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9章 贊助這件事 文 / 明月生涼
杜雲哲動了動眉頭:「沒有規定我不能休假。」說著話向季藍靠了過去:「倒是你,想要再來一次?」
隨著他的目光移動,季藍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舉動有多不妥,連忙扯了睡袍裹好往更衣室沖。
餐桌上的氣氛充滿了火藥味兒。
「哥,你很過分呢!」杜一航率先開火。
季藍準備坐下吃飯的動作停住,莫名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杜雲哲一聲未吭,慢悠悠的吃著他的早點。
「要你出資的時候你不肯,現在有沈哥幫忙你又讓我們退回去,你到底想做什麼?」
好像昨晚上杜雲哲說了什麼,季藍偏著頭回憶。
「男子漢大丈夫,做事不能出爾反爾!嫂子第一部作品不支持就罷了,就會使絆子,我都奇怪了怎麼會讓你追上她的!」
眉頭能擰成繩了,冷眼一橫,杜雲哲寒聲呵斥:「叫你退就退!廢話真多!」
杜一航不滿的回瞪眼:「退就退,說得真輕鬆,贊助怎麼辦?」
「我出!你滿意嗎?」扯下餐巾紙,杜雲哲拉開椅子,從季藍身邊擦肩而過。
咧咧嘴,杜一航對著粥碗看了兩眼,再看消失在樓梯轉角的人,癡癡的笑了。沒一會兒一個人對著桌子發出狂笑:「嫂子,我們贏了!炳哈哈……沒想到我哥也會吃醋!總算贏了他一回!」
是吃醋嗎?季藍埋頭不敢往那方面想,應該是誤會吧。再聯繫昨天歐陽琪要演角色的事情,亂了節奏的心跳恢復正常。
破天荒的杜雲哲在書房裡宅了一天,臨近傍晚才從裡面出來,擺著一張臭臉,看誰似乎都不順眼。
「退回去了?」
季藍搖搖頭,往後縮了縮身子。
氣溫再低三度,杜一航去參加朋友聚會了,這會兒偌大的屋子裡只有他兩大眼瞪小眼兒。
「你還準備留著做紀念不成。」兀自說一句,便端起碗不理人了。
支票最後經杜一航還了回去,杜雲哲一反常態,允許季藍去公司參與經手這部戲的策劃。
「開始了就不要有退縮的想法!」上崗第一天,杜雲哲看著神思恍惚的季藍冷淡開口。
「哦!」
手裡被扔了一條領帶,接觸到他的眼神,站起身到他面前。
認真繫著結,手臂被往前帶動,嘴上貼上一層柔軟,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耗開牙關,攻城略地。
「將支票退還給他,錢,我給你們。」杜雲哲咬著季藍充血的耳垂喃喃的說道。
「嗯……好……」季藍早就被杜雲哲的親吻弄的意亂情迷,這會兒哪裡還有力氣去思考別的事情,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第二天,季藍清醒過來的時候,還沒有睜開眼睛開眼睛,就覺得有一道灼灼的眼神望著她,好像恨不得將她的每一寸皮膚都灼燒了一般,她睜開眼睛的同時下意識的扯了扯自己的薄被,一張臉蛋紅的像是煮熟了蝦子一般。
「你,還有什麼是我沒有看過的?」杜雲哲掃了一眼季藍,眸子裡還有昨夜沒有燃燒盡的熱火:「不要忘記昨天晚上你答應的事情。」
「嗯?」季藍疑惑的看著杜雲哲,搖了搖腦袋使勁兒的想了又想,昨天他說什麼了嗎?
季藍將被子扯在了胸口的位置,精緻的鎖骨和圓滑的肩膀露在外面,烏黑的頭髮有些凌亂的散在肩頭,嫣紅的嘴唇因為他昨晚的嗜咬而有些微微的紅腫,經過一晚的休息,原本就黑亮的眼睛此時更是充滿光澤。
杜雲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季藍,眼睛裡的慾火竟然是有燃燒起來的跡象,小骯也躥出了一股熟悉的燥熱。
懊死,為什麼他對她總是失控,尤其是看著她帶著迷惑的眼神,只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再狠狠的蹂躪幾次,他愛極了她帶著哭聲求饒的聲音,就像昨晚。
「當真想不起來了嗎?」杜雲哲揚眉問道:「我不介意幫你重新想一想。」
他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季藍還沒有回過神,就被杜雲哲壓在了身在下面,只是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讓季藍感覺稍微好一些,只是這男人卻好像是沒有想要起身的打算,實在是有些……可惡。
沙啞的嗓音帶著壓抑的情慾,季藍的耳朵最是敏感,杜雲哲細細碎碎的咬著她紅的要滴血的耳垂,低低的說道:「想起來了嗎?」
季藍又羞又怒,這人怎麼這樣,她的確是想不起昨晚杜雲哲說過什麼樣的話了,只是現在如果說「沒有」是不是帶著什麼曖昧的暗示?
杜雲哲有些迷醉的啃咬著季藍的耳垂,然後就是白皙的脖子,深深淺淺的吻痕就落了下去:「還沒有想起來嗎?」
「杜雲哲,你不要去上班的嗎?」季藍又羞又惱的躲避著杜雲哲,這熱氣哈在耳垂脖頸處,季藍得整個身子都忍不住的酥軟,因此這說出的話裡也帶著綿綿的情慾。
季藍因為左右躲避而亂動的身子在杜雲哲的身上來回的摩擦,將原本就要被慾火燒身的杜雲哲折磨的更加難以忍受,那感覺就好像是有細小的螞蟻在啃咬著心裡最敏感地方,讓他忍不住的想將身下這個女人吃個乾淨。
「女人,如果不想被我吃掉,你就老實點。」杜雲哲知道自己這樣做無意是玩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翻身躺在了季藍一旁,慢慢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哪有大早晨的就做這事情的?
季藍的一雙小手緊緊的攥緊不讓自己再發出什麼聲音一面惹「火」了身邊的這個男人:「你該去上班了。」
「嗯。」
杜雲哲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蠱惑,季藍明亮的眼睛也好像是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無限的誘人,杜雲哲的眼神暗了暗,在季藍唇上輕吻了一下又很快的離開,眉頭緊緊的皺著,似乎是在竭力隱忍。
「你不要去上班嗎?」季藍感覺到男人呼吸仍舊急促,聲音低如蚊蟻的說道:「你該去洗澡上班了……」
「除了這兩句話,你不會說的別的了嗎?」杜雲哲皺著眉頭微微側頭將季藍臉上的窘迫一覽無餘:「昨天的事情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季藍老實的搖了搖頭,杜雲哲的一張冰塊臉頓時就有些無奈,忍不住的蹙眉,這個女人的記憶力這樣的不好嗎?
靶覺到杜雲哲的薄怒,季藍的雙手扯著被子,咬著嘴唇低低的說道:「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
杜雲哲的眉頭又緊了幾分,這「對不起」三個字聽在耳朵裡怎麼是如此的刺耳,帶著淡淡的疏離,他不喜歡。
「以後都不要跟我說這樣的字眼,不好聽。」杜雲哲冷冷的說道,看著恨不得將自己包裹成蠶蛹的季藍:「你是想要將被子扯壞嗎?」
「啊……我……」季藍再度慌亂了,好像只有杜雲哲在她的面前,她就永遠無法做到淡定從容,真是讓人氣惱。
「昨天……那個到底的什麼事情?」季藍鼓起勇氣看著杜雲哲的眼睛努力表現出自己的真誠:「我真的不記得了,你能不能再說一次?」
杜雲哲皺了皺眉頭,慢慢的坐了起來,曖昧不明的看了一眼早已經羞的滿臉通紅的季藍,光腳走進了浴室。
聽到傳淋浴的聲音傳到耳朵靈力,季藍才敢慢慢睜鬆開了扯著被子的手,皺著眉頭想了很久還是不知道自己昨天究竟答應了杜雲哲什麼事情。
半天,季藍終於是沮喪的歎了口氣,眼睛朝著四處看了看,她想要穿衣服了,只是自己的衣服卻是散落的哪裡都是,剛剛想要從被子裡出來去撿衣服,卻聽到杜雲哲從浴室出來的聲音,季藍心裡一慌,立時間手忙腳亂的拉過錦被蓋住了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難為情的的將眼睛看向了別處,一顆心卻是「砰砰」直跳。
「將支票還給沈牧騫。」杜雲哲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命令的語氣,季藍剛剛要反駁就聽到杜雲哲聲音再度傳來:「不夠再找我要。」
季藍愣了一下,努力搖了搖頭,難道這就是昨天他說的事情嗎?她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她只記得她在洗澡,然後他就進來了,然後……然後就被他吃乾淨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張支票被杜雲哲扔在了充滿情慾的床上:「記住我不喜歡我的女人花別的男人的錢。」
聽到杜雲哲關門出去的聲音,季藍才伸出兩根手指頭將那張被杜雲哲那個霸道男人輕飄飄扔下的支票,只是瞥了一眼就忍不住的咂舌,這個男人出手當真是闊綽。
兩個億!
他剛剛還說什麼來著:「不夠再找他要」?
季藍半裹著被子靠在床上,看著手裡的支票怔怔的出神,他剛剛還說,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用別人的錢?
想到這句話,季藍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心情頓時就愉快了起來,抻著窗簾的一腳朝著外面看過去,這陽光可是真好。
季藍心情愉悅的將支票小心的收好,他既然這樣大方,她也應該乖乖的將沈牧騫的支票送回去,不趕緊的將這事情辦好的話,只怕這個男人又要冷著一張臉了。
聽了季藍的來意,又看了看被那纖細的手推送到自己面前的支票,沈牧騫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睛裡閃過一抹精明的笑:「有人終於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