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外公 文 / 子易笑紅塵
小念塵正在照顧她的母親，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哭昏過去，只能自己猜測。
「難道只有大伯原諒了我，其他的長輩沒有？」他只能想到這些。
沐炎走了進來。
「大伯，是不是其他的叔叔伯伯不肯原諒念塵？大伯你能帶我去見他們嗎，我要給他們認錯，母親說，只要我知錯能改，主動承認，他們就會原諒我的，大伯你能帶我去見他們嗎。」小念塵求道，眼中沒有半分雜誌，漆黑透亮。
沐炎心中悲傷，他怎麼忍心將殘酷的事實告訴小念塵。
「叔叔伯伯門都已經原諒了你。」他摸了摸小念塵的頭，笑著說，可他心裡在哭。
「那為什麼，母親還要哭？」小念塵追問。
「叔叔伯伯們剛剛原諒你，我是來告訴你們的。」沐炎繼續保持笑容，心中卻不停的哭，怒罵上天不公。
「那就是說，母親知道後，就不會再哭了？」小念塵開心的問。
沐炎能做什麼？只能笑著點頭。
「太好了！「小念塵歡呼，天真無邪。
沐炎已經不忍再看，走出了屋子。
再度進來時，方雨涵已經醒了過來，沐炎竟然看見她在笑。
她溫婉著看著小念塵，輕撫著她的頭，溫柔的笑著，對小念塵說著：「你以後要聽話，不要頑皮。」
這那裡是笑，分明是無聲的哭！
沐炎悲慟，拳頭捏的緊緊地。
小念塵轉過頭，看到沐炎，歡笑著說著：「大伯，母親笑了，不哭了。」
沐炎七尺男兒，眼中已經濕潤，可他也笑著：「那是因為叔叔伯伯門都原諒你了，你母親高興。」
他知道，方雨涵用笑隱藏了事實，沒有告訴小念塵實情。
「再讓他快樂的過幾天吧。」沐炎哀歎，他已經別無他法。
驅除魔性，不是一件小事情，沐家要做不少準備，需要等幾天。
這幾天，小念塵依舊每天早起，如往常一樣前往後山鍛煉。輸給沐雲鷹他很不甘心，暗自下決定要更努力。
「母親，他們為何要叫我短命鬼？」小念塵練習歸來，不解的問。
「那是他們嫉妒你，不要在意。」方雨涵溫柔的回答，輕撫著她的頭。
小念塵閉著眼睛，很是舒適，他發現最近母親總是這樣輕輕撫摸著自己，不過，他很喜歡。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我是個天才，八歲就成為了戰士，而且還有了一柄屬於自己的寶劍。」小念塵得意洋洋，真情流露。
方雨涵看著他又蹦蹦跳跳的出去，轉過身，又留下了眼淚。
「母親，為什麼小雲不找我玩了，我去找他，阿姨也說小雲不在。」
「阿姨說你落下小雲太遠，讓小雲出去修煉去了，怕被你拉的更遠。」方雨涵溫婉的回答。
「原來是這樣，小雲確實該努力了，不過沒關係，我為她加油，小雲，加油！」小念塵歡樂的嚎叫著。
其實，是小雲的父母怕小雲與小念塵走得太近，沾染魔性，把她禁閉了起來。
「方雨涵看著他歡樂地笑著，自己心裡卻在哭。
如此，到了驅魔開始的前一夜。
月色如水，沐家很安靜。
方雨涵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小念塵。
「母親，這麼晚
看書網]競技沐家，當真如此狠心麼！」他陡然將信拍到桌子上，吹鬍子瞪眼。
小念塵小心翼翼的說：「外公，你能不能替我向母親求求請，她把握趕出來，不讓我回去，可念塵是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方言申歎息，他從信中知道，小念塵還不知道真是的情況。
「這有什麼好蠻的，難道還能瞞孩子一輩子？」方言申心中想著，完全不同意他女兒的做法。
「小念塵，知道你母親為什麼趕你出來嗎？」方言申問到。
小念塵搖頭：「我實在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惹母親生氣。」
方言申搖搖頭，「不是你的錯，是沐家的錯，他們大錯特錯！」
小念塵迷糊了：「不是……我的錯？」
「對，你沒錯，你母親也沒錯，他讓你走，是救你。」方言申篤定的說道。
「救我？」
「這封信你沒看？」
「母親說，不能隨便看別人的信件，這是給外公您的，我不能看。」小念塵搖搖頭。
方言申歎息：「多聽話的好孩子啊，沐家真是瞎了眼了。」
他拿過信，遞給小念塵：「看看吧，你也該知道了。」
小念塵拿過信，讀了起來。
他放下信時，已是滿眼通紅，留下了眼淚。
「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是魔物，都是我的錯……」小念塵哽咽，明白了來龍去脈。
「錯個屁！」方言申當即打斷了他，脾氣火爆。
「外公……」小不點抬起頭，吃驚的看著他。
「不就是一柄有魔性的劍麼，大驚小怪，劍是死的，人是活的。」他竟然說出了和獅子老人同樣的話。
「小念塵，外公問你，想不想你父親。」
小念塵點點頭。
「那你說，他是不是個大英雄。」
小念塵又點了點頭，他聽了太多關於父親的事情。
『他是個屁的大英雄！「方言申上來就批鬥了沐塵一句。
「外公你……「小念塵發呆。
「那個死板的傢伙，被沐家那群老不死的都教成木頭了。真不知道我那寶貝丫頭看上他什麼了。」方言申氣苦。
「外公……」
「不過，那小子確實也有過人之處，正義感不錯的。」方言申又自顧自點了點頭。
小念塵不說話了，他只見過外公幾面，每次他都會有點驚人的話出來。
方言申看向小念塵：「你想追隨你父親的腳步嗎？」
小念塵點點頭眼神堅定。
「你要參加軍隊，保衛國家，保衛人族？」
小念塵又點點頭：「男兒保家衛國，志在四方。」
「真不愧是那幫老不死的教出來的。」方言申歎息，隨後又問：「那我問你，若是這國家負了你，人族也負了你呢？」
小念塵一怔，這是什麼問題。
「你終究是太小了，想不明白。」方言申又歎氣，說道：「記住外公的一句話，倘若你若真的找多了值得自己守護的人，這天下也可負得。」
小念塵懵懵懂懂。
不瞎扯了，方言申一笑，你趕了半天路，也累了，外公給你做好吃的去。
方言申走了出去，他的家中沒有侍女僕人，一切都是他親力親為，只是雇了些佃戶種田。
他喜歡這樣的生活，院中佈滿了蔬菜水果，還有各種花草。
小念塵腦中回想著外公的話：「若國家負了我，人族負了我……」
方言申做的飯很香，小念塵覺得不亞於她的母親。
他吃著吃著，忽然落了淚。
「怎麼哭了？」方言申問到。
「我想母親了。」小念塵哽咽。
「唉，可憐的孩子。」方言申摸了摸他的頭。
「外公，沐家的人會不會為難我母親？」
「他們敢，否則老夫掀了他們的府邸。」方言申再次吹鬍子瞪眼，彷彿天不怕地不怕。
「我想見我母親。」小念塵又到。
方言申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
「外公，你有辦法？」小念塵眼中一亮。
「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方言申說道。
「我自己？」小念塵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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