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v149*我愛你 文 / 青青豆芽
戴雅嵐正在忙不迭的收拾東西,鍾美晨站在她的身後莫名的看著她,「媽媽,你要去哪?」
這麼大半夜的鍾美晨的聲音這麼清脆,戴雅嵐連忙摀住了她的嘴生怕被鍾志豪聽見,「噓!媽帶你走,別說話!」
鍾美晨愉快的點了點頭,以為自己母親要帶她去個好玩的地方,連忙乖乖坐到床邊雙眼放光看著忙碌收拾東西的戴雅嵐。
「走了!」戴雅嵐將幾個包袱背上,牽著她悄悄下了樓,警惕的掃視一遍黑壓壓的客廳,直到確定沒有人在,她才輕輕打開別墅的門和鍾美晨一同走了出去。
然而鍾家哪是這麼容易進出的,在院中巡防的保鏢們看著兩個黑暗的身影從院中跑過,還以為是鍾家鬧賊了,連忙跟上。
「別跑——」保鏢們越追,戴雅嵐牽著鍾美晨就越跑,竄入了樹林。
「一群沒用的東西!」
第二天已是陽光明媚,鍾志豪「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響亮的摑在了保鏢主管的臉上,「這麼兩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兩個女人都追不上,你們還有什麼用?」
「對不起!老爺,我們會盡快找回夫人和小姐!」被摑巴掌的主管低著頭說道。
昨夜還真不知道逃跑的那兩人就是戴雅嵐和鍾美晨,否則就算是把樹林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們都找回來。
「下去!」鍾志豪怒吼一聲,自己坐在了沙發上。
狼狽不堪的母女倆逃出鍾家後,戴雅嵐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鍾六綢莊,楊術文在這裡,除了他,戴雅嵐沒人可以依靠。
身後的鍾美晨打了幾個哈欠揉著眼睛,「媽,我要睡覺!」清晨的暖陽刺著她的眼睛很不舒服,鍾美晨有些不太耐煩。
「很快就可以睡覺了,再等等。」戴雅嵐敲著鍾六綢莊的門,敲了很久才有人幽幽走來。
戴雅嵐立刻露出了笑顏,「術文!」
楊術文看著她大包小包的背在身上一看就知是逃出來的,連忙打開鐵門帶著她們母女兩去了自己不遠處的住所。
楊術文為了攢錢,所以租的房子也是比較便宜的,沒想到戴雅嵐會突然離開鍾家,所以也沒顧得上收拾他那間小房子。
戴雅嵐嫌棄的踢開腳邊擋路的凳子,長長的鳳眼露出不悅的目光。
早知道楊術文住的地方這麼惡劣,她就不從鍾家逃出來了。
但是現在後悔也晚了些,還是將就著這麼過得了,戴雅嵐歎了口氣坐在了床上。
楊術文幫她收拾完東西,然而給戴雅嵐和鍾美晨分別倒了杯水,給鍾美晨遞水杯的時候楊術文的神情有些異樣。
他看著鍾美晨,有些激動的光影在眼中閃爍,那句「女兒」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他忍下,轉身對向戴雅嵐,「這段時間我會去找個大一點的房子,你們就先在這裡住下,我睡綢莊就可以了。」
戴雅嵐不悅的「嗯」了一聲,「盡快啊,這裡實在太小了,還不如我以前的一間浴室大。」她看著地上自己的幾個包袱就擺滿了的地面,嫌棄的瞥了瞥眼。
楊術文沒有說話,離開了那間小房趕往綢莊,為了戴雅嵐的大房子,他必須要更努力的賺錢才是。
戴雅嵐離開,鍾志豪氣得病情惡劣了很多,坐在陽台上閉目養神不時的咳嗽著,老管家衡易給他吃了藥也不頂用。
「老爺,夫人和小姐一定能找回來的,您別擔心別生氣。」衡易躬身站在他身旁輕聲說道。
「知道了,下去吧!」鍾志豪閉著眼睛朝他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然而衡易仍然站在原地,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跟鍾志豪說完。
「怎麼了?」鍾志豪微微睜開眼睛看向衡易。
衡易將手裡的一張舊得發黃的碎紙片緊了緊。
這是從楊術文的床底下翻出來的,上面記載著他的一些計劃和目的,當然,只有一小部分,剩下的都被楊術文燒掉了。
衡易本想給鍾志豪過目一下,但看他病情這麼嚴重,只好將此事壓下去以免鍾志豪憤怒之下心臟病再次發作,「沒什麼事情,老爺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轉身退下,將手裡的紙片重新塞回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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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在鍾素衣病房裡的人總算散去,安靜下來,終於可以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了。
然而她才剛躺下,某男人走了進來雙手插在褲袋站在她的病床旁,「睡覺不等我?」
鍾素衣側過臉,「大白天的你不用去公司的嘛,不要打擾我啦。」她一臉不樂意,好不容易可以睡覺了,又來了個不好應付的大男人。
她的命怎麼這麼苦?
楚凌傲將門一關,窗簾一拉,「我要睡覺!」他勾著唇站在床頭,當著鍾素衣的面將自己的衣服脫去。
脫這麼乾淨,他,他根本不是想睡覺吧!
鍾素衣的眸掃過他健碩卻不浮誇的胸膛,麥色的肌膚充滿著男人的魅力,多久沒見到果著的楚凌傲了?
真有好幾個月了!
鍾素衣吞了吞口水,「我覺得你還是睡沙發上吧。」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這麼帥的楚凌傲,這麼誘惑胸膛,鍾素衣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那裡還有她說不喜歡卻又很喜歡的東西。
「se女!」楚凌傲低聲發音,看著鍾素衣的小臉漸漸尷尬得變成豬肝色,他的笑意更濃帶著邪魅的氣息。
鍾素衣連忙收回視線,側過頭,「我睡覺了,午安!」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鍾素衣將頭埋進了被褥裡,咬著唇暗暗罵著自己:鍾素衣你的臉都丟去外婆家了,竟然還在偷看他的身體,而且還看得這麼入迷,羞死人了!
楚凌傲的唇角揚翹,爬上床,掀開被褥,「沒做,就想睡?」
做……做,做什麼?
鍾素衣的腦袋裡閃過一道恐怖的答案,該死,他的種豬烈性又要爆發了嗎?
裝睡!
鍾素衣躲在被子裡一動也不動,只有跟著呼吸勻稱的起起伏伏。
楚凌傲忽然猛的鑽入被褥,按著她的兩隻纖細的胳膊讓她平躺著正對著自己,「別以為睡著我就會放過你了,你就算死了,我也會奸屍!」
說完,楚凌傲的大手扯開鍾素衣病服的扣子,雙手已經肆無忌憚的揉上了她的美好,靠近她,削魅的唇咬上鍾素衣的粉唇,用舌尖在她口中肆意掀起熱/浪溫潮。
鍾素衣能感受到楚凌傲沖/動和慾火難忍,一隻餓/狼被關了**個月再放出來,相信只要有一塊肉,就能將那肉塊啃得連肉汁都不剩一滴。
餓性的爆發是極其可怕的!
「傲,等等……」鍾素衣雙手撐住他的胸膛,阻止。
楚凌傲從她脖頸處抬起頭看她,一雙好看的紅眸裡滿是對她的渴求,蹙了蹙眉,「怎麼了?」
「我是病人唉,我腹部上的傷口還沒有恢復,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再等一個月,就一個月!」她伸出一個食指筆在楚凌傲的面前,討好的笑著說道。
「不行!」楚凌傲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了床頭金屬桿上,「如果你不樂意,我非常樂意讓你樂意!」
說完,他用自己的皮帶將鍾素衣的雙手綁在了床頭金屬桿上。
不老實?那就綁著!
雖是這麼說,但楚凌傲在動作的時候明顯刻意避開了鍾素衣的傷口,輕重把握的很好,以至於一下午折騰下來,傷口也沒有裂開一絲。
被他綁著,這種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剛開始認識楚凌傲的時候,他強迫著她,那時候的鍾素衣對他只有滿滿的恨意。
累了,困意也已經散去。
鍾素衣躺在楚凌傲的懷裡,他的胳膊摟住她的肩膀。
「傲,我們的孩子該叫什麼名字好?」鍾素衣掌心放在他的胸口,能夠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楚凌傲低頭,在她的額前輕輕一吻,「你來取。」
鍾素衣思考了一陣,取名字什麼的真是麻煩,「要不然,叫狗蛋?」
楚凌傲好看的眉稍稍一皺,手指在鍾素衣的額上用力一點,「他是你生出來的,有這樣說自己是狗的嗎?」
「小名都是比較通俗的嘛。」鍾素衣摸了摸被他按痛的地方,不滿的回道,「要不然就叫丸子、團團之類的?」
楚凌傲扶額,對鍾素衣取的名字很是頭疼。
忽然鍾素衣突然猛的坐起身,興奮,「我決定了,大名叫楚杺瞳,小名就叫……瞳瞳好了。」話語說道最後,她的聲音明顯降了下來,當真是想不到形象而又接地氣的小名。
所以,瞳瞳就瞳瞳吧!
瞳,是因為楚杺瞳繼承了楚家紅瞳的特徵,是除了楚家人之外最特殊的地方。
「好吧,至少不難聽!」楚凌傲摟緊鍾素衣,兩人躺在床上,不需要做什麼事情就這麼安安靜靜的依偎在一起。
互相只有彼此,這種感覺,再幸福不過。
門外,夏小苒經過病房門的時候聽見了他們談話的聲音,心裡的痛楚驟然飆升。
回想起上次楚凌傲在營養室窗外對她說的那些話,夏小苒心都寒了一截,楚凌傲只有在鍾素衣的面前才會這麼溫柔的說話,在自己面前,他從來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不敢再對鍾素衣和她的小孩怎麼樣,害怕楚凌傲生氣而討厭自己。
難道這場感情的戰yi,自己真的輸得徹徹底底了嗎?
「走吧!」夏堂在她身旁,胳膊搭上她的肩膀帶著她離開了病房樓。
回到aj酒吧,夏堂準備將夏小苒的一些私人物品帶上三樓的休息套房,路過二樓的時候,不經意發現站在樓梯口抽煙的一個深紫色緊身短裙的女人。
女人背對著他,墨黑的長卷秀髮披散在背後,面對著樓梯的窗抽著一根女士香煙。
夏堂沒有理會,逕直朝三樓走去。
「堂?」紫裙女人轉過身叫出他的名字,正對著他。
見夏堂回過頭看自己,紫裙女人接著說道,「我叫柳芹玉,你是我的老闆。」
柳芹玉,這個名字夏堂聽過,但是二樓的女人夏堂一般不怎麼接觸,所以說認識其實也並不認識。
夏堂走下樓,在柳芹玉面前站定,輕笑一聲問道,「找我有事?」
「嗯。」柳芹玉輕應一聲,將自己手裡的一個東西遞向夏堂,「這個東西是夏小姐的,裡面應該有你想要的東西!」
夏堂看著她手裡的東西,是支錄音筆。
柳芹玉給他錄音筆幹什麼?
然而沒一分鐘,柳芹玉又將手抽了回去,「我可不是白給你的,你得陪我喝杯酒聊聊天。」
「這支錄音筆裡相信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不要也罷,喝酒聊天我就不奉陪了。」他揚唇輕笑,就要上樓。
「老闆,我不想做這一行了。」柳芹玉猛吸了一口煙,將錄音筆扔給夏堂,「被男人踐踏得太久我都麻木了,現在想想,當初如果找個好男人嫁了現在一定過得很幸福。
柳芹玉的淚無聲落下,吸著煙,看得出她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聽她的話,應該是被男人欺負了。
「好,辭了這份工作就重新找份正當的工作,找個真心對你好的男人把自己嫁出去。」夏堂將錄音筆放入口袋,繼續說道,「你把辭呈寫好,我會批的。」
「謝謝!」柳芹玉將煙頭用手指掐滅了火星,抹了一把眼淚又重新點燃一根。
她心裡有很多苦想要與人訴說,找不到聽訴的對象,只好找到了剛巧從此路過的夏堂。
夏堂走到窗前背靠著牆壁,「我可以陪你聊天,但不喝酒!」
喝酒容易出事,他相信自己不會有什麼越軌的事情,卻不能保證身旁這個女人。
夏堂不想再有任何被聶小嬋誤會的事情。
「你是好男人!」柳芹玉笑了一聲,一滴淚落下,「我也遇到過一個好男人,在我高中的時候就跟他分手了,他很愛我,而我卻誤會他背叛了我……就像聶小姐那樣誤會了你……」
一聽到聶小嬋的名字,夏堂有了聽下去的想法,「怎麼說?」
「反正我也要離開這裡了,不妨告訴你,你那個好妹妹千方百計想要趕走聶小嬋,她收買我在213號房間給聶小嬋演了一齣戲,所以……」
原來如此,原來這一切都是小苒設計的,那一通電話估計也是她一手造成的假象。
「所以我把夏小苒給我的錢全部還給你,我不想欠你們任何東西。」柳芹玉將手裡的一疊錢塞進夏堂的手裡,「但是我也不會讓別人欠著我東西。」
說完,柳芹玉貼近夏堂在他的唇邊輕輕一吻。
這一幕正好被上樓來的聶小嬋看入了眼底,柳芹玉是看見聶小嬋上了樓才故意有了這樣的舉措。
柳芹玉紅魅的唇彎彎一笑,滴落一滴清澈的眼淚,她貼近夏堂的耳旁輕聲說道,「我告訴你,女人都是壞的,你欠了我一次酒現在才算兩清了!」
她不會讓別人欠著她東西,夏堂得到了錄音筆只陪她聊了天,所以他欠她一次酒。
柳芹玉故意讓聶小嬋誤會夏堂,正是她討債的方式。
夏堂扔下手裡的東西追著聶小嬋跑出酒吧,該死,上一次的誤會還沒有完全解開又讓她看到了剛才那一幕,不知道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聶小嬋氣沖沖的跑在前面,夏堂不費力便追上了她,情急之下抓著她的兩隻胳膊喘著粗氣,斷斷續續解釋道,「小嬋,你……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聶小嬋用手摀住耳朵,搖著頭說得大聲。
夏堂只好緊緊的抱著她,任她在自己懷裡肆意的敲打掙扎,「我愛你!聶小嬋我愛你!」他低著頭在她耳邊用力說道,「你聽懂了嗎?」
聶小嬋不再掙扎,抵抗的雙手漸漸停止了用力,淚水滴在夏堂的肩膀上。
他撫著她的腦後,緊緊的擁住她顫抖的身體,「我愛你小嬋,你聽清楚了嗎?」
他扶著她的肩膀將她從懷裡推出,溫柔的看著她,「所有你誤會的事情我都會一一解釋給你聽,但請給我一些時間整理。」
抹去聶小嬋臉上的淚水,夏堂心疼的皺起了眉,看著她難過,自己的心就像被密密麻麻的扎滿了孔,痛得失去了知覺。
「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保證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夏堂的神情極度認真,看著聶小嬋一直看入她的心底,好讓她能夠記住自己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聶小嬋點點頭,跌跌撞撞撞入了夏堂的懷裡。
愛他,就是能夠不由自主的反反覆覆給他機會。
她相信夏堂的話,一定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瞭解的,一定是她誤會了夏堂。
送聶小嬋回了家,夏堂一直陪伴她到深夜,在床邊哄她入睡之後才肯悄悄離開。
午夜正是aj酒吧火熱的時候,夏堂趕回酒吧時,柳芹玉已經離開了aj,沒有留下辭呈之類的任何東西,走得了無痕跡,好像她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楚凌傲坐在吧檯前喝著紅酒,夏小苒站在遠遠處看著他卻不敢靠近。
今天楚凌傲的心情非常不錯,一見夏堂,便勾起了唇角,「你小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老實交代,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