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6章 270 文 / 莫語欣然

    她最終還是沒能接程父手裡的東西，有些狼狽的跑步離開，因為她不想讓程父看到她臉上的淚水。

    接下來的一整個月，程以萱都陪在程母的身邊，程母話一如既往的不多，也不願意出門，更多的時候，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來看去都是關於法制方面的，尤其著迷著關於婚姻方面的話題。

    程母其實並不老，五十歲上下的年紀，猶然可以看出當年的貌美痕跡，在以前，程以萱一直覺得她就是一不老頑童，走出去跟姐妹花似的。是以看到程母如今死氣沉沉的模樣，她的心糾結的厲害。

    這天天氣有些沉悶，外面好像要下雨了，程以萱和程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電視畫面一個女人哭著哀求自己的老公不要離婚的畫面，程母忽然關掉電視，對程以萱道，「以萱，我想和你爸離婚。」

    程以萱嚇了一跳，「媽，你說什麼呢？」

    「我是認真的。」程母道。」這些天來，我想了很多，哭鬧也好，尋死尋活也好，總歸是讓人看不起，甚至我以前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時候還在想，我這輩子左右是完蛋了，也就不想讓那個男人好過。但是現在，我忽然明白，不論我怎麼去吵去鬧，傷心失意的只是我一個人而已，他依舊過著他想要的生活，而我沉陷在這段並不痛快的婚姻裡無法自拔。既然如此，何不一刀兩斷！」

    程以萱哪裡知道程母要麼不說話，要麼就一鳴驚人，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媽，你真的想好了，這可不是在開玩笑。有些事情，一旦做出決定，就再也沒辦法挽回了。」

    「早就已經沒辦法挽回了。」外面一聲驚雷，豆粒般的雨點鎖天蓋地的落了下來，打在地上，發出啪啦啪啦的響聲，一如此時母女倆，翻江倒海一般的心情

    程以萱生日那天，是個陰天。

    程以萱打電話給父親，邀請他回來吃個便飯。程父大概沒想到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女兒還會主動打電話給自己，與有榮焉的感覺，連連說了幾句好，答應下來。又問程以萱喜歡什麼生日禮物。程以萱搖了搖頭，說什麼都不要。只是程父還是頗為喜慶，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原來是一頓鴻門宴。

    掛斷電話，感覺有些頹然，記得中秋節的時候，她打電話給父親問生日的時候回不回來，是那麼小心翼翼的詢問語氣。

    而現在，不過才過去兩個多月，就有一種物是人非的錯覺盛。人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是現在，哪裡可以看出半點人不如故的味道。沒有打電話告訴賀儒風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或許是潛意識的自卑，知道生日這天會有不願意見到的事情發生，不願意被賀儒風看到吧？

    上午十點左右程父過來的時候，手上提著幾個大袋子，一如往常回家的時候給程以萱喝程母所買回的全國各地的奇珍異物一樣，但是此時的心境，卻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