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想殺我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文 / 風雲小妖
厲煌似乎早就料到楚一清的態度，抱著阿寶從樹上下來，上前輕輕的握住楚一清的手道：「不急，咱們要做的是先離開這裡！這裡太沉悶了，阿寶也不喜歡，是不是？」
阿寶立刻點點頭道：「娘親，咱們走吧，阿寶不喜歡這裡！」
楚一清點點頭，上前抱著阿寶上了前廳。
聽聞楚一清要走，姚氏與莫江趕緊迎出來說道：「一清，你這是要去哪兒？這不就是你的家？你這回來，不住在家裡要住到哪兒去？」
楚一清懶得回應姚氏的虛情假意，她淡聲道：「我住在哪裡不用你管，不過這個楚府，我會隨時回來！」
姚氏一愣，臉色漲紅，眼睜睜的看著楚一清與厲煌等人離開。
「這個賤人，還當真以為這個楚府是她的地盤了嗎？想回來就回來？」姚氏氣的渾身顫抖。
莫江上前低聲問道：「她可與老爺說了什麼？」
姚氏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倒是與鳳兒說了幾句！」
莫江皺眉：「就怕楚一清會讓太子救楚占天！」
姚氏一愣，不敢置信道：「真的？那我們……」
「盡快去找鳳兒！」莫江說道，與姚氏一起去找楚鳳。
房間裡，楚鳳恨得咬牙切齒，那尖利的指甲都嵌進了皮肉裡，可是卻毫無知覺。
那個楚一清，為什麼如此篤定她手上的秘密不能置她於死地？她到底為何有這樣的篤定？她悄悄的摸向衣裳裡的迷信與信物，但是一想到厲煌的警告，她又有些猶豫。
她知道厲煌一定會說到做到的，如果她的手上連這最後的籌碼也沒有了，那她與厲煌……
「鳳兒！」姚氏推門進來，與莫江一起，低聲問道：「東西呢，你快拿出來，讓我跟你莫叔叔瞧瞧，咱們沒有時間了！」
楚鳳皺眉，低聲道：「娘，我說過，我是不會交出來的，你們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你這孩子，現在你娘已經走投無路了，那個楚一清很可能會說服太子殿下讓雷霆來救你爹，你別忘記，那可是鬼醫啊，就你娘那點把戲，能瞞得過他？如果你爹好了，你跟我都要完蛋！」姚氏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快拿出來啊，拿出來給你莫叔叔瞧瞧，咱們也好想個對策！」
莫江也說道：「是啊，三小姐，如今咱們已經沒有別的出路啦！你大娘那兒有鄭立撐腰，這會兒楚一清又有太子殿下撐腰，老爺如果一旦醒了，你二夫人與你就都危險了！」
姚氏忍不住抓住楚鳳的手道：「你這個孩子，你到底留著那東西幹什麼？娘為了你，連你爹都害了，如今我有難，你怎麼還在猶豫？」
楚鳳低聲道：「娘，不是我不捨得，是因為這個秘密一旦曝光，咱們都保不住！」
姚氏瞪眼道：「你總是這麼說，到底是什麼？」
莫江眸色一暗，突地低聲問道：「三小姐，難道大小姐的身世與修羅國有關？」
楚鳳大駭，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莫江歎了一口氣：「那個女子，當真是修羅國的故舊勢力？」
姚氏趕緊問道：「你見過楚一清的生母？」
莫江搖搖頭：「那個女人很神秘，再說那時候老爺剛剛做了武林盟主，經常在武林之中行走，並不喜歡讓我跟著，只是後來有一次我去找老爺，倒是遠遠的見過一面，只見過一個背影，如瀑的長髮，一身白衣，應該是個美人！後來老爺派我去解決武林七雄的事情，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不過我後來聽說，那個女人跟著老爺回了都城！」
姚氏一愣：「回了都城？不可能，我怎麼不知道？」
莫江低聲道：「那時候二夫人您還沒有進門，自然不知道！」
楚鳳神色不自然道：「莫叔叔，你還是不要猜了，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是不會隨便說出去的！我現在要就寢了，不送！」
姚氏氣的臉色發青，直接罵道：「鳳兒，你當真……」
莫江趕緊攔住姚氏道：「二夫人，再讓三小姐想想吧，三小姐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莫江說著，就拉著姚氏出來。
房門外，姚氏滿臉的不滿，「你瞧瞧，這個孩子是多麼蛇蠍心腸，這幾個孩子之中，我最心疼她，可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竟然這樣對我，我……」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與修羅國有關，恐怕這個秘密足以毀了整個楚府！」莫江低聲道，眉頭緊鎖。
「你這是什麼意思？」姚氏一怔，趕緊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我只知道在那一年，府裡發生一件奇怪的事情，有兩個婢女奇怪的失蹤了，我從江南回來之後，府裡的下人全都換了，而且夫人說自己懷孕已經三個月，很快就生下了楚一清！既然楚一清不是鄭氏所生，那麼最瞭解這其中內情的應該是鄭氏才是！可是這麼多年，鄭氏都不動聲色，如果不是楚一清在觀音廟出事，或許鄭氏這個慈母就一直扮演下去了！」莫江低低的開口。
「你的意思是，鄭氏可能一早就知道楚一清的身份，可是這麼多年來，她都不動聲色？」姚氏一愣，一股寒氣從心裡湧出，她從來不知道，那個總是和氣微笑，一臉正氣的鄭氏，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可是這件事情與楚一清的生母有何關係？」姚氏雖然震驚鄭氏的深藏不露，但是還是沒有明白莫江的意思。
「我只是記起當時府裡的一個流言，說咱們府裡有麻風病人，這件事情，我也稟報過楚占天，我記得當時楚占天發了很大的脾氣！巧的是，以前江湖上曾有個傳言，說是修羅國最後的皇族血脈就住在海上的海鷹島上，而那個海鷹島，在一百多年前，就是個麻風島！」莫江低聲道。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患了麻風，而且很可能是修羅國的皇族中人？」姚氏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我也只是猜想而已，其實這件事情，最清楚的人應該算是鄭玉！」莫江低聲道，「或許楚鳳手裡的秘密，鄭玉早就知道，如果是這樣，憑她如此深沉的心思，對楚占天中毒的事情，她也不會一無所知！」
姚氏臉色更是蒼白，難道她與莫江之間的事情，鄭玉早就知道？不可能，鄭玉那麼恨她，如果知道這件事情，她早就揭露出來，怎麼可能留她這麼多年？
「還有那個鄭立，之前一點音訊也沒有，湊巧就在楚占天病倒的時候出現，如今更是牢牢掌控了王府，難道你不覺著可疑嗎？」莫江再次說道。
「可是鄭玉如果知道是咱們害了楚占天，她不會坐視不管的！」姚氏還是不能相信，確切的說是不敢相信，如果鄭玉真的知道這一切，那麼這麼多年來，她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不就跟個傻瓜似的？
「鄭玉一直沒有所出，卻要撫養別的女人生出的孩子，如果她恨這個孩子，恨楚占天，那麼一切就都解釋的通！」莫江突地想到了什麼，趕緊說道。
姚氏一愣，楚占天這個男人最是絕情，要不然她也不會被逼無奈投入莫江的懷抱，慢慢的，她開始相信莫江的猜測。
兩人正商議著，就見鄭玉的貼身丫鬟臘梅正在與翠香在院子裡說著什麼，姚氏立刻故意咳嗽了一聲，臘梅趕緊閉了嘴，而且還驚慌的向這邊望了一眼。
「翠香，那這件事情就說定了，我先走了！」臘梅趕緊轉身離開。
翠香也準備離開，卻被姚氏喚住，「翠香，你來！」
翠香猶豫了一下，只得磨磨蹭蹭的過去。
姚氏上下打量了翠香一眼，突地伸出手來握住了翠香的小手，摩挲著那手心裡的老繭嘖嘖聲道：「可惜了這小摸樣，這幾年讓你在廚房幫工，的確是苦了你，如今一清也回來了，你就不要在廚房裡了，改天我送你去一清那兒，你繼續跟著她吧！」
翠香一怔，喜道：「真的？多謝二夫人！」
姚氏點點頭，笑道：「自然是真的，只是我也不是讓你白去，你也知道，一清雖然不是我親生，可是我待她宛如親女兒一般，不必那大夫人差，一清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外面這麼多年，我也沒有能好好的照顧她，你去了，權當幫我照顧了，這每日裡吃了什麼，喝了什麼，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挑些重要的告訴我，也讓我這做二娘的心裡安慰一些，彌補這些年的缺憾！」
翠香抬起頭來，似乎明白了姚氏的意思，她低聲道：「二夫人，你是要奴婢去監視大小姐？」
「你這個丫頭，說話怎麼不知道輕重？什麼叫做監視？我作為一清的二娘，只是不放心她就是了！」姚氏眸色一暗道。
翠香趕緊跪下來求饒道：「是翠香不會說話，二夫人莫要責怪了！」
姚氏斜睨著她問道：「你願不願意去？」
翠香趕緊說道：「奴婢願意去！」
姚氏點點頭道：「這樣就好，等改日一清來，你就跟著她回去吧！」
翠香趕緊謝恩。
鄭玉的房間裡，臘梅匆匆的進來，低聲說道：「夫人，奴婢都吩咐翠香了，不過剛才奴婢找翠香的時候，被二夫人瞧見了，二夫人留住翠香說了一些話，奴婢去問過，二夫人想要讓翠香去伺候大小姐呢，依奴婢看，二夫人是要在大小姐的身邊安插一個奸細！」
鄭玉冷笑道：「姚氏那種伎倆，連你這個小丫鬟都看得明白，難道楚一清會看不明白？這樣也好，讓翠香將話遞過去，也省得讓楚一清懷疑我！」
臘梅趕緊點頭：「夫人果真是聰明，竟然想到這個法子，翠香之前是大小姐最信任的丫鬟，翠香的話，她一定會相信的！」
鄭玉轉眸望向窗外，唇角緩緩勾起。
出了楚府，楚一清沒有跟著厲煌去煌王府，而是去了一座宅院，這座宅院，正是五大家族給楚一清安排的落腳的地方。
厲煌見楚一清如此安排，便知道她心裡一定耿耿於懷，當即只得讓雷霆將阿寶帶走，他拉著楚一清的手臂徑直進了房間。
「現在可以說了！」楚一清淡聲道，很顯然對厲煌剛才的安排非常的不滿，「你為何要公佈阿寶的身世？你知不知道……」
厲煌低聲道：「難道你要阿寶永遠見不得光？要阿寶永遠被人說成是孽種？你永遠背負著這個名聲？一清，是我當年欠你的，欠阿寶的，如今我已經大權在握，也是時候給你跟阿寶一個公道了！」
楚一清說不出心中的滋味，她自然是希望阿寶堂堂正正的活在這個世上，而不是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可是……
「我明白你的顧慮，當初你害怕父皇知道阿寶的身世，會搶走阿寶，可是如今我已經掌握了一切，我可以向你保證，阿寶是你的，沒有人會搶走他！」厲煌低聲說著，上前輕輕的擁住一清，「況且你的身世也逼迫我必須這麼做，只有你是阿寶的生母，母憑子貴，你才能躲得過這一劫！」
楚一清心中一動，難道厲煌真的知道了她的身份？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楚一清低聲道。
厲煌點點頭：「楚鳳從楚占天的密室裡找到了一封你娘寫給楚占天的密信，還有修羅國皇族的信物，信上清清楚楚寫明了你娘的身份，就是修羅國的公主，而你是修羅國公主的女兒，也就是修羅國亦今為止留下的最後皇族血脈！」
楚一清沉默，原來她真的是楚占天的女兒，怪不得……一想到方才在楚占天床榻前的失控，她的心中就隱隱的不悅。
「當我聽聞燕京四城的白羽將燕京四城交給你的時候，我就感到奇怪，現在想來，他們是不是已經將你當做他們的主子？」厲煌再次問道。
楚一清點點頭，事到如今她也不想瞞著厲煌，也就將如何認識白娘子，還有海鷹島與白羽的事情全都說了，最後低聲道：「我不是有意瞞你，只是這件事情牽連太廣，我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厲煌將楚一清抱在懷裡，「我說過，我們既然決定了在一起，就要不瞞不疑，你實在不應該瞞著我這件事情！其實那日去楚寒，我就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世，只是想你親口告訴我而已！本來這件事情我會想盡辦法保密下去，可是你終究是回來都城，那些東西在楚鳳手上，楚鳳一定會趁機提出過分的要求來要挾你而且燕京四城與白娘子那些人，也遲早會逼著你反朝廷，這個秘密始終會有洩露的一天，如今，我只能公告天下你與阿寶的身份，盡快迎你入宮，就算你的身份洩露，父皇也會看在阿寶的面上，起碼不會痛下殺手！」
楚一清緩緩舒了一口氣，低聲道：「如此進宮，還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厲煌一怔，不解的望著楚一清：「一清，這是最好最快的法子！」
「如果你父皇非要除掉我呢？」楚一清幽幽一笑，「我是修羅國的皇族，白娘子與白羽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逼迫我復國，就算你坐上那個位子，一國之君，武大臣能容得下我？到時候我始終要與你為敵！」
厲煌沉默了，的確，就算是楚一清入宮為妃，就算她是皇長孫的生母，可是楚一清的身份……
「一清，走一步算一步，我會盡量阻止那個秘密的洩露，至於白羽與白娘子等人，我也會盡量的想辦法驅逐他們！」厲煌低聲道。
「你出面只會激化朝廷與修羅國舊部的矛盾，現在他們在我的手下，至少我還能控制住他們，你放心，我會盡量想辦法讓他們忠於我，白娘子與白羽就交給我！」楚一清低聲道，神色倨傲，「你父皇想殺我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厲煌點點頭：「那咱們就分頭行動！」
楚一清點點頭。
待厲煌走後，楚一清將盈芊叫來一陣吩咐，盈芊一愣，低聲道：「小姐，真的要這麼做？如果爺誤會的話……」
「我可以相信他，他自然可以相信我，厲煌對老皇帝有父子之情，我卻沒有，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不告訴厲煌，也是不想讓他為難！」楚一清冷冷的揚聲道。
盈芊趕緊點點頭。
老皇帝想要將阿寶搶走，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皇宮厲閏的寢宮，聽完暗衛的稟報，厲閏緊緊的皺起眉頭，「當真？煌兒當真這麼做？」
暗衛點點頭，低聲道：「如今都城裡全都傳的沸沸揚揚，全都在背地裡議論太子就是當年羞辱楚府大小姐之人……」
「這個孩子當真是瘋了，他到底是像誰，竟然如此偏激！」厲閏低聲道，「別以為朕的位子只能傳給他，他再這般任性下去……」厲閏突地想到了什麼，低聲問道：「那個孩子在什麼地方？」
「與楚小姐暫時住在一處宅院之中，那處宅院，應該是五大家族的地盤！」暗衛立即說道。
「那個女人倒是知道進退，在如此風口浪尖上，沒有隨著煌兒回來！」厲閏點點頭，「你去安排一下，朕想見見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孩子！」
暗衛趕緊點頭。
暗衛退下之後，厲閏落寞的望向身側，低聲道：「蘇年啊蘇年，你走了，如今朕連個商議的人也沒有了！」
一直侯在門外的小福子趕緊進來跪倒道：「皇上，小福子雖然不及乾爹能幹，可是小福子願意為皇上赴湯蹈火！」
厲閏搖搖頭：「你資歷尚淺，不能幫朕，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那楚王是不是有一個兒子，一直戍守邊關，沒有封號是不是？」
小福子趕緊說道：「是，皇上，如今已經從邊關回來，就在家中！」
厲閏點點頭：「如今朕正是用人之際，你去楚王府，將他宣來，朕有非常的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辦！」
小福子趕緊應著。
皇上突然宣召楚桓入宮，姚氏是又喜又怕，趕緊塞了一百兩銀子在小福子的手裡，緊張的問道：「福公公，您在皇上身邊，自然能明白皇上的意思，桓兒這次進宮，到底是喜還是禍？」
小福子不動聲色的將銀子揣在了懷中笑道：「放心吧，皇上是打算重用楚公子了！」
姚氏一聽，立即喜得合不攏嘴，嘴裡不停的道謝，趕緊催促著楚桓進宮。
皇上寢宮中，厲閏上下打量了楚桓一眼，滿意的點點頭。厲閏知道自己沒有瞧錯，楚桓與楚占天絕對是不同的人，況且這麼多年來，楚桓一直在楚占天的身邊，是代替楚占天的最佳人選！
「你可知道朕為何要叫你來？」厲閏正色望向楚桓。
楚桓搖搖頭：「楚桓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朕要的不是一個能猜透朕心思的人，而是一個能幫朕的人？你是不是這種人？」厲閏緩緩的開口。
楚桓一怔，趕緊點頭。
「很好，從現在這一刻起，你就是楚王世子，以後楚王的位子也會由你繼承，但是你記住，你只效忠朕一個人！」
楚桓一喜，立刻單腿跪地，「楚桓誓死效忠皇上！」
厲閏點點頭：「很好，現在你隨朕去見一個人，記住，要悄悄的！」
楚桓趕緊點頭。
此刻，楚王府，楚鳳單獨的院落中，兩個黑影悄悄從七尺高的圍牆上迅速的跳落在地上，然後迅速的衝進了楚鳳的房間，很快房間裡傳出一些異樣的聲音，一會兒，兩個黑影似乎背了什麼東西從房間裡出來，跳上圍牆迅速的不見。
姚氏從前院過來，正喜滋滋的對莫江說著楚桓這次進宮的事情，突地，她一怔，低聲說道：「鳳兒的房間裡似乎有人！」
莫江一怔，迅速的掠過去查看，在見到房間裡的情形，也是嚇了一跳。
姚氏急匆匆的衝進房間，望著已經被一劍封喉的翠玉，嚇得渾身顫抖，一把抓住莫江問道：「鳳兒呢？鳳兒呢？」
莫江皺皺眉，也蒼白了臉色：「怕是被人帶走了，那些人一定是衝著那東西來的！」
姚氏一下子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