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7被利用的工具 文 / 尾笙
「別這樣。」佐楓讓齊薇盯得幾乎不敢與她對視，四年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顧北宸與齊薇訂婚的內幕，但他沒有阻止，甚至是事件推動的關鍵人物，這幾年，齊薇的日子，過得怎樣，也只有他最清楚。
「你不是很愛我嗎？要我啊！」齊薇一把抱住佐楓的頭，瘋狂的吻上佐楓的唇，幾近粗暴。
「薇。」佐楓推開齊薇，對於齊薇，他是又愛又無奈，這個對他完全沒有感情的女人，只有在極度不開心的時候，才會到他這裡，發洩她的空虛和寂寞，而他，只是她渲洩的工具，這種關係，持續了四年。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佐楓緊緊抱住齊薇，「只要你願意，我會去求他，我們結婚，我會給你想要生活。」
蘇沫已經回來，齊薇這枚棋子，即將被拋棄。
這枚棋子，早已無用，只是她不願意放手，他便成全！
「啪！」一聲脆響，齊薇揚手甩了佐楓一個耳光。
一個耳光下去，齊薇再次抱住佐楓，瘋一樣的吻上他的唇，粗暴的撕扯著衣服。
「楓，要我，狠狠要我。」衣衫起落的聲音中，齊薇幾近絕望的聲音飄蕩起來。
顧北宸，你不要我，我便玩弄你兄弟，你想和那賤人雙宿雙飛，我偏不如你們的意！
昏暗的燈光下，喘息聲，嬌陰聲，不絕於耳。
……
習慣早起，天放亮時，蘇沫便起了床。
這是四年後，在顧家的第一個夜晚。
門開，棕色的門也隨之打開。
四目相對，蘇沫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情，顧北宸則面含微笑。
「早，昨晚睡得可好？」顧北宸走向前，蘇沫條件反射得側過身，站在一邊。
「早，挺好的。」到現在為止，顧北宸給人的感覺一直都不真實，明知道不是夢，卻不願意相信，這竟然會是顧北宸。
會溫柔的問候早安，笑得那麼好看。
「過來漱洗。」不介意蘇沫的刻意避開，顧北宸拉過蘇沫的手，朝洗漱間走去。
「你能正常點嗎？」蘇沫下意識的想抽回手。
「你不喜歡？」顧北宸問。
「不習慣！」是的，她真的挺不習慣，或許，她是習慣於他的粗暴冷漠。
「慢慢會習慣的。」刮了下蘇沫的鼻子，將她拉進洗嗽間，站在蘇沫身後，望著鏡子。「別這麼緊張，放輕鬆些。」
說著，取過牙刷，擠上牙膏，那牙膏，是蘇沫最喜歡的茉莉花味的。
當年，她給顧北宸私人空間準備的牙膏、沐浴露、香皂，幾乎全是茉莉花味的。
「你很喜歡這種味？」
「是啊，我就是喜歡，更喜歡你身上全是我喜歡的味道。」
往事歷歷在目，彷彿就是昨天，蘇沫默不作聲接過牙刷，低下了頭。
頭髮讓挽起，顧北宸就站在蘇沫身邊，蘇沫心裡再次五味齊上。
從前，從不敢奢望，顧北宸會如像在這般溫柔。
「頭髮很漂亮。」取過梳子，一點點梳著蘇沫依舊如海藻般濃密烏黑的頭髮，四年，她依舊留著黑色長髮，身上的味道，依舊乾淨聞著舒心。
「你對其他女人也是如此？」擦著臉上的水滴，蘇沫望著鏡子裡，站在她身後的顧北宸。
「你很希望我身邊有其他女人？」顧北宸問。
「像你這樣年輕有為多金的男人，身邊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難道不是？」男人都是一樣的，特別是像顧北宸這樣的男人，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如果說這四年，他從來沒有碰過其他女人，她怎麼都不會相信。
「你很想知道？」顧北宸側過臉，望著鏡子裡蘇沫平靜似水的臉，嘴角輕揚，「呆在我身邊，自然會知道。」
「只是隨意問問。」已經洗漱好，蘇沫側過身，從顧北宸手中拿過梳子，隨意梳幾下，走出門。
「一起吃早餐。」顧北宸再次握緊蘇沫的手，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
蘇沫放棄掙扎，任顧北宸拉著她的手，走下樓，來到餐廳。
「乖乖坐著，我去給你做早餐。」將蘇沫摁在椅子上，顧北宸刮了下蘇沫的鼻子，含笑起身，去了廚房。
蘇沫這才發現，比樓上到樓下到餐廳，一個下人也沒有，連李管家也沒有看到。
顧家的下人都起得很晚？
顧北宸說他給她做早餐？
蘇沫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聽，滿臉疑惑的起身，來到廚房。
顧家的顧房她早已見識過，像星級飯店一樣，乾淨，整潔，讓人一走進廚房就有挽袖子下廚的衝動。
顧北宸站在灶具前，早已換上廚師衣服，一身白色的顧北宸，帥得喪心病狂。
熟練的取碗，打雞蛋，開火，燒開水。
蘇沫突然鼻子一酸，雞蛋面，是她教他的，這四年，他都沒有忘記。
感覺到蘇沫就站在不遠，顧北宸帥氣的轉過頭，沖蘇沫溫柔一笑，「從前都是你做給我吃，任勞任怨，任打任罵，現在，我做給你吃。」
眼睛好痛，有東西湧出來，蘇沫努力將那濕濕的東西趕回去，一臉淡定的走過來，瞄了眼鍋，「喲，顧總竟會下廚？」
「你教的！」顧北宸笑起來的樣子，整個世界都失去色彩，眸子如星辰般熠熠生輝，只看一眼，便會淪陷。
「是嗎？」蘇沫不敢再多看一眼，轉過身，雲淡風清的說，「真是辛苦顧總了，等你的早餐。」
望著蘇沫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顧北宸好一陣失落，她真的什麼都忘記了？面對他的溫柔，她竟一絲感動也不曾有過。
當年那個一感動就會痛哭流涕的蘇沫，去哪了？
背朝顧北宸，蘇沫的眼裡，終於劃過難過，有句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河西，風水輪流轉，是不是就是他們現在這樣？
當年，她對他死纏爛打，各種作賤自己，換來的卻是心身兩失，現在，她什麼都不想要了，他卻對她萬般溫柔。
真是好大一個笑話！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情願從來就不曾遇見過他，沒有遇見，就不會有傷害，不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