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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被打了臉面 文 / 風雲小妖

    下午的時候,楚一清終於答應去賞花宴,別人不給面子,花老爺子的面子終究是要給的,於是就讓盈芊給程夫人回了信兒。

    盈芊從程府回來就一直在楚一清的屋裡搗鼓,將所有的衣服首飾都擺了出來,一件一件的搭配。

    楚一清將阿寶抱在腿上,面前放了一盒子野莓子,這些莓子是單雄早晨的時候送來的,說是從後面的山坡上摘得,很是新鮮,正好春天沒有什麼水果可以吃,這野莓子雖然小,也酸些,但是總算是開胃,楚一清就一邊摘去把兒,不時的向阿寶的嘴裡塞,偶爾阿寶也有樣學樣的向楚一清嘴裡賽一個,兩人的嘴上,手上吃的全都是紫紅的一片。

    「小姐,您倒是上上心啊,您喜歡哪件衣裳?」盈芊不時的將搭配好的衣飾拿給楚一清瞧。

    楚一清連頭也懶得抬,「不過是一群女人聽詞曲兒說閒話,有什麼好打扮的,差不多就得了,再說平日裡我就這樣進進出出的,她們也瞧過!」

    盈芊立即不同意的一瞪眼:「就是因為是一群女人,小姐你才要打扮一下呢,下午奴婢送帖子去的時候打聽過了,程夫人不但請了梁夫人,就連百夫人、李夫人、張夫人也請了,不少人呢,你瞧瞧她們,別說是赴宴,就是出門子買個胭脂水粉都盛裝,哪裡像小姐,髮式簡單不說,頭上的首飾最多是根簪子,衣裳更是喜歡寬鬆舒服的,不知道的,人家還以為奴婢做貼身丫鬟的偷懶呢!」

    阿寶突地抬起一張小花臉,清脆的喊道:「娘親漂亮!」

    楚一清忍不住笑起來:「你聽見了吧,就連阿寶都說了,我就是不打扮也很漂亮,再說以前在上家村的時候,不一定什麼時候就去地裡,來來回回的換衣服太麻煩!那些上好衣料的衣服,就算我不心疼那幾個錢,它也下不了地,不耐用啊,掛掛勾勾的就破了!平時去鎮子裡,我不也換上身綢緞麼!」

    「是啊,小姐去城裡的時候是換身衣裳,是因為好辦事啊,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看小姐也不想換!」盈芊嘟嘟嘴道。

    楚一清忍不住低頭輕笑,的確,如果不是有些人狗眼看人低,她還真的懶得換,棉布其實是最舒服的,她就喜歡寬鬆的棉布衣裳。想到這兒,楚一清靈機一動,這兩年一直鋪子忙地裡,自己的生活一點都沒有改善,今日既然想起來了,不如就扯個布料做身現代的長袖長褲穿,總比這古代的衣服是簡單舒服的多。

    楚一清正想著她的棉布衣裳呢,盈芊卻為挑衣服費了太多的心思,最後楚一清也不理她,只是跟阿寶玩,將決定權交給盈芊。

    第二日賞花宴,楚一清穿上盈芊精心挑選出來的衣服坐在了梳妝鏡前。

    「人靠衣服馬靠鞍果真是不錯的,小姐您瞧,您一換這衣服,整個人就不一樣了,論氣度,當今的公主也比您不過!」盈芊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利的給楚一清編著青絲,之前楚一清總喜歡將頭髮編起來,為了幹活方便就盤著,偶爾也鬆開,並不想古代的女人那麼講究,少女就一定散發,少婦就盤發,今個兒場合比較正式,盈芊想了許久,決定將一邊的髮絲編成小辮子盤起來,另一面則留下來,在古代,和離的女人一般是這樣的裝束,只是盤發的那邊是不插任何的首飾的,盈芊則將兩邊都插了首飾,尤其是盤發的那邊,金雀珠花上還帶著一朵紫色的絹花,再在兩邊各插上三枝鈿金的鏤花簪子,一眼望去,既有少婦的嫵媚又有少女的清純,再配上楚一清那雙清冷的眼睛,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並不是貴中含嬌,華中且妖能形容得了的!

    「小姐您看滿意嗎?」盈芊很是得意,她就知道小姐是美人,只要稍微一打扮,定能艷絕天下!

    楚一清打量了一眼,只覺著滿頭的簪子晃眼,忍不住便拿下兩支來,又將那絹花取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盈芊一打量,這樣雖然不如剛才那般華中且妖,但是那股清冷、矜貴的氣質是不能掩飾的,當即也就點點頭。

    「小姐,咱們該啟程了!」盈芊欣喜道。

    「先別忙,我去看一眼阿寶,今日雲夫子說要考試!」楚一清不放心道,先去了後院瞧阿寶,透過打開的窗戶,看見阿寶正一板一眼的回答著問題,雲夫子不時的點頭,楚一清也就放心了,囑咐鈴鐺娘看好阿寶。

    賞花宴在花府舉行,因為花府沒有女主人,花老爺子一早就避了出去,花麒與華麟兩位小主子都在前院讀書,那宴席就擺在了後院,背靠著一池蓮花,還在不遠處搭了個戲檯子,聽說還請了魯城的名角兒來唱戲。

    賞花宴是程夫人牽頭,所以裡裡外外的都是程夫人的在張羅,花根在門口等著,只負責將人領進去,其餘的則不管。

    「楚姑娘,您來了?」花根看見別個都是表情淡淡的,瞧見楚一清則眉開眼笑的,立即上前恭敬的將楚一清帶到後院,安排妥當之後才離開。

    楚一清剛一出現,百夫人、張夫人、李夫人這些舊人自然是相見甚歡,拉著說個不停的話。

    「楚姑娘,您回來就一直忙,我遞了幾次帖子都見不到你,這俗語說的貴人事忙就是你了!」張夫人呵呵笑道。

    「就是啊,楚姑娘現在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哪裡像咱們只管在後堂打磨磨,沒出息!」李夫人也跟著笑道,一臉的奉承。

    兩個人一左一右,百夫人就沒有了位置,可是在百夫人的心中,她覺著楚一清對她最是親厚,也不需要多說什麼,只是低聲道:「楚姑娘要注意身體!」

    楚一清點點頭。

    三位夫人將楚一清迎了過去,程夫人跟梁夫人也站了起來。

    「聽她們這一說,我倒是覺著今日楚姑娘真是給我面子,一請就來了!」程夫人笑道。

    立即,那些夫人又去轉拍程夫人的馬屁。

    楚一清淡淡笑道:「回了幾位夫人的帖子,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今日正好都見到了,就現在這兒陪個不是了!」

    那幾位夫人都說不敢當,楚一清也就笑笑,任憑她們的安排在程夫人的身側坐了下來。

    以前有曾夫人在,她雖然心思深沉,至少因為曾榮納妾的事情,兩人說過幾句話,還算是朋友,如今曾夫人不在了,就剩下百夫人、李夫人、張夫人,百夫人雖然性子實在,可是太過直接,李夫人與張夫人則是喜歡趨炎附勢的,至於這程夫人與梁夫人相交又不深,楚一清很快就覺著無趣了,只是應付著說上幾句客氣話。

    「楚姑娘,今日請了名角來唱戲曲,這是戲折子,你瞧瞧可有喜歡聽的?」程夫人將戲折子拿了來,先交給楚一清。

    楚一清看了一眼那戲折子,也就隨便點了兩出,笑道:「反正我也不懂,程夫人你看這兩出好嗎?」

    程夫人接過還沒看,那坐在一旁的梁夫人倒探過頭去瞧了一眼,笑道:「楚姑娘還說自己不懂,這白蛇傳跟情定三生都是最好聽的,我聽了幾遍都不厭煩呢!」

    楚一清淡淡一笑,就見戲折子傳了下去,每人都選了兩出,到了百夫人那裡,百夫人瞧來瞧去,最後選了兩出打戲,一遞給梁夫人,梁夫人的臉上就閃現一抹鄙夷,但是很快便轉瞬即逝,交給班主去安排。

    最先唱的是白蛇傳跟情定三生,因為是自己點的,楚一清只得堅持聽完,待一換劇目,楚一清也就借口起身。

    「楚姑娘,我陪你去!」程夫人起身笑道,親熱的挽住了楚一清的手臂。

    楚一清向來不喜歡與人這般親熱,當即有些尷尬。

    程夫人則照舊笑臉相迎,一邊走一邊說道:「看楚姑娘興致缺缺的,一定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也難怪,這些官夫人閒來無事,只能湊在一起閒話家常,聽聽曲兒,附庸一下風,這樣一想,還真的不如那些農婦靠自己的汗水賺取錢財養家餬口來的舒服!」

    楚一清笑道:「如果是讓程夫人去幹那些農活,程夫人定然是不肯的,這唱曲兒賞花,雖然無趣,但是起碼不用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也對!」程夫人輕輕一笑,「許多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最後想過的不就是這樣的生活?」

    楚一清見藉故避開也不能清閒,當即只能說道:「出來這一會兒,人也精神了,不如回去吧,我剛才瞧著百夫人點了兩出大戲,正好給我提一下精神!」

    程夫人笑道:「想不到百夫人倒能投楚姑娘所好了,也好,咱們這就去瞧打戲!」

    楚一清只得又跟程夫人回到座位,這會兒就聽李夫人說道:「我別館裡的一位婆子會做一種叫做蜜三刀的糕點,可是好吃的很,大家要不要嘗嘗?」

    「蜜三刀?」百夫人突然叫道,「這糕點我在楚姑娘家吃過,真的是又香又甜!」

    李夫人一愣,轉而向楚一清問道:「楚姑娘也會做這種糕點?」

    楚一清點點頭,笑道:「可能與李夫人家的不一樣!」

    李夫人這才有了笑模樣,讓人將糕點端上來。

    「夫人,糕點!」一個麻布衣裙的婦人低著頭端了糕點進來,楚一清一見那婦人,忍不住皺皺眉,潘氏她怎麼在這兒?

    「大家嘗嘗,這就是蜜三刀,味道很是不錯!」李夫人讓潘氏分發給各位夫人。潘氏到了各位夫人面前,都要恭敬的叫聲夫人,然後放下蜜三刀,她到了楚一清面前,一抬臉看到楚一清,立即甜甜的喚道:「外甥女,你也在這兒?」

    正在品嚐蜜三刀的幾位夫人因為這一聲外甥女,一下子長大了嘴巴,那蜜三刀就滾落了下來,引得落在牆上的野貓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喵喵的叫了兩聲,想要靠過來,卻被各位夫人的丫鬟婆子趕走。

    楚一清冷冷一笑:「這話應該我問你!」

    潘氏眸光一縮,似乎害怕楚一清似的,趕緊答道:「以前我就是在別館裡李夫人做飯的,這次就又回去……」

    「是嗎?」楚一清淡淡的轉眸,看著一臉煞白的李夫人,自然知道她為什麼害怕,這潘氏一上來就挑明了她的身份,她是她的舅母,如今卻在這裡伺候她這個外甥,這是守著這麼多的官夫人打楚一清的臉面的!楚一清一見李夫人那般,便知道她是不知情的,不然她絕對不會讓潘氏演這一出!

    楚一清上下打量著潘氏,原先以為她只是個粗鄙的鄉下女人,沒有什麼心眼,都是潘玉郎在使壞,如今瞧來,這潘氏也是個狠角色,懂得這樣出招,讓外人笑話於她,說她楚一清家財萬貫,卻不顧親戚,讓親戚在別館做下人!

    盈芊也氣的臉色通紅,她也被潘氏的突然出場驚到了,這會兒反應過來,忍不住上前指責道,「舅老夫人,您這是幹什麼?難道小姐每月給你們的錢不夠花的?你家大公子在鋪子裡做賬房,拿的是最高的工資,另外兩個小的白日裡在楚府白吃白拿,還請了夫子教她們讀書,你就是這麼報答小姐,裝可憐打小姐的臉?」

    潘氏一臉老實唯唯諾諾的,好像不知道事情會這般如此,可惜她那句外甥女就暴露了她的心思。在楚府,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敢稱呼過楚一清為外甥女,今天一瞧便是故意的!

    李夫人這會兒立即找到了台階下,站起來訓斥道:「潘氏,你怎麼這樣,既然人家楚姑娘待你們一家不薄,你為什麼還要回到別館?你這不是讓我跟楚姑娘結仇嗎?走走走,趕緊走,別在這兒礙眼!」

    潘氏滿臉委屈的望著楚一清,這會兒聽李夫人趕她走,就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出來跑遠了,不明清理的人看到,還真的以為那是一個老實女人被人欺負什麼都說不出來只知道哭呢!

    「喲,原來是楚姑娘的舅母啊,怎麼到別館裡給李夫人當起下人來了?怪不得會做這稀罕的蜜三刀呢,敢情是去偷師的!」梁夫人這會子倒不冷不熱的諷刺道。

    李夫人臉色慘白,緊張的望著楚一清,就怕楚一清誤會。

    楚一清冷笑道:「倒讓梁夫人瞧笑話了!」

    梁夫人冷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楚姑娘,我看這裡面有些誤會,這皇帝還有幾個窮親戚呢,何況是咱們,好了好了,別讓剛才的事情攪了興致,這都來了半天了,怎麼只顧著聽曲兒,也沒瞧瞧這花兒,賞花宴賞花宴,這花才是正題呢,剛才我跟楚姑娘瞧了一會可真是不錯,走走走,咱們也瞧瞧去!」程夫人立即打了圓場道。

    這會兒氣氛有些尷尬,大家也全都應和,紛紛起身跟著程夫人一起向外走。

    「楚姑娘!」突地,花田上前喊住楚一清。

    楚一清回身笑道:「花田師傅,有事嗎?」

    花田笑道:「我有個遠方外甥女是在都城開酒樓的,前幾天她在楚記酒樓品嚐過牛排與葡萄酒之後非常的讚賞,想要與楚姑娘合作,不知道楚姑娘有沒有這個意向?」

    楚一清一聽,立即笑道:「當然,那就麻煩花田師傅引薦一下!」

    花田點點頭,向後招招手,赫連冰霜便踏著蓮步而來。

    因為與她談生意的都是肥頭大耳的掌櫃,如今一瞧是位清爽迷人的姑娘,楚一清忍不住多瞧了兩眼,向她緩緩的點頭示意問好。

    「叔叔,您叫我?」赫連冰霜上前低聲問道。

    「上次你不是說想要將牛排與葡萄酒引進都城去麼,這位就是楚姑娘,楚記酒樓的幕後東家!」花田介紹道。

    赫連冰霜抬眸望著楚一清,緩緩的福身行禮:「原來姐姐就是楚記酒樓的東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小女子早就耳聞楚姑娘的名聲已久!」

    楚一清淡笑著上前扶起赫連冰霜,笑道:「姑娘好人才,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家裡的生意是哪家酒樓?」

    看赫連冰霜的樣子柔柔弱弱溫溫柔柔的,並不像是四處談生意的模樣,倒像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所以楚一清有此一問。

    「楚姑娘眼睛可真尖,一眼就瞧出我不是常出門談生意的,我叫做赫連冰霜,我家的酒樓叫做第一樓,就在都城雲門大街上,楚姑娘可聽說過?」赫連冰霜柔聲笑道。

    赫連冰霜?楚一清隱約的覺著這個名字耳熟,而且這個第一樓她確實知道,在記憶中,似乎去光顧過幾次,好像是五大家族的產業……突地,楚一清眸色一亮,似乎上官宇說過,他定親的對象就是赫連家族的大小姐赫連冰霜,難道她就是?

    楚一清再次細細打量,或許是因為上官宇相交這麼多年,她也希望上官宇能幸福,當即瞧得仔細了一些。

    楚一清在打量赫連冰霜,赫連冰霜何嘗又不是在打量楚一清,四目相對,唯一的應對反應就是微笑。

    「原來是赫連姑娘,這個第一樓我倒是真的聽說過,是座大酒樓!」楚一清客氣道。

    「是啊,第一樓是很大,可是沒有楚姑娘的牛排與葡萄酒,如果楚姑娘肯合作的話,價格方面好商量!」赫連冰霜笑道。

    楚一清照舊不動聲色道:「赫連姑娘想怎麼合作?」

    楚一清這一問還真的將赫連冰霜問倒了,她平日裡不管生意,自然不知道如何合作,一時倒也啞口無言,最後才說道:「我買姑娘的配方如何?要多少銀子,你開個價兒!」

    楚一清淡淡一笑,「多謝赫連姑娘的美意了,只是我這方子倒簡單,難得是這原料,牛排所用的牛肉是魯城朱家嘴特產出的朱家牛,因為朱家嘴鄰著戴國,水草充沛,是厲國上下牛肉質量最好的,肥嫩可口,而葡萄酒則是用楚寒生產出的葡萄釀製而成,楚寒因為背靠雪山氣候特殊,氣溫日夜變化很大,一年四季白日與夜晚暖冷相差很大,尤其是夏季,白天烈日炙烤,氣溫很高,一到夜晚又急劇下降,正是這樣的氣候,才令楚寒的葡萄與別地的不同!」

    赫連冰霜一怔:「朱家牛、楚寒的葡萄,真的這麼大的講究?」

    楚一清點點頭,轉向花田笑道:「花田師傅是個行家,他應該明白這飯食,原材料的好壞起著關鍵作用!」

    花田點點頭:「楚姑娘說的是,這外行或許嘗不出來,但是內行的話一嘗便知道是不同的!」

    赫連冰霜有著一副皇帝舌頭,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可是她是懷疑楚一清所說的朱家牛、楚寒的葡萄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楚姑娘的意思是咱們不能合作了?」赫連冰霜有些失望的說道。

    「現在朱家嘴全村只有十頭牛,他們還要用來耕地,所以目前只能滿足楚記酒樓的需要!」楚一清點點頭。

    赫連冰霜只好說道:「那就算了,不過今日總算認識了楚姑娘,以後也算是朋友!」

    望著赫連冰霜的笑臉,楚一清笑的意味深長,「好啊!」

    無聊的賞花宴終於結束,在回去的馬車上,楚一清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揉揉被那些夫人吵痛的腦袋。

    「小姐,只是這樣您就受不了了?如果您做了王妃……」盈芊伸伸舌頭不敢說了,她現在只敢說王妃,以後就是皇后也有可能的,就算不是皇后,也是皇帝的妃子,那皇宮中,成群的女人啥事都不幹,專門就幹這勾心鬥角的事情,眼前這點小陣仗楚一清都挺不住,那……

    楚一清苦笑一聲,也是,如果最後厲煌足夠讓她信任,說不定她真的會跟他而去,到時候……楚一清長長的舒口氣,一想到那樣的生活,心中就是厭煩。

    楚一清擺擺頭,不去想,只是說道:「盈芊,你覺著那個赫連冰霜為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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