看來就不應該留下他們，遲早要將他們趕走！」
「可是他們畢竟是老皇爺爺呢，兩個人臉皮又厚，怕是不會走呢！」阿寶兩隻小手捧了小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緊接著那眼睛又一亮道：「不過還是阿寶聰明，阿寶已經要了那個慕凝雪到我屋裡了，我那小廚房還缺個燒火丫頭，就讓她去燒火去，就算她再天生麗質，日日的受那煙火熏，兩日就看不清模樣了！」
厲煌揚揚眉，讚賞的點點頭：「你這主意不錯！」
阿寶見厲煌同意，也就舒了一口氣道：「爹爹，那這事兒咱們說定了，不管你之前跟慕凝雪有多大的交情，慕凝雪的事情你不准管，全都交給我，不然娘親知道這事情會傷心的！」
一提楚一清，厲煌立即正色道：「爹爹與那慕凝雪只是之前認識，就算是有點交情，難道還能與你跟你娘親相比？這兩位皇爺爺，爹爹心裡也不待見，這樣，咱們想辦法將他們趕出去，你有什麼主意儘管去做，出了什麼紕漏爹爹給你兜著！」
見厲煌表了態，阿寶就十分的滿意，從椅子上慢慢的爬下來，上前拍拍厲煌的肩膀道：「爹爹，誰還沒有個年輕啊，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娘親的，真的！」
厲煌一愣，這話聽得心裡好生鬱悶，他那是年輕嗎？對，是很年輕，六歲，跟阿寶這般大，不過是因為皇宮裡的人都欺負他，好不容易有個人關心他，他記著這恩情而已，結果卻……不管如何，這個慕凝雪要趕緊解決了才是！
阿寶的房間裡，平日裡都是雷生在伺候，如今阿寶已經長大了，生活能夠自理，楚一清並不希望將他嬌慣成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皇帝，所以平日的穿衣洗漱都是自己親力親為，雷生也就是在旁協助一下而已。如今一下子要來一個美女姐姐，孫雷生與於小雨他們一開始還很興奮，但是後來一聽說這女子的身份，這群人立刻就同仇敵愾，統一了戰線。
房間裡，阿寶冷著小臉，聽著門外不遠處的腳步聲，微微的瞇瞇眼，給於小雨一個眼色，於小雨看了看門上的水盆，點點頭。
「慕凝雪拜見阿寶殿下！」門外響起女子清柔的聲音，阿寶端坐在房內的小椅子上，點頭應道：「很好，進來吧！」
門外，慕凝雪心裡也充滿了期待，雖然她今日剛剛進府，可是從下人那裡卻聽到不少關於這郡王殿下的傳聞，雖然年紀小，但是卻聰明伶俐，最重要的是很討五王爺的喜歡，如果能將這個小娃兒哄好攥在手心裡，那她與五王爺的親事……慕凝雪低眉一笑，帶著無比的幸福的憧憬，伸出一雙蔥白手臂推開了那房門。
「砰！」的一聲，房門之上突然掉下一隻盛滿了水的木盆來，整盆水全都倒在了慕凝雪的頭上，不光那精心侍弄了半個時辰的新髮型與妝容，還有身上那金絲繡就的新衣，全都被淋濕了一個遍。
慕凝雪愣愣的站在那裡，就見雷生與於小雨，哈哈的在屋裡笑起來，「還說是個漂亮姐姐呢，原來是個落湯雞姐姐，哼，連夫人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呢！」
阿寶也坐在主位之上笑的邪邪的，又圓又大的眼睛冷冷的瞇起來。
慕凝雪被戲弄，還被幾個孩子嘲弄，真是又羞又氣，可是還是隱忍了下來，繼續福了身子請安：「慕凝雪參加郡王殿下！」
沒有如阿寶想像中一般落荒而逃，阿寶有些意外，也知道這個慕凝雪不簡單呢，他收斂了那笑容，也笑嘻嘻的起身道：「雪兒姐姐不要見怪，是我這兩個小廝淘氣呢，你沒事吧？哎呀，這一身衣裳都濕了，不如先回去換了衣裳再來吧！」
慕凝雪揮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勉強擠了一抹笑容出來：「沒有關係，阿寶殿下，你如果有需要凝雪做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這肚子正好餓了呢，現在才剛剛申時，距離吃晚飯還有一個時辰呢，雪兒姐姐你知道，我這種正在長身體的小孩子是不能餓得，不如你給阿寶做些吃的吧，食材都在那小廚房裡！」阿寶眨眨眼睛說道。
慕凝雪一愣，做飯？她雖然是跟隨在魯親王身邊的侍女，可是從小卻是被魯親王當做孫女般呵護長大的，哪裡會做飯？
「雪兒姐姐，你不會不願意吧？」阿寶眨眨那雙瀲灩大眼，無比可憐的說道：「以前娘親沒懷小弟弟的時候，阿寶的飯食都是娘親親自做的，阿寶吃不慣別人做的呢！可是如今娘親有了小弟弟，不易太過操勞，正好姐姐來了，兩位老皇爺爺說，姐姐能像娘親一般的照顧阿寶呢！」
慕凝雪趕緊說道：「我願意，我這就去！」
阿寶歡喜的說道：「好啊，雷生，帶著雪兒姐姐去廚房，對了，你跟姐姐說說我喜歡吃什麼，做好了端過來！」
慕凝雪一愣，原本她想找外援的，如今有這個什麼雷生盯著，那不就……
慕凝雪機械的走出門去，滿臉愁緒。
待於小雨一關上門，阿寶就捂著嘴哈哈的笑起來，哼，想跟我娘親搶爹爹，要你好看！
「小雨哥哥，趁著那小三姐姐做飯，咱們去師父那裡一趟！」阿寶笑嘻嘻的眨眨眼睛，「給她做的飯菜裡加些料！」
於小雨一愣，不解阿寶的意思，可是還是跟著前去。
雷霆的房間裡，雷霆正潛心研究著丹藥，一聽到阿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他趕緊將自己的丹藥藏在床鋪裡，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去開門。
「嗯，丹參、雪蓮花的味道，師父，你是不是又在研究什麼丹藥？」阿寶笑嘻嘻的探了腦袋進來問道。
「你聞錯了，我的丹藥都被你搶走了，隨便給小貓小狗的吃，我這裡哪裡還有？」雷霆立刻否認。
「師父，那不是小貓小狗啦，是人，是可憐人！」阿寶皺皺小鼻子，心想，真小氣，不過之前用血玉換了他十幾顆丹藥，送給了一些需要的人，比如家裡的長工，鋪子的夥計，就心疼的雷霆整日的碎碎念，如此不待見他，看見他就躲著。
「是，是！」雷霆知道反駁也沒用，現在就盼著小祖宗趕緊離開，「總之我這裡可沒有什麼救人的丹藥了，這次不管是誰病了，一律沒藥！」
阿寶笑嘻嘻的道：「這次不要救人的，要害人的！」
雷霆一怔，回眸望向阿寶，警惕的問道，「害人？你要害誰？」
阿寶笑道：「放心，你是我的師父，我絕對不會害你的！最近有幾個瞧著討厭的人，阿寶想教訓教訓他們！」
雷霆瞇瞇眼，不確定的問道：「難道是魯親王與裕親王？」
阿寶立即說道：「師父，你就別猜了，反正這藥你自己給我還好些，不然的話我自己翻找的話，說不定會誤將你的救人的丹藥當做害人的丹藥……」
雷霆立即求饒道：「好好好，真怕了你這個小祖宗了，但是記住，可別說這些東西是我給你的，不然……」
「知道啦！」阿寶笑嘻嘻的開口，趕緊跟著雷淵去看他的八寶箱。
慕凝雪今日是第一天去阿寶屋裡當值，魯親王正擔心著呢，就聽見房外傳來了孫雷生的聲音：「老王爺，少爺讓小的請老王爺去屋裡坐坐，說一會兒雪兒姐姐會做好吃的東西，請魯親王一同品嚐！」
魯親王立刻笑瞇瞇的讓人將孫雷生叫了進來，仔細問了之後，也就跟隨孫雷生去了阿寶的房間。
此刻，阿寶的房間裡，慕凝雪一身泥灰，已經瞧不出原先的模樣，桌上有碗黑乎乎的東西，她不安的低著頭站在一旁。
「阿寶，你與雪兒處的可還好？」魯親王大聲笑問著進了房間，一眼看到站在一旁渾身狼狽的慕凝雪忍不住一愣，趕緊問道：「這是怎麼了？」
不等慕凝雪開口，阿寶就先說道：「老皇爺爺，你不是說雪兒姐姐最會伺候人麼，我就讓她給我熬了一碗粥，老爺爺，您看看，這粥能喝嗎？」
魯親王一看那一碗黑黑的東西，立即皺眉道：「這是……」
「這就是雪兒姐姐熬得粥呢！」阿寶皺著眉頭說道。
魯親王一怔，既然是雪兒熬得粥，他自然是說不能喝，不然的話，怕慕凝雪被阿寶退回來，可是說能喝又……
「老皇爺爺，要不然我嘗嘗吧！」阿寶無奈的端起碗，「說不定買相差但是味道好呢！」
「不行不行，這雪兒熬得粥老夫也是第一次見，怎麼能讓你自己全喝了呢，來來來，老皇爺爺先嘗嘗！」魯親王趕緊端起那碗粥，聞著那糊糊的味道，忍了忍，咕咚咕咚全都嚥了下去。
「老皇爺爺，好喝嗎？」阿寶一雙小手捧著臉笑嘻嘻的瞇了眼睛問道。
魯親王喝的幾乎作嘔，可是還是點點頭道：「好喝好喝，不如再讓雪兒熬一碗來，這碗讓老皇爺爺喝完了！」
魯親王給阿寶看無比乾淨的碗底。
阿寶笑道：「不用了，這一會就吃晚飯了呢，阿寶等等就好了！只是老王爺喝的也太快，阿寶都沒有嘗嘗呢！」
魯親王喝完那碗粥之後只覺著想要嘔吐，只得擺擺手趕緊說道：「雪兒在你跟前伺候著，以後機會多的是！雪兒，別愣著了，給阿寶換衣裳，一會兒跟阿寶一起出去吃飯！」
阿寶一定是與厲煌一起吃飯，那不就可以見到厲煌了？慕凝雪心裡一喜，趕緊應著。
阿寶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瞇瞇的說道：「好啊！」
魯親王見阿寶答應了，也總算放心，胃裡又不舒服，也就先出了房間。
還沒到傍晚，魯親王就上吐下瀉折騰起來，魯親王自然知道這病因，可是因為粥是慕凝雪親自熬得，他也只能認這個啞巴虧，不敢怪別人，這會兒還一邊吐著一邊心裡安慰著，幸虧這碗粥不是阿寶喝了，不然的話，慕凝雪就別想在阿寶的屋裡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