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62.意想不到 文 / 我是青爺
此刻,我嘴角乾裂,心近乎停止了跳動。我安靜輕輕滴爬著。
我小心翼翼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話鈴音傳來的方向,皮膚上的傷口刺痛,腳一伸一縮慢慢地挪動。我生怕我慌忙的聲響驚擾了電話那頭的期盼。
我努力爬著,蠕動著,忍受著萬般錐心刺痛的苦楚。
可距離電話愈近我就會愈心慌,我頭腦裡一片空白,我不知道這電話的想起是禍還是福。
我能感覺,我已經爬到了電話的身邊,只是太黑,我根本無法一下子找到電話所在。
當我靜下心來準備用心感應電話所在時,鈴音突然戛然而止了。天地間又恢復了靜悄悄的狀態。
這是上天故意懲罰我嗎?我死死地咬住嘴皮。我能感覺血液慢慢滲出,我用舌頭舔舐一圈後,在嘴裡打了一轉,匡當一下吞了下去。
我實在太渴了,我感覺我全身的肌肉都在萎縮,一點點的乾枯,喝下我自己的血液後,感覺精神了許多。間隙裡,慢慢回憶思考這一切。忽然。如今的遭遇不是黎樂那麼是誰呢?
難道是慕容帶來的那個茅山道士?
不可能呀,之前他的表現是如此的冷靜自持。
對,一定是慕容和那個所謂的大師和起來整我的。
我捶胸頓足,大喊:「你們這群沒有良心的狗東西,我天不怕地不怕,你們躲起來算什麼英雄好漢。」貞妖反技。
電視上經常演這種激將法的武林片,我想也借此把害我的鬼或者人抓抓出來。
可結局和之前的一樣,無論我怎麼喊叫,都沒有人理會我。
似乎我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我身心欲絕,乾渴的連眼淚都沒有了,我能感覺我的心裂開了。
忽然,一個黑色的影子停留在我的面前。背對著我。
我很平靜,把癱軟的身子收拾了一下,淡若的說:「你是誰?為什麼這樣對待我?」
「我是誰重要嗎?」一個蒼勁女人的聲音。我聽起來感覺有點熟悉。
我在腦海裡回憶了一圈。這女子的聲音雖然熟悉,可從她的強調裡,我實在猜不透是誰。
「至少死也要我死的明白吧。」我冷若冰霜地說著。
那抹影子一直背對我,靜靜地站立著,如一陣風,輕柔,一閃一閃的,若無若有。
她站在我面前時,我能感覺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涼意,穿透我的背心。
「哈哈,死?」聲音如從遠處慢慢傳來,再擴散的。穿透整個天地,回音陰暗恐懼。
是的,這聲音不是從我面前的影子裡發出來的。「你不殺我?你費勁心思這般對待我是為何?」
「喜歡。只因為覺得好玩。」冷冷孤漠聲音直逼我的頭腦裡。如一顆針,使勁扎我腦補神經。
真是變態,只因為好玩,把我折磨成這樣?這樣的事情或許只有黎樂才能幹得出來。
「你丫神經病。」我破口大罵。
「你說什麼?」影子嗖一下跑到了背後,我感覺我的脖子被什麼東西捏住了,無法喘氣。
「我說你是神經病,難道不是嗎?」我眼睛咕嚕很大,頭故意朝後面仰視,希望能看清傷害我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感覺這鬼東西是說不得,一說就生氣,此刻被我說成神經病,立馬就翻臉,想要殺死我。我脖子被死死的勒住,我用手去抓,企圖自糾,可我什麼也沒有抓到。脖子上空空如已,可我感覺愈來愈不行了,眼睛都泛白了,血液停止了轉動,細胞慢慢的枯萎。
我腳一直在地上彈,手一直在脖子旁抓動。
一個陰冷的聲音笑聲在我身後響起。那聲音肆意、陰冷、恐懼、震力很大。
我能猜想身後人的面容,一定是火冒金星,面目猙獰,手臂用力,嘴角歪裂,一心只想致我於死地。
我想過各種死法,就沒有想過被人勒索,連自救的機會都沒有,且還是不明不白。
自從我從省城回來,發生的一切都是不明不白的。我至今都覺得是在做夢。
我想起我銀行的錢,那麼多的錢,我不花太可惜了嘛。想起那句有錢能使鬼推磨。
眼前這個東西不管是人還是鬼,我都試一試吧。
「你殺我是為什麼?我有錢。」我掙扎著,用最後一口氣說著。
「錢?」一個滄桑的語言疑惑著。我明顯感覺我脖子沒有那麼難受了。只是最後的那口氣似乎總提不上來。
「是的,錢,我有好多好多的錢。」我用肯定加確定的話用心地說著。
聽著口氣,要殺我的這東西是一個貪錢的主兒喲。嘎嘎,我暗自大笑,錢真的是萬能的呀。
我立馬翻找我的包包,嘩啦啦把所有東西都倒了出來。
拿著錢包在頭頂晃悠。「這裡面,好多好多錢,你拿去吧。」
我看不見背後站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的卡嚓一下被搶走了。「你真那麼有錢?」
我努力點了點頭。錢包裡面的那張金卡,或許是你一輩子沒有見過的數目,拿去吧。
我此刻覺得還是活命最重要了。錢,媽的,都是身外之物。這隻鬼東西喜歡就儘管拿去,我不稀罕。黎樂一定是後悔給予我這些錢了,所以就故意找了這樣一個借口要回去。
想想我心涼了,這廝搶佔我身體,還那麼不要臉的把送出去的東西要回去。
鬼就是鬼,不如人有人情味。
我的脖子被這鬼鬆開了,我咳嗽了幾聲後,深呼吸了幾下,感覺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我惡狠狠地說:「你是黎樂那只死鬼派來的?」
「是說,我不認識。」女鬼表現的很平靜。
我恩一聲吼暗罵,裝個屁呀,真是一點不真誠。如若我回去見到黎樂,我一定把這忘恩負義的東西千刀萬剮了。
我本打算為他找出當年死亡的原委的,如今看來是不必了。回去我就把他趕走。
這廝似乎喜歡錢喜歡瘋了。拿著我的錢包一直端詳嘿嘿而笑,似乎口水都流出來了。
鬼也那麼庸俗,真是醉了。
「不認識?不太可能吧?」我表現特驚訝,緩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轉頭看身後,什麼也沒有,而我的錢包在地上一動不動。我錢包是紅色的,上面有幾顆水鑽,閃閃發亮,所以即便是晚上,我也能辨認。
我撿起我的錢包,塞進我包裡,再把地上我倒出來亂七八糟的東西放進包裡,跨在肩上。
我打開車門,縮進車子裡,瑟瑟發抖,眼睛不敢到處看,我靜靜等待天亮。
車窗外,一陣陣涼風刷刷而過。