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123.眼淚 文 / 我是青爺
黎樂嘴微微張開,沒有發出聲音,我分明從嘴角里讀到。「陰妹,你是在求我嗎?」他的眼睛裡發出咯吱咯吱邪惡的笑聲。黎樂得意妄為。
他這般故意折磨我。我想逃也沒有辦法,只能是微微點頭。
他冰冷而肆意狂笑,額頭皺起了大堆皺紋,雙手扶住胸膛,笑的咳嗽了起來。
這男人瘋了,繼母也隨同瘋了,她的手如棉花一般輕柔,在我小肚子上肆意亂摸。
我朝繼母吼道:「停手,滾開。」
她卻沒有朝我發火,只是微微笑了笑,繼續看著我的身子,嘴角有一絲口水流淌。
我又一次看向黎樂。「不要臉。」
啪啦,忽然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臉上。「說誰不要臉?」繼母朝我大吼。
「你。」我凶狠地朝繼母怒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直看我的身體幹嘛?」
繼母似乎醒了過來。她看了看我光溜溜身體後,哈哈大笑。「誰看你?我只不過是想幫你蓋好被子而已。」
我呸,這女人還真狡猾,瞬間清醒且那麼智慧了起來。
繼母順手幫我把身體蓋好。然後斜眼看著我。「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大白天的,不穿衣服睡覺,是春心蕩漾,等男人麼?」
「關你屁事呀。」我大吼道。「從我這裡滾出去。」
我不想對這女人客氣。她百般折磨我,如今還如此不要臉,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繼母抱著雙手,在我屋子裡面轉了轉,一副巡視自以為是的表情。
我抬頭望去,屋子裡的所有裝飾都回到了我剛回到這老房子時的模樣。
蒼白、陳舊、還有一股霉味。繼母皺了皺眉頭,謾罵道:「真晦氣之地。」
「你也知道晦氣,這裡面不乾淨你也讓我住,你可真是好良心喲。」我鄙視了一下繼母,仇視地說道。
繼母嗖一下轉身惡狠狠地面對我。嘴裡嘰歪幾下後,啪嗒啪嗒地走了出去。
然後很害怕的樣子縮進半個頭。「記得把欠我的錢送來。」
這女人可真不要臉,明明是她敲詐勒索我。反倒說我欠她。
我怒火攻心,想衝出去打繼母幾巴掌,可身子依舊還被黎樂所控制。
黎樂看我痛苦的模樣,在一旁捧嘴笑的合不攏嘴。
這狗賊,隔岸觀火,還坐收漁翁之利,真是狡猾奸詐。
我無奈地吼道:「奸賊,你還不趕快放了我?」
他擼了擼鬍子,然後抖了抖身子,卡嚓一下從半空中落到地上。拍了拍手掌的灰。
「你剛才不是還哀求我的嘛,此刻怎麼又凶相畢露呢?」他得意洋洋,在我面前蹦躂了一下,在房間裡跳起了舞。
「你,你……」
「你什麼你,這樣躺著是不是很舒服。」他嗖一下來到我面前,且整個身體壓倒我的身上。雙手不安分地扭動起來。
我面紅鼻子粗,喘著粗氣,吼道:「流氓,滾開,你有完沒完?」
「我沒有完,你不是求我救你的同學嘛,如今我辦到了,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呢?」他肆意妄為,雙手抱住我的頭,把我的臉緊貼他的臉,然後他的額頭使勁在我臉上摩擦。
他很用力,要把我揉碎一樣。
我驚訝地望著他。「慕容活了?」
「你很關心他?還是覺得我很厲害?」他迥異的眼神直直看著我,他的手捏住我的臉蛋。「你何時能關心我?」
「你在我面前好好的,且你那麼神通廣大,需要我關心麼?」我嘟嘟嘴,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本來是想說謝謝的,可黎樂這般強硬,一點不解風情,真沒有意思。
「別忘了,你是我老婆。」他手上的涼意慢慢深入我皮膚骨髓裡,我能感覺到他身體裡那一股強硬的氣息。
「我沒有忘記,我早就被你霸佔了,你也忘記了嗎?」我呵呵而笑。「你想怎麼揉捏我就怎麼揉捏,我有什麼資格說其他的呢?」
黎樂被我的話驚倒了,傻傻地看了我半天,然後雙手一鬆,我的頭砰然滑落到枕頭上。
不知道是不是黎樂轉性了,我的身體恢復了知覺。
他冰冷如敷了一層霜的臉一直定定地望著我。
那眼神犀利深刻,本來有知覺的我一下也嚇得動都不敢動。
這男人一定又在玩什麼鬼把戲,我咕嚕著眼睛,死死地望著他。「你想幹嘛?」女妖記才。
他依舊冷冷地望著我,不說一句話。房間裡顯得異常清冷,我身體微微發抖。
這座陳舊怪異的房子,此刻寂靜的連我自己的心跳聲都聽不到了。
我額頭冒出了虛汗,臉色煞白。
黎樂一向不聲不響,總會玩出我意想不到的花招。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真的不敢想像。
我知道我剛才說話重了,寧願得罪別人,也不能得罪黎樂這樣的小人。
黎樂用紙巾擦拭了我額頭的汗,然後用他烏黑薄涼的唇吻了我額頭。
我輕輕滴蠕動,不敢喘氣,生怕一點動靜不對惹得黎樂不高興,或許我小命都不保了。
我嘟嘟發抖,下嘴皮死死咬住上嘴皮,眼睛眨個不停。
黎樂用指尖輕輕滴在我臉上滑落,嘴微微扭動,眼神裡有一絲我猜不透的微笑。
此刻我不能說話,靜等黎樂的舉動。
他用貪婪的眼神看著我,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微笑。
那微笑是從冰冷中擠出來的,顯得僵硬蒼白更是詭異。
看著他這幅超乎一場的舉動,我心底更是沒有譜。
我承認我很笨,面對世間一起,都無法有正確的判斷。
我更無法猜透黎樂的內心及此刻的心思。
「你,你好嗎?」我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了。我覺得我此刻的心都懸掛了起來,在半空中飄蕩。
窗外風似乎很大,吹的老房子發出咯咯的響聲。
我在想,此刻來一場大災難會不會更好,譬如房子倒塌,我們都埋葬在這老房子裡。
我身體突然抖了一下,一同埋葬於此,且不是我們的靈魂生生死死都糾纏一起。
不,即便是死,我也要離開這魔鬼。
我拉起被子,緊緊地擋住自己的身體,縮成了一團。
我無法想像我害怕的模樣,但一定如一隻奄奄一息的兔子一樣,滄桑可憐。
黎樂摸了摸我的頭,冷淡柔和地說:「和我一起你很痛苦麼?」
我抬頭,望著他冷若冰霜的臉發呆,不知怎麼的,眼角滑落了一滴不鹹不淡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