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鳥兒,說話 文 / 風箏
銘羅對鍾離炎君的話語呲之以鼻,她從來都不會做躲在男人背後受人保護的女人。
一股強烈的怒氣在心頭緩緩流動,銘羅眼中的紅火更勝。
「我倒是要看看,是我的火厲害,還是你的風厲害!」
手心中,一團被壓縮的火焰慢慢成形,銘羅額角的汗水在熱氣中蒸發,變成了一絲白色的煙霧。
火紅色的炎在閃動著紅光的光團中拚命的擠壓著,她感覺到腦海中陣陣發暈。
畢竟不是真正的修靈境強者,就算可以達到使用萬物之靈的程度,也無法做到完美。光潔的臉頰被一道風刃刮破,被鮮紅渲染。
銘羅看著前方的風旋,將手中的兩道光球,狠狠的拋了進去。
爆炸聲瞬間震響在鍾離炎君的雙耳之中,一雙妖孽邪魅的雙眼中,震驚之色濃郁。
「這是……」
強大的衝擊波在爆炸的一刻直撲鍾離炎君的面部,他面色一變,身影迅速的後退。
「好強大的靈力!」
雙眸璀璨生輝,鍾離炎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色慘白卻身影筆直站在階梯上的銘羅,讚揚的面上出現。
漩渦直接被爆炸衝擊消散,在下方的鳥鳴中,透出一抹慘烈的味道。
「敢傷本大人,找死!」
尖細的嗓音從洞穴的深淵中透了出來,銘羅詫異的遙望著,只見一道雪白的身影,如閃電般出現在銘羅面前。
一隻精緻的彩尾白毛的鳥兒可愛至極,圓溜溜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瞅著銘羅。
「原來是一個只有修元的小修士,不自量力!」
不屑的聲音從小鳥的櫞中傳出,銘羅瞪大雙眸,驚異的問道:「你會說話?」
她仔細的巡視了一番小鳥的品種,既不是鸚鵡,又不是八哥,根本不是她認識的。
而且這隻鳥貌似已經有了自己的智慧,說起話來頗有氣勢。
「哼,本大人當然會說話!」
小鳥的雙眼透出暗紫色的幽光,嘲笑銘羅的見識短淺。
「要不是本大人受傷,今日絕對不會放過你!」
小鳥揮動著羽翼,只有三人大小的身子上,有一雙長長的羽翅。
「哦?不會放過我?」
銘羅嘴角一彎,原來這鳥已經受傷,看來自己撿了大便宜。
「我很想知道,今天會是誰不放過誰!」
銘羅的身影狼狽,她擦了下嘴角流出的鮮血,一步一步的向著白鳥的方向接近著。
「女人,你別以為本大人不會殺你,哼,看看本大人的厲害!」
白色的羽翼輕動,一道比原來的散碎風刃更加凌厲的風刀無形而動,銘羅一剎那辨別不清它的動向。
面色一沉,銘羅感覺脖子一涼,她一息間轉動脖子,痛感傳來,纖細完美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跡。
她抬手摸了下脖子,手指上染了一片鮮紅。
「女人,你速度倒快,不過你接得住本大人的一招,還能接下更多嗎?」
白鳥飛動翅膀,轉移到了銘羅的頭頂上方不遠處。
「你要是離開這裡,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你一命,本大人有作為公的原則,不會輕易出手殺你們母的!」
銘羅差點呲笑出聲,這個白鳥倒是另類。
「你自己是公的不假,可是我和你不是同類,不需要滿足你的原則。」
白鳥被銘羅說的一愣,還沒有來的及發招,銘羅的身影宛若一隻輕盈的蝴蝶,腳下一點,身影飛速間騰空而起。
銘羅的眼中露出狠色,她倏然間抓住了白鳥的腳掌。
鍾離炎君心頭一跳,白鳥在空中飛,銘羅無法站在地面,沒有落腳地的她絕對吃虧。
他看不透銘羅的想法,紫色的身影一動,向銘羅的方向靠近了一些,準備隨時救援。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死活,本大人都說饒你一命,還上趕著要死,本大人就成全你!」
白鳥一邊驚叫著,一邊用另一隻巨大的腳掌去抓銘羅的身體。
雙翅因為注意力的轉移,有些胡亂的飛動著,銘羅的身子晃悠悠的在半空中飛蕩,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鋒利的四根爪子毫不客氣的向著銘羅的面部刺去,銘羅唇邊含笑,單手抓住白鳥的爪肘,另一隻手在白鳥有毛的地方,狠狠的一拔。
白鳥渾身疼的一哆嗦,爪子也刺空了,雙翅只能勉強的維持飛行的姿勢,面對在它身下的銘羅,根本就沒有機會發動風刃和冰錐。
鍾離炎君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心中暢快,還是他娘子聰明,居然想到了這般絕妙的招數。
一片片白皙如雪的羽毛從半空中飄飄揚揚的落下,白鳥心疼的大叫著,瘋狂的想要將銘羅摔下去。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住手,別拔,啊,別拔那裡……」
白鳥激動的喊著,銘羅的手上卻一點不停,手臂上是被白鳥抓出的傷痕,身上更有在石壁上撞出來的瘀傷。
銘羅的眸中帶著寒色,再度抓住一把七彩的羽毛,就要下手。
「別拔,女俠,大人,住手,本大人求饒,求饒!」
白鳥一通亂飛之後,卻發現怎麼也不能將銘羅甩下去,終於任命的不再折騰。看著自己原本美麗的尾巴被銘羅拔的只剩下幾搓,心疼的鳥身顫慄。
「放我下去!」
銘羅翻身坐在白鳥的後背上,長這麼大都沒有被人騎過的白鳥雙眼瞪的溜圓,不甘心的煽動著翅膀,卻礙於銘羅的手中還抓著它的尾巴,只能慢吞吞的飛到了石壁的旁邊。
銘羅縱身跳了下去,手卻依舊抓著白鳥的尾巴。
「大人,女俠,本大人都已經放了你,你就繞過本大人的尾巴吧。」
白鳥尾巴被銘羅抓在手中,雙翅輕輕煽動,保持著屁股對著銘羅的身形,低聲下去的求饒著。
「你還敢不敢造次?」
「不敢了不敢了,本大人絕對老老實實的下去修煉!」
「那你還會不會傷害我?」
「絕對不會……」白鳥鄭重其事的說道。
銘羅忍住身上的傷痛,臉色微寒著說道:「你只要將這個吞下,我便相信你說的話,饒了你的尾巴!」
銘羅從破碎的衣袖之中拿出了顆褐色的藥丸,在白鳥的身側,輕輕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