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初遇天殺 文 / 滋飯團
每當面對陌生女子的時候,鄧霖就不免要臉紅。而賈明卻相反,人的經歷一旦豐富了後,膽子也會相應的大一些。問心無愧,何必畏手畏腳。所以他會鎖定自己的視線直接看過去,直接看到對方臉紅為止。
現在面對著漫天的暗器,鄧霖和賈鳴的臉色卻都沒有變。
鄧霖什麼也沒幹,只是突然甩了下衣袖,然後暗器就統統都不見了。
而賈鳴的人卻是壓根沒動,他悠然的坐在了凳子上,就像是看戲一般。而射向他的暗器卻全部落空了,幾乎都是擦著他的身體過去的。
虛招,他居然看穿了這些暗器全是虛招。只要他動一動,就反而等於向暗器撞上去了。既然敵人的目的只是不想讓他動,本來不想動的賈鳴卻偏偏動了。只是他的動作很小,稍不注意還真沒發覺他動過。他只動了動一根手指,他那悠長纖細的手指,彈了一枚銅板出來,正好擊飛了射向白靈靈的那隻金錢鏢。
白靈靈本來就已經火大了,但是她卻非常的冷靜,對於所有攻擊,她好似根本沒有看到。或許是她早知道賈鳴會幫她擋的。她竟然迎著暗器躍了過去,直撲身後那兩個發暗器的人。
鄧霖收完了暗器,迎面的雙劍一腿卻已經到了,可他還是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手一甩,衣袖中剛接到的暗器已經全部飛了出來。其中一半是甩向襲擊賈鳴的大漢。還有的暗器都集中飛向兩名使劍的大漢,而對於攻擊他下盤的大漢,只用一根針。一根非常細小的針,攻向他的環跳穴。
只見四名大漢幾乎同時悶哼了一聲,然後同時倒地。三個大漢中了無數的暗器,胸口,喉嚨都插滿了,在倒地前已經氣絕了,而貓腰大漢則被打的不能動彈,在地下呻吟。他的身上卻甚是乾淨,沒有一個傷口,只是在右腳環跳穴上卻插著一根小針。
敵人都倒地了,可是鄧霖的人卻躍了起來。因為還有一枚暗器並沒有被鄧霖收住,一枚飛得很慢的暗器。
子母回魂鏢為唐門獨門暗器,母子兩鏢同時射出,但是子鏢先行,直接飛向目標,而母鏢則弧線飛出,隱藏在子鏢的破聲中,使敵人防不勝防。鄧霖收掉了子鏢,而此時,母鏢已經到了。僅僅距離他背後三寸,鄧霖的身形像箭一樣向前點射。竟絲毫不比鏢慢。但明顯母鏢餘力尚足,沒有減慢的跡象。
背後陰風凌厲,而茶室裡卻坐滿了人,根本沒有地方供他躲閃,鄧霖無奈間人已經滑到了門口。
而前兩位剛被趕走座位的老者,此時剛彎著腰,瞇著眼走到門口,眼見要撞上了。
可就在鄧霖即將撞上去的時候,兩人的眼中卻突然閃亮了起來。兩人竟毫無跡象的同時回身對著鄧霖前進的方向劈出兩掌。
鄧霖似乎是死定了。所有的人心裡都是這樣判斷的。因為暗器離他背後不到三寸,而身前的通路已經被老者的兩掌完全截斷了。
老者對自己的掌法非常自信,他們做過測試,單人一掌可以碎石獅。
即使沒當場掌殺,只要拖一拖,背後的暗器就躲不了。唐門暗器都是帶劇毒的,所以結果還是死。而他們注重的只是結果。
兩名老者感覺自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他們甚至已經不想再看了,木已成舟,下棺定論的事情有什麼看的。可是接到的命令便要是要眼前的年輕人死,他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長久的職業習慣使得他們必須親眼看到目標的消失。
雖然丟失了人性,可是事後補償過來的銀子可以足夠使他們在短期內忘記一切,所以殺手必須無情。
左邊的老者卻突然發覺自己看不下去了。一個人眼睛花了後還怎麼看?他只覺得眼前一花,雖然視力馬山就恢復了回來,可是也就只來得及看到一根手指點在自己印堂上。
一根非常優雅柔弱的小拇指,柔軟的還帶著些許彎曲,似乎還在嘲笑著自己那盲目的自信。
他順勢回了下頭,竟然看到自己的夥伴已經軟倒在地,而咽喉處正插著原本追逐鄧霖的那隻母鏢,暗青色的血液不斷流出。蜀中唐門的毒見血封喉,眼見已經死了。
老者全身酸軟,一點也用不上力氣,一
]/看,^書網排行榜四周,有機靈點的早就翻窗跳了出去。所以茶室中央目前還算站著的只有兩個半人了。
鄧霖絕對算一個,而且還站的很穩。
白靈靈當然也能算一個,只見她收了劍,面前躺著兩個中年人,正是那兩個施發暗器的殺手。咽喉正中各自一點血跡。萬劍山莊的人出手果然很少有留活口的。
還有個茶小二單腿半跪在一個翻倒的椅子上,臉色蒼白,眼睛瞪得老大。張開的嘴巴好像始終關不上似的。另一條腿則完全軟倒在地上。所以他只能算半個站著的人了。
站著的人有兩個半,但是仍就還坐著的人就只有一個了。
賈鳴竟然還是一臉的睡意,像始終睡不醒一樣。
鄧霖盯著賈鳴看著,似乎看的很有味道。賈鳴朝著他也微微點了下頭,非常有深意的笑了下。
然後賈鳴用手指虛點了下背後白靈靈的方向,憋著嘴搖了下頭,一臉的可惜之意。
「什麼意思啊你?懶豬自己不動,還對我不滿意!」白靈靈不幹了。一下子跳到賈鳴面前,手指著賈鳴的鼻子厲聲叫道。
「什麼意思也沒啊,誰敢對白大小姐有意見啊?」賈鳴一臉的無辜。
「那你剛才背對著我,為什麼搖頭,肩膀也動了一下?你說你說,你倒是說啊!」
「我背後癢了還不行嘛,應該是後面有只蚊子……」
「你敢罵我是蚊子!!」白靈靈快瘋掉了。順手抄起一個破茶壺往賈鳴頭上扔去。
可賈鳴原本坐的地方突然沒人了,連椅子也沒了。圍著桌子轉了個彎,連灰塵也沒帶起。賈鳴則依舊是坐在那張凳子上,一臉的苦笑。
呯的一聲,茶壺直接砸在了地上。
「原來這裡的茶壺都是你扔的啊?」鄧霖不知何時也站了過來,「哇,這裡的人都是見證,茶館的損失這下有人來賠了。」
周圍的茶客們哄堂大笑,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解了不少。尤其是那個店小二,竟然笑的嘴巴也合不起來了。
啪的一聲,白靈靈竟然扇了鄧霖一個耳光。
「竟敢污蔑本姑娘!」白靈靈是真的氣急了。可是她也沒想到真能打的上,鄧霖顯示出來的輕功是絕對能避開的。面前鄧霖捂著臉一副委屈的樣子。周圍又是一陣的哄堂大笑。
氣急之下,她衝著賈鳴就是一陣大喊:「你個懶豬聽好了,你們兩個全不是好東西,聯合起來欺負我,好,等著瞧,本姑娘不是這麼好欺負的,看我不揭你老底出來!」
「我錯了……給次機會吧,大小姐……」賈鳴居然能屈能伸,似乎有什麼把柄被白靈靈抓在手裡一樣,一副鬥敗的公雞模樣。
「那你說,剛才為什麼背後指責我?」白靈靈顯然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
「我真的是背癢……啊,你不要過來,現在已經不癢了。」目光哀求的望向鄧霖。
鄧霖幾乎笑彎了腰,可是這時候卻只能上去解圍。
「白姑娘……」
「嗯!!!」
「小鈴鐺……」
「嗯。」
「賈兄只是介意你沒留活口。」
「我武功可沒他高,分寸拿捏的也沒他准,萬絕劍法的真諦就是不予餘力的,我不用全力,這兩個刺蝟再扔出來別的東西怎麼辦?怎麼樣?拿我怎麼著?」
「好好好,沒怎麼樣,還好我料到了,留了個活口。」說著鄧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大漢。
大漢滿臉青色,呻吟聲倒是輕了點,只是印堂漸漸顯出好幾點黑點了。
鄧霖也不著急,旁邊隨手拉了把凳子,插在大漢的面前,然後雙腿找了個最舒服的角度騎了上去。
歎了口氣後才說道:「聽說唐門的暗器無不粘毒,看來所言非假。即使小腿上中了一枚,還是這麼快就顯在臉上了。據我所知,唐門有個奇門毒叫十三點的,中了後印堂上會有黑點出現,當出現到十三個點後,即使神仙到了也救不了。這位兄弟印堂上我數數看哦,一,二,三,還行,現在是九個點,應該還有小半柱香的時間。希望兄弟可以幫我解答幾個問題,我或許可以救你。」
大漢明顯非常瞭解狀況,此時身體內猶如千百個蟲子在蟄著,咬著牙用非常微弱的聲音說道:「交出碧玉珮,天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說到此時,突然嘴角一口青綠色的血噴出,隨即倒地氣絕。
賈鳴見狀立即上前審視了一番,並用筷子撐開大漢的嘴巴,然後搖了搖頭:「已經死了,是兩種毒,在安排暗殺前已經服用,用作滅口之用,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僱主好是毒辣。」
鄧霖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無奈道:「幸好我們已經知道是『天殺』要殺我們。」可是鄧霖的心裡卻知道他根本不認識天殺。
賈鳴正色道:「天殺是個殺手組織,非常隱蔽低調。組織內部結構複雜,即使在交代任務的時候,也不會透露僱主是誰,所以再問他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說著手指了下那大漢。
「他好像還說道了什麼碧玉珮。」白靈靈即使提醒道。
鄧霖不禁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春天的衣服本來就穿的不多,他身上扁扁平平的,顯然什麼也沒有。其實「碧玉珮」這個名字他壓根就沒聽說過。轉眼看向馮君揚,卻見他只是微微一笑,慫了下肩,雙手一攤,顯然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莫名的天殺為了莫名的碧玉珮來殺他,這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事情。留下的線索只有這麼多,他根本就沒地方入手,所以鄧霖笑了。
他喜歡笑,尤其喜歡微笑,特別是莫名其妙的時候,他更會笑。因為他相信笑能使人心情好,一個人心情好了,至少能保證腦子不會太笨。
「只可惜好好喝茶的雅興就這麼被破壞了。」鄧霖終於擠出了一句話來。
賈鳴也恢復到之前的慵懶神態,點頭道:「是啊,可惜了。不過茶雖喝不成了,我們倒可以喝酒。」
鄧霖眼睛一亮,「你也懂酒?」
賈鳴雙手一拍,「正巧我知道城外一處地方能喝酒,還有絕對正宗的竹葉青。」
鄧霖舔了舔嘴唇,似乎口水也要流出來了。猛的點了幾下頭,「煩請賈兄帶路。」
「你們當我不存在啊?」白靈靈突然跳了出來。
「我們又沒請你去。」
「鬼才跟你們喝酒呢。哼!」
「好,有種別跟來,跟著我們屁股後面的就是豬。」
話音漸漸減弱,原來兩個人早已經走掉了。白靈靈一跺腳,想想自己也沒地方去,然後喃喃道:「不去還不如豬呢。本小姐才不跟著你們屁股後,我是追著你們去的。」剛一提氣就要追出去,空中突然傳來一個令她非常討厭的聲音:「別忘了賠錢。」
「賠你個大頭鬼啊!」白靈靈跺了下腳,漲紅了臉,掏出一張大頭銀票來,一下子就扔在小二身前。隨即身形一晃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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