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討打 文 / 低調堅忍
8討打的婚事
有些恍惚的嘯天回到梅宅門前，看看自家還沒有那何寡婦家氣派，踢了一腳大門，低頭喪氣地進門，早沒了要英雄救美時的衝動，嘯天知道這次的禍又闖大了！
「大少爺，你膽子不小啊？自己給自己訂親事！二叔讓你別闖禍，你怎麼答應的？」
一直低著頭的嘯天一抬頭看到胡放二當家端坐在院心，一臉怒容，小虎跪在一側，衝他直使眼色，二虎看到伸腿踹了一腳。
早已想到這事瞞不過，嘯天認命地對著胡放跪下了。
「二叔，我只是想救下那翠花，一時沒辦法了，權宜之計，不是自己給自己訂親，等上山翠花想嫁誰嫁誰，…………」
「放屁！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你跟我下山說跑就跑了，害的我讓二十人滿山找你倆，原來搶親來了！你讓二叔我回去怎麼交待？」
「二叔你幫幫我，我真不是要娶翠花，實在是她娘狠心要賣她，我才想救救她。」嘯天跪爬上前。
「你怎麼知道人家女孩子家的事，那是寡婦人家你是怎麼沾上的？」
「我…………」嘯天有點猶豫怎麼說出聽窗根知道的事。
「嗯，嗯！」小虎急忙嗓子擠出二聲，這事不能說呀。
胡放站起身踹了兩人一人一腳。
「你們倆個小東西，上山和大當家去說吧！天兒，不是二叔狠心不幫你啊，去年你調戲小姑娘，燒人家房，今年又搶親，二叔再疼你這也說不出理呀？你咋就爛泥扶不上牆呢？」
「我沒搶親啊！我是上門正式提的親！」嘯天見胡放已經不像以前對他珍視寵愛，也大聲反駁起來。
「哦！媒人沒有自己提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有哪個？妻還是妾？你讓烏石鎮中哪個信？」
嘯天傻住了，原來他怎麼沒想到，那個何寡婦除了收錢其他都不在乎，而自己什麼也不懂，也太草率了。
「來人，把少爺和小虎關屋裡鎖上門不准出來。」
「是。」馬賊沒走過來，兩人就乖乖往裡屋去了。
二當家又盯著看了會，在院中喊道「其餘人都跟我出去買貨，我們要盡快回山。」
院中一陣忙亂後靜了下來。
被關西臥房內兩人都揉著自己被踹疼的腿提著心。
「少爺，咱們怎麼辦啊？」
「不知道，我也怕，我爹不能饒了我吧？」
「嗚嗚嗚，我也怕！」
「閉嘴！」
兩人各想心事都沉默了會。
「我不想娶翠花只是想救她呀，二叔不信，回山後爹和其他三位叔叔要是也不信就完蛋了，誰能救救我呀？！」
「我說少爺，那塊麒麟玉當了肯定得露餡！」
「啊一一一呀一一一，怎麼辦啊？」
「回山寨先找我娘來救我，小虎你機靈點，到山上爹和幾位叔叔一定都盯著我，你瞅準機會我娘，告訴我娘下月初一娶親，讓我娘幫幫我。」
「嗯！」
嘯天想的挺好但直到回到山寨他二人都沒找到機會溜一會。
二十來人兩天不到湊齊所需物資裝滿大車向山寨回返。二十幾人都分坐六輛車車廂外面或前或上面，嘯天和小虎坐在四馬大車裡，擠在物品堆中，真是被看的死死的。當晚只能露宿，就讓二人坐在中間，天將亮就起程了，將近晌午就進了寨門。
好晴朗的天啊，可嘯天的心揪成一團。
越往裡走兩人越腿肚子轉筋，拖拉著聽到胡放說道:
「看好了少爺和小虎，我去向大當家
請罪。」
嘯天低頭想著一會要先解釋哪些話，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大嗓門的聲音撲面而來奔向身邊的小虎。
「你個兔崽子，你反了天了，敢下山惹事，找抽是吧？叭！叭！叭！」
是小虎爹手持似乎是燒火棍向小虎身後抽打著。小虎爹名曹瑜昆，應該也是軍中猛將，煉鐵技藝很好，嘯天上山後只聽到大家都叫這位火爆大叔小虎爹。
沒幾下小虎就已經痛哭號叫，小虎爹竟不解恨，邊罵著，邊扒下小虎的褲子，棍子著肉的聲音讓嘯天咬了舌頭。
小虎哭的更狠了，抱著他爹的腿一抽一抽的，嘯天看到小虎屁股一條條紫色稜子心裡也一抽一抽的，卻不敢上前。
後來周圍看著的人越來越多，終於有人上前一左一右拉住了小虎爹。
「山寨有規矩，讓當家的們處置吧，小虎爹你歇口氣。」
嘯天奔向小虎，想攙起他，看小虎呲牙咧嘴，心裡很難過。
「疼吧？都是我連累你。」嘯天想幫小虎提上褲子。
「一會兒就輪到你了，唉，別提呀，不然真白挨了，過會幾位當家的看我被打過了，沒準放過我。」
「切，那你光著吧！」
小虎爹剛被拉走不久，山寨五位首領魚貫而出。
嘯天決定先解釋幾句，這次下山他己經感覺到二當家不會替他說一句好話。
「爹，你聽我解釋好嗎？我不是下山去搶親，我是看翠花她娘要把翠花嫁給惡霸瘸三，我想救她出火坑！爹！嗚！爹！」
武棄轉到嘯天身後，一腳踹膝彎處，嘯天撲騰跪下，前身沒收住，雙手拄在地上。
武棄手中戒尺一下下落在嘯天撅著的屁股上，又快又狠！
小虎的預言應驗了！這個烏鴉嘴！
嘯天開始還挺著，後來想到小虎的哀兵之策，乾脆趴地上抱著頭大哭起來，聲音響出很遠，想把「小媽」梅夫人號出來。
沒想到大概小虎的光屁股被老爹看到了，還是嫌戒尺沒直接打肉上不疼，呲啦一聲，嘯天的褲子也被扯下，幾下劇痛落在屁股上，嘯天慘叫起來，感覺身後留血了，突然就哭不出聲來了。
三當家搶先衝過來一手捏嘯天下巴，一手拍後背，四五當家一左一右拉住了武棄。
「不用管他，堵了嘴接著打，打死不論！讓他搶親！欺男霸女想當惡霸我就打死他，就當白養他十年。」
「不能打，不能打了呀！」隨著哭號聲，「小媽」終於來了，趴到嘯天身上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佛祖保佑，我的親兒，你喊娘一聲，你沒打壞吧？你爹好狠的心啊！嗚嗚嗚嗚嗚一一一」
嘯天聽到武棄要打死他時緩過那口氣卻沒敢再動，現見梅夫人撲過來，他可不像小虎不嫌光屁股丟臉，他強忍著劇痛側身躲著這個「小媽」，一隻手強行拉上褲子，疼的差點昏過去。
三當家葛泰就在身邊看著，眼神閃了一下，過去貼近嘯天低聲問，「告訴三叔你是想怎麼搶親的？」
「還能怎麼搶？聽說雇了一幫人去的，人家被迫就答應了吧？」胡放接了話。
盛怒中的武棄看了眼三當家，猶豫了一下。
「沒搶，我當了麒麟玉，買了彩禮，給了六百兩聘金，僱人是為了送彩禮去的，嗚嗚嗚，我錯了，爹爹饒了我吧！我不該自己做主，饒了天兒吧！嗚嗚嗚……」
「什麼？當了麒麟玉？老五，即刻下山，快，快去贖回來！」
大當家武棄一聽嘯天把麒麟玉當了，語氣有些急切命令著。
嘯天趕緊交出當票，偷眼看似乎老爹氣消了些，一洩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