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半路,出來打劫 文 / 風箏
銘羅陰沉著臉,卻是當真沒有率先開口。
「娘親,我雖然不會什麼,但是絕對不脫您的後腿的,我是男子漢,答應了爹爹要保護娘親,娘親絕對不可以拒絕我!」
銘羅看著寒寒保證的摸樣,卻只覺有些無奈,她看到寒寒身邊沒有其他人在,立刻問道:「胭脂呢?」
「胭脂是純寒體質,本來也想跟著寒寒來的,可是她來了會受傷,所以就留在了王宮!」
銘羅聽見胭脂沒有跟來,稍稍放了點心,指尖輕輕的點了點寒寒的額頭。
「娘親告訴你,到了火山不遠你就要下車,知道麼?」
寒寒根本就不知道這次有多麼危險,不但要防著四周隨時出手的那些殺手,還要擔心火山當中的守護者。
火蓮花那種神物,絕對不可能沒有一個強大的守護魔獸在身邊的。
就連一株聚靈草都需要靈境高階的靈獸守護者,火蓮花這種脫離了靈境的神物,她心底,忽然沒有了一點把握。
仔細的回想著自己身上有沒有可以對付魂境以上魔獸的東西,她忽然悲催的發現,她居然什麼法寶都沒有。
「娘親,您怎麼了?」
寒寒見到銘羅臉上出現的失落,立刻輕聲安慰著,小手緊緊的拉著銘羅的袖子。
「娘親沒事!」
不想讓寒寒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思,銘羅輕輕蹙著雙眉,看向遠方。
這裡已經開始很少看到綠色的植物,熱浪更是一波隨著一波迎面撲來,地面凹凸不平,不少細碎的石子佔據到了僅有的窄路上,馬車顛簸的行駛著。
「娘妻,寒寒把小蛇帶來了,您不會生氣吧!」
寒寒從袖子間一抓,立刻,一條短粗胖的青色小蛇出現在了銘羅的面前,小蛇的眼睛變得有些宣紅,它輕吐著芯子,有些挑釁的看著銘羅。
小蛇的長短只有寒寒手臂大小,胖乎乎的身影顯得笨拙,那雙圓溜溜的紅眼四處掃視著,銘羅有些疑惑,這樣的蛇到底用什麼來纏繞住獵物。
「它……是石棺中的蛇?」
寒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小聲的說道:「是哦娘親!」
向著那晚寒寒總是拿著吃的挑逗著小蛇,銘羅輕柔的點了點頭。
「既然它不傷害你,你就帶著它吧,有它在你身邊,我倒是還會放心點!」
寒寒高興地裂開了小嘴,整齊白皙的牙齒,閃耀著皎潔的光芒。
天色已經漸漸開始暗了下來,馬車也已經抵達了火山山腳的村落。
十五個殺手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一直跟隨在她的身邊,至今都沒有出現過一次。
不過這幾個人在她的眼中,還根本不算什麼,在天羽的神秘洞穴當中,她還打敗過一次高階靈獸。
縱然她自己受傷不輕,也只是讓靈獸逃走,那也證明,靈境以下之人,絕對無法挑戰她的權威。
「姑娘,你看天色已經快要暗了,要不就在這片村落當中休息一晚上?」
前面趕車的車伕,不過是個普通的百姓,他有些害怕的問道,前方就是聞之心驚的死亡山脈,他絕對不想進入那裡。
「伯伯,你停在這裡就好,後面的路,我們自己走就可以了!」
銘羅禮貌的說著,撩起車簾,帶著寒寒下了馬車,中年車伕看到車裡面突然多了一個小孩子,嚇了一跳。
「你這孩子是什麼時候上的車,我怎麼沒有看到?」
車伕一路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趕車上,卻一點沒有發現後面的事情。
寒寒呲牙一笑,衝著娘親擠了擠眼:「爺爺,我是跟在娘親身後上的馬車,你沒看到也是正常的啊!」
車伕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腦袋,卻只能笑著點頭。
「我今晚就在村中休息,若是你們回來的話,就到這裡找我,我送你們回去!」
「嗯,謝謝爺爺!」
看到寒寒這麼有禮貌,車伕有些欣慰,但是見一對母子隻身就要進入那座可怕的山谷,立刻小聲的提醒:「那裡面有可怕的怪物,不知道哪一年,就會忽然爆發一次火焰,燒死了不少人呢,這處也是最近的一處村落了!」
銘羅感謝的看了一眼車伕,沒有說話,帶著寒寒便漫步向著森林間走去。
遠離了老者的視線,銘羅剛剛抬頭,便見到一直消失無蹤的十五個殺手聚集在她的面前。
銘羅勾唇一笑,這是要動手了嗎?
「站住!」
前面,一個黑衣男子目光森冷的擋在了銘羅的身前,刀削斧刻的寬厚臉龐帶著凶煞之氣,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指在了銘羅的面前。
銘羅淡淡一笑,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十幾人。
「幾位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
銘羅保護著寒寒後退了一步,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果然,她看到了對面一些人眼中透出的鬆懈和鄙夷。
「公主吩咐,讓你交出寶物!」
「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寶物,我有嗎?」
「別和她胡說,殺了她,自然可以拿到玉珮了!」
銘羅眨了眨眼,聽到玉珮的兩個字,慢慢從戒指當中取出了羊脂玉。
這個公主還真是貪婪,手段使到她的頭上來了。
「不知道幾位說的,是不是這個!」
銘羅淡淡說著,將手心張開。
一記掌風直接向著銘羅襲來,誰知,那人卻沒有防備身邊何時多了一個孩子,寒寒短短的小腿直接準確的踩在了男子的腳上,那人的腳立刻傳來骨骼粉碎的聲音。
「啊,娘親,好恐怖,你聽到什麼聲音沒?」
寒寒好像下了一跳,立刻將腳收了回來,隨著男人的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抱著腳哀嚎起來。
「沒事,是這位大哥哥不小心拐了腳而已!」
寒寒懵懂的點了點頭,扭頭望著剩下的十四人。
「這些哥哥是不是都想拐下腳?」
殺手畢竟是殺手,剩下的十四人只是愣神了一小會兒,便恢復了常態,就連剛剛在地上打滾的男人,也墊著腳站了起來,冒著冷汗咬著牙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和孩子。
一種不好的感覺在他們的背後悠然升起,好似,他們太過看清面前的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