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蒼冥玉碎 文 / 茶飲

    秦蒼大陸很大，大約有地球三倍面積。

    王凌偉感覺到全身的力量，點了點頭，自己現在的目光已經不在這裡，當自己走出這片星空，相信實力會更強。

    「虛名海嗎？」

    「等我，蒲夕瑤。」王凌偉凌空用最快的速度飛去，化神期可以運用天地間的法則，進行短時間的空間瞬移。

    「等這件事結束後，我要與一些宗派算一筆賬，天地間若無一絲正氣，那麼這個天地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虛名海，顧名思義是一片海；與普通海不同的是，這片海常年霧氣彌滿，隔絕神識，僅可以看到附近十米範圍，裡面還有許多化神期的妖獸，是一處絕地。若不是因為裡面的妖獸不知道什麼原因無法踏出虛名海，恐怕整過秦蒼大陸已經是他們的天下了。

    海上面有許多島嶼，有些妖獸生活在島嶼上面，有些生活在海裡，還有些生活在空中。

    王凌偉來到虛名海，看著那片白茫茫的霧氣，踏入霧中便入虛名海。

    他來到海邊的小店，打算租船，以前雖然沒有來過這裡，卻是瞭解過這裡，那是結丹期被追殺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打算逃往這片虛名海，雖然進入裡面九死一生，不過因為一直沒有被追殺到絕境，所以便沒有走上這一條路。

    來到一家店舖，看見有一位化神期的老人在這裡賣漁船，奇怪的是對方身上有寶物遮體，若不是自己實力已經直指天地極限，還以為這只是一位普通的結丹修士。

    感覺到王凌偉的目光，老人看向他，點頭微笑：「是為買船而來吧。」

    王凌偉未語。

    「唉，這些化神期高手為了蒼冥玉，竟然全部出動圍追一個弱女子，連高手的風範都不要了。」老人感歎。

    「風範嗎？你有嗎？打算在此地，坐收漁翁之利，一位化神期卻在這裡賣船。」

    「小子，話不可以亂說啊。」

    「亂說嗎？明明一位化神期巔峰，卻佯裝成結丹修士，若不是有所圖是為了什麼？」

    「哈哈，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看透我的修為的，但是知道這個秘密，你就必須死，正好這偏僻的海邊沒有人，殺你滅口。」老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化，整過人猙獰起來，自己的計劃被看透，不管是誰心情也不會好，畢竟蒼冥玉關係重大，它還有另一個名字：求仙玉，凡是與仙掛鉤的東西都不凡，何況此物直接與仙有關。

    一瞬間，小店崩潰，附近被夷為平地，化神期的破壞力遠遠不只於此。

    老人領悟的法則，一瞬間席捲四周，讓附近再也沒有其他法則存在，有點領域的感覺，這一刻天地間的所有掌握在他手中，這是力量到達巔峰的表現。

    「小子，去死吧。」龐大的法則襲向四周，磨滅一切生機。

    「就只有這樣嗎？化神巔峰不過如此，泯滅吧。」在老人眼中王凌偉的修為僅僅才化神初期，但是王凌偉自己卻可以明確的感覺到天地間的束縛，自己所悟的道已經超越這片世界，雖然才化神初期修為，但是力量已經到達整過天地承受的極限。

    這一瞬間，老人感覺自己的法則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消融，天地間的法則再度出現在這一片區域。

    正當老人打算出絕招時，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生機全無，兩眼黯淡無光。

    「我很忙，沒空與你玩。」王凌偉在老人身邊低語。

    領悟法則後，法則是修士的根，但是剛剛老人的法則被王凌偉消融，根斷氣絕。

    王凌偉來到海邊，沒有船就算了，低空御劍吧。

    他進入虛名海。

    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神識在這裡無能，不過能夠看到附近的範圍比其他人多一倍，這也是自己在這裡的一大優勢。

    海水是藍色的，看不到底，下方有生機游過，十分平靜，不過在王凌偉眼裡，此地處處殺機，雖然不足以威脅到自己。

    「完全找不到方向。」王凌偉看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他迷路了。

    「那群元嬰期的妖獸，真是可惡，沒實力還瞎攪和。」就在之前，王凌偉被一群元嬰期妖獸襲擊，然後就迷路了。

    「漫無目的找，也不是辦法。還是先找一座島嶼，休息一會，想想對策。」

    虛名海上面的白霧只在海面飄蕩，島嶼上面沒有一點白霧，王凌偉隨機找到一座島嶼，站在這片土地上感覺不錯，有青山，樹木，河流還有妖獸。

    「怎麼到處都有妖獸，整過虛名海到底有多少隻？還有元嬰期的妖獸不值錢啊，一群一群的，在外面一個元嬰期就可以開山立派。剛才就一會功夫，便看到兩批元嬰期，還好當初沒有進來這裡，這那裡是九死一生啊，進入這裡，若不是化神期，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不知道，蒲夕瑤怎麼樣了？」

    「誰在叫我？」一縷聲音在王凌偉耳邊想起。

    「有人？」王凌偉掃瞄四周，沒有發現一個人。

    「咦！王凌偉你怎麼跑到虛名海來了？」這一刻王凌偉聽到蒲夕瑤的聲音。

    「是你嗎，蒲夕瑤？你在哪裡？」

    「我現在離你很遠，被困住了，暫時離不開。」

    「我實力已經恢復了，不需要靈石。是那群化神期的修士嗎？你在哪裡？我來救你。」

    「不用，現在困住我的地方，很危險；而且和那些傢伙沒有關係，現在我可是很厲害的。就比如說現在可以和你通話，你做不到吧。」

    「和我說說怎麼回事？怎麼被他們逼到這裡的。你偷別人靈石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哦，也沒什麼事，就是瞄上一家二流宗派，結果被化神期的追殺，然後突破了，後面來了一群化神期的，所以就躲進這裡面來了。」

    雖然聽見蒲夕瑤簡簡單單的將經過描述了一遍，但是還是可以想像到當時那個場景，這可不是一群小兵兵，而是掌握法則的存在，就算自己現在被這樣一群人圍攻，也要花費一陣功夫才能殺盡。

    「進入虛名海裡面後呢？」王凌偉關切問道。

    「進入後，情況就變了，雖然眼睛看到的範圍只有十米左右，但是我用另一個世界的那個方法看，白霧就不再擋視線，而其他人沒有變化，所有我安全了，然後找落單的擊殺，直到走進一處困地，現在正在慢慢找出路。」

    王凌偉知道蒲夕瑤的一些奇特本領，所以心安穩下來，一直到最後自己也沒有幫上忙，做人還真是失敗呀。

    「你確定，你安全。」王凌偉再三詢問。

    「嗯，不用擔心。」

    「出了虛名海，還可以這樣聯繫嗎？」

    「當然可以。」

    「那好，我出去一趟，有些事我需要處理一下。」

    「嗯，你去吧。」

    「好像我迷路了。」這一刻王凌偉才想起，有點尷尬。

    「從你九點鐘方向一直走，就可以出去了。」

    「一會就回來，我去把事情處理了。突然有種要離開秦蒼大陸的感覺。」

    「我也有這種感覺，你快去快回。」

    一天後，處理完恩怨的事後，王凌偉再度來到虛名海，一切俗世恩怨已了。世上有些宗派在再也不會存在。

    蒲夕瑤站在一處島嶼的山頭，眼睛化作陰陽，看著海邊的王凌偉低語：「其實，早該離開。第五次進化後，身體裡面的能力竟然無法壓制，若不是因為這樣，那些追殺我的早就見閻王了。」

    「蒼冥玉，又名求仙玉。世界有仙嗎？若有，那個神秘男子為何卻說世界無仙；沒有？沒有仙，那又這玉又求什麼？」

    第五次進化後，自己想起一些被遺忘的事情，那是被神秘男子拋到這個世界前，他在耳邊說的那幾句話：「你不該存在於地球上面，你的存在已經破壞平衡。世間無仙，若有，吾早被誅。」

    蒲夕瑤用力將蒼冥玉捏碎，就在這一刻，海上的白霧散去，天空瞬間佈滿金黃，一道門降下，浮在天際。

    所有人在這一刻仰望天空，動彈不得。

    「仙門開！」一道威嚴的聲音在天地間傳蕩。

    一道神念隨即在天地間掃過。

    「符合入門者，二名。其餘皆未跳出這個天地。」

    兩道金光從天際垂下，分別照在王凌偉、蒲夕瑤身上，同時在各自耳邊響起：

    「悟，泯滅。跳出天地，合格。」

    「掌，萬物本源，不屬此世界，合格。」

    天空雲捲動搖，一切恢復常態。

    兩人在世間所有的一切痕跡被抹去，他們進入仙門內部。

    仙門裡面有許多石台，最中間有字：世間有仙嗎？吾輩追求無果，特留下，必生寶物，望有後來人可以繼承遺志，登臨絕頂。

    兩人看見最中間的字，再看著空無一物的那些石台。

    「東西呢？被誰先到一步。」蒲夕瑤大叫。

    「除了給你玉珮的那個神秘人還有誰。」王凌偉搖頭歎息。

    待蒲夕瑤發洩一番心中不爽後，兩人離開這個空間，去往星空外，宇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