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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親事 文 / 小飛阿牛

    烈火城的夜晚總是多姿多彩的。夕陽的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艷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烈火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有茶坊、酒肆、藝館、肉鋪、廟宇,還有各個達官貴人的府邸。街道兩邊是密密麻麻的接頭小販,吆五喝六的叫喊聲充滿著超強的穿透力。

    只見街道正中一位十四五歲少年,頭束白色絲帶,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珮,外罩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睡眼惺忪,秀挺的鼻樑,白皙的皮膚。右手拿一扇,左手掌上托著一個鳥籠,後邊跟著兩列手下,各個凶神惡煞。只聽少年邊走邊嘴裡邊哼唱道:「少爺我今兒個心情好,來到街上我溜溜膘,但若遇著那稀罕物,少爺我願擲萬萬錢,萬萬錢」說著將扇子插在腰間右手隨手拿起旁邊小販販賣的雪梨,狠狠地咬了一口,繼而向後扔拋出去。頓時迎來街上一整歡鬧嬉戲之聲。少爺輕蔑的一揚臉,搖頭晃腦的繼續向前逛去。

    此時,圍觀的人群中,也是走出三位少年,年歲和這位三少一般大小,只聽其中一位言道;「三少,今天酒肉過後,咋門是詹星樓呢,還是翠月閣中相聚呢?三少您公務繁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咱們的好好聚聚,今天的花哨全算在我的掌上。」

    一位話還沒完,旁邊一位紫衣少年也是趕緊言道:「是呀,三少,今天咱們要散盡千金,享樂萬萬事呀。」說著走上前去,一臉訕笑的低聲說道;"三少,我知道城南新開了一家賭坊,新式玩法,美女相伴,真是樂在盡享中呀?"

    三少一聽,滿面紅光,雙手使勁的搓著。大聲應道:「好,我看行,就這樣,待少爺我先吃過這裡的美食,在跟三位,好好地耍耍翠月詹星,在到哪賭坊去大虢幾把,定將前一陣輸的全部重新收入囊中。」

    就在四位少爺聊得正歡的時候,就見一位僕人三步並作兩步的趕了過來,邊跑邊喝道喝道:「少爺不好了,老爺發現少爺跑出大門,氣的在家裡直呼要重重的責罰您呢,您還是快和我回去吧。」

    這位三少聽到此處,一臉害怕,轉身就往回趕,看著少年一副慌張滑稽表情,頓時又是一陣嬉笑聲。

    待到三少離去,卻見人群後,一位白鬚老者,身著粗布麻衣,滿臉污漬,身前擱著一個破碗,碗中零零星星的散落著幾個破銅板,手中拿著一個熱乎乎的白面饅頭,不停地啃食者。忽而轉過頭瞅了一眼少年離去的方向,向著旁邊的一位乞丐問道:「那個小子是什麼人呀?」

    只見旁邊的乞丐看白癡樣的看著這位老者,鄙視的說道:「你連他都不知道?你不是烈火你是新來的吧?這位可是烈火城有名的大戶少爺,名叫易無痕,是易家家主幾代單傳,聽說剛生下來時,易老爺測試說是此子剛生下來時天賦異稟,聰明絕頂,後來受到什麼人的傷害,氣海破碎,無法修煉易家功法,易老爺曾發動全力追查此事,不過好像無果。後來聽是哦這位少爺還曾拔尖割腕自殺,不過險中懷生,最後易老城主只得讓自己的這個寶貝孫子為所欲為,不加管束,望他能過的快樂一點,故而造就了現在的他這麼放蕩不羈。這位公子可是算是威名遠揚呀,幾大賭場與風花雪月之地,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哪裡的常客,易老爺每每知道也是拳棒相加予以管束,可是還是沒用,最後只得鎖在家裡,不叫他出來惹禍。怎麼樣知道了吧,那是誰?你」

    就在乞丐轉身後卻發現身邊哪裡還有老乞丐的身影。乞丐只得使勁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素包子,繼續向著路人乞討。

    在無痕身後的一處茶樓上,老乞丐正騎於屋頂之上,細細的看著無痕,片刻之後,一臉玩味的笑道:「有意思的小傢伙,底盤穩健,身子骨強壯,走路輕如胡艷,卻故作吃醉狀,此般可見氣海健在且很是充足。骨骼肌肉很是協調,卻故意穿著寬鬆長袍,讓別人看上去體質軟弱,雖然雙眼迷離,但那分明不是縱慾之故。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可見一般,好!好!終於讓我找到你了,不晚不晚。那就讓我來好好調教調教你,說不定你還真能幫我呢!」說著點點頭,瞬間沒入在了人群的潮流中。

    話說三少易無痕,回到了家中,剛進大門就看到自己的爺爺烈火城城主易天海正一臉威嚴的端坐在大堂之上,下邊幾位易無痕的叔伯也是坐在大唐之內,易老爺子看到進了家門還悠然搖扇,小步悠閒的易無痕,不由得氣的心底一笑:「這小兔崽子,真是不叫人省心,裝的倒是挺像,可是我這老臉可是在這幾年全貼在了烈火城的城牆上了」於是擺起臉孔,語氣強硬的說道:「你去哪裡了?不是不叫你出家門嗎,你還敢出去,真是皮厚肉硬呀,你給我過來。」說著之間易老爺子,向前一踏,瞬間就到了無痕的面前,無痕還沒明白咋回事就被老爺子像抓小雞一樣領著到了大堂正中央。老爺子一轉身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這行雲流水般的一系列動作做完全套,好像就是剎那間,眾人也是雲裡霧裡的,就見原來還在門口的無痕,此時已經到了大堂中央。

    血痕低著頭,心裡確實是笑的心肝兒亂顫,這爺爺那裡是教訓我呀,這一手分明是指桑罵槐,表演給在這裡的幾位叔伯看的。一般不會開家族大會,這次開會又是啥事呀。不會是幾位叔伯又要那我來開刷吧?無痕心裡正想著一會子真要拿自己開刷那麼自己當如何應對時,卻聽到老爺子大吼道:「你個沒禮貌的東西,還不給你幾位叔伯行禮,然後給我滾到一邊去,別在那裡像個肉樁似的。」無痕眉頭皺了一下,這爺爺倒是絲毫不留情面呀,無奈只得向著幾位叔伯行禮之後站到一邊。

    看到無痕站了過去,老爺子開口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有一件大事,想要給大家說,這件事算是老一輩的傳承,幾代下來一直維持的很好,大家知道,我和凝霜城城主舞老爺子是世交更是拜把子兄弟,以前祖輩們就有約定,凝霜烈火永世交好,生子當如手足,生女當屬姊妹,若為龍鳳則結連理。今天叫大家來正是為此事,就在昨晚,舞老爺在來信,說是舞家獨女欣雪明天就要來到我烈火城,所以現在叫回無痕就是要他明天看看她的未來媳婦長啥樣,順帶把這門親事確定下來,而叫其他幾位就是希望在這其間能夠打起精神,好好地約束自己,把城內失誤搞得有聲有色,別叫舞老頭看輕了咋們。」

    聽到易老爺子的話,大堂內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紛紛而起,可是轉看無痕,卻是呆呆的立在那裡,雙眼無光,一張嘴長得正圓,好似被別人施展了定身術一般。

    就在此時,只見一位坐於前排的中旬男子,站起身,雙拳抱於胸前,向著老爺子微微施禮,問道:「家主,不知舞家嬌女今年年芳幾何,卻是否與無痕侄兒般配。」

    老爺子,低頭看了一眼道:「那孩子今年十四,卻比無痕剛好小上一歲,年齡也是般配。如若再年長幾歲,呢我定會考慮與爾等孩子定下這門親事,所以,考慮的年齡問題,只有無痕合適。」

    這位男子聽到此處只得眉頭微皺,悄悄退下。

    「好了,此時以了,沒別的事,就都退下吧,為明天的事準備一下。」

    待到眾人走了之後,老爺子一收剛才威嚴之態,走下座椅,來到無痕身邊,卻看到無痕還是無所反應。於是狠狠的在無痕那白淨的臉上掐了一把,面帶微笑的問道:「傻小子,高興的不知道說話了麼,你小子,還行知道怎麼配合老夫,這幾年,別人私下裡已經知道我對你怎樣的失望,可是你別真叫我失望了呀。」

    聽到此處,無痕一臉苦澀的問道:「爺爺,你這是搞哪樣,我哪裡突然有了一個媳婦,還說什麼上門定親事。這不是開玩笑呢嗎,現在別的不說,你看看大伯二伯還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您的家主之位,內患還沒掃清呢,咋考慮其我的親事了?況且我現在還小。」

    老爺子一吹白鬚,譏笑道:「你還小,你可是現在吃喝嫖賭名聲在外,你可不小了。」

    無痕一翻白眼,抱住老者的胳膊說道:「爺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都是我蓄意為之,不這樣做,怎能抓住大伯他們的小尾巴,還有這佯作也是最好的自保呀,至於外邊的名聲,那有些是我刻意為之,可是有些也是兩個叔伯的兒子們蓄意散播的謠言呀。」

    老爺子看了一眼這個自己的寶貝孫子,一臉無奈的道:「哎!無痕呀,你不知道,你舞爺爺現在是有難處呀,不然也不會吧自己的寶貝孫女就這麼早嫁人的。你該知道,四大神脈家族,明裡還算相安無事,可是暗地裡確實互相勾心鬥角,再加上舞家現在單傳為女而身,況且舞老爺子又在早年受過重傷,我上次見面和他探討,我發現他也最多就是還有五年壽命,所以他壓力很大呀,他若離去,那麼四大神脈家族則會徹底打破平衡的。到那時受苦的只是無辜的人民。」

    看著自己爺爺那愁苦的面容,無痕默默地說道:「爺爺,要想自己的家族傲立於世,不能靠別人的力量只能靠自己的智慧與實力。如若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而利用家族人的幸福,那麼這個家族還有什麼守護價值。我的事我會處理,您放心,舞爺爺的憂慮我會在這五年內替他解決,至於親事,我想這的看我和這位舞小姐的意願,你們不能就這麼馬虎的替我們作出決定。」說著轉身向著自己的別院走去。

    易老看著自己這個孫子,欣慰的點點頭。大家族的兒女隨時出生就口含金鑰匙,可是同樣也是帶著萬千磨難於一身。無痕的父母在無痕出生不久就遭不測,雖大概知道何人所為,可是沒有相當的證據也是不得為之。

    好在無痕在恢復氣海之後很是用功,小小年紀在這幾年更是變得深藏不漏,對為人處事更是嚴謹的滴水不漏。就在前年更是自己要求獨居別院。以浪蕩公子的面容在外邊混吃混喝,而晚上回來易老爺曾偷偷的看過兩次,只見這小子的院內更是在不知不覺中多出來了很多年輕的面孔。而自己則是整夜打坐,修煉心法。就連以前不愛看書的毛病也在上次受傷痊癒之後徹底改變。一有時間就在那裡搖頭晃腦,學的不亦樂乎。說來也怪,自從無痕以頑固子弟出現之後,相對於無痕的名聲是臭的無法可言,可是對於以前常有的那種小麻煩確實跑的乾乾淨淨,易老爺是對於無痕的安危很是放心了起來。

    在烈火城的一所府邸之內,此時在大堂上發言的那位中年男子正端坐在中央,此時旁邊的一位言到:「大哥,你說這老城主走的是啥招呀,什麼就叫做年齡不和,誰不知道當今局勢,誰娶了舞家女,那麼就可以說是會被內定為下一代凝霜城城主的接班人,況且我聽說,舞老爺子這幾年只是靠著強大的修為延緩這衰老。這對於我們來說可是一次機會呀。難道就讓無痕那氣海破碎的小雜種白白得到這般好處。」

    男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後者,雙眼微閉,惡狠的說道:「哼,老傢伙不仁,休怪我等不義。無奈這老傢伙還是不死心,他一脈掌管烈火城已有幾百年,是時候我們跳上舞台了,可是這老傢伙還是不能明事理,前幾次的教訓還沒讓他覺醒,說來無痕這小王八蛋也是命硬,想來他的死鬼父母為何會生出這麼一個不死小強。幾二弟你再去安排一下,這次舞家小女來到,就給我們的老家主送一份大禮。這次可在別辦砸了,前幾次的失敗早已經讓老不死的有所察覺,還好這個老傢伙沒有確鑿的證據,在這總是考慮大局。所以遲遲未對我二人動手罷了。不過這也正好給了我機會。」

    說完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陰險的笑了起來……

    無痕回到自己的別院,卻正看到四個少年正在哪裡刻苦訓練武技,劍若游龍,氣若軒和。看上去已經是同齡人中少有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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