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厲煌親請一清出楚寒 文 / 風雲小妖
麥香也毫不示弱,「你跟柳毅都是我的哥哥,我都喜歡,只是鐵栓哥,自從你考上秀才,當了生員,似乎市儈了許多,柳毅哥與你一般,在我心裡都是一樣的,你又何必做出一副不喜歡他的樣子?」
鐵栓心中一沉,他以為麥香對柳毅好,只是因為柳毅救過她,如今聽說在麥香心中,他跟柳毅竟然是一般的份量,當即更是惱怒,「我與你一起長大,可以算是青梅竹馬,他不過是楚姨買來的奴僕,與你才幾天的情分,你竟然說我跟他一般?麥香,你可真是讓我失望!」
麥香見鐵栓真的生氣了,也就不說話了,可是那心中,是不願意鐵栓將柳毅看做下人的,但是又不好與鐵栓再次爭辯,也就說道:「柳毅哥,你這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今日又是過節,咱們就不說這些了,娘跟姨在炸巧果呢,我要去幫忙!」說完,便越過鐵栓去了前院。
鐵栓氣狠狠的舉起那硯台,正待要摔到樹上,但是舉起僵立在半空中,終究是沒有捨得摔下,只是狠狠的朝著柳毅的房間瞪了兩眼,這才離開。
柳乾夜裡巡邏,白日裡便睡覺,身為練武之人,本就覺醒,當即柳毅一進屋,他便醒了,正待要迷迷糊糊的睡,聽到外面麥香跟柳毅的說話聲,也就坐起身來,透過打開的窗子遠遠的望著外面,將麥香跟鐵栓的話聽了個明明白白,更是將鐵栓瞪眼的表情瞧了個清清楚楚。
柳毅進了屋,便拿起桌上的一本詩經瞧,見柳乾不睡覺,望著外面,便說道:「大哥,你忙了一夜,管外面做什麼,還是趕緊睡覺吧!」
柳乾回眸瞧了柳毅一眼:「沒想到你這麼沉的住氣,那個叫鐵栓的小子那般對你……」
柳毅笑笑:「他是小小姐的朋友,我只是個僕人,有什麼可計較的?有那閒心還不如讀兩行書,練兩招武功!」
柳乾驚疑道:「柳毅,你跟著楚一清倒真的學了一些東西,竟然如此鎮定,只是你還小,這樣說話未免顯得老氣橫秋了些!」
柳毅放下書本,上前拿了蒲扇給柳乾扇了風:「快睡吧,這白日裡本來就熱,你還這樣動氣,不是更熱?」
柳乾笑笑,也就躺下,在那風裡,慢慢的睡去。
麥香氣鼓鼓的到了前院,怕被楚一清跟金玉瞧出,也就大力的拍拍臉,帶了笑容,去幫忙炸巧果子,卻一會兒便又讓阿寶纏了去。
巧果子炸好了,金玉迫不及待嘗了,立即說道:「哎呀,不知道為什麼,同樣的法子,同樣的面,這炸出來的味道就是比去年的好!妹子這手就是香!」
楚一清被她逗得笑的不停,說道:「哪裡是我手香,是你忘記去年那巧果子的味道了,那些巧果子還是我從鎮子裡買的呢!」
金玉則堅持道:「還是你做的好吃!」
楚一清也就笑笑,說道:「明日就是起集的日子,前些日子讓人在鎮子裡還有附近的村子都發了傳單,也不知道如何,我看少不得提醒一下村長,下午的時候,去各個村子裡招呼一聲,免得忘記了,我還讓林逸在鎮子裡定了舞獅。明日一早就來,到時候熱鬧熱鬧!」
金玉一聽還要舞獅,當即埋怨道:「妹子,這集市你別抱太大希望,雖說現在各家各戶都種了一些閒菜,但是也就夠自己吃的,哪裡有多餘的去賣?你這又是舞獅又是鞭炮的,太費錢了!」
楚一清拍拍她手:「金玉姐,這點錢咱們還是有的,這村子要發達,就要流通,不能封閉,你就放心吧,我還讓林逸去給平日裡去鎮子做生意的小販說了一下,只要明日裡來集市上擺攤的,一人給十錢,明日不是鎮子裡的大集,他們應該會來的!」
金玉一聽,更是覺著心疼,暗地裡嘟囔道:「妹子啊,賺錢多也花錢多,萬一明日沒人來,這可怎麼是好!」
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嘗了那新鮮的巧果子,吃完飯,正待要歇歇晌,院門就被拍響了。
「這大中午的是誰來了?」金玉剛哄著兩個孩子躺下,便又起身來,透過窗子就見到梨子已經去應門,門口停著一輛馬車,下來的正是厲煌。
「哎呀,是齊公子來了,這人就是不禁念叨,一念叨就來了!」金玉喜道,卻也沒下去,就又躺下。
趙小麥睡得迷迷糊糊的,瞇著眼問道:「要不要俺去?齊公子怎麼也是客人!」
金玉趕緊按下他:「你別去了,有妹子在呢,齊公子吃沒吃,要不要喝水,妹子就招呼了,咱們別去礙眼!」
趙小麥聽了這話,當即也就沒有起身,翻過身又睡了。
皇甫老太上了年紀,中午一般是睡不著的,也就知道厲煌來了,她見金玉屋裡沒動靜,便也知道金玉是故意的,當即就趕緊下炕,鞋子穿了一隻,想想上次厲煌對阿寶那麼盡心,也就猶豫了一下,又脫了鞋,上了炕,可是耳朵卻支楞起來,好生的聽著。
阿寶剛睡著,楚一清怕厲煌吵醒阿寶,也就出來,讓梨子將厲煌帶到陰涼的偏方,看他熱的滿頭大汗,就親自去打了拔涼的井水泡了毛巾讓他擦拭了,又從井裡拔出鎮了半日的綠豆湯來。
厲煌什麼都沒說,將楚一清張羅的,全都擦了,喝了,也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這天氣真熱,就是坐在馬車裡不動也是一身汗!」
楚一清瞥了他一眼,說道:「誰讓你大熱天的向這裡趕?是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厲煌一怔,一開始他見楚一清又是幫她泡毛巾,又是給他喝綠豆湯的,那心裡還美的很,如今一瞧楚一清這態度,就忍不住笑道:「你又怎麼了?上次走的時候不是好好的?」
楚一清眉眼一瞪:「別嬉皮笑臉的,我問你,你上次是不是帶著阿寶去了名劍山莊?少林易筋經與武當派的扳指在哪裡?」
厲煌幽幽一笑,眉眼一挑:「原來你是為這件事情,你放心好了,他們能查到阿寶,自然就會查到我,我會小心,絕對不會出半點紕漏!阿寶雖然小,但是終究是個男子漢,我帶著他去見見世面沒有什麼不對啊!總不能老是在這個小山村裡吧?」
楚一清自然知道厲煌會保證阿寶的安全,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厲煌帶著阿寶到處去,終究會露出馬腳,如今楚桓不就猜到了阿寶的身份?一想到那些日子的擔心,楚一清的心裡就不痛快,也就冷聲道:「阿寶如何教育,我自己會拿主意,不用你操心!」
厲煌卻誤會了楚一清的意思,問道:「到現在,你還分的這麼清楚?你知道,我一直將阿寶當親生兒子看的!」
「阿寶不是你的兒子!」楚一清堅持自己的意見,阿寶是需要歷練,是需要見世面,但是她絕對不允許阿寶有一絲的危險!厲煌心思雖然深沉,身份卻太複雜,與厲煌在一起,阿寶太危險!
「你……」本來天氣就熱,厲煌為了早日到楚寒,日夜不停的趕路,原以為許久不見,楚一清一定會善待自己,笑臉相迎不敢想,但是至少不是這般冷言冷語,當即也就有些惱火道:「原來在你心中,你一直沒有將我當做可以依靠的人,你……」
楚一清只覺著頭疼,不想跟他吵,也就起身道:「阿寶還在午睡,我不放心,我先回去,一會兒我會讓梨子帶你去房間,你先洗漱一下吧!」
厲煌也知道現在兩個人都在氣頭上,也就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點點頭,那眸色裡幽深一片。
楚一清回到屋裡,躺在阿寶身邊,看阿寶熱的一身汗,忍不住摸過一旁的蒲扇扇著,那心裡就有些後悔。或許是因為擔心了幾日,那怒火集結在心頭,又沒有見到厲煌,心裡鬱悶,所以一見厲煌便發作了出來,可是發作完了,她又覺著後悔,或許厲煌是真心對阿寶好,只是方法不敢讓她苟同罷了!
躺著也睡不著,楚一清乾脆坐起來,讓瑩潤進來給阿寶打扇子,出去吩咐盈芊道:「將這盆茉莉給你家爺端去,那屋子裡少不得有蚊子,還有這晾好的水,也給他端去,讓他洗涮一下,也涼快些!」
盈芊掩著嘴唇笑道:「小姐擔心爺,為什麼不親自去?」
楚一清瞪了她一眼,說道:「如今你家爺來了,是不是就跟你家爺一條心了?若是這樣,這次你便跟著她走了吧!」
盈芊立即求饒道:「好小姐,盈芊不過閒話兩句,你怎的就趕盈芊走了,盈芊就算以前是跟著爺的,如今這心也是向著小姐的!」
楚一清這才緩了臉道:「那就快去吧!」
盈芊這才趕緊出門去。
偏房裡,盈芊將晾曬好的水倒在大木桶裡,又試了試溫度說道:「爺,這水雖然是曬得,卻正好,爺儘管用就好!這水原本是晾曬好了給三個小少爺洗澡的,如今小姐吩咐了,讓奴婢拿給爺,怕爺熱了這一路,身上乏,洗個澡兒涼快一些!」
厲煌還在生悶氣,聽盈芊如此說,便只是點點頭,便讓盈芊出去。
「爺,有句話奴婢不知道應不應該說……」盈芊見厲煌似乎還有些悶悶不樂,也就說道。
「有什麼你儘管說!」厲煌悶聲道。
「剛才爺與小姐的爭執,奴婢聽到了,爺千萬別生氣,奴婢不是有意偷聽的,是奴婢見爺來了,怕有什麼吩咐,就站在了屋外,卻沒有想到正好聽到……」盈芊立即急聲解釋道。
「說重點!」厲煌心裡煩躁,拚命的扇了那蒲扇,不悅道。
「是!」盈芊趕緊說道,「爺實在是怪不得小姐,那日護國公與楚府三小姐、楚府公子,先後來到了宅院裡,說了一些話,自那日之後,小姐就將屋裡翻了一個遍,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後來又異常緊張的在家裡待了三天,那些日子養豬場的豬剛剛過了爛腳病,小姐心裡擔心,卻還是不敢離開家半步,後來奴婢才知道,楚府公子可能認出了爺,懷疑阿寶就是那日搶走少林與武當寶物的人,這才……」
怪不得!厲煌這才舒展開眉頭,楚桓,他倒是忘記了這個人,楚一清離開楚府那日,楚桓的確是聽楚一清喚他為銀鷹,日後他覺著銀鷹這名字不錯,也就用了,只是沒有想到,竟然讓楚桓根據這個名字猜到了阿寶的身份!
「楚桓那個人看來是留不得了!」厲煌冷聲道。
盈芊立即說道:「爺,萬萬使不得,奴婢覺著,小姐對楚府公子似乎有些奇怪,那日楚府公子走了之後,小姐站在廳中,看著掌心,發了好一會兒呆,那面上的表情,奴婢覺著非常的陌生……小姐既然能放楚府公子離開,自然是知道楚府公子是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不然,第一個繞不過楚府公子的人應該就是小姐!」
聽聞此話,厲煌眸色更是一暗,想起那日他去楚府遇到楚桓的事情,的確,那府中,唯一還想著楚一清的人也便是他,他與清兒……
「爺,奴婢說這些,只是不想看到爺跟小姐有所誤會,爺,這水一會兒就涼了,您快洗吧,洗好了叫奴婢便是!」盈芊說完,便恭敬的福了身子離開。
坐在浴桶裡,想著盈芊那些花,厲煌草草的洗了兩把,換上乾淨的衣服,便徑直跳進了楚一清的房間。
楚一清回到屋裡,剛剛睡著,猛地聽見聲音,倏的張開眼睛,正對上男子那雙笑吟吟的眼睛。
「青天白日的,你這是幹什麼?快快出去!」楚一清趕緊起身說道。
「也好,咱們出去談!」厲煌上前,不等楚一清穿好鞋子,逕直拉著她的手,又從窗戶跳了出去。
此時正是午時三刻,艷陽高照,村子裡一片安靜,偶爾還有兩聲狗吠聲,厲煌拉著楚一清一路施展輕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也就到了後山山林中,這裡雖然樹葉繁茂,但是卻並不悶熱,厲煌到那大樹底下,逕直尋了塊平滑的石頭坐下。
「大中午的,你拉我到這兒來幹什麼?」楚一清有些不悅道,但是施展輕功,的確是有些悶熱,當即也就坐下用手扇風。
「那件事情是我欠考慮,將阿寶帶入了危險之中,你儘管放心,少林寺的易筋經與武當派的指環,我都派人還了回去,那些人不會再追查阿寶!」厲煌忍不住環住她肩膀,低聲說道。
其實楚一清也只是生氣厲煌將阿寶帶入危險之中,聽他說事情已經解決,心中的疙瘩也就鬆開了,只是說道:「那就好,阿寶太小,平日裡我恨不得一刻不離的將他帶在身邊,我絕對不允許他有半點危險!」
厲煌點點頭,「我對他的心與你是一樣的,你應該相信我!」
楚一清也就不說了,厲煌勾唇一笑,將她抱在了懷中,說道:「也幸虧我今日來了,不來你這心中對我的怨恨還不知道積攢到何時!」
楚一清從他懷中掙脫,白了他一眼,「阿寶如果真的出事,我對你可不只是怨恨如此簡單!」
「好好好,你就放心吧,阿德是我最得意的暗衛,武功比雷淵都要上乘,他絕對能保護了阿寶!」厲煌又趁機抓住楚一清的手。
楚一清也就點點頭:「不管如何多謝你,謝謝你對阿寶的心!」
厲煌話中有話道:「到時候你別怪我就好,這謝字可不敢當!」
楚一清終於勾唇一笑,問道:「這麼熱的天怎麼來了?可是都城發生了什麼事情?」
厲煌轉眸看她:「你猜到了?」
楚一清點點頭:「楚占天來過,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是讓我回去,你也知道,楚占天乃一家之主,當年將我趕出家門,如今卻要我回去,這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親自登門!」
厲煌沒有鬆開她的手,只是點點頭道:「你猜的很對,這半年來,楚占天的確沒有之前那般順風順水,朝廷上有太子,江湖上有龍堂,說不上焦頭爛額,但是也麻煩不斷,太子想要拉攏你,或許他一早就得了消息,怕你成為太子的人,才會拉下臉子來讓你回去!」
楚一清搖搖頭:「我總覺著沒有那麼簡單,太子雖然拉攏我,我不過是個會種菜的農婦而已,值得讓楚占天跑這麼一趟?但是他又似乎不像知道了阿寶去名劍山莊的事情……」
「事情的確像你想的沒有那麼簡單,皇上已經下旨讓你去都城為他種菜!」厲煌突地壓低了聲音道。
楚一清一愣,立即站起了身來,冷冷的瞧著厲煌:「這主意是你出的?」
厲煌淡淡的搖頭:「是太子,他拉攏你不成,自然會想其他的法子,這法子就是讓我來請你!」
楚一清眸色一暗:「這就是你這次來的本意?你認為我應該去都城?」
厲煌搖頭:「你先聽我說完!我知道你捨不得楚寒的一切,但是聖旨不可違抗,太子出這招,可謂是一舉兩得,如果你去了,依你的能力,都城之困可解,他就有了把握對付五大家族,如果你不去,你違抗聖旨不說,就連我也會被連累!」
楚一清皺眉,這個厲煜竟然會想出這麼歹毒的法子,還真是可惡!
「都城我絕對不會去,如今朝廷跟五大家族正在對峙,我去了,只是會成為犧牲品!」楚一清低聲道,但是又想到厲煌,又有些為難,只是說道:「只是一樣一來,你就……」
厲煌笑笑:「我是厲煌,自然不會讓你陷入這兩難的境地!來之前我都解決了,你只管聽我的法子!」
「什麼法子?」楚一清好奇道。
五日前,厲煌剛剛上了奏折,到了夜裡太后就不舒服,傳了太醫。
太后寢殿,厲閏坐立不安,待太醫出來,立即問道:「太后的病情如何?」
太醫立即跪地稟報道:「回稟皇上,太后只是沒有吃好,腸胃有些失調,開些藥吃調理一下就好,沒有什麼大礙!」
厲閏一聽,也就放心,趕緊進去瞧了。
黃色的簾帳裡,太后半靠在床榻上,見了厲閏也就說道:「不過晚上沒有吃好,胃裡有些難受,倒驚擾了皇帝!」
厲閏立即上前握了太后的手說道:「母后說的什麼話,母后身子不舒服,做孩兒的自然應該過來!朕瞧著,御膳房這些人是越來越大膽子了,連太后的飲食也伺候不好,真不知道留著他們幹什麼!」
太后立即說道:「不管他們的事情,宮中吃來吃去就是那幾樣,你也瞧到了,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怪不得他們!也是哀家,老了,不濟事,明明知道如今皇帝正在為五大家族的事情煩心,卻還來驚擾你!」
太后說完,那伺候太后的嬤嬤就立即說道:「太后這些日子飲食上都減少,可是太后不讓老奴跟皇上說,怕皇上擔心,哪知道晚上就不爽利了!」
厲閏立即明白了太后所指什麼意思,立即說道:「母后以後想吃什麼,儘管讓人稟報來,孩兒一定會安排!母后年紀大了,斷斷不能委屈了自己!」
太后這才點點頭,這會兒御醫已經熬好了藥,喝了也就躺下。
出了太后寢宮,厲閏連夜將厲煌招到了宮中。
「昨**說的與五大家族交換的事情,你即刻去做,只是要做的妥當!」厲閏冷聲道。
厲煌立即點頭,又說道:「父皇,你這後宮多年來也就這些人,是該有些新面孔了,往年進的許多人,您還沒有瞧過呢!」說著,厲煌雙手奉上兩張美人圖。
「這是……」厲閏皺眉。
「這是去年新選的秀女,一個叫做司徒玉兒,是司徒家族的人,另外一個是公玉盈,是公玉家族的人,去年五大家族想要巴結皇上,都選了家族中嫡親的小姐進宮,只是父皇那時候想要削弱五大家族的勢力,也就將這兩名秀女只是封了個答應,全了司徒家跟公玉家的臉面,如今,父皇應該去瞧瞧了!」厲煌幽幽一笑。
厲閏緩緩的點點頭,說道:「是該去瞧瞧了!」
厲煌又道:「與五大家族的事情,兒臣自會處置好,父皇放心,只是關於讓楚一清來都城之事,兒臣覺著還是要想個折中的法子!」
厲閏點點頭:「你心思縝密,想出來的法子一定不錯,說來聽聽!」
厲煌笑道:「父皇過譽了,兒臣也是為厲國著想!如今都城近七成的地是五大家族的,五大家族對剩下的地虎視眈眈,咱們有什麼動靜他們一定會草木皆兵,這樣一來,楚一清與那些地暴露在他們的眼睛之下,不定出什麼事情,兒臣想,不如挑選魯城,讓楚一清去那兒,魯城的地,雖然也有一半是五大家族的,但是好在魯城都是平原,荒地多,兒臣派人去測量了一下,足足有五萬畝,而且距離都城不過五百里,快馬加鞭,兩日也能運到,這樣既能解了都城的圍困,也不在五大家族的盛勢之下!」
厲閏聽了連連點頭,這也是他這幾日擔心的,他派去種地的農官,接二連三的遭遇了不測,雖然知道是五大家族所為,但是現在羅國虎視眈眈,外憂內患,不宜多起衝突,厲煌這法子倒也妙哉。
「那就按照你所說的去做,這次去,你將朕的聖旨帶去,將魯城那五萬畝荒地全都賞給楚一清,只要她能種出糧食跟蔬菜來,解了都城之困,日後,這五萬畝地就全是她的!」厲閏立即說道。
厲煌見目的達到,也就趕緊謝恩告辭。
楚一清聽厲煌講完了前因後果,點點頭:「只要不去都城,那就好辦!」
厲煌展眉一笑:「我自然知道你顧及什麼,怎麼可能逼你去都城,魯城,距離都城五百里,距離楚寒也有幾百里,這樣一來,你既可以照顧到楚寒,也能避開五大家族的鋒芒!倒是為以後打下不錯的基礎!」
「以後?」楚一清笑著看他。
厲煌點點頭:「你上次說要去運城賣地,我就想著,你不過是想一步一步的走出楚寒,如今這般,倒也省了你不少的力氣!」
楚一清笑容更大:「你倒似乎很是瞭解我!」
厲煌搖搖頭:「我哪裡是瞭解你,只是想一個折中的法子就是了,如何?你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