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章 有可能會是……你 文 / 風華一瞬
湛君卓摸了摸鼻子，點頭道，「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過去，不過本宮未來的太子妃是誰，連本宮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麼知道就一定會是你妹妹雲若汐？說不定也可能會是……」閃爍著星輝的黑眸帶著笑意直直看了過來，輕輕吐出一個字，「你。」
雲清淺的眼睛一瞬間瞪大，她希望從湛君卓臉上找出一絲絲的開玩笑的破綻，可是這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竟意外的有份以假亂真的認真！
「呵……哈哈……」她尷尬地輕笑出聲，「太子殿下開什麼玩笑？我已經被賜婚給九王爺了，又怎可能從九王妃變成太子妃呢？」
「還是剛才那句話，連本宮都不知道未來的太子妃是誰，九未來的九王妃是誰，當然也一樣不確定，即便你已經賜婚給了九哥，但是世事難料，誰能保證以後會發生什麼？」
雲清淺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她此刻內心極度地後悔感概為什麼要上太子的車，哪怕是自此面對那一群神秘殺手也比面對此刻說著這樣讓人毛骨悚然話的太子湛君卓要好得多！
兩人間的氣氛一時間緊繃到了極點，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正當雲清淺密謀著要不要趁機跳車，奪路而逃的時候，太子湛君卓率先笑了出聲，「本宮隨便一句玩笑話而已，雲小姐竟然真的當真了？是本宮不好，想不到雲小姐這麼好騙，嚇到你了吧？」
雲清淺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太子殿下這麼正派的人，想不到也懂冷幽默，呵呵……沒嚇到我，其實我也沒有當真，我就知道是玩笑話，只是太子殿下說話的口吻實在太認真了，讓我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
開玩笑？雲清淺縱橫軍情局這麼多年，審問犯人什麼的最是拿手，剛才那一瞬間湛君卓到底是不是開玩笑，她和湛君卓心裡一樣的清楚。
只是湛君卓不挑明，她當然不可能傻到去挑明。
這件事最好就只是個玩笑，一個當不得真的玩笑。
等她下了車，就要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雲清淺很聰明，雖然湛君卓的話，多多少少有幾分認真的試探在裡面，但是她知道，湛君卓絕不會是因為喜歡她這個人才說出這樣的話的。
這個太子遠比表面看起來要複雜得多。
一想到她現在手上正接了個刺殺太子的人物，雲清淺不免一陣頭痛。
臉上笑著，心裡卻直打鼓。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敷衍，總不可能一直敷衍下去，事情總有一天會敗露，到時候即便她不殺太子，又要怎麼向那個重蓮宮交代，怎麼向這單生意的買家交代。
湛君卓頷首，「雲小姐果然冰雪聰明，本宮的這點小伎倆根本瞞不過你的眼睛。」
「太子殿下哪裡的話，清淺只是時刻都謹記著自己的身份，絕不會做出逾矩的事情，也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雲清淺想了想，還是多嘴添了一句，「太子殿下身份尊貴，最好還是不要經常這樣輕裝簡行出宮的好。」
湛君卓微微地挑眉，似乎在等待她把後面的理由說出來。
然而雲清淺只是靠回自己的位子，挑起一邊簾子漫無目的地觀賞起了街景，突然眼睛一亮，「麻煩一下，就在這裡停就好了。」
外忙的馬車伕沒有動靜，顯然是在等正經主子湛君卓的發話。
湛君卓輕咳一聲，「停車吧。」
「是，主子。」
車伕應了一聲，馬車緩緩靠邊，在路口停了下來。
雲清淺掀簾子，剛踏出一步，背後響起湛君卓的聲音。
「等等。」
雲清淺回頭，「太子殿下還有什麼事？」
湛君卓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了個小盒子，琺琅掐絲，鏤空雕花，圓形，不過方寸大小，卻甚是精緻。
細細一嗅，還有一股花瓣的清香。
「這是……」
湛君卓笑，「你不是說本宮和令妹會是一對嗎？那就麻煩雲小姐把這個帶回去送給二小姐吧，也省的本宮親自跑一趟。」
雲清淺瞇了瞇眼，越來越捉摸不透這個湛君卓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分明前一刻還在對她似真似假地試探，一轉頭，卻又讓她替自己送禮物給雲若汐。
她怎麼也不覺得湛君卓是和湛天璘一樣，是把諸多女人玩轉在手心的花花公子。
「太子爺親自跑一趟的話，我想二妹她應該會更開心。」
雲清淺斟酌了一下，回了這麼一句。
湛君卓搖頭，「不了，本宮還有事，既然碰到雲小姐了，就由你帶回去給她好了。」
「那好，」雲清淺一下抓過小盒子收入袖中，「我先走一步，告辭。」
再糾纏下去也沒意思，她趕緊下車才是正事。
望著雲清淺匆忙離去的背影，湛君卓一向溫和如玉的眸色緩緩下沉，不經意間洩露出一絲陰霾來，「回宮。」
「是！」
馬車再度跑了起來，不同於剛才的悠然小跑，而是快馬加鞭，朝著皇宮的方向一路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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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娘！」雲芷漓歡天喜地地看著錦繡坊的繡娘給自己量體裁衣，笑地嘴角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下來了。
秦夫人輕啜了一口龍井綠茶，和藹地笑著，「傻孩子，說什麼謝，你雖然是庶出，但大娘可一直把你當自個兒的親生女兒看待的，給你做一身衣裳算什麼？再說，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時候尋個好人家，大娘臉上也跟著沾光不是？」
雲芷漓羞澀地低下頭，眼底卻是一抹不屑。
當做親生女兒一樣？
呵！這話說出來，恐怕連你秦雪茹自己也不信吧。
真是當做她沒長心眼呢？
庶出呢和她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能一樣嗎？如果能一樣為什麼雲若汐是三套衣裙，而她只是一套，為什麼雲若汐一套的價錢就抵得上她三套？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尋個好人家？她一個小小庶女，婚姻大事，連自己親娘都做不了主，不都是這個當家主母說了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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