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祭血重生 文 / 小飛阿牛
無痕長歎一聲,向著裡面的各個寶劍看去。這個地方自從無痕受傷以來。就成了無痕的長處之地,一有空閒就來此地,看著寒光森然的兵器,無痕總是能從煩惱中得到那麼一絲滿足於內心的平靜,不過今天的無痕總是感覺莫名的煩躁,可能是因為剛才競技場的緣故,或者是剛才與爺爺的談話吧,想到爺爺,無痕心裡面又是狠狠的揪了一下,眼看著爺爺從自己沒受傷之前的矍鑠老人,變成了現在一位蒼蒼老者。無痕頓時感覺無比壓抑,這種壓抑就像是一塊被腐蝕了的鐵片,然後很快的蔓延開來,無痕的心也是這樣。無痕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劍蜀的最高處,那裡是懸掛著一個成年人半個手臂長短的血色小劍,在頂棚的天窗投下來的光亮下泛著妖異的血紅色光芒,無痕輕輕地托起這把劍。細細的撫摸著,看了一眼劍得介紹:「血剎,四神脈家族蒼龍鬥士佩劍,由於此佩劍需要有較高的血脈濃度,故而四百年來無人使用此佩劍。」
無痕看著對血剎的介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就在幾個月前,自己還是爺爺的驕傲,放眼整個烈火城,自己的天賦絕對是上上等,那時的自己是多麼的光彩奪目。可是現在呢,頃刻間氣海破碎,就連以前身前士卒的別的富家公子現在也紛紛離開自己,無痕低下頭,自言自語道:「你又何嘗不是,無論你四百年前,在我家前輩那裡得到了多少榮光,可是你這要求高濃度的血脈就注定讓你再無輝煌之時。這一起一落和我是多麼相似呀。」
「呵呵,相似,是呀。四百年了,你已經忘了鮮血的味道了吧。」
無痕挽起衣袖,輕輕的在自己的手腕處劃了開去,一道血劍不偏不倚的濺射在了血剎的劍身上,無痕突然感覺自己的鮮血和血剎的劍身的顏色是多麼相似。他細心地轉動著手腕,仔細的讓自己的血能夠塗滿血剎的整個劍身。看著那血剎在自己的鮮血的渲染下散發著一股柔和的紅光,無痕頓時感覺自己不是一無是處。
無痕呵呵一笑,又是悶罐了幾口烈酒,搖搖頭,突然感覺自己眼前一片恍惚。扔下酒壺,喃喃的說道:「今天看起來是醉了,我先小躺一會兒。」說著很是自在的握著血剎就地而眠。
手腕處的鮮血還在默默地流淌,無痕的嘴角也是掛著淡淡的微笑,一滴鮮血「叮」的一聲流過劍身跌落在了地上。突然,血剎好似一隻覺醒的猛虎一般劇烈的震動起來,只見無痕的手腕處本已開始凝結的傷口開始重新開裂,大股的鮮血向著血剎聚攏,劍身的血色光芒顯得更加妖異,還在那裡小寐的無痕也好似是察覺到了血剎的怪異,努力的想掙開眼睛。可是就在他試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操控,無論自己怎麼使勁就是不能動作分毫。一股無力感頓時湧上了無痕的每一根神經,在萬般掙扎無果後,無痕放棄了。
鮮血的流失已經抽空了他自己的全身力量,現在的他就連顫抖一下身體都顯得異常艱難。無痕心裡面無比的怨恨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這世界對自己是這麼的殘忍,先是氣海破碎,奪走自己的修煉天賦,現在又是更加可笑的無故的奪走自己的生命嗎?淚珠從無痕的眼角悄然滑落。或許結束生命也是一種解脫吧,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沒有實力就算爺爺可以保得自己一時,可是又能保得了自己一世嗎?想到爺爺,想到爺爺那瞬間蒼老的面容,無痕想到,如果自己就這麼死了,那麼自己的爺爺咋辦,現在可就自己一個親人了,還有那些傷害我的人我還沒有讓他們給我一個交代。不,自己不能離開。無痕急了,那種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對於生命的渴望使得無痕在此刻突然清醒,可是這也就是那麼片刻的執著,所後就被鮮血的流失生生的切斷。
反觀血剎,此時血氣纏身,那本來小巧的劍身此時硬生生的被聚攏在劍身的血氣擴展成為一把血色巨劍。
突然,這血色巨劍好似活了一般,自行掙脫了本已奄奄一息的無痕,自行的向著無痕的額頭刺去,眼看著就要刺進無痕的身體時突然停頓,緊接著就是血色劍氣向著無痕的靈頂狂灌而入,失去意識的無痕就這麼無助的被血剎肆意控制著,身體也開始瘋狂的顫抖起來,全身的毛孔瞬間張開,只見那本來蒼白的皮膚之上竟然有褐色血液開始滲出,血剎的血色也開始有濃郁慢慢的淺淡下來,相反無痕那本已經蒼白無色的小臉也在此刻開始慢慢的紅潤……
此時正在前院的大堂內,獨自一個人在喝悶酒的易老爺子,正愁眉苦臉的唉聲歎氣。突然一股凌冽的殺氣從後院襲來。
「嗯?如次狂暴的殺虐之氣,烈火城內怎會有如此氣息。」
易老爺子隨手抄起懸掛於牆角的本命配件「烈焰」,真力運轉,全身好似被烈火纏繞,雙腳猛踏,瞬間就遁門而出,出現在後院,越靠近越是感到無限殺氣,易老雙眼一聚,立刻鎖定了氣息來源正是來自那祭劍蜀,難道是有歹人覬覦祠內寶劍,可是這傳來的氣息竟然是如此強悍,烈火城內要說第一人那非易老爺子莫屬。白玄高階的修為就是放眼整個大陸那也是神一樣的存在。可是在覺察到這股氣息時,易老爺子也是打起幾份小心,慢慢的向著祭劍蜀靠近,可是讓他疑惑的是隨著距離的縮進卻發現那股氣息漸漸地若了下來。
難道是得手要離開?易老大喝一聲,立刻推開大門。當一絲光線透過門縫,卻正好照在了無痕的臉上,易老第一眼看到無痕的時候也是心裡咯登一下,只見無痕全身血液凝固,好似從血池中浸泡過一般,只有胸脯的輕微起伏證明著無痕現在還活著,此時的易老早已把追殺歹人的想法拋棄的一乾二淨,即刻抱起無痕就往無痕的房間跑。在出門之後剛好看到同樣感受到暴虐之氣後趕來的族人們,當族人們看到手腕處那劍痕,再聯想到此時的無痕,即刻一股無痕割腕自殺的消息迅速在烈火城內傳開。
「哼!上次沒要你小命,我正愁怎麼來解決,沒想到你竟然自己個給我解決了這個麻煩,看來是老天祝我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城內一處豪宅內傳出肆意的狂笑聲。
且說老爺子抱著無痕回到房間,細心檢查之後,原本暴跳如雷的易老爺子確實突然間好似孩童一樣在無痕的房內歡快的跳了起來,因為就在他剛剛為無痕檢查傷勢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無痕原本破損的氣海此時竟然奇跡般的修復了。雖然還是有點虛弱,那絲真力卻是無比純淨。老爺子想到此處,聯想到無痕的遇害,瞬間冷靜下來,默默地念叨:「看來剛才的氣息是哪位大能為痕兒修復氣海所來,現在無痕氣海回復的消息必須隱瞞,不然肯定再遭別人算計。暗箭傷人,總是無法預防,以後要更加小心。」
說著老人立刻擺出滿臉愁苦的出了房門,對著一干族人憤怒的說道:「無痕竟然再一次在自己院內遭到迫害,我想你們這些人是幹啥的,好在性命無憂,每人下去各自受罰,由其負責院內安全的管事,老管家,你看著辦,我要一個滿意的答案。」聽到老主任如此豐富,老管家即刻姍姍離去。
第二天清晨,無痕慢悠悠的睜開眼,看了一眼天花板,又轉頭瞅瞅周圍,苦笑道:「死了還能做夢,哎呀,真是捨不得自己的家呀,死了還這麼不捨。」突然一個暴栗狠狠的砸在了無痕的頭上,無痕兩眼上挑卻正看到自己的爺爺一臉欣喜的看著自己,無痕摸了摸額頭,「疼?」,說著迅速翻起身來。急問道:「爺爺?我沒死嗎?」
易老沒好氣的說道:「死?你想死嗎?傻小子,快給我說說昨天咋回事?」
「咋回事,這啥意思?」
易老一臉壞笑的說道:「裝,再裝,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氣海恢復?」
無痕閉起雙眼,輕提真力,突然嚇得自己蹦了起來。這怎麼可能,爺爺你治好我了嗎,我的氣海,氣海……
說著老人迅速用手摀住了無痕的嘴,嚴厲的說道:「無痕,這事千萬別叫外人知道,就我爺倆知道。至於昨天的事,你不說我也不再過問,反正是好事,你爺爺我從來是不拘小節的。」說著還想無痕擺出一副我瞭解的表情。
無痕可很是無語,此事蹊蹺之處,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爺爺這是何意?難道他知道,說著雙眼很是鄙視的看了一眼還在那裡裝樣子的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