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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廢棋 文 / 風雲小妖

    大街上一片混亂,先前還義憤填膺的百姓,在看到那男人的腿被活生生的被女人折斷之後,再也沒有人敢留下來……有的人摔倒了,接著被狠狠的踩在地上,慘嚎聲再次響起……

    「楚一清,楚一清她瘋了!」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楚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大街上互相奔走踩踏的百姓,而那個傲立在人群中間的女人,雖然一身血污,可是神情卻相當的鎮定,她似乎看到了女人臉上那冷酷的微笑……

    「這……這是要出大事了啊!」姚氏看這下面的慘況驚得渾身顫抖,她一把拉住楚鴛,「走,快走!」

    楚鴛被姚氏扯著慢慢的離開窗戶,可是她的眼中,女人臉上的嘲笑與冷酷卻越來越清晰。

    「維持秩序!」楚占天著急的大喊,那邊已經有人被踩死了,不能再出人命了!

    侍衛趕緊上前將倒在地上的人扶起來,但是看到那人的慘況之後,全都嚇得放開手。

    「小姐……」盈芊也被眼前的一切嚇呆了,她趕緊上前,一把扯住楚一清高高舉起的手臂,她的頭頂上,那個男人還在慘嚎……

    將男人冷冷的拋在地上,楚一清扶住盈芊,抬眸冷冷的望著四處逃竄的人們,一種久違的冷酷與漠然充斥著她的心。她已經許久沒有過這種心硬似鐵的感覺,是這些人逼她!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那些人已經全部跑的不見蹤影,只有被踩踏在地上或死或殘的人……

    「稟告王爺,死十五人,傷……」侍衛偷偷的看了楚一清一眼,這才說道:「傷二十二人!」

    被楚一清折斷腿的男人沒有死,自然算在了傷的人數里面。

    楚占天緊皺眉頭,饒國太子的事情還沒有平息,如今又出了踩踏事件……他轉眸望向那個神情冷酷、淡然的女人,她攙扶著自己的丫鬟站在那兒,一臉的鎮靜,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一種怒氣突地從楚占天的心底湧現而出!

    他錯了,二十年前他就應該毀掉這個孩子,而不是將她養大,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疼愛……

    楚占天的雙拳緩緩的攥緊。

    整條大街上忽然異常的寂靜,就是因為這樣寂靜,所以那些傷者的哀嚎也就格外的駭人與淒涼。

    「王爺,怎麼辦?」侍衛首領滿臉的驚恐,這可是五條人命,誰付得起這個責任?

    「將傷者先安置到最近的醫館,至於屍體……抬去衙門,讓家屬來認領!」楚占天低低的開口,吩咐完之後,逕直轉身準備離開。

    楚一清徑直抬頭說道:「等一下!」

    楚占天猛地回頭,冷聲問道:「你還要幹什麼?」

    楚一清指了指盈芊,再指指自己身上的血污,「我要清理一下,車上有換洗的衣服,不然這樣見當朝天子實在是太失理!」

    楚占天的臉上冰冷的怒容有龜裂的現象,現在死了這麼多人,鬧出這麼大的亂子,她竟然還會注意儀容?

    楚一清卻照舊淡然的望著楚占天,對於這些人的死,她問心無愧,是他們咎由自取!

    「上車吧!」楚占天終於低聲說道,現在他只想盡快將楚一清送進皇宮,交給皇上處置。惹出這麼大的亂子,就連他都不知道如何收場!

    「盈芊,上車!」楚一清低聲說道,跟盈芊一起上車。

    馬車的簾幔放下,馬兒得吧得吧的馬蹄聲響起來,楚一清將帕子拿出來,給盈芊擦了擦臉上的傷痕,「先擦一下,一會找大夫給你上些藥!」

    「小姐,盈芊沒事,這只是皮外傷……小姐,奴婢擔心的是……」盈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一清打斷,「你不要說了,只管照顧好自己就行,我自己的事情會自己處理!」

    盈芊咬咬唇,只得閉上嘴,接過帕子自己擦起臉上的髒污來。

    楚一清將身上髒污的衣服換下來,穿上一件白底粉花的衣裙,外面套上一件藕粉色的素色衣袍,又拿出梳子來,有條不紊的梳了,將一頭烏髮攏成流雲髻的式樣,簪側斜插一朵珍珠攢成的簪花。

    盈芊趕緊拿出鏡子來給楚一清照著,從鏡子中,楚一清看到了一張絕色的面容,如遠山般的黛眉,精巧玉立的遙鼻,巧奪天工的櫻唇,一雙秋水明眸冰冷沉靜。她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天姿絕色,不僅五官精巧細緻,更難得的是那雙眼睛,於整個人於絕美中,有一種冷漠清之氣,這樣的氣質混合在一起,實是無人能比。

    「楚小姐,王爺請你下車!」馬車突然停下,門外響起侍衛的聲音。

    楚一清放下鏡子,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與盈芊下車。她站在地上,抬首望去,眼前不遠處就是皇宮巍峨的宮門。

    怪不得楚占天要讓她下車走路,如今雖然枷鎖已經沒有了,可是她終究是皇上緝拿的犯人。

    隊伍繼續前行,楚一清漸漸看清了前方的一個人影,銀白色的衣衫,四爪正蟒各一團,十二道玉珠為旒,初升旭日照耀下,尊貴高華宛如天人,無人敢於直視。

    是厲煌!

    楚占天也看到了厲煌,趕緊下馬行禮,「老臣參見五王爺!」

    厲煌淡淡的點點頭,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楚一清,上下打量著,眸子黝黑,滿是擔憂。

    楚占天低著頭看了楚一清一眼,湊上前低聲說道:「五王爺,方才在市集上發生了大事,恐怕不能給王爺時間敘舊了!」

    「本王知道!」厲煌的雙眼一直沒有從楚一清的身上轉移來,或許見她無恙,眸光也和緩了一些,朝她緩緩的點點頭。

    楚一清抬起頭朝著他輕笑,笑容淡然而平靜。

    楚占天又低身說了什麼,回身一招手,隊伍繼續向前走。

    厲煌屹立不動,照舊站在宮門處,望著楚一清慢慢的從他面前經過。

    「爺!」雷淵迅速的上前,將打探來的消息快速的稟報。

    「是她?」厲煌皺眉,可惜現在他要聯合楚占天保住一清,不然的話……

    「這件事情先放下!」厲煌低聲吩咐,帶著雷淵趕緊進宮。

    此時,已經得到踩踏消息的厲閏已經是龍顏大怒,一掌狠狠的拍在龍椅之上,冷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皇上……」負責都城守衛的兵馬司嚇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楚王已經命人將傷者送到了醫館,二十二人之中有三人重傷,其餘的都是輕傷……最棘手的是那些死者的家屬,他們將整個衙門圍了起來,還有的要將人抬著來皇宮……微臣剛剛安撫……」

    「混賬!」厲閏氣的臉色發青。

    「皇上,楚王帶楚一清在殿外求見!」有侍衛前來稟報。

    「帶上來!」厲閏用了一個帶字,很快,楚一清就被兩名侍衛帶上大殿。楚占天走在前面。

    或許是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故太震撼,楚一清一上殿,武百官都緊緊的盯著這個傳聞中的楚家大小姐,不管是之前受辱,拒婚還是解決都城危困,楚一清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神話一般,如今,神話變成了恐懼的噩夢!

    厲煌站在厲煜的身後,也一直緊緊的盯著楚一清,只是他眸色中更多的是擔憂與關心。

    一抹細微的表情從厲煜的眼底一晃而逝,他斂眼低眉,重新恢復了面無表情。

    楚一清抬著頭,一步一步的走上大殿。

    「跪下!」侍衛低聲道。

    楚一清想了想,緩慢的跪下,朗聲叫道:「楚一清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一清,你可知罪?」厲閏大聲喊道,此時他已經怒火中燒,是他才縱容這個女人,竟然惹下如此滔天大禍!

    「皇上,民女不知罪,還請皇上明示!」楚一清緩緩的抬起頭來朗聲道。

    「你……來人啊,將這個刁蠻的女子拉下去,先重打三十大板!」厲閏氣的渾身顫抖,這個女人竟然不知罪,她不知罪!

    「父皇!」厲煌趕緊上前,「父皇息怒,兒臣已經派人去查過,先前在大街上發生的事情是有人在暗中挑撥,父皇你要打要殺的不是楚一清,而是那個妖言惑眾之人!」

    「是啊,皇上,請皇上三思!」厲煌說完,有不少臣子站出來為楚一清求情。

    經過上次逼宮事件之後,如今朝中剩下的大部分是厲煌的人,他們自然上下齊心。

    厲煜的面上立即顯出一抹諷刺。

    厲閏望著眾臣皺皺眉,似乎將怒氣隱忍了下去,「煌兒,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一定給朕差個水落石出!」

    厲煌趕緊領命:「是,父皇!」

    厲閏再次將眸光轉向楚一清,「楚一清,那朱果可是你賣的?那上面可是清清楚楚有你楚記的標籤,如今毒死了饒國太子,你怎麼說?」

    剛才厲煌為她求情,她全都看在了眼中,她皺眉,語調和緩了許多,「皇上,那朱果是樹上採摘,是一清用秘方漤熟,這朱果就是魯城人所說的柿子,柿子本身沒有毒,魯城的人都吃過,為什麼到了饒國太子的手中就有了毒?而且那柿子上還貼著楚記的標籤,民女要殺人,怎麼會笨到如此地步?況且民女是厲國的臣民,厲國與饒國戰爭,對楚一清有什麼好處?皇上,這明明就是有人存心陷害!」

    厲閏自然明白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可是如今死的是饒國的太子,饒國的漢王明日就會到達都城讓厲國給出一個解釋,饒國的大軍也已經壓境,如果查不出真正的主謀,他也就只能將楚一清交出去!更何況,他也不願意看到他最中意的皇兒娶一個不潔的女人!

    楚一清自然明白厲閏此時的心情,如今物資已經不缺乏,她已經成為一步廢棋!

    「父皇,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兒臣吧,兒臣保證給饒國,給天下人一個滿意的答覆!」厲煌再次站了出來請命道。

    厲閏微微的有些猶豫。

    「父皇,兒臣認為不妥,兒臣恐怕五弟會偏袒楚一清!」厲煜突地站出來大聲說道。

    厲閏緩緩的點頭。

    厲煌暗地裡給楚占天使眼色,要他幫著說兩句,可是楚占天卻無動於衷。

    經過剛才在集市上的一切,楚占天已經完全明白,眼前站著的楚一清,只是有著與之前一樣的軀殼而已,她的心已經完全變了,他再也不能像操控楚桓他們似的去操控她!

    與其留著給他招惹禍端,不如……

    楚占天一直低著頭沒有任何的言語。

    「楚王,你不想知道是誰將饒國太子被毒殺的消息傳播出去的嗎?」厲煌緩緩的靠近楚占天,突地幽聲說道。

    楚占天一怔,疑惑的抬眸望向厲煌。

    「是你的好女兒楚鴛!」厲煌說完這句話就站回了遠處,靜靜的等待著。

    「皇上!」楚占天在厲閏開口之前突地抱拳,「皇上,老臣認為五王爺深明大義,絕對不會徇私偏袒,況且皇上龍體剛愈,實在不適合太過操心,不過以免有人質疑,心中不服,老臣以為這件事情就交給太子與五王爺兩位來處理,皇上您看……」

    厲閏看了厲煜一眼,緩緩的點點頭:「這樣也好,朕也老了,這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這位子遲早要讓給年輕人,既然這樣,太子,你與煌兒好好的合作,徹查此事,保我朝平安!」

    厲煜一喜,趕緊出列抱拳,「是,父皇,兒臣謹遵教誨!」

    厲閏點點頭,頗有深意的看了厲煌一眼,歎口氣道:「朕也累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蘇公公立刻大喊一聲:「退朝!」

    眾臣立即下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厲煌徑直上前緊緊握住楚一清的手,低聲道:「先隨我來!」

    厲煜眸色一暗,上前攔住:「五弟,你似乎太著急了,這件事情一天沒有查清楚,楚一清就是重犯,重犯不關押在天牢,你想將她帶到哪裡去?」

    厲煌眸色一暗:「有些線索需要她確認,皇兄您不放心,可以跟著一起來!」

    厲煜臉色一暗:「不必了,只是一個時辰之後,一定要將楚一清還押天牢,明白嗎?」

    厲煌點點頭,拉著楚一清的手徑直離開。

    厲煜站在身後,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兩人交握的雙手。

    馬車裡,厲煌突地將楚一清抱在懷中,低聲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街殺人,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更是觸怒了父皇!你知不知道,我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真的好擔心,擔心的都沒有了主意……」

    楚一清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淡淡的笑道:「我不想死在那些無知百姓的手中,只有行這一招,更何況那個人沒死,我只是折斷了他的腿,殺雞儆猴而已!」

    「幸虧那人沒死,不然的話,就算察昊太子不是你毒殺的,你這個當街殺人的罪名也定了!」厲煌一想到先前的情況,心裡就有些後怕,他是後來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他要趕過去的時候街上已經大亂了,得知楚一清沒事,他也就放心,那個時候,他最好不要做出任何維護楚一清的事情,不然的話,會更激怒厲閏!

    「我心中有數,你放心吧!」楚一清淡笑道,忍不住先問道:「阿寶聽話嗎?可有好好的吃飯?有沒有生病?有沒有淘氣?」

    厲煌一笑,忍不住握住她手,「你一下子問這麼多,你要我先回答哪一個?」

    楚一清笑道:「一個個的回答!」

    厲煌點點頭:「阿寶你就放心吧,一開始來的時候晚上還做噩夢,有的時候還哭醒,現在適應了王府的生活之後,已經好了很多,吃飯也吃的多了,晚上也睡得很好,麥香寸步不離的照顧著他,很是盡職!」

    楚一清聽聞這些之後也就放心了,低聲問道:「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厲煌點點頭,「不過咱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我想讓你看看那些朱果,或許你能找到一些線索!」

    楚一清只得說道:「那就先辦正事吧!」

    厲煌點點頭。

    驛館的案發現場,楚一清緩緩的走進大廳,望著驛館之中的擺設,忍不住皺皺眉頭。古代沒有保存現場的習慣,這個醫館出出進進不知道來了多少人,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原本十幾個朱果也已經開始腐爛,成了一灘臭水。

    「怎麼樣?」厲煌低聲問道。

    「這標籤確實是楚記的,沒有偽造,不過這標籤很好拿到,從我那裡出去的朱果,上面全都是這樣的標記!所以這些標籤誰都可以拿到!而且現在已經沒有了現場,我真的看不出什麼!不過……」楚一清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對於沒有吃過的食物,身為饒國太子的察昊都沒有警惕心嗎?怎麼這麼容易上當?而且那人怎麼知道這些朱果要拿給饒國的太子吃?如果是當今的皇上吃了……」

    厲煌點點頭:「這一點我也想到了,這樣說來,五大家族與厲煜都有嫌疑,不過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栽贓給你,我奇怪的是,是誰想要將你置之於死地?」

    「如果這些人真正想陷害的人是我,而且採取的是這樣的法子,我想他們的目的不是單純的要我的命,而是整個楚寒的經濟!」如果想要殺她,儘管可以刺殺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如此勞師動眾!

    厲煌似乎想到了什麼,突地,雷淵大步而來,在厲煌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厲煌點點頭。

    「你猜的不錯,我的人得到消息,現在全楚寒、魯城都在傳言你賣出來的東西有毒,已經毒死了人,兩地的生意都被官府封了!」厲煌低聲道。

    楚一清皺眉,這個人是要將她連根拔起啊!如今整個厲國,想要這般置她於死地的人也就只有上官雲逸。

    「上官雲逸?」楚一清與厲煌幾乎同時開口。

    厲煌點點頭:「就算不是他,這黑鍋他也背定了!」

    任憑五大家族鬧騰了這麼久,也是該給他們顏色瞧瞧的時候了!

    楚一清知道厲煌說到就一定做到,這次上官雲逸有麻煩了!只是現在她最擔心的是皇甫老太跟金玉她們,如果她們聽說了她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呢!

    「爺,太子親自來接楚小姐了!」雷淵進來稟報。

    厲煌眸色一暗,忍不住皺眉。

    楚一清卻握握他的手,「這次我就全靠你了!」

    厲煌點點頭:「你放心!」

    楚一清轉身離開。

    驛館外,厲煜端坐在高頭大馬上,神情冷漠。

    秋天的黃昏,似乎帶著一種幽怨而溫婉的感覺。零零散散的幾道殷紅色的霞光透過街邊的大叔的縫隙投射在地面上形成了淡淡的光弧。

    女子神情平靜的從驛館出來,一束夕陽的光芒正映在她的臉上,無比的美好。厲煜拚命的抑制著心裡那悸動的感覺,可是這種悸動令他心神不寧玄思浮動,並且恍惚,忽而空茫忽而悸動,時而怔惘時而酸悵,他握緊了雙拳,猛地上前命令道:「給她帶上枷鎖!」

    楚一清照舊面色平靜,乖乖的舉起雙手。

    一副枷鎖戴在了楚一清的脖頸之上。

    厲煜調轉了馬頭在前面帶路。

    楚一清帶著枷鎖一步一步的跟在後面。

    楚占天冷沉著臉回到了楚王府。

    「老爺,回來了?路上可還順利?」姚氏故意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上前為楚占天更衣換上便服,又讓翠玉端來了濃湯,「這是我親手熬得人參雞湯,已經熬了整整一天了,老爺,您一路勞頓,多喝一些,補補身子!」

    楚占天望著那一碗濃濃的雞湯,突地出手將其打翻。

    「啪!」的一聲,那湯打翻在地上,白玉瓷碗也摔個粉碎。姚氏嚇得心中一跳,趕緊叫了翠玉進來收拾,又小心翼翼的湊到楚占天的面前低聲道:「老爺,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這一路上不順利嗎?」

    楚占天冷冷的望向姚氏:「你養的好女兒,竟然惹下這樣的禍事,被五王爺抓住了把柄!」

    姚氏一愣,嚇得手腳都發抖,可是還是強行鎮定道:「老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到底是鳳兒還是鳶兒?哪個又惹你生氣了?」

    楚占天眸色一暗:「還在裝?我問你,今天楚鴛是不是回來過?」

    姚氏咬咬唇,點點頭。

    「那這件事情你也有份了?」楚占天憤怒的起身,一把抓住姚氏的手臂,「我看你們娘兩個是活的不耐煩了,你們可知道,今天死了多少人?」

    楚占天這幾聲大吼,早就將姚氏吼的沒有了主意,她趕緊跪下來哭訴道:「老爺,您可別聽人胡說,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我們就是去瞧熱鬧,我們……」

    「你還不承認?」楚占天冷冷的盯著姚氏,那目光似乎要將姚氏生吞活剝一樣。

    姚氏一下子閉住嘴巴,再也不敢喊冤了。

    「你這就派人去將楚鴛叫回來,逆女,我絕對饒不了她!」楚占天大聲喊道。

    「老爺,您就不要責怪鳶兒了,鳶兒心裡苦啊,您將她嫁給慕容冷做填房,這孩子又沒了,她這心裡太苦了,老爺,鳶兒是做錯了事情,可是鳶兒好歹是你的女兒,你就不要怪她了!如果有什麼懲罰,老爺,我願意替鳶兒承受!」姚氏趕緊扯住楚占天的胳膊哭訴道。

    楚占天狠狠的將姚氏摔在地上:「就你?你承受的起嗎?」

    姚氏不放棄,還是要哀求,可是楚占天完全不理他,逕直命令道:「莫江,將楚鴛這個死丫頭給老夫抓回來!」

    「是!」莫江現身,幽幽的看了姚氏一眼,姚氏向他搖頭,他卻裝作沒看見,逕直轉身離開。

    「老爺,老爺,您要怎麼懲罰鳶兒?你……」姚氏再次跪著上前狠狠的扯著楚占天的衣裳,「老爺,你就饒了鳶兒吧!」

    「翠玉,將夫人帶下去,她若是還是這般哭鬧,就將她關起來!」楚占天冷冷開口。

    翠玉趕緊應著,上前勸道:「夫人,您還是別鬧了……」

    姚氏抬眸望著楚占天那冷漠的臉龐,一抹陰狠的眸色迅速的閃過,但是很快,她有恢復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一邊哭喊著一邊離開。

    「孽畜!」楚占天狠聲罵道,也不知道是罵楚一清還是罵楚鴛。

    上官府門前,張勇的夫人張夫人正忐忑的張望著,見歐陽明軒出來,趕緊急急的迎了上去,「表弟,可找到你了,哎呀,你表姐夫出大事了!」

    歐陽明軒在看到張夫人的時候,眸色忍不住一暗,這個女人,怎麼找到了這裡來?他直覺的向兩邊看了看,趕緊拉扯著她進入一處狹窄的過道裡,低聲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還有,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張夫人趕緊說道:「上次你表姐夫進都城的時候去拜訪過姑父家,他回去跟我說過你在上官府任職,我這心裡急,就直接找來了!」張夫人一想到張勇的事情,就急得幾乎要哭了,「你表姐夫讓人給抓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那些人,似乎是都城來的,在這都城裡,我就只有你這一個遠房表弟,所以就想麻煩你幫忙打聽打聽,這裡有些銀子,你幫著打點打點,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表弟,求求你了,我可就只能依仗你了!」

    歐陽明軒眸色一暗,立即將銀子推給她,「你放心吧,咱們說起來終究是親戚,我不會坐視不理的,只是我家公子不喜歡家人與管府的人有交情,你出去之後可別亂說,知道嗎?」

    張夫人趕緊點頭,如今張勇一被抓,她本來是想去求楚一清的,誰知道聽說楚一清也被抓走了,就連楚一清的生意也全都被官府封了,這一下子她就慌神,正六神無主的時候,她猛然記起前些日子有個都城的表弟來找過她,她還記得那表弟似乎就在上官府裡任職,所以也就一路找了來,想不到真的找到了歐陽明軒。

    「你現在在哪裡落腳?」歐陽明軒問道。

    「就在前面不遠的福來客棧,表弟,這銀子你還是拿著,我知道這都城幹什麼都要錢呢,如果不夠你再說,可一定要將你表姐夫救出來啊!」張夫人叮囑道,又將銀子塞到了歐陽明軒的手中。

    害怕張夫人繼續糾纏,歐陽明軒只得收起銀兩,再次囑咐道:「這都城不比魯城,你不要四處亂跑知道嗎?有什麼消息我會立刻派人去客棧通知你的!」

    張夫人趕緊點點頭,又說了一些拜託的話,這才離開。

    望著張夫人的背影,歐陽明軒眸色一暗,盡露殺機。這個女人留不得!

    就在歐陽明軒拉扯著張夫人進小巷子的時候,楚鴛正帶著小玉從楚府回家,一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她就覺著氣悶,因此也就沒有坐轎子,想要走走散散心。

    「小姐您瞧,那不是上官府的歐陽總管麼?他怎麼拉著個婦人?還鬼鬼祟祟的!」小玉突然指著前面低聲說道。

    一聽到上官府三個字,楚鴛就打起了精神來,她抬起頭,果真見到歐陽明軒拉著個女人進了小巷子。她疑惑的皺皺眉,那女人挽著髮髻,一看就是成過親的,歐陽明軒在都城之中是出名的不近女色,如今卻拉著一個女人鬼鬼祟祟的,確實很奇怪。

    「小玉,咱們去看看!」楚鴛低聲道。

    小玉趕緊應了一聲,兩人悄悄的跟在後面,結果將歐陽明軒與那女人的談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看見歐陽明軒離開,楚鴛想了想,低聲吩咐小玉,「你去打聽一下這個女人的來歷,打聽到了趕緊告訴我!」

    小玉趕緊前去。

    煌王府中,厲煌心思重重的回府。

    「爺!」雷霆一見厲煌回來,趕緊上前問道,「事情如何了?」

    厲煌沉聲道:「一清被關進了天牢!」

    雷霆驚訝的叫了一聲,突地聽見麥香的聲音響起來,「阿寶,看我不抓到你!」

    兩人回身,就見阿寶從假山後露出了小腦袋,緊緊的癟著小嘴望著厲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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