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74.窘迫 文 / 我是青爺
我知道，這下我可真出名了。明天的報紙頭條及各大網絡媒體頭條一定是：女瘋子走路不看路，撞死老人。
哈哈。這聽起來真是好笑。走路能撞死人，比起什麼飛來橫禍更tmd扯淡。確實，我現在披頭散髮的，低垂著頭，眼神呆滯，手腳冰涼，嘴裡一直喊著：不是我撞的，不是我撞的。
旁邊所有人都對我大一句小一句的吼道：「怎麼不是你，明明就是你，我們都看著的。」
「是呀，我們都看著的。你就那麼一撞，老人就倒了。」貞司有號。
「那麼老的老人了，怎麼禁得住你年輕人的撞擊呢？」
「是呀，是呀，多可憐的老人，就這樣走了。」
旁邊許多人煽風點火，流淚煽情的，所有人都指著我這個罪魁禍首撒氣。
我哭泣著大吼。「這個事情和我沒有關係，不是我撞的，是她自己撞上來的，然後就……」
話未說完，旁邊一個潑婦就走上來指著我的額頭說：「你這小姑娘這麼那麼不懂事呢？我們的眼睛又沒有瞎，人家一個老人撞你幹嘛？難道自殺？嘿嘿。真稀奇了，為什麼沒有撞別人，偏偏裝了你呢？我看你就一神經病。」
「我神經病？你tmd的才是神經病捏。」我暗自罵道。臉色表現的特無辜。本來就是老人自己往我身上撞的嘛，且有人從我對面走來我應該是有感覺的，為什麼這老人甚是從天上掉下來一樣，恰巧掉在我面前。我看了看天花板，又沒有什麼窟窿什麼的，她不可能從上面掉下來。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她是想自殺，找不到合理的死法。就撞上我了。
感覺也不對，剛才我觸摸老人的時候她已經僵硬的如石頭了，按照道理剛倒下就嚥氣也不至於這樣呀，看來一定是死了很久的。
「對。她已經死了很久。」我嘻嘻哈哈地朝周圍人群怒笑。
大家看著我如一隻喪家犬一樣話語顛倒，紛紛搖頭避開，嘴裡嘟嘟著：「真是怪了，好好的一個人死了，這好好的一個姑娘也瘋了，哎……」
瘋了？誰瘋了？我嗎？切，我不屑地看著這幫奇怪的嘴臉，唸唸有詞的說：「你們才瘋了，神經病。」
警察趕到時詢問情況，聽說死了人，並是我走路撞死的，驚訝的目瞪口呆。從警察的眼神裡我看出一句話：「你丫，走路打飛機呀，撞死人那麼奇跡。」
警察也不是什麼好鳥，拍拍照。詢問了在場的幾個，然後就用冰冷的手銬把我拷了起來。我搖晃掙扎著，雙手舞動著手銬喊道：「我冤枉的，那老人已經死了很久的。」
「少廢話，老人怎麼死的，我們會解刨屍體證明，你的事情去局子說吧。」這幫狗娘養的，說話冰冷狠辣，面無表情，把我拖著出了醫院。好歹我也是女子，雖然不是什麼閉月羞花，卻也算對得起觀眾，也不對我客氣客氣點。
自從遇到黎樂這個倒霉鬼，我出門就被狗咬，這下倒好，碰上了認命官司，不蹲大牢，賠錢也賠的驚人。
我剛被拖上警車，搶救我繼母的醫生出現了。他站在距離我不遠的醫院門口，摘下口罩看了看後，朝我徑直走來。這下我看清了他，高大帥氣，眸子深沉，眼睛明亮，一襲白衣襯托那冷峻不可一世的表情，顯得格外渾厚。
我帶著渴望渴求奢求的眼神望著他，希望他能救救我，那死去的老人一定有問題。可我一直望著他，一句話沒有說。
他走過來瞪了瞪，旋轉了一圈背對我。說：「你母親沒有大礙，需要住院一段時間，你有繳費麼？」
我的天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這男人眼睛瞎了，沒有看見我被警察抓了嗎？再說了，醫者父母心，先住院再交錢不行麼？再說了，我不想為繼母花錢，我便冷冷說一句：「我沒有錢。」
「你沒有錢？你以為這裡是福利院嗎？」男子冷漠無情的話語直接讓我有想踹他幾大腳的念頭，如若我現在手沒有被銬住，我一定先殺了他。
「緩緩不行麼？」我可憐兮兮弱弱地哀求道。
「緩緩？你是因為沒有錢去撞人的？」帥氣醫生發出他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事實，那聲音陰沉悲痛，似乎是從脖子裡擠出來的。
我定定沒有說話，臉色刷白，低垂著頭。
「你怎麼不撞牆？幹嘛撞人？」帥氣醫生無法忍住內心的話語，忽然轉身，用手指著我的惡狠狠地吼道，然後快速轉身離開。
我能從這男人身上讀到失望和痛恨。
我追出去兩步，想抓住男人解釋一番，然後求他幫我看看老人的屍體，什麼才是致命死因。
可這幫要命的警察，既然以為我要跑，一把抓住我頭髮就往車上一甩，我被重重摔在了車後備箱的角落裡。
車門卡嚓關下的那一分鐘，我又一次感覺黑暗來臨，比幽靈島遇到凶殘女鬼更為可怕。
我很害怕，覺得一切都太邪門太突然了，這些人為什麼不聽我解釋呢？坐在我前面的三個警察，一個勁地抽煙吹牛。我抬頭偷偷地看了一眼他們，他們就從我大吼大叫，說叫我老實點。
我什麼都沒有干，我老實什麼呀。沒有法，誰叫別人是老子，而我是犯罪的孫子。
我弱弱地繾綣成一團，頭靠在膝蓋上，默默地流淚。也暗自罵繼母這賤貨。不是因為她我會進局子嗎？
繼母這不要臉的女人還罵我是掃把星，我看她才是掃把星，沾染了就沒有好日子過。
黎樂也是，不經過我同意就來這詭異的醫院幹嘛，神不知鬼不覺地悄悄走了，真是過分。原本對他有幾分好感的，此刻除了恨，我還想把他殺了。
車上這個幾個披著警察皮囊的夠東西，一邊抽煙，一邊說晚上去哪裡泡妞吃飯k歌等。
其中一個男子還說，某某spa溫泉的妹子特整點，花樣特多，一晚可以整到天亮，費用很便宜。聽到妹子漂亮且價格便宜，這幫狗東西口水都流出來了。並商議晚上一起去試試。
我操，這什麼人民公僕，簡直是垃圾。我咳咳幾聲後，幾人便鴉雀無聲。哈哈大笑說：「第一次遇到這麼奇葩的案子，走路撞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