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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一章 考驗 文 / 秋語似禪

    就在秦天向長風雲天詳細瞭解這次跨國秘密追捕的情況時,田甜卻提著剛剛用東山後山泉水剛剛燒好的開水壺,走進了房間,這讓秦天感覺有些詫異。

    平時,田甜是非常拎得清的女孩,只要秦天和其他人可能談正經事,她都會非常不著痕跡地迴避開去。

    今天,田甜的這番表現卻有些反常。

    田甜明知道自己將長空雲天帶進凌湖軒肯定是要談正事的,卻不但沒有刻意迴避,反而在中途走了進來,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發生在田甜身上的。

    秦天抬頭看了田甜一眼,看到的卻是田甜的臉上一片寧靜,一點也不顧秦天和長空雲天的神情,而是自顧自半跪在茶几前的地毯上,開始給秦天和長空雲天沏起了茶水。

    對於田甜的這番異常表現,秦天不過是略一愣神,可是想著田甜在今天車上那場痛哭前後在言辭作派上的不同變化,心中便有些瞭然。

    因此,秦天也沒多說什麼,而是揮手示意長空雲天繼續說下去。

    長空雲天看到秦天這番態度,不過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田甜一眼,也就很是自然地將話題進行了下去,似乎田甜在這個房間裡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儘管隨著田甜每一步沏茶動作,纖手輕搖之時身上總會傳出串串悅耳的叮噹聲……

    在聽完長空雲天關於的介紹後,秦天話題一轉,臉上帶著沉思地說道:「雲天,那邊沒有你去主持,我還真有些不放心。你休整一陣後,也該去那邊了。」

    「大少,我知道了,過幾天,我處理些事情,就動身。」長空雲天聽到秦天的話,微微吸了一口氣,又略微瞟了正在邊上小意地伺候秦天和自己用茶的田甜一眼,便乾脆的應承秦天道。

    「心裡疙瘩都揭開了?」秦天聽到長空雲天回答的如此乾脆,面帶微笑的看著長空雲天。

    「這一趟東南亞之行,讓我明白了許多,知道大少做得是完全正確的。唉,只是要自己一下由紅色變成黑色,還真有點不習慣,不過,大少放心,我會很快適應的。」長空雲天臉上一如既往的冷靜,眼中卻已經比以前帶了些暖意。

    「沒槍桿子守護,手上掌握的財富和資源越多,越有做肥羊、被人宰殺的危險啊!」秦天微微歎了一口氣,眼神也變得有點深遠……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滿園花開香也香不過它……」田甜一邊哼著小調,一邊輕快地走在秋思園邊的幽靜小巷裡。

    秦天因為去東京市參加江東省的縣級幹部會議,需要三、四天時間才會回來,因此,從今天開始,田甜就如同放了幾天大假,顯得特別輕鬆。

    現在,田甜正是準備去觀前街上逛逛,順便採購些做菜餚特製調料的原料回來。

    田甜自從前天白天在秦天懷裡失聲痛哭以後,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的,心中就覺得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感充實得滿滿的,從小到大始終都處於緊張恐懼狀態下的心靈在那一刻感覺從沒有過的安全和滿足。

    這讓從第一眼見到秦天開始,就對秦天有著莫名敬畏的田甜。心中對秦天再也沒有了那番畏懼之心。只要想到秦天,田甜的心中就滿溢著甜甜的幸福。

    田甜原本是個異常聰慧、甚至很是狡黠的女孩子,特殊的成長環境,讓她從小到大內心深處幾乎從來沒真正信任過任何一個人。

    可是,在見到秦天之後,田甜那異常敏銳的本能,讓她覺得自己該牢牢抓住這個唯一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稻草,因此,田甜才會挖空心思、想方設法將自己留在了秋思園。

    前天以後,田甜的心中,已經完全沒有了最初想要留在秋思園尋求改變自己命運機會的想法,而是變得一片寧靜。

    田甜只感覺自己的生命已經成為了秦天的一部分,從此以後,自己的生命存在的意義,只是因為秦天的需要。

    和周若瀅相處了近兩個月,非常瞭解秦天對周若瀅真摯感情的田甜當然知道,自己今生今世永遠不可能成為秦天的妻子,甚至,自己今生今世可能也沒機會成為秦天的女人。

    可是,田甜卻感覺內心異常平靜,因為只要能夠成為秦天身邊人,田甜就已經感覺非常滿足了,哪裡會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奢望。

    田甜就這樣一邊歡快地用吳儂軟語唱著動聽的吳州民歌,一邊心中滿滿地回憶著在秦天懷抱中那種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特別滋味。

    這時,田甜只覺得自己身後似乎有一種壓迫感,就在田甜準備轉身回望時,只覺得眼中一黑,大腦便失去了意識……

    等到田甜再次恢復意識時,才發現自己的雙眼已經被蒙住了,手腳四肢也被鐵索鎖鏈緊緊束縛固定住了。

    田甜試圖掙扎一下,卻發現自己任何掙扎都是徒勞的。

    在稍微經歷了一陣緊張後,田甜自己都感覺很奇怪,內心深處居然沒有應該出現的那種異常恐懼,反倒是顯得相當冷靜。

    這時候,田甜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起來,究竟是什麼人要對自己下手呢?

    若說是自己原來的婆家——姜家人因為要報復自己而突然對自己下手,田甜感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為,秦天今年春天在處理姜家的關聯人物時,顯得異常乾脆利落,同時也讓對方聞風喪膽,哪裡還可能再在招惹自己來觸怒秦天呢?

    「那麼,若不是姜家人,有可能回是誰呢?」

    「今年春天,姜家人想要害秦天也是被背後黑手操縱的。」

    「難道,這次還是這些人對秦天不死心,又想要從自己身上找突破口了?」想到這裡,田甜心中顯得更加平靜。

    因為田甜知道,就算是自己死,甚至經歷比死可怕百倍的事情,自己也絕不會背叛和出賣秦天一點點的。

    就在田甜的大腦在快速運轉著時,出現在房間裡的兩個女人腳步和女性聲音,還是讓田甜心中輕鬆不少,女人總要比男人好點吧,自己實際上可還是那個……

    雖然田甜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物綁架了自己,不過接下來的經歷果然如同田甜預料的差不多。

    兩個女人對田甜採取了極其「殘酷」的審訊手段,將田甜折磨的都不知道死去活來多少次了,卻無非是強迫田甜交代有關秦天私人生活中的一些秘密問題,當然,還要妄圖讓田甜答應他們參與對秦天的謀害計劃。

    田甜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居然能夠如此堅強。

    這兩個不明身份的女人使用了無數極其「殘酷」的手段,將田甜整治的如同經歷了無數次死去活來以後,田甜始終沒有向對方透露出任何關於秦天私人生活的內容,更不要談答應對方參與對秦天的迫害了。

    田甜倒是還很有技巧地試圖套出對方的身份背景,只可惜,對方在這方面似乎極有經驗,同樣沒有對田甜透露出一點點信息。

    在經歷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漫長折磨虐待以後,審訊田甜的兩個女人似乎也有些累了,便將轉身離開這間極其密封的冰冷房間,將全身佈滿無限痛楚的田甜一個人留在了寂靜無聲的屋子裡。

    沒有任何光線,任何聲音的房間,讓田甜似乎陷入了無盡的寂靜之中。隨之而來的漫長等待,讓田甜只感覺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崩潰了。

    可是,每次田甜感覺幾乎就要崩潰的時候,腦海裡便會不自主地想起那天在汽車上伏在秦天懷裡痛哭時,被秦天撫摸自己脊背和頭髮的感覺,而只要想到這種感覺,田甜的心中就會被一種感覺充實得滿滿的,使她可以瞬間回復鎮定。

    田甜就這樣帶著身上無數的痛楚,被鐵鏈鐐銬緊縛在房間裡,陷入無限的寂靜之中。

    到後來,田甜漸漸適應了身上這番痛楚,心中卻很有些疑問,這兩個女人在審訊自己時,雖然讓自己承受了根本無法想像的痛楚,卻似乎很在意保護自己的皮膚外表,並沒有讓自己身上出現那種皮開肉綻的實質傷害。

    難道這兩個人也顧忌著什麼?不敢真正放開來折磨虐待自己?

    就在田甜胡思亂想時,沉寂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房門終於再次打開了。首先是那兩個女人的腳步聲走了進來,當對方氣勢凶凶地詢問田甜是否已經相通,並且威脅田甜,若是還沒相通,那麼將會受到更加慘無人道地虐待時,田甜臉上卻露出了微笑:「你們有本事就儘管使出來吧。看姑奶奶我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就這樣,又一輪更為殘酷的虐待折磨開始了,田甜卻在著無盡的痛苦折磨中變得越來越堅強……

    「胡鬧!……」秦天看著眼前憔悴得幾乎不成*人形的田甜,又是心痛,又是生氣。

    可真要秦天怎麼呵斥訓罵長風雲天他們,秦天卻真的說不出口。

    秦天何嘗不知道,長風雲天這番苦心完全是出於對自己的安全考慮。可是用這樣極端的方式來考驗田甜的忠心和抗審訊能力,卻實在是讓秦天接受不了。

    長空雲天卻如同木頭一般,筆直地立在秦天面前,臉上一如既往的冷冽,眼神中卻沒有一絲愧疚。

    「大少,要成為你身邊人,必須要經過這個考驗……」長空雲天的表述非常直接,每一點轉彎的餘地,讓秦天恨不得踢這傢伙一頓。

    原來,在秦天去東京省裡開會的這三天內,長空雲天精心策劃了對田甜的一番嚴苛考驗。

    在長空雲天看來很是正常的考驗項目,卻讓田甜在這三天中經歷了比地獄煎熬還要痛苦萬分的三天。

    好在,田甜在這三天中表現的極其堅強,不管承受著怎麼樣的虐待,卻始終沒有出賣秦天一字半句。

    「大少,我心甘情願……」田甜被袁媛架著,已經身上仍然痛苦萬分,全身上下似乎已經沒法提起一絲力氣來,可是卻還是異常堅定的輕聲說道。

    「胡扯!」秦天同樣狠狠地瞪了田甜一眼,可是眼神中卻明顯帶著心痛。

    秦天隨即對袁媛說到,「還不送她進房間好好休息?這兩天,好好安排給她補補身體。」

    「是!」袁媛異常清脆地回答後,便幾乎是擁抱著一般,架著田甜,將田甜送回她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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