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 母親活著 文 / 素年錦時
喬心沫轉頭的瞬間,喬鵬的剪刀直接落在胸口了,他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喬心沫在門口沒有見到任何人,回頭的瞬間,就看到喬鵬躺在地上,那一把剪刀不偏不倚的落在他胸口上面,鮮紅的血液,似乎止不住,她快速的衝過去,抱住喬鵬,忙說道:「爸,你別嚇我,我,我不想你有事,醫生,叫一聲,司徒宸,我求求你了,叫一聲吧,救救我爸,求求你了。」
「不要求他,讓爸走的也有尊嚴一點,我不後悔,被折磨的也是夠了,如今才會選擇這一條路,你不要自責,這都是命,無法抗拒的命,沫沫,我真的好想好想你的母親,她,她還活著,並,並沒有死,你,你找到她,她,她會告訴你一切,一切的。」喬鵬虛弱的說道。
喬心沫一愣,什麼?她母親還活著?不,不會的,她生下來就沒有母親,父親當初是說,她難產而死了,如今怎麼又死呢?她不解了。
「找到她,叫,叫蘭兒。」喬鵬虛弱的說道。
「爸,你不要有事,司徒宸,求你了,幫幫我,一次就好了,叫醫生吧,求你了。」喬心沫撕心裂肺的說道。
司徒宸站在原地,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喬心沫剛剛想張嘴,喬鵬的手,直接垂下來了,那一刻,她是明白了,她的父親已經徹底離開她的世界了,再也沒有人能救回他的父親了,即使司徒宸都沒有用的,她嘴角上揚,將喬鵬抱在懷裡,溫柔的說道:「爸,我想我這一輩子,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做你的女兒,你總說對不起我,你總說連累我了,其實沒有,能有你這樣的父親,我覺得很幸福,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救活你,爸,你放心,你給我說的話,我不會忘記的,傷害你的人,我也會永遠記住的,爸,你好好的,不管別人怎麼認為你,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都是一個好父親,我最愛的父親。」
喬鵬就這樣離開了,喬心沫坐在病房裡面呆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終於累了,起身打理好喬鵬的身世後之後,回到了司徒家。
她走進司徒家,空蕩蕩的特別的安靜,她回到房間,看著房間裡面的一切,耳邊劃過司徒宸的話,甜蜜的,那些讓她永遠都無法忘記的甜蜜話語,那一刻,她覺得她是最幸福的女人,如今才知道,她是這個世界上面最可憐的女人,他的殘忍,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原來這些都是報復的手段,原來都是利用的工具。
想到喬鵬的死,想到她以死相逼,那個男人無動於衷的模樣,她整個人都激動了,於是房間裡面的所有東西,全部都落在地上了,她氣憤不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花瓶碎了,檯燈碎了,照片全部都碎了,那些玻璃落在地上,全部都濺到她的腳踝,那血液就這樣流出來了。
司徒宸,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殘忍呢?你怎麼可以這樣的狠毒呢?你怎麼可以做到這一步呢?你的心到底什麼做的?為何你要這樣對我?為何你要這樣的折磨我?
司徒宸和司徒珍兒小紅回到家裡,就聽到樓上的聲音,他們三個人快速的走到房間那邊,抵達門口,就看到喬心沫激動的摔著東西,司徒宸眼眸深邃,這個女人應該很氣吧,也應該恨不得殺了她吧,可惜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她是喬家的人呢?他沒有說話,就安靜的看著,發洩就發洩吧,只是你這樣的生氣,肚子裡面的孩子真的吃的消嗎?
「少奶奶。」小紅走過去,抱住喬心沫快速的說道。
司徒珍兒看到這一幕,不悅的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撒潑?你什麼資格在這裡鬧?怎麼?你父親死了,就要來我家鬧嗎?我告訴你那是你活該的。」
「活該?是啊,的確是我活該,我活該信了這個男人,我活該以為他是真心愛我的,我活該的認為,他對我的一切都是真心,司徒宸,你說實話,你真的只是利用我嗎?沒有對我有一絲絲的感情,你在對我說那些情話的時候,真的就沒有對我有一絲絲的動心嗎?你日日夜夜摟著我入眠,真的就是無感情?只是做做樣子的嗎?就這樣長期相處,我都對你有感情了,你怎麼可能對絲毫沒有感覺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喬心沫不願相信道。
「你以為我抱著你入睡,對你說那些情話就會愛上你嗎?我告訴你,我都覺得噁心了,若非為了報仇,我看你一眼都覺得厭惡,夏露已經回到我身邊了,我和你離婚之後,會和她結婚的,喬心沫,跟你在一起就是折磨,只有和夏露在一起,我才是幸福的,我告訴你,我從未愛過你,我從來都只是利用你,如今,喬鵬死了,你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們離婚吧,我放你自由,以後你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這算不算我給你最後的禮物呢?」司徒宸看著喬心沫說道。
喬心沫掙扎掉小紅的懷抱,踩著玻璃一步步走到司徒宸的面前,拉起他的手,說道:「司徒宸,你老老實實的回答,你真的就沒有愛過我嗎?你真的就沒有對我傷過心嗎?你真的就沒有對我有一絲絲感情嗎?你面對我的事情,真的沒有真心嗎?司徒宸,我是喬心沫,你的小妻子,你真的一絲絲對我的感覺都沒有嘛?」
司徒宸看著她的臉頰,大手輕輕的捧起,低聲的說道:「是,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覺,沒有任何的真心。」
這一句話剛剛說完,喬心沫忙的咬住他的肩膀,用力的咬著,拼盡全力,她這些日子的痛苦,是真的難受了,唯獨這樣咬著,心裡才好受一些,司徒珍兒剛剛想要阻止,司徒宸的大手,阻止了,她生氣,她要咬就這樣咬吧,他這一點痛苦還是能接受的,小紅看到這一幕,眼淚直接流出來了,可憐的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