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臉皮厚出名 文 / 風華一瞬
纖白玉手一伸。
丫鬟織錦趕緊恭敬地遞上一方潔淨的帕子。
雲若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渾身透著絲絲滲人的寒氣，「你覺得這件事我能就這麼算了？還是覺得我鬥不過她？」
雲芷漓狠狠打了個寒顫，「怎麼會！那草包小賤人怎麼能和二姐你比，她連二姐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雲若汐冷氣嗖嗖的面容總是雲開初霽，「若是當初你能堅持一下，說不定現在結果就不會是這樣。」
雲芷漓冷汗涔涔而下，終於開始找她算賬了，「二姐……我當時也是……突然一下子被那草包問住了，所以才……」
再說面對的可是聖上，她一個小小深宅大院的庶女，簡直比一隻螻蟻還不如，平日裡對秦雪茹母女巴結奉承著，不就是為了生存下去嗎，相較於他們，聖上更是一句話就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可怕存在，她又怎麼敢在聖上面前放肆。
「沒用的東西。」雲若汐將擦過的帕子丟給織錦，細白的手指按上太陽穴，美眸輕闔，「一到關鍵時刻就開始變縮頭烏龜，不過現在那小賤人自己也不得好，九王爺為了幫她，我看反倒是害了她。」
雲芷漓心中一喜，暗暗慶幸雲若汐沒有就這件事繼續追究自己的過失。
同時又不由得好奇起雲若汐的話來，「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雖說九王爺那樣的幫忙法，讓那雲清淺傳出去的名聲不是很好聽，可到底我們是有皇上賜婚的，將來還是要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的，只怕到時也沒人敢再說什麼不是，又怎麼會害了雲清淺呢？」
「是，雲清淺的確是暫時沒事了，但是她今天無論如何已經等罪了兩個人。」雲若汐踢了踢地上的碎片，一臉嫌棄，「怎麼辦的事，這麼多碎片在本小姐腳邊，都看不到嗎？是希望本小姐不小心劃傷了腳你們才高興是不是？」
織錦慌忙低頭認錯，「是奴婢一時疏忽，二小姐別動怒，奴婢這就收拾乾淨！」
「是……哪兩個人？」雲芷漓雖然對現在還處在陰晴不定中的雲若汐感到畏懼，卻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問了出來。
雲若汐起身，逕自往桌邊走去，「一個，是皇后娘娘，至於另一個……」
她忽然回身丟了個粉色的東西給雲芷漓。
雲芷漓慌忙接住，便聽雲若汐道，「別忘了今天晚上的正事，練幾遍吧。」
雲芷漓一下驚醒，慌忙調整好狀態，鬥志昂揚，「還是姐姐顧全大局，為了雲清淺那草包差點耽誤了我們的大事。」
不多時，雲若汐的營帳裡傳出悠揚的樂曲聲，婉轉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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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草原上的熱鬧這才剛剛開始。
往來宮人絡繹不絕，空曠處已經擺放好了百來張桌案，瓜果、美酒、美味佳餚，絡繹不絕地往空地上送。
呈半弧形擺放的桌案中間，架起了一堆篝火。
待到篝火燃得興亡，火星四濺之時，空地也已經熱鬧了起來。
按照每年圍獵的規矩，上午圍獵，下去休憩，待到晚上會有宮人將清點獵物的結果上報，決出今天的優勝者。
雲清淺本不想參見，碧霄卻告訴她這是一貫的傳統，必須所有人都到。
連皇帝都到場的場合，她一個小小官家小姐有什麼理由不到的？
雲清淺一想，白天的時候好像已經把這位帝王惹得十分不高興了，樹大招風，她現在單單是應付一個湛北辰已經有些吃力了，還不想讓自己再惹怒一個更為不好惹的對象。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過來了。
想著，反正不就吃個飯，聊聊天，看看表演嘛，擱在現代，這還得花錢呢。
平白得來的娛樂休閒享受，也沒什麼不好的。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隨著太監兩聲尖細的通傳聲，所有人立刻起立，又嘩啦啦一片跪倒。
肅穆恭敬地朗聲回著，「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帝后二人相攜而來，穿過人群，落座。
「都平身坐吧。」
「謝皇上！」
眾人這才紛紛起身落座，雲清淺一起來便覺得哪裡不對。
帝后都已經來了，怎麼偏偏她旁邊的兩個位子還空著？
照身份排下來，坐在她旁邊的，應該正好就是雲若汐、雲芷漓兩姐妹。
這兩個人女人向來最注重場面，怎麼敢不來？
「雲清淺，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裡？你不用下去準備嗎？」
頭頂上方忽然一道華麗的男子嗓音在夜色中暈染開來。
雲清淺驀地一抬頭，嘴角抽了抽，「給七王爺請安。」
「免禮吧。」湛天璘還未等她有進一步動作，直接免了她的禮，正好也省得雲清淺剛坐下又要再起。
他也不客氣，看到雲清淺旁邊有空位，逕自一掀下擺，坐了過去。
雲清淺眉毛抖了抖，好心提醒了一句，「七王爺的座位好像不在這裡吧？」
湛天璘折扇一點，「無妨，坐在這裡比坐在前頭看得清楚多了！」
雲清淺無語，誰問你有沒有關係了，她是在提醒他回到他應該呆的地方去好麼？
「王爺剛才說的……下去準備，是什麼意思？」
知道七王爺向來以臉皮厚出名，她一時半會也趕不走他，也不去白費那個工夫了。
湛天璘驚訝，「你不知道？呵呵！怎麼可能，雲清淺你在開玩笑是不是！」
「七王爺不想說就算了，何必在這故弄玄虛。」
「噗咳咳！」剛喝進一杯酒的湛天璘一下子嗆了出來，這次是真的意料之外，「你的兩個姐妹現下應該在下面準備一會的表演，這是每年的慣例啊，你看看，幾乎所有未出閣的女眷都要參加，你也不是第一次參加圍獵了，怎麼偏偏把這事給忘了？」
雲清淺往周圍掃了一圈，真的發現四處稀稀落落得空了不少席位，連陸飛煙也不在。
「如果沒有表演……會怎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