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125.如是 文 / 我是青爺
他用尖銳犀利卻有幾分冰冷的眼神一直默默地望著,許久後朝我狠狠地點頭。
我想他說的幸福是我夢寐以求所追求的,可他就在我身邊,卻感覺遙不可及。
我拍啦一下自己拍打了自己一巴掌。恨死自己喜歡做這樣白癡一般的夢。
他心疼地撫摸我的臉,然後拉起我的手看了看,陰深地說:「我的小乖乖,你怎麼了?幹嘛自己打自己呢?」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後光著腳丫去到梳妝台前,看失魂落魄的自己。
打量一番自己後,我朝黎樂搖了搖頭。我想,這點他永遠也不會懂我的。
他卻尾隨我而來,摟住我的腰,親吻我的後頸,用冰冷的語氣說:「親愛的,我是認真的。」
我反身過來,傻傻帶有奢求的眼光看著他。
對於這個羈傲不遜,卻有幾分放蕩的鬼。我能相信他什麼呢?
我真想一巴掌拍打過去,讓他不要用甜言蜜語誤導我。
可我什麼也沒有做,只說:「我不相信你這只醜鬼的話。」
他呵呵而笑望著我,僅僅擁入我入懷。深深地吸了口氣。「傻瓜。那麼久了,你沒有感覺我是真真的愛上你了麼?」
愛?世間多少男男女女,最終有幾個是真愛呢?
對於愛情,自始至終。於我都是神話。
我母親沒有死幾天,我父親就另外娶了。我父親沒有死時,我繼母就在外面有了小白臉。女見每劃。
我父母他們尚且保守的年代都那麼的讓人無奈,而今糜爛愛情為糞土的時代裡,愛情又算個什麼呢?
如我這般不吉祥,走到哪裡都說我陰氣太重的人,又有誰會撇棄流言蜚語而義無反顧地愛我呢?
我想,那些所謂的愛情都是嚮往烏托邦者意淫出來的幻想罷了。
他看著我面無表情蒼白的臉,盡情地撫摸著。「陰妹,別這樣好嗎?」
面對他,我竟然無言以對。
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表述我對他的感覺。
我扭動了幾下身子,微弱地說:「慕容沒有什麼大礙吧。」
他雙手捧住我的頭。深情地望著我。「你真的就那麼關心他嗎?」
「對待一個將死之人,你為什麼那麼計較呢?」我強烈狡辯道。「我只是問問而已,你又何須那麼緊張呢?何況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我和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急促的語言壓制著我的心緒,這個男人如三歲的孩子,要哄。
我很懷疑自己,為什麼要和這個男人糾纏不休呢?何必乾脆離開,分清界限呢?
他嗖一下抱起我,在半空旋轉了一圈後。「我遇到了什麼意外,你會這樣擔心我麼?」
「你不是好好的麼?說那些沒有用的話有意思麼?」我鄙視了他一眼。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遇到了意外,你會這麼地擔心我麼?」他又一次加重了語氣,眼神深邃有力。
「如果是真的話,你那麼厲害需要我擔心嗎?即便是我擔心也是多餘的。」我表現的特無所謂,沒心沒肺。
他看了看我,輕輕地把我放下來。「我在你心裡就那麼的不重要麼?」
「你幹嘛總和我較勁呢?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嘛。」我嘟嘟著嘴,很無奈無力的樣子。
他冰冷的眼神直直看著我,讓我全身發冷發麻。「你那麼厲害,你認為我的關心重要麼?」
「重要,很重要。」他點了點頭,很失落的樣子。
「如若你真的有什麼意外,我想我會心疼。」我傻傻地望著他。
「真的嗎?」他很意外的樣子。
我確定地點了點頭。「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
他微微蒼白地笑了。「也是的,我知道你不會那麼無情的。」
其實無毒不丈夫,最毒不過婦人心。或許我們都沒有到無情的地步。
我很多次說走,拿著黎樂給予我的那些錢奔赴全世界,可我還是沒有走。
以前我窮的吊毛,總希望能成為有錢人,如今成為了有錢人,卻覺得那麼的無趣,錢竟然找不到地方花。
我在想我是不是去城裡買一個房子。最好是有落地窗,後花園,養魚池,大大陽台,還有一塊菜地那種別墅。
生活本應該過得有滋有味,趣味十足的,如今被我過得一塌糊塗,遍體鱗傷。
黎樂這隻鬼,一定是來找我討債的,我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要如此折磨我。
我呵呵而笑,然後穿上了衣服和鞋子,提起包包準備出門。
黎樂拉住我的手。「陰妹,你去哪裡?」
「我去看看慕容。」我決然地望著他。
「陪陪我好嗎?」他語氣裡夾帶著哀求。
「你好好的需要我陪嗎?」我依戀疑惑,不屑地看著他。「不是我無情,只是我也需要我自己的生活空間。你難道打算囚禁我麼?」
「哪敢?我只是想你。」他的語氣溫和,眼睛迷離,聲音呆滯。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真的快崩潰了。」我手摀住雙耳,惡狠狠地吼道。
這個男人總這般折磨我,讓我神經錯亂。這一切都和愛無關,主要是他太過於纏綿。
「我是真的想你。」他用力地拉住我的手,眼睛裡充滿了無盡的期待。
「我真的要去看慕容了。」我甩開他的手,腳步邁開,奔跑著離開。
對於這個男人我也是醉了,黏人的很。
黎樂看著陰妹遠去的背影,內心空落落的,想起哪位陰險的大師,黎樂又一次感覺到了恐懼和害怕。
那麼多年過去了,黎樂一直沒有搞明白自己的死因和屍身的去向,如今大師竟然說他一直養著他的屍體。
也就是說這位大師並非善輩,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什麼周祥的計劃。
黎樂不懂什麼勾心鬥角,更不懂如何對待這些人間惡鬼,面對此,他有點束手無策。
逃出老屋,逃出黎樂的手掌心,我瞬間覺得舒暢和快樂。
我飛奔一般奔赴醫院。慕容確實有了很大的改變,能自己吃食物,面色也很正常。
姍姍看到我,一句話不說。慕容也似乎和我有仇一般。
我勉強呵呵而笑,熱臉貼冷屁股地一一問好。
姍姍卻說:「賤人,你還好意思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