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野種 文 / 素年錦時
司徒彪眼眸深邃,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司徒宸看著他的模樣,好意提醒道:「叔叔,你可以一直思考,可是不代表你能一直思考,你也知道,我看你的時間不多,若你白白浪費,那麼只有等到我下一次有空的時候再來,也許是一個月之後,也許是半年之後,也有可能幾年之後,你確定你要這樣等下去嗎?既然我親自問你了,自然願意接受一切的,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我給你思考的時間到了,別隱瞞,實話實說。」
司徒彪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說道:「是的,你的確有一個弟弟。」
「那麼我弟弟呢?怎麼不見了?為何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呢?」司徒宸不解的問道。
「一個野種,要如何見到呢?」司徒彪說道。
「野種?誰的野種?」司徒宸追問道。
「那時候你才兩歲,還抱在懷裡呢?我從國外歸來,看你父母一臉不悅,我還未說話,你媽就讓我帶著這個孩子離開這裡,丟的越遠越好,我不解,在美國還聽說你媽懷孕了,高高興興的回來,殊不知得到這樣的結果,我忍不住,就問了,才知道,那是我哥,也就是你爸喝醉了留下來的野種,你媽氣憤不已,幾乎鬧得離婚,也是我勸解,他們才好的,可是那個孩子,就是你媽媽心目中的刺,在我帶著他登機之前,你媽私自找我,要我讓這個孩子死。」司徒彪回憶著。
「後來呢?孩子死了嗎?」司徒彪快速的追問道。
「說來也奇怪,我帶著孩子去美國,交給女傭照顧,說實話,我的確想過讓他死,畢竟那是我嫂子交代的,可是孩子似乎有靈性的,每一次我想將他丟棄,孩子都哭鬧不已,那時候我還沒有這樣的狠毒,於是我也不忍心了,就讓女傭一直照顧著,可是某一天醒來,孩子就消失不見了,我努力尋找但就是沒有結果,我找了附近的視頻,但是依然找不到任何影蹤,於是孩子就這樣失蹤了,這麼多年,依然沒有消息,我不知道,孩子到底去哪兒了?當然,我曾經懷疑過你的母親,畢竟她想要孩子死,可是據我後來所知,那段時間,她都忙著帶你,似乎沒有空來過來。」司徒彪說道。
「野種?我父親和誰?」司徒宸快速追問難道。
「據說當時紅極一時的艷星,具體是誰我也給忘記了,畢竟那麼多年過去了,宸,我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訴你了,你現在可要答應我,讓我離開,對了,那個明星後來嫁人了,據說還是豪門裡面,到現在還活著,在你父母去世之前的前一周,他們還見面了,據說,當時的藝名,叫做,蘇爾,對,是叫做蘇爾。」司徒彪快速的說道。
司徒宸皺了皺眉眉頭,看著司徒彪說道:「這兩天我會安排人過來,接你離開這裡,接好之後,直接去美國,在美國你可以過你自己想過的日子,只要不太過分就好了,到時候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你放心,絕對不會監視你,只是需要你一輩子都不離開美國,你要麼答應,要麼就留在這裡吧。」
「好,我答應你,我要的是自由,這裡我也不願意呆了,膩了。」司徒彪說道。
司徒宸點頭,起身,突然折回身子,看著司徒彪問道:「當年我的弟弟,是否身上有一些別的信物?」
「信物?那個應該沒有,不過你弟弟右肩膀,還是左肩膀有一個胎記。」司徒彪說道。
司徒宸點點頭,起身大步的離開,司徒彪看著周圍的一切,突然哈哈大笑,終於要離開這裡了,以後再也不用過這樣的生活了,突然眼前一黑,直接暈倒過了,樂極生悲,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司徒宸坐在車裡,還是回憶司徒彪的一切話,看來他有弟弟是真的,虹姨並未說謊,可惜那個弟弟下落不明瞭,揉了揉太陽穴,歎了口氣說道:「去醫院。」
司機點頭,車子抵達醫院。
喬心沫坐在床邊,看著外面的景色,嘴角上揚,很是幸福,剛好夕陽落下,印在她的臉頰,別有一番韻味,司徒宸推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了,他嘴角很自然的微笑,其實他不知道,就這樣安靜看著喬心沫,他都覺得舒心,人生不過如此,為何他總是不懂呢?
司徒宸安靜的走到喬心沫的身邊,從背後抱住她的肩膀,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面,低聲的說道:「老婆,我想你了。」
喬心沫一愣,嘴角上揚,溫柔說道:「我也想你了。」
司徒宸安靜的靠在喬心沫的肩膀什麼,沒有在說話,就歎了一口氣,喬心沫的小手,摸著他的肩膀,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司徒宸看著喬心沫的眼眸,很不解的問道:「我什麼都沒有說?你怎麼知道我有心事?」
喬心沫一笑,將司徒宸拉到床上,坐下來,於是整個人很乖巧的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笑著說道:「因為我們心有靈犀,嘿嘿,不逗你了,你抱著我的肩膀,輕輕的歎氣,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心事了,我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我們彼此不隱瞞彼此,告訴我,怎麼了?是公司出了問題,還是個人有問題了?」
「我有弟弟。」司徒宸沒有打算隱瞞喬心沫,很直接的說道。
其實這一刻,司徒宸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是的,特別特別的可憐,他是孤單的一個人,孤單到了,自己有些話,都沒有辦法對別人說,喬心沫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傾訴者,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告訴喬心沫了,其實,他有些難受的,這樣的真相,他並不想接受。
「弟弟?什麼意思?」喬心沫不解的問道。
「虹姨去世之前,艱難的告訴我,我有一個弟弟,今日裴哲熙找我,也說起這件事情,於是我有些糾結了,也有些不解了,終於,我忍不住了,去找到了我叔叔司徒彪,於是他告訴我,那個弟弟的確存在,是我父親偷情的野種,而我母親殘忍的將他丟到國外了,生死未卜,我覺得不可思議,我父母是很恩愛的,模範夫妻,我的父親是好男人,沒有想到,我,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司徒宸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