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六十三章 什麼師妹,叫嫂子 文 / 風箏
銀面從來沒有如此討厭那個混蛋小子,那軟軟的聲音,完全讓鍾離炎君的怒火,升了一級。
素白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著銀面的領子,那張比銀面更加妖嬈惑人的容顏漸漸放大。
「好兄弟,為兄今後會好好待你的……」
那微瞇的鳳眸中暗藏著幽暗,銀面忽然渾身打了個冷戰。
十五之日的炎君不能惹,就算惹上閻羅殿,見到炎君也要避開走。
所以他才會在每月十五的時候,都會跑回谷中,躲避這個瘟神。
那張如仙一般清華的臉上露出一抹諂媚的笑容,銘羅無語的避開眼神,打量著自己手中的化血丹,領著兒子向著被綁縛在一旁的老叟童瑤走去。
她銘羅不是食言之人,但是也不是好惹之人,有人若敢欺她,也要付出代價。
那老叟剛剛出手狠辣,沒有一點留情之意,完全是不顧一切要至銘羅於死地。
不理會身後兩個男人在那裡眉來眼去,她走到老叟面前,對著她晃了晃手中的化血丹。
期待之色在老叟的眼中漸濃,那張有些醜陋的臉頰帶著一抹後悔之意。
「你只要給我一顆化血丹,其他的要求,你提!」
化血丹,顧名思義,就是將血液幻化。可以直接將隱藏在血液中寄居的蠱蟲全部殺死。
童瑤雙目灼灼的盯著銘羅的手,輕輕的嚥了口唾液。
「我問,你答,我滿意的話,自然會放了你!」
那被老叟一直呆在什麼的綠色蜥蜴,在鍾離炎君出現的瞬間便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好似死狗一般的對著炎君呻吟著,那老叟看著那只蜥蜴靈獸,一臉嫌惡之色,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靈寵,居然有如此濃厚的狗腿心性。
「好!」
嘶啞的聲音從她口中傳來,還帶著一點無可奈何和恐懼,她餘光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炎君,眼底是深深的疑惑和懼怕之色。
「你在這裡呆了多久?那棺木又因何而來?」
老叟動了動嘴唇,盯著銘羅的雙眼:「老身在這裡呆了十九年,還有一個月,就是二十年,那棺木,據說百年以前憑空而降,立刻讓山後那座峽谷變成一片陰森之地,雖然並不甚險,但是棺木中存在大量的金子,也讓不少的醫谷弟子來過,不過卻沒人出去,所以變成了禁地,至於你為何完好,估計是因為沒有碰觸過那金子的緣故……」
眼底嘲諷的看了一眼銘羅,之前她那麼痛快的答應讓她拿走棺木,就是因為碰觸那棺木之人幾乎都化為飛灰。
她可是在洞穴前,親眼見到一人變成灰塵的一幕。
童瑤不過擁有可以儲存玄火的葫蘆而已,若說去碰觸棺木,即便她修靈之境,也是依舊不敢的。
得知老叟心中所想,銘羅卻並沒有生氣,一旁的寒寒見到老叟被抓住還這麼傲氣,立刻有些不滿的努著嘴。
「娘親……」
寒寒拉著銘羅的袖子,淡淡的瞥了童瑤一眼。
「這老婆婆處處都要害咱們,咱們還要給她解毒麼?」
老叟狠狠的瞪了銘寒一眼,那個長得好似奶娃娃一般的臭小子她應該早點下了狠心,將他給掐死。
「寒寒乖,說過的話怎麼不算數呢?」
銘羅微微揚眉,將手中的一粒化血丹放在一旁,剩下的兩粒自顧自的收在了自己的懷中。
看到自己努力了多年的丹藥就這樣被人拿走了一半,老叟臉抽搐著望著銘羅。
「婆婆壞人,婆婆是壞人!」
看見童瑤眼底的凶光,寒寒立刻藏到娘親的身後,銘羅扶額。
「丹藥我會給你,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老叟瞥過頭去,看都不看銘羅一眼。
寒寒雙眼放光,看了看擺在小院中間那株火紅色的花朵,眼底立刻顯露出一種興奮。
「娘親,我要那個……」
銘羅淡定的將老叟身上懸掛的葫蘆拿了下來,正好身後鍾離炎君收拾好銀面走了過來,他手中拿著那紅花的花盆,小巧的花瓣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嬌艷欲滴。
「寒寒,叫爹爹……」
他嘴角勾起一抹寫色的微笑,看著銘羅眼底的惱怒,心情十分舒暢。
寒寒小嘴一咧,看到男子溫和的笑意,他高昂著嗓門叫到:「爹……叔叔……」
剩下那尾音被銘羅一個瞪眼瞪了回去,他委屈的跑到娘親的身邊,不解的問道:「娘親,爹爹這麼厲害,娘親為什麼不讓寒寒叫呢……」
銘羅搜刮到了一半,看到有人居然來強搶自己的寶貝兒子,立刻臉色一寒。
「寒寒,娘親說過什麼,不要隨便向陌生人叫爹爹!」
銀面可憐兮兮的將那青銅小鼎收在懷中,再將那一片草藥中上好的靈藥搜了不少,然後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寒寒剛想接過那盆火焰花,就見鍾離炎君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的看向了一處。
銘羅看到他的表情,心中一驚,非凡的耳力讓她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她身影一動,將那擺放在一旁的一粒化血丹掰成了兩半,一半收了起來,一般放到了童瑤的嘴邊。
童瑤臉色更黑的看著那半粒化血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你要是不吃,可就沒機會了……」
銘羅勾起一抹淺笑,這半粒丹藥只能化她身體之中一半的血液,如果在一個月之內不能拿到另一半,便依舊會被污染。
童瑤牙關緊咬,憤恨的吃下那半粒化血丹,立刻感覺到自己中毒的手臂和被扭斷的手減輕了痛苦。
鍾離炎君雙眸中閃過一抹凌厲,緩緩的摸了摸寒寒的臉蛋:「爹爹不能在人前出現,你要保護娘親,知道麼?」
寒寒重重點了點頭,那小小的臉蛋上露出聰慧和狡黠。
「爹爹放心!」
他小聲的說著,將手中的火焰花緊緊抱在懷裡,這東西可是給娘親提升力量的寶貝,一定不能讓別人搶走。
銀面看到鍾離炎君臉上的嚴肅,彷彿戴罪立功一般說道:「我會保護師妹的!」
炎君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眼神淡淡的說道:「什麼師妹,叫嫂子!」
那細碎的聲音越來越近,此地不宜久留,炎君忽然身子消失,在銘羅的臉頰上留下了淺淺的一個吻。
唇瓣冰涼,貼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她手呆愣的摸著臉頰,那感覺讓她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