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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只有她 文 / 風雲小妖

    藍府,府門已經封上了封條,藍老爺與夫人,帶著藍蝶與藍府的下人全都站在藍府外。

    咕嚕咕嚕來了一輛馬車,從馬車上下來一個人,那人走到藍老爺的面前說了句什麼,藍老爺趕緊喊著藍夫人還有藍蝶上了車,隨身的僕人則只帶了奴媽媽一人。

    「老爺,夫人,您們去哪兒,帶上奴婢們吧!」那些下人一見自己主子要走,趕緊上前攔住那馬車哭訴道。

    「你們在我家這麼多年,這個時候丟下你們,老夫這心裡的確是於心不忍,只是如今到底是什麼情況,老夫還沒有搞清楚,你們先散去,經常來這兒打探著一些消息,等有了消息,老夫有機會一定回來找你們!」雙鬢斑白,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幾歲的藍府老爺沉聲說道。

    眾人一聽,也就趕緊點著頭,將路讓了出來。

    馬車咯吱咯吱的走遠了。

    「如今咱們怎麼辦?」剩下的人一籌莫展,如今連去的地方都沒有啊。

    「是管家,管家回來了!」突地,有人喊起來,大家趕緊望去,就見藍樺與藍長興互相攙扶著回來。

    「老管家,沒事了?」有人上前問道,臉上全是討好,「老管家,如今藍府散了,咱們也沒有地方去,你就給咱們指個明路吧!」

    藍樺歎口氣道:「如今咱們主子犯得是奸細罪,哪裡還有條明路啊,我勸你們啊,趕緊散了吧,趁著官府還沒有來抓人,不然的話,就跟我似的,將全部身家散盡,這才追回一條命啊!」

    大家一聽,哪裡還敢猶豫,全都作鳥獸散。

    抬眸,望著藍府已經貼了封條的大門,藍樺搖搖頭歎口氣,「長興,如今你被剝奪了秀才的身份,又被那余家小姐退了親,爹攥的這麼多年的錢也沒了,怕是要走投無路了!」

    「爹,老爺與老夫人去羅國了嗎?要不咱們跟著去吧!」藍長興強打起精神來說道。

    「如今人都走了,咱們去哪裡找他們?況且咱們被抓了進去,老爺與夫人可問過半句?孩子啊,如今老爺跟夫人怕是自身都難保了,怎麼還顧得上咱們?」藍樺歎口氣道。

    「那怎麼辦?」藍長興臉色蒼白的嚇人,「爹,咱們總不能餓死吧?」

    藍樺正想著,就見有人向碼頭方向走,他趕緊上前攔住問道:「兄弟,這是要去哪兒?」

    「楚府的商船回來了,咱們是去幫工的,價錢不低呢,你若是有力氣,趕緊去,一天結一次呢!」那人急急的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楚府?」藍樺一想到藍府的商船如今全部成為楚府的,他就恨得牙根癢癢,「倒是小瞧了這個女人!」

    藍長興說道:「爹,就連公子都低估了他,你又怎麼會看透她?可惜當時對雨蓮太過絕情,不然的話,這會兒也好去投靠楚府!」

    藍樺一怔,突地說道:「哎呀,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咱們就去找烏老大跟烏雨蓮,你放心,那烏雨蓮肚子裡有你的孩子呢,她還能跑了?如今你說會娶她,她巴巴的嫁你!」

    藍長興一愣,低聲道:「爹,這真的能行?」

    「怎麼不行,烏雨蓮都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你說她能嫁給誰?你就放心吧,這事一準成,到時候跟烏老大扯上親戚,自然就能跟著楚姑娘了,走,趕緊走,去碼頭找烏老大去!」藍樺拉著藍長興就走。

    此時碼頭上,待楚一清走了之後,李大勇與烏老大還沒有從驚喜中回過神來,兩人對望一眼,忍不住嘿嘿一笑。

    「大叔,之前是我錯了,我這人說話總是口沒遮攔的,得罪了你,你別見怪!」李大勇摸著腦袋,朝著烏老大憨厚的笑笑。

    「我見怪啥,說實話,我也不對呢,這麼大的人了,跟你這小輩一般見識!」烏老大上前拍拍李大勇的肩膀,「行了,以後咱們就好好的為楚姑娘辦事吧!」

    李大勇趕緊應著,兩人正打算去繼續卸船,就見一個人遠遠的望著這邊,李大勇瞧了瞧,對烏老大說道:「大叔,你瞧那人是不是藍府的管家?他好像在看你呢!」

    烏老大一聽,趕緊轉身去看,一見果真是藍府的管家藍樺,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摸了鞋底就衝了上去。

    李大勇一瞧,生怕烏老大惹出什麼麻煩來,也趕緊跟著上前,一邊拉扯著烏老大一邊勸道:「大叔,大叔,您冷靜些!可別給楚姑娘招惹什麼麻煩!」

    烏老大氣的漲紅了臉,惡狠狠的等著藍樺,但是聽了李大勇的話,也微微的有些猶豫。

    正猶豫著,就見藍樺一把將躲在一旁的藍長興扯了出來,一腳踢在藍長興的腿上,讓他給烏老大跪下:「烏大哥,是我錯了,是長興這孩子該死呢,當日說出那般不是人的話來,如今咱們都知道錯了,烏大哥,咱們這些年的兄弟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咱們吧!」

    藍樺一邊說著,一邊作揖,滿臉的討好。

    藍長興跪在地上,也是緊緊的低著頭,不吭聲。

    烏老大倒沒有想到藍樺與藍長興來這招,他頓時愣住,一下子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將船上的東西全都卸完,烏老大還是心神不寧的,一直在想今日那藍樺與藍長興說的事情。

    「大叔,還在想與藍家結親的事情?」李大勇低聲問道。

    烏老大歎口氣,低聲道:「大叔也不瞞你,你說蓮兒如今這般,還能嫁給誰?總不能讓她一個人過一輩子吧?藍長興如果真的知道錯了……」

    李大勇說道:「可是我總覺著奇怪呢,當日那藍樺那麼絕情,如今怎麼……」

    烏老大點點頭道:「我讓老二去打聽了,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正說著,矮胖黝黑的烏老二就回來了,一見烏老大就說道:「大哥,藍家這兩父子真他媽的不是東西,以前富貴的時候,將咱們踩在地上,如今受了牽連,走投無路了,這會兒倒是想起咱們來了!」

    烏老大一聽,趕緊問道:「到底是咋回事?」

    烏老二擦擦臉上的汗,咕嘟咕嘟灌了一碗白開水這才說道:「藍府公子不是證實是羅國的奸細麼,如今藍府什麼都沒有了,連那宅子都充公了!俺聽人說,這衙門先前將藍樺父子關起來了,那藍樺拿出全部的財產來,這才給放了出來,不過藍長興的秀才名號被剝奪了,更不能參加舉人考試了呢!那綢緞莊的余家小姐也退了親,如今這藍家父子是啥也沒有了,比咱們還窮呢,俺咋說怎麼又倒過臉來求咱們了呢!」

    烏老大一聽,狠狠的罵道:「怪不得說那麼好聽呢,口口聲聲要娶蓮兒,原來是遭了難了,這才想起咱們來了!」

    李大勇一聽,立即說道:「大叔,那這親事不能答應呢,富貴的時候那麼糟蹋烏姑娘,如今落魄了,這才想起來了,怕是對烏姑娘也不是真心呢!」

    烏老二點點頭道:「可不,咱家雨蓮就是這輩子嫁不出去,也不能嫁給這種人家呢,如今是遭了難了,萬一再好了,還不又忘恩負義將雨蓮丟了?如果不好,總這麼窮,難道讓雨蓮跟著這個窮小子吃一輩子苦去?大哥,如今咱們跟著楚姑娘,這銀子也不缺,比之前那是富裕了幾倍,你放心,咱們能養得起雨蓮!」

    烏老大歎了一口氣,蹲在地上,從懷裡摸索了半天,摸索出煙袋來點了狠狠的抽了一口道:「總不能讓蓮兒跟著咱們三個老東西過一輩子吧?」

    烏老二想了想,趕緊說道:「要不咱們就給雨蓮找戶人家,雨蓮不是黃花閨女,咱們也承認,咱們兄弟三個多湊些嫁妝,在船工裡面找個老實憨厚的,能對雨蓮好的,這樣也比嫁給藍長興那個混蛋強!」

    李大勇在一旁聽著,突地一下子跪在烏老大的面前道:「大叔,你若是不嫌棄我家有個重病的母親要養,我願意娶雨蓮!」

    烏老大一愣,看著李大勇,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啥?」

    李大勇摸摸腦袋不好意思道:「大叔,其實我第一次見雨蓮,我這心裡就稀罕她,要不然也不會說那些混話,我這年紀是大了些,家裡也有個生病的老娘,可是我保證,我對雨蓮是真心的,我會好好的對她的!」

    烏老大這才反應過來,問道:「你真的稀罕雨蓮?」

    李大勇趕緊點頭道:「俺稀罕她呢,大叔,要多少彩禮你說,只要俺給得出!」

    烏老大與烏老二對望一眼,一時之間竟然拿不住主意了!

    提著個籃子,烏雨蓮用帕子包了半個臉,緊緊的低著頭,加快步子穿過鬧市到了楚府門外。自從出了那事之後,她就沒有出過門,今天若不是櫻桃在忙,讓她幫忙,她是決計不會出楚府半步的,這一出來,總覺著所有的人都在盯著她瞧!

    「雨蓮!」突地,有人喚她,她一怔,辨清了那聲音,忍不住臉色蒼白全身發抖,許久都不敢轉過身子來。

    「雨蓮,是我,我是長興啊!」藍長興跑到烏雨蓮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道:「這些日子你還好嗎?你可知道,我可想死你了!」

    烏雨蓮緊緊的咬著唇,一下子將藍長興的手甩開,低聲道:「你還來幹什麼?」

    「雨蓮,我知道你氣我,你恨我,可是我當時也沒有法子,你也知道我爹對我的期望,那余家小姐的表叔是科舉考試的主考官,能幫我呢,我想做官,就只得跟她結親,再說了,當時我不是也說了,等我做了官,再迎你進門,是你執拗,不肯聽我解釋呢!如今好了,我已經跟余家小姐退親了,雨蓮,我就娶你一個人好不好?」藍長興一把將烏雨蓮抱在懷裡。

    「你放開我,我不會再聽你的花言巧語了,你放開我,你若是不放,我就喊人了!」烏雨蓮一邊掙扎著,一邊大聲喊著,這會兒阿樹從裡面出來,一見這情形,趕緊去稟報櫻桃。

    「來人,將這個登徒子打出去!」櫻桃一見藍長興就氣的不行,一把將烏雨蓮抱在懷中安慰著,一邊命令阿樹帶著人將藍長興打走。

    烏老大與烏老二正帶著李大勇到這邊來,一見藍長興竟然來糾纏烏雨蓮,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摸著鞋底子就衝了出來,狠狠的敲著藍長興的腦袋罵道:「你個兔崽子,之前富貴的時候,是如何對我們家雨蓮的?這會兒啥都沒了,就來求我們家雨蓮了?我告訴你,我們家雨蓮有主了,絕對不會嫁給你!」

    本來烏雨蓮與李大勇的事情,烏老大還猶豫,沒有答應,如今見藍長興如此糾纏不休,烏老大就下了決心,於是大聲喊道:「你聽著,今日我就做主,將雨蓮許配給李大勇了,你如果再來糾纏雨蓮,小心你的小命!」

    烏雨蓮愣在了那兒,不敢置信的望著烏老大,再轉眸瞧李大勇,正憨厚著摸著腦袋朝著她笑。

    「你閨女肚子裡有我的孩子呢,怎麼能嫁給別人?你個死老頭,雨蓮喜歡的是我,你別來這兒搗亂!」藍長興氣急敗壞的叫道。

    烏雨蓮只覺著心中一痛,孩子……她猛地上前,冷聲道:「爹,您別打了,我有話跟他說!」

    烏老大這才將鞋穿上,氣咻咻的喊道:「你跟他有什麼好說的?難道你還不死心?」

    烏雨蓮咬著唇堅聲道:「爹,我對他早就死心了,我只是想要告訴他,他的孩子早死了,我與他再也沒有一點關係!」

    藍長興一直以那孩子為籌碼,如今一聽說孩子沒了,趕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你……竟然……」

    「藍長興,你聽著,你的孩子早就被我殺了,從今之後我烏雨蓮與你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我要嫁給李大勇,你若是再來糾纏,我就報官!」烏雨蓮冷聲道,讓大家進了門,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將身子倚在大門上,烏雨蓮繃緊了俏臉冷聲對大家道:「多謝大家的關心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大家就等著喝雨蓮的喜酒吧!」

    聽到外面的喧嘩,楚一清支派盈芊出去打聽了,這會兒在大廳門口聽了盈芊的稟報,再瞧見烏雨蓮堅定的神情,楚一清點點頭,低聲吩咐盈芊道:「這烏雨蓮倒是有股狠勁,等她跟李大勇成親之後就好好的栽培栽培她!」

    盈芊趕緊點頭。

    「刁三來了嗎?」楚一清又問道。

    盈芊點點頭:「來了,在花廳等著呢!」

    楚一清轉身進了花廳。

    花廳裡,刁三一改以往桀驁不馴的模樣,斂眼低眉的站著,一見楚一清回來,立即上前跪在了楚一清的面前。

    楚一清一愣,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刁三低聲道:「公主,這一跪是刁三替海鷹島上的兄弟給您跪的,臨走的時候,海爺一定囑咐刁三好好的給公主磕個頭,謝謝公主對海鷹島上那些染了病的人的仁義之舉,海爺說了,公主不愧是水龍族傳人,是來搭救他們的!」

    楚一清一聽,笑道:「行了,你就快起來吧,說說,那海島上的情景如何了?」

    刁三也就起身,可是照舊斂眼低眉恭敬道:「那藥的確有作用,如今病情已經控制住了,至少這一個多月來,沒有人再染病,大家都看到了希望,沒有人再自殺!尤其是海哥,已經痊癒了!」

    「海哥?」楚一清記起那個面容英俊的小伙子來,還有他身上那矚目驚心的潰爛。

    「其實公主不知道,海哥是海爺的親生兒子,自從染病之後就一直負責守衛海鷹島,這次我帶著藥前去,因為那雷公籐有毒,別人都不敢嘗試,只有海哥先用了,所以海哥恢復的最好,如今大家已經全都放心服藥,相信有個一年半載,這海鷹島上就沒有麻風病了!」刁三喜道。

    「這樣甚好!」楚一清點點頭,想起前幾日晴妃來,她避而不見的事情,也就說道:「晴姨來過了,只是如今的情形,我不能見她,你一定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幫我將這個還給她!」

    楚一清將十萬兩銀子的銀票放在桌上。

    「這……」刁三一愣。

    「當時怕她心中有芥蒂,所以沒有將實情相告,如今我與她之間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這銀票也就還給她,至少我與她之間,再也互不相欠!」楚一清淡淡的說道。

    刁三猶豫的開口:「公主……一定要如此嗎?」

    「你還是叫我楚姑娘吧!」楚一清淡淡的開口,「另外我讓盈芊準備了一些吃食,你也一併帶去,她若是肯收就留下,不收就丟了吧!總之我的心意盡到了就好!」

    「公……楚姑娘,其實晴妃娘娘她並不是……」刁三不知道如何化解楚晴妃與楚一清之間的恩怨。

    「我能理解,不過我楚一清已經決定要走的路,也不是能被別人攔下的!」楚一清淡淡的開口,「好了,你儘管去吧!」

    刁三隻得告辭。

    坐在花廳裡,楚一清淡淡的揚揚眉,總有一天,她會讓晴妃與老皇帝知道,能陪在厲煌身邊的女人,只有她!

    景陽殿最偏遠的梨花閣中,厲煜一手執杯,身子歪歪斜斜的趴在書桌上,醉眼已經朦朧。

    殿外,梁靖樂一身簡樸衣衫,懷中抱著厲曦,將令牌交給看守的侍衛,便走進了梨花閣。

    隨著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厲煜緩緩的抬起眼睛,好不容易看清面前站立的人影,忍不住冷笑一聲:「你來幹什麼?來瞧本太子的熱鬧的?」

    梁靖樂冷笑一聲:「本太子?你以為你還是太子嗎?如今你只是一個廢人,一個階下囚而已!」

    厲煜大怒,啪的一聲將酒壺摔在地上,將沉睡的厲曦吵醒,厲曦哇哇大哭起來。

    梁靖樂眸色一暗,趕緊低聲哄著厲曦,望向厲煜的眼中全是惱怒。

    厲煜一愣,彷彿這才看清梁靖樂懷中抱著的嬰孩,他伸出手來,醉聲道:「孩兒,孩兒,來,爹抱抱!」

    梁靖樂趕緊抱著孩子退後兩步,她冷聲道:「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爹,所以老天才讓他成為一個傻子,或許永遠都不知道你是他爹,這真是報應!」

    厲煜一愣,紅了眼低聲道:「你說什麼?你……」

    「你不知道嗎?你的孩子是個傻子,永遠是個傻子!而且很快,皇長孫厲曦永遠會消失在這個世界,只會在史書中出現,這一生,你再也不可能見到他,他也不會見到你!」梁靖樂突地哈哈的大聲笑起來,「我要讓你更加痛苦的活著,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厲煜上前,彷彿想要奪過梁靖樂懷中的孩子,梁靖樂閃身就出了房門。

    厲煜追了出去,可是卻被侍衛攔住,他望著女人的背影,突地大聲喊道:「我想去看他,可是是你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梁靖樂!」

    眼淚嘩的一聲從眼眶裡流出,梁靖樂慌亂而迅速的跑向宮外,那裡,有厲煌派來的馬車等著她,這一生,她與懷中的孩兒再也不會回來,也不會再見到那個傷害她,毀了她一生的男人!

    梁府,被外放的梁靖庭滿臉的鬱悶,梁夫人也是唉聲歎氣,但是見梁靖樂回來,卻是什麼都不說,只是上前抱緊了女兒。

    「走吧,咱們走吧,伴君如伴虎,早就應該想到是這個結果!」梁夫人歎口氣,「至少還保住了小命,聽說那藍府一家全是羅國奸細,如今早不知道去向了,當年也幸虧將她休了,不然的話,咱們連命也保不住!」

    「娘,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些?」梁靖庭氣的發瘋,可是又無可奈何,在都城叱吒風雲三十多年的相國梁府,也就此畫上了句號。

    梁府隱沒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楚王楚占天、兵部尚書楊歆、大將軍寧威與御史大夫於翰林,成四足鼎立之勢,形成了新的政權勢力。

    太子厲煌代皇上行駛職權,很快就下令減輕百姓的徭役賦稅,還分命使者巡視四方來徵求行政得失意見,視察各地風俗,關心百姓疾苦,因此一段時間之內,厲國終於又恢復了平靜,朝中大臣對太子登基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可是相反的倒是厲煌的態度,似乎並不著急。

    此時,正是早朝時間,楚占天一出現,就引起了一陣騷動,有幾位大臣頓時紛紛圍了上去,臉上堆滿了諂媚巴結的笑容,慇勤地打著招呼。

    楚占天這次立了大功,厲煌對他頗是信任,再加上民間所傳言楚一清與厲煌的關係,朝中重臣更是賣力的巴結楚占天,楚占天也漸漸的有些恃寵而驕,與楊歆等人之間的不合日益嚴重。

    那些大臣正巴結著楚占天,高聲拍著馬屁,就見楊歆與寧威換了一個眼神,默默的進入大殿。

    隨著一聲太子駕到的高喝聲響起,剛才還在互相客套的官員們立刻沒了聲音,紛紛垂首而立,大殿內頓時一片寂靜。

    代替皇上暫時管理朝政的厲煌身穿黃色蟒袍,一雙黑色的眸子裡平淡如水,卻又冷若冰霜,穩穩的坐在了那龍椅之上。

    楊歆與寧威先啟奏了這些年來朝廷存在的問題,又道:「太子殿下,如今一切剛剛平定,微臣認為大力發展農業、商業、工業,國富民強才是重點!」

    厲煌點點頭,淡聲道:「如今五大家族已經依歸在朝廷之下,本太子想要朝廷出面,調節五大家族的有無,盡快的建立以朝廷為首的經濟!」

    「太子英明!」眾臣趕緊呼道。

    厲煌點點頭,突地對楚占天笑道:「楚王,一會下朝去御書房一趟,本太子有話想與你說說!」

    厲煌的和顏悅色,令楚占天倍感榮幸,他微微的抬高了下頜,望了楊歆與寧威兩人,立刻站出來抱拳道:「是,太子殿下!」

    御書房中,厲煌與楚占天寒暄了一會,突地說道:「楚王,本太子還記得你還有一個女兒沒有出嫁!」

    楚占天一愣,不解厲煌為什麼問到這邊來,趕緊行禮道:「太子殿下,是還有一個女兒……」

    「楚王平逆賊有功,自然應該好好賞賜,你看這樣如何,本太子就替父皇為楚三小姐找門好親事如何?」厲煌淡淡笑道。

    楚占天一愣,明白厲煌的意思,也就趕緊說道:「太子爺,小女還小,如今家中就剩這一個女兒沒有出嫁,微臣是想給小女……」

    不等楚占天說完,厲煌突地神秘的對他招招手,他一愣,趕緊上前。

    厲煌趴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本太子想要迎娶一清,可是你也知道一清的脾氣,她如果知道你曾經要將楚鳳嫁給本太子做側妃,你說……」

    楚占天一怔,退回身子,想了想,不安的問道:「不知道太子殿下說的是哪一家?」

    「就是威遠侯安老爺子的唯一孫子安義,如何?」厲煌淡淡一笑。

    楚占天一愣,威遠侯是開國元老之一,只是因為年歲大了,早就不管政事,那威遠侯的官職已經完全是個虛位,更何況,那安義只是名義上的小侯爺,不學無術,整日裡混跡青樓賭坊,家業早就被他敗得差不多!楚占天本想讓楚鳳嫁個好人家,卻想不到……

    楚占天正要上前說什麼,就見厲煌微微的一側頭,眸色一冷,彷彿煙水籠罩著寒露,那麼虛渺而入骨的冷,好像可以將冬夜的寒雪霜露凝結到人的骨髓裡去。

    「楚王可是不滿意?按理說,安義是世襲的小侯爺,況且本太子會請父皇親自指婚,並不委屈楚三小姐!」厲煌冷淡的開口。

    楚占天趕緊行禮道:「臣叩謝聖恩!」

    厲煌滿意的笑笑,「如此一來,一清也就放心了,過些日子,本太子也就會親自就迎她進宮!」

    楚占天心裡又有了一些安慰,趕緊再次行禮謝恩。

    待楚占天離開之後,騰龍低聲道:「爺,您這招真是厲害,如今楚占天在朝中已經是無人能抗敵,他家隨便與哪位大臣聯姻,只會做大他的勢力,如果是與威遠侯聯姻,就是有名無實!」

    厲煌淡淡的笑笑:「楚鳳在背後搗了不少鬼,之前礙於楚占天,本太子沒有動她,如今也是時候了!」

    楚王府,楚鳳一聽說這親事是厲煌親自提議,她的臉色就立即刷白,上前低聲道:「爹爹,難道您瞧不出來,這是太子他害怕您做大出的主意,您怎麼就答應了呢?」

    「他對你無意,你再等下去又有什麼意義?更何況你大姐很快就會進宮,難道你們姐妹想要共事一夫?」楚占天冷聲道。

    「可是爹爹,那楚一清並不是您親生,為什麼您就這麼偏袒她?就算她做了太子妃,以後是皇后,她會顧及咱們楚家嗎?」楚鳳不甘心的說道。

    「楚鳳,你胡說八道什麼!」楚占天眸色一暗,「這件事情本座已經決定,你就等著出嫁吧!」

    楚鳳狠狠的咬了唇,哭著跑出了書房。

    許久,楚占天歎了一口氣,回身打開挪動了牆上的一幅畫,一道暗室的門也就瞬時打開,他側身進入,暗室的門立刻關上。

    暗室之中,全是金銀珠寶,可是楚占天沒有看那些金銀珠寶一眼,只是望著牆上的一副仕女圖,久久。

    畫上的女子與楚一清有七分想像,只是那肩膀上有著一朵梅花圖案,貌似胎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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